逆羽羽 作品
6. 豪言壮志
“够了。”
声音格外的沙哑低沉，吓了雪稚一跳，眼睛瞪得滚圆。
好凶。
肯定是生气了。
雪稚胆子小的很，稍微被说这么一句，委屈的情绪顿时就上来了。
呜呜。
又不是他想这么说的。
他也不想当反派的。
贝齿咬着唇瓣，眼角也湿漉漉的，连带着呼吸声轻轻一抽，越想约越委屈。
谢争流当然没有生气。
其实他连雪稚说了什么都没听清，只是觉得又香又软的一团贴在后背上，每一次呼气起伏，都带来一阵酥麻的感觉，让人失魂落魄。
可偏偏脚下踩着万丈深渊，是最不能失神的时候。
谢争流闭了闭眼睛，加重了语气，咬紧牙关：“别动。”
“……哦。”
雪稚也怕掉下去。
这下学乖了，一动不动，脸颊靠在肩膀上，对发生的一切都无知无觉。
还是不行。
谢争流的手指用力抓着藤蔓，手背青筋迸现。
越是想要无视，就越是在意。
触感清晰，像是小猫用爪子挠人，一下又一下。
他咬紧牙关，心中默念经文。
经文复杂晦涩，有宁神静心之效。
如此反复几遍，终于将心头那抹悸动压了下去，重重吐出一口浊气，勉强恢复了平静，扯了扯藤蔓继续向上。
一个纵身，稳稳落在地面上。
谢争流刚站稳，就急不可耐的放下背上的人，就连一刻都不想多碰。
再碰下去，要出事。
雪稚反应慢了半拍，孤零零地站在悬崖边上，看着离得远远的身影，恍然大悟。
……看来谢争流真的很讨厌他。
不过也是。
现在他这么坏，这么会骂人，还强迫别人弄、弄他的脚，被讨厌也是理所应当的。
就算这么想，还是难掩心中的失落。
以前因为笨，没人瞧得起他。
现在再加上一个坏，更加没人喜欢他了。
他不在乎。
一点也不在乎。
雪稚扭过头，就要孤身一人往山下走。
谢争流跟了上去。
雪稚听见坠在身后的脚步声，凶巴巴地说：“你别跟着我！”
谢争流的动作一顿，果然停下了下来。
雪稚迎着风，眼睛红红的，抬手抹了抹眼角，没忍住用余光偷看身后的人。
男人的身影笔挺，肩背格外的宽阔，连带着手臂线条流利。肩宽腰窄，健而有力。
对比自己的细胳膊细腿……
算了。
不比了。
“今天的事情不准让别人知道。”雪稚握着拳头威胁，“不然的话，我……我要你好看！”
一句狠话扔下。
也没看谢争流是个什么反应，直接一瘸一拐地跑了。一直跑到没人的地方，才停了下来。
折腾了这么一通，发鬓散乱，气喘吁吁，唇颊尤带红意。他跑得累了，迫不及待的想要有人认可。
“我刚才是不是很凶，很厉害？”
小脸仰着，一副求夸奖的样子。
【……是，很厉害】
雪稚难得被人肯定，从失落的情绪中走了出来，握了握拳头，自顾自地说：“我很坏的。”
雪稚蹲在路边，手不自觉地揪着草叶子。
没人喜欢也没关系。
他现在可是最坏的反派。
他要让所有人都怕他！
雪稚蹲了好久，直到将四周的草都揪得光秃秃的，手指在衣摆上蹭了蹭，心情平复了才站起身来，往山下走去。
山间路难行，树木郁郁葱葱，野草丛生。
雪稚不认得路，在岔路上走丢了好几次，又被林间出现的野鹿吓得眼泪汪汪，头发上沾上了杂草，看起来狼狈又可怜。
绕来绕去，好不容易才找到下山的路，瞧见前方出现了一道熟悉的身影。
明明是他先下山的，却因为迷路耽搁了时间，反倒是让谢争流走在了前头。
要是被别人知道在山上迷路也太丢人了。
雪稚抿了抿唇角，放慢了脚步，不紧不慢地跟在后面，不想让谢争流发现。
就这么走了一段路，眼看着就要从后山出去，突然蹿出来一群人挡在了面前。
来者非善。
领头人眯着一双眼睛，上下打量着谢争流，咧嘴一笑：“小子，看样子在后山找到了不少好东西吧？”
这一行人是这一待出了名的拦路虎。
他们不去后山，只守着唯一一条下山的路，向路过的弟子收买路钱。
后山危险重重，下山的人大多经历波折筋疲力尽，不是这些人的对手，只能任人宰割。
“把你找到的东西拿出来，师兄帮你掌掌眼。”
“就是，师兄不会让你吃亏的。”
话说得是冠冕堂皇。
脚步紧逼，一个往左一个往右，将所有的退路都堵死。
雪稚看见这一幕，没敢上前，而是躲在了一棵树后。透过茂密的枝叶，从缝隙里偷看。
那边气氛紧张，一触即发。
凶狠的威胁声传来，“……可别怪师兄们动手教训你了。”
谢争流脸上没有多少意外，淡淡道：“东西我有，但要看你们有没有本事来拿了。”
那些人交换了一个眼神，领头人往地上吐了一口唾沫：“我看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动手！”
一声令下，顿时一群人围了上去，各个摩拳擦掌，准备动手。
他们人多势众，以为可以轻松就拿下这个不长眼的小子。
可没想到狠得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
谢争流下手是狠戾，完全就是以命搏命的打法，以一敌多也不落下风。
这群人只求财，惜命的很，一交手就漏了怯。
谢争流一声不吭，发了狠劲，拼着自己受伤，一把抓住了领头人掀翻在地，然后抓着他的后颈就用力往地上砸去。
一下，两下……
地上石子震动，鲜血四溅，惨不忍睹。
雪稚倒吸了一口冷气，拼命捂住了嘴，才不至于惊呼出声。
这就是主角吗？
好、好可怕！
不光雪稚害怕，四周的人看着也心生惧意，一个个都不敢再动手了。
谢争流垂下手，粘稠的血顺着手指流淌，就连眼皮都没动一下。
砰！
又是清脆的一声响，领头人早就已经昏死了过去，在地上留下了一滩浓稠的血迹。
那些跟班一个个面露惊恐之色，往后退去，咽了咽口水，心道这次是踢到铁板了。
“你、你别过来……”
“我们背后有人的，你得罪了我们，等于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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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罪了小师叔！”
长生宗门下，谁人不知小师叔？
出了名的飞扬跋扈，目中无人。
这群人自然不认识小师叔，但也并不妨碍他们拿这个名号出来招摇撞骗。
谢争流抬起眼皮，不见惧意，反倒是冷漠威胁：“别让我再在你们口中听见小师叔的名讳。”
眼中杀意不似作伪。
一抬手，直接将昏死过去的领头人扔了过去，话语短促如金玉击磐，“滚！”
这群拦路虎落荒而逃，做鸟雀状散，不一会儿的功夫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谢争流面容平静，慢条斯理的擦拭去手指上沾着的血迹，看起来完全不像是方才下死手的人。
转过身，精准地抓住了一道鬼鬼祟祟的目光。
雪稚大惊失色：“！”
连忙把头缩了回来，闭眼祈祷。
他没看见他没看见没看见——
山间小路，脚底踏在石子上，声响格外清楚。
靠近了，越来越近了。
林间树枝摇晃，一如心慌慌。
闭上眼，血腥可怖的画面在眼前浮现。
下山前的雄心壮志全部都被抛到了脑后，雪稚现在只想一跑了之，可腿软得厉害，怎么也不听使唤。
一错眼间，谢争流已经站在了面前，他的身材高大，背光而站时，一道阴影直接将雪稚笼罩住了。
还什么都没说，雪稚就脱口而出：“不是我，我根本不认识他们——”
【警告！】
警告什么，再不解释，他也要被打死了。
到时候脑袋开花就晚了。
雪稚捂住了额头，生怕也被抓去用头撞地。
看看都疼。
他最怕疼了。
【你刚刚说，要让所有人都怕你】
他说了吗？
【说了】
雪稚：“……”
就当没有说过好不好。
什么所有人都怕他。
他怕所有人才对。
含着眼泪，凄凄惨惨。
……一点都不想当反派了。
恶魔般声音响了起来：“小师叔，那些人……”
“不是我。”雪稚以为是来秋后算账的，慌忙说，“我没有让他们来欺负你来抢你的东西——”
【警告！人设偏移！】
【世界线崩塌10%】
一边是吓人的谢争流。
一边是咄咄逼人的警告声。
雪稚被夹在中间，急得都要哭了，靠在树干上，才不至于腿软到跌坐在地上。脖颈白皙纤长如鹤，脸侧向了一边，轻哼一声，“我才不会用这种下作的手段。而且你身上那点破烂，谁看得上？”
谢争流很高，而雪稚又低着头。
一束光从树间落下，撒了一片浮金在卷翘的眼睫上。
耳垂上一点红痣，招摇漂亮得要命。
“我知道。”他说得很慢，一字一顿，像是在忍耐着某种念头，“他们打着小师叔的名号招摇撞骗，我已经教训过他们了。”
雪稚没想到这么容易就相信了他的话，还愣了一下，接下来要说的话全部都忘光了，哼唧了半天，最后来了一句：“……反正，只有我能欺负你。别人不算的。”
【……又说错了】
雪稚：“……”
原话是什么来着。
笨笨的，都不记得了。
声音格外的沙哑低沉，吓了雪稚一跳，眼睛瞪得滚圆。
好凶。
肯定是生气了。
雪稚胆子小的很，稍微被说这么一句，委屈的情绪顿时就上来了。
呜呜。
又不是他想这么说的。
他也不想当反派的。
贝齿咬着唇瓣，眼角也湿漉漉的，连带着呼吸声轻轻一抽，越想约越委屈。
谢争流当然没有生气。
其实他连雪稚说了什么都没听清，只是觉得又香又软的一团贴在后背上，每一次呼气起伏，都带来一阵酥麻的感觉，让人失魂落魄。
可偏偏脚下踩着万丈深渊，是最不能失神的时候。
谢争流闭了闭眼睛，加重了语气，咬紧牙关：“别动。”
“……哦。”
雪稚也怕掉下去。
这下学乖了，一动不动，脸颊靠在肩膀上，对发生的一切都无知无觉。
还是不行。
谢争流的手指用力抓着藤蔓，手背青筋迸现。
越是想要无视，就越是在意。
触感清晰，像是小猫用爪子挠人，一下又一下。
他咬紧牙关，心中默念经文。
经文复杂晦涩，有宁神静心之效。
如此反复几遍，终于将心头那抹悸动压了下去，重重吐出一口浊气，勉强恢复了平静，扯了扯藤蔓继续向上。
一个纵身，稳稳落在地面上。
谢争流刚站稳，就急不可耐的放下背上的人，就连一刻都不想多碰。
再碰下去，要出事。
雪稚反应慢了半拍，孤零零地站在悬崖边上，看着离得远远的身影，恍然大悟。
……看来谢争流真的很讨厌他。
不过也是。
现在他这么坏，这么会骂人，还强迫别人弄、弄他的脚，被讨厌也是理所应当的。
就算这么想，还是难掩心中的失落。
以前因为笨，没人瞧得起他。
现在再加上一个坏，更加没人喜欢他了。
他不在乎。
一点也不在乎。
雪稚扭过头，就要孤身一人往山下走。
谢争流跟了上去。
雪稚听见坠在身后的脚步声，凶巴巴地说：“你别跟着我！”
谢争流的动作一顿，果然停下了下来。
雪稚迎着风，眼睛红红的，抬手抹了抹眼角，没忍住用余光偷看身后的人。
男人的身影笔挺，肩背格外的宽阔，连带着手臂线条流利。肩宽腰窄，健而有力。
对比自己的细胳膊细腿……
算了。
不比了。
“今天的事情不准让别人知道。”雪稚握着拳头威胁，“不然的话，我……我要你好看！”
一句狠话扔下。
也没看谢争流是个什么反应，直接一瘸一拐地跑了。一直跑到没人的地方，才停了下来。
折腾了这么一通，发鬓散乱，气喘吁吁，唇颊尤带红意。他跑得累了，迫不及待的想要有人认可。
“我刚才是不是很凶，很厉害？”
小脸仰着，一副求夸奖的样子。
【……是，很厉害】
雪稚难得被人肯定，从失落的情绪中走了出来，握了握拳头，自顾自地说：“我很坏的。”
雪稚蹲在路边，手不自觉地揪着草叶子。
没人喜欢也没关系。
他现在可是最坏的反派。
他要让所有人都怕他！
雪稚蹲了好久，直到将四周的草都揪得光秃秃的，手指在衣摆上蹭了蹭，心情平复了才站起身来，往山下走去。
山间路难行，树木郁郁葱葱，野草丛生。
雪稚不认得路，在岔路上走丢了好几次，又被林间出现的野鹿吓得眼泪汪汪，头发上沾上了杂草，看起来狼狈又可怜。
绕来绕去，好不容易才找到下山的路，瞧见前方出现了一道熟悉的身影。
明明是他先下山的，却因为迷路耽搁了时间，反倒是让谢争流走在了前头。
要是被别人知道在山上迷路也太丢人了。
雪稚抿了抿唇角，放慢了脚步，不紧不慢地跟在后面，不想让谢争流发现。
就这么走了一段路，眼看着就要从后山出去，突然蹿出来一群人挡在了面前。
来者非善。
领头人眯着一双眼睛，上下打量着谢争流，咧嘴一笑：“小子，看样子在后山找到了不少好东西吧？”
这一行人是这一待出了名的拦路虎。
他们不去后山，只守着唯一一条下山的路，向路过的弟子收买路钱。
后山危险重重，下山的人大多经历波折筋疲力尽，不是这些人的对手，只能任人宰割。
“把你找到的东西拿出来，师兄帮你掌掌眼。”
“就是，师兄不会让你吃亏的。”
话说得是冠冕堂皇。
脚步紧逼，一个往左一个往右，将所有的退路都堵死。
雪稚看见这一幕，没敢上前，而是躲在了一棵树后。透过茂密的枝叶，从缝隙里偷看。
那边气氛紧张，一触即发。
凶狠的威胁声传来，“……可别怪师兄们动手教训你了。”
谢争流脸上没有多少意外，淡淡道：“东西我有，但要看你们有没有本事来拿了。”
那些人交换了一个眼神，领头人往地上吐了一口唾沫：“我看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动手！”
一声令下，顿时一群人围了上去，各个摩拳擦掌，准备动手。
他们人多势众，以为可以轻松就拿下这个不长眼的小子。
可没想到狠得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
谢争流下手是狠戾，完全就是以命搏命的打法，以一敌多也不落下风。
这群人只求财，惜命的很，一交手就漏了怯。
谢争流一声不吭，发了狠劲，拼着自己受伤，一把抓住了领头人掀翻在地，然后抓着他的后颈就用力往地上砸去。
一下，两下……
地上石子震动，鲜血四溅，惨不忍睹。
雪稚倒吸了一口冷气，拼命捂住了嘴，才不至于惊呼出声。
这就是主角吗？
好、好可怕！
不光雪稚害怕，四周的人看着也心生惧意，一个个都不敢再动手了。
谢争流垂下手，粘稠的血顺着手指流淌，就连眼皮都没动一下。
砰！
又是清脆的一声响，领头人早就已经昏死了过去，在地上留下了一滩浓稠的血迹。
那些跟班一个个面露惊恐之色，往后退去，咽了咽口水，心道这次是踢到铁板了。
“你、你别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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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名的飞扬跋扈，目中无人。
这群人自然不认识小师叔，但也并不妨碍他们拿这个名号出来招摇撞骗。
谢争流抬起眼皮，不见惧意，反倒是冷漠威胁：“别让我再在你们口中听见小师叔的名讳。”
眼中杀意不似作伪。
一抬手，直接将昏死过去的领头人扔了过去，话语短促如金玉击磐，“滚！”
这群拦路虎落荒而逃，做鸟雀状散，不一会儿的功夫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谢争流面容平静，慢条斯理的擦拭去手指上沾着的血迹，看起来完全不像是方才下死手的人。
转过身，精准地抓住了一道鬼鬼祟祟的目光。
雪稚大惊失色：“！”
连忙把头缩了回来，闭眼祈祷。
他没看见他没看见没看见——
山间小路，脚底踏在石子上，声响格外清楚。
靠近了，越来越近了。
林间树枝摇晃，一如心慌慌。
闭上眼，血腥可怖的画面在眼前浮现。
下山前的雄心壮志全部都被抛到了脑后，雪稚现在只想一跑了之，可腿软得厉害，怎么也不听使唤。
一错眼间，谢争流已经站在了面前，他的身材高大，背光而站时，一道阴影直接将雪稚笼罩住了。
还什么都没说，雪稚就脱口而出：“不是我，我根本不认识他们——”
【警告！】
警告什么，再不解释，他也要被打死了。
到时候脑袋开花就晚了。
雪稚捂住了额头，生怕也被抓去用头撞地。
看看都疼。
他最怕疼了。
【你刚刚说，要让所有人都怕你】
他说了吗？
【说了】
雪稚：“……”
就当没有说过好不好。
什么所有人都怕他。
他怕所有人才对。
含着眼泪，凄凄惨惨。
……一点都不想当反派了。
恶魔般声音响了起来：“小师叔，那些人……”
“不是我。”雪稚以为是来秋后算账的，慌忙说，“我没有让他们来欺负你来抢你的东西——”
【警告！人设偏移！】
【世界线崩塌10%】
一边是吓人的谢争流。
一边是咄咄逼人的警告声。
雪稚被夹在中间，急得都要哭了，靠在树干上，才不至于腿软到跌坐在地上。脖颈白皙纤长如鹤，脸侧向了一边，轻哼一声，“我才不会用这种下作的手段。而且你身上那点破烂，谁看得上？”
谢争流很高，而雪稚又低着头。
一束光从树间落下，撒了一片浮金在卷翘的眼睫上。
耳垂上一点红痣，招摇漂亮得要命。
“我知道。”他说得很慢，一字一顿，像是在忍耐着某种念头，“他们打着小师叔的名号招摇撞骗，我已经教训过他们了。”
雪稚没想到这么容易就相信了他的话，还愣了一下，接下来要说的话全部都忘光了，哼唧了半天，最后来了一句：“……反正，只有我能欺负你。别人不算的。”
【……又说错了】
雪稚：“……”
原话是什么来着。
笨笨的，都不记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