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绣虎 作品
19. 第 19 章
该说不说，几个小孩还是靠谱的。没有他们，乔青青自己招聘的话，估计很难摸清贫民窟的门道，只好找旧城区，主城区的人，这就对她的计划没什么帮助了。
奥姆，艾伦，珍妮三个都是女性，年龄分别是四十五，十八，三十岁，涵盖的范围倒是很广，从她们身上，也依稀可以看到贫民窟的人从上到下，从年轻到老去，走在怎样的一条路上。
奥姆是贫民窟出生的，长大后因缘际会，嫁给一个下层军官。官方鼓励参军，军人的形象在宣传中也极为正面，对于奥姆来说，这是错过就不会再有的机会。婚后她生下两个孩子，没几年丈夫却意外牺牲。
下层军官的抚恤金不多，福利却还可以，奥姆将两个孩子送入军方小学，也就预定了他们将来参军的命运。这是很痛苦的，可不这样做，孩子们根本无法接受足够教育，将来的生活肉眼可见会重新下滑。
奥姆又遇到了第二任丈夫，他有体面的职业，在医院工作，不是医生，不是药剂师，而是后勤部门成员。但奥姆留在了主城区，死死抓着那根蛛丝。
谁知几年后，海利根城遭遇海中怪物袭击，海啸席卷城市，奥姆一家撤退不及，丈夫为了救三个孩子，被卷入水中，失去生命。
他们的房子，财产，彻底随水而去，奥姆在之后的转移和逃命时，失去了两个孩子，只留下她和最大的一个，望着茫茫海水，感受着命运的嘲弄与恶意。
奥姆是个坚强的人，早就不会为失去而沉溺悲伤，只要她还没死，就会爬起来重建生活。然而生活并不打算给她什么奖励，保险公司破产，拒绝赔付奥姆等众多受灾人群，奥姆不肯认输，打了几年官司，毫无结果。
毕竟保险公司已经破产，很多职员和奥姆一样，过上了赤贫的日子，老板早已消失，钱……钱也变成了被海水卷走的泡沫。奥姆和很多人一样，都想不明白，钱就在账户里，不会消失，为什么，为什么就是无法赔给自己？难道他们真的贪得无厌，不顾职员和老板的死活，不懂什么叫法律吗？
奥姆放弃了打官司，带着孩子回到贫民窟。
很快，她的孩子十六岁了，成功进入军校的实践阶段，离开了她，再也没有回来。奥姆偶尔能收到一条消息，一个包裹，她向着孩子的账号，发送了无数条消息，就像是对树洞倾诉，又好像是把曾经那个自己，把所有的母爱，全部存在网络上。
当她的孩子有了休假的空闲，可以查看这些消息，就像是进入一场暴雨，不知道从哪一条看起，不知道从哪一条回复，甚至数不清妈妈究竟想起自己多少次，日日夜夜，每时每刻，从未忘记。
就像他们仍然在一起，从未分离。
面对乔青青的询问，奥姆并没有多说，只用三两句话交代了自己的过去，表示自己是有手环的，之前维持生计就是靠着用手环倒腾信息，教授一些孩子基本知识，偶尔帮人接生。
条件稍微好一点的工作机会，都有着许多无形的门槛。比如手环，虽然并非公民身份这样的东西，一旦没有就是黑户，但没有手环会造成诸多不便，也证明此人没有基本的安稳生活，有很多不安稳的因素，一般很难找到足够维持生计，拥有未来的工作。
奥姆的手环曾经无数次差点卖掉，但她还是保留到了现在。
乔青青打量着眼前的人。奥姆身高中等，肤色黝黑，身材偏胖，嗓门亮堂，说话也比较直，有一种活到这个岁数都没死，我倒要看看谁还能把我怎么办的态度。她自述有把子力气，什么活都可以干，很显然觉得自己未必有能力招待客人，不过乔青青却无端联想，总觉得她应该很会炸东西。
“等会你们一起试试。”
接下来是第二位面试者，艾伦。她十八岁，长得很漂亮，在贫民窟绝对是非常亮眼的存在，最特别的是，她姓罗德尼。
“小姐，我什么都可以做……”她看上去有些紧张，比奥姆更需要这份工作一样，像只走投无路的鸟。可以说，她的单纯程度，甚至超过乔安这样久经风霜的孩子。
乔青青心中一动：“给我个必须雇佣你的理由。”
艾伦使劲抿着嘴唇，很显然，她非常脆弱，就在情绪崩溃的边缘。乔青青看起来和她差不多年轻，虽然坐在桌子那边，可是艾伦曾经一度和她差不多，过着无忧无虑的生活，她控制不了太久，泪水就涌了出来：“我父亲被杀了，催债人说他欠了钱，全部的家产抵债后，还有三万，我必须在三天之内拿出三万信用点，否则……否则就只有卖身一条路，只能听他们的话，乔小姐，求你救救我，我什么都愿意做……”
差一点，艾伦就要走进那扇门，或者去找某个曾经垂涎过自己的男人。
她彻底崩溃，痛哭起来。
乔青青站起身，抽了几张纸巾递给她，轻轻拍拍艾伦的后背。
艾伦其实也极尽所能的求助。罗德尼家族的长辈，父亲曾经的朋友，她的同学。然而，父亲被杀，或许牵连甚广，曾经与他们家亲近的人，不是不知所踪，就是退避三尺，父亲的朋友，甚至想要趁这个机会，强占她的□□。她的同学们本就嫌弃她下城区的出身烙印，有钱有势有排场的时候，谁也不嫌弃钱上沾着血，等艾伦一落千丈，再也没有人肯帮她。
三万信用点对艾伦的交际圈，不是小数目，曾经她的追求者，倒是摆明车马，只要艾伦肯当他的情妇，就可以给她钱。
到了这个地步，艾伦其实也没什么节操可以坚守，找她要钱的是一群穷凶极恶的催债人，卖身是近在咫尺的将来，甚至会更悲惨。艾伦之所以犹豫，抗拒，逃跑到无处可逃，是因为她知道，那些愿意提供金钱的人，玩弄践踏自己才是目的，她豁出去换来钱之后，并没有安宁。
偏偏她长得漂亮。
艾伦从父亲的朋友家中逃离，又从曾经的追求者那里逃离，迫不得已回到父母出生之地，做最后的挣扎。如果不卖身，她就得卖器官，没有第三条路可以走。
谁知道这时候乔安带来这样一个消息，还无意中告诉她乔青青和杰罗姆的冲突，还有飞鹰那些人似乎和乔青青有关系。
餐饮业在这个世界属于绝对的高端产业，背后势力绝对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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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何况老板是个女人，艾伦只想寻求庇护，容自己徐徐图之。她没有什么社会经验，也没想着预支工资，只想要借着稳定工作的资本，好跟催债人谈妥，按月还钱。
乔青青的安慰对艾伦来说，简直是救命稻草，感受到对方的善意，艾伦一把抱住乔青青，大哭起来。
年轻女孩担惊受怕，这几天来受尽内心的折磨，简直被所有人围剿，过了一会才勉强控制情绪，抽泣着抬起头。
乔青青叹息一声：“等会一起先试试。做得好的话，这个麻烦我会帮你解决。”
艾伦不疑有他，抽噎着走了出去，奥姆正用复杂的眼神看着她。
第三个是珍妮，她丈夫在外工作，自己独守家庭，孩子最近入学，不需要整天待在家里，所以出门工作。珍妮擅长的就是家务，而且心思细腻，与人为善，相当柔和，形象气质也不错。
乔青青站起身，把三人带到饭馆厨房。
为了容纳更多服务人员，她扩了一下店面，如今厨房是单独的，空间很大，还有个员工用的更衣室和厕所。
乔青青拉开冰箱，拿出预先准备好的食材。
她开门见山：“在这里工作，每天都要和食物打交道，所以最重要的是手脚干净，不止不能偷盗，更要注重每个操作步骤的卫生，所以需要耐心仔细。除此之外，就需要一定的悟性和耐性。我会教你们一些简单的操作，之后你们每个人做一份出来，让我看看是否擅长。过程不允许以任何方式记录，入职之后工作内容也要保密，不允许透露，更不允许用工作内容牟利。下面我们就开始吧。”
刚开始只是试水，什么都得走一步看一步，乔青青也会在店里看着，卖的产品操作也比较简单。
今天主要学习内容是炸麻球。
乔青青先让三人洗手，然后自己开始示范：“做麻球很简单，取一份剂子，捏扁，中间要有个凹陷，然后放豆沙馅，不用太多，否则包不好，而且油炸之后不会空心。成功的麻球呢，炸的时候就会膨胀变大，捞出来不会缩水，掰开的时候，外面是酥脆的，里面要熟透软糯。我们现在先看看怎么包。”
她捏扁了一块剂子，往里面填了一小块豆沙馅，对三人展示包的手法：“糯米面团延展性很好，但不能用手拉扯，用虎口往上收就好，收到顶端捏起来之后，多出来这个小尖尖，把它拍下去，尽量要让每个麻球一样大。”
说着，乔青青把捏好的麻球放进装满芝麻的盘子里滚了一圈：“芝麻要均匀，但不能太多，在最外面的芝麻会增加口感和香味，但多了的话影响内馅和麻球本身的味道，存在感就没有那么强。”
乔青青捏了六个麻球，保证每人都完整看清操作流程，然后走到新添置的炸锅前，把麻球摆进炸物篮，指着长方形炸锅上的温度显示：“炸麻球的温度要保持在135度左右，这样麻球下锅后，会很快浮起来，翻滚膨胀。油温太低，麻球会吸饱了油，油温太高，麻球还没熟就会焦糊。”
她边说边炸，很快六个麻球出锅，乔青青一人分了一个，让她们尝尝味道。
奥姆，艾伦，珍妮三个都是女性，年龄分别是四十五，十八，三十岁，涵盖的范围倒是很广，从她们身上，也依稀可以看到贫民窟的人从上到下，从年轻到老去，走在怎样的一条路上。
奥姆是贫民窟出生的，长大后因缘际会，嫁给一个下层军官。官方鼓励参军，军人的形象在宣传中也极为正面，对于奥姆来说，这是错过就不会再有的机会。婚后她生下两个孩子，没几年丈夫却意外牺牲。
下层军官的抚恤金不多，福利却还可以，奥姆将两个孩子送入军方小学，也就预定了他们将来参军的命运。这是很痛苦的，可不这样做，孩子们根本无法接受足够教育，将来的生活肉眼可见会重新下滑。
奥姆又遇到了第二任丈夫，他有体面的职业，在医院工作，不是医生，不是药剂师，而是后勤部门成员。但奥姆留在了主城区，死死抓着那根蛛丝。
谁知几年后，海利根城遭遇海中怪物袭击，海啸席卷城市，奥姆一家撤退不及，丈夫为了救三个孩子，被卷入水中，失去生命。
他们的房子，财产，彻底随水而去，奥姆在之后的转移和逃命时，失去了两个孩子，只留下她和最大的一个，望着茫茫海水，感受着命运的嘲弄与恶意。
奥姆是个坚强的人，早就不会为失去而沉溺悲伤，只要她还没死，就会爬起来重建生活。然而生活并不打算给她什么奖励，保险公司破产，拒绝赔付奥姆等众多受灾人群，奥姆不肯认输，打了几年官司，毫无结果。
毕竟保险公司已经破产，很多职员和奥姆一样，过上了赤贫的日子，老板早已消失，钱……钱也变成了被海水卷走的泡沫。奥姆和很多人一样，都想不明白，钱就在账户里，不会消失，为什么，为什么就是无法赔给自己？难道他们真的贪得无厌，不顾职员和老板的死活，不懂什么叫法律吗？
奥姆放弃了打官司，带着孩子回到贫民窟。
很快，她的孩子十六岁了，成功进入军校的实践阶段，离开了她，再也没有回来。奥姆偶尔能收到一条消息，一个包裹，她向着孩子的账号，发送了无数条消息，就像是对树洞倾诉，又好像是把曾经那个自己，把所有的母爱，全部存在网络上。
当她的孩子有了休假的空闲，可以查看这些消息，就像是进入一场暴雨，不知道从哪一条看起，不知道从哪一条回复，甚至数不清妈妈究竟想起自己多少次，日日夜夜，每时每刻，从未忘记。
就像他们仍然在一起，从未分离。
面对乔青青的询问，奥姆并没有多说，只用三两句话交代了自己的过去，表示自己是有手环的，之前维持生计就是靠着用手环倒腾信息，教授一些孩子基本知识，偶尔帮人接生。
条件稍微好一点的工作机会，都有着许多无形的门槛。比如手环，虽然并非公民身份这样的东西，一旦没有就是黑户，但没有手环会造成诸多不便，也证明此人没有基本的安稳生活，有很多不安稳的因素，一般很难找到足够维持生计，拥有未来的工作。
奥姆的手环曾经无数次差点卖掉，但她还是保留到了现在。
乔青青打量着眼前的人。奥姆身高中等，肤色黝黑，身材偏胖，嗓门亮堂，说话也比较直，有一种活到这个岁数都没死，我倒要看看谁还能把我怎么办的态度。她自述有把子力气，什么活都可以干，很显然觉得自己未必有能力招待客人，不过乔青青却无端联想，总觉得她应该很会炸东西。
“等会你们一起试试。”
接下来是第二位面试者，艾伦。她十八岁，长得很漂亮，在贫民窟绝对是非常亮眼的存在，最特别的是，她姓罗德尼。
“小姐，我什么都可以做……”她看上去有些紧张，比奥姆更需要这份工作一样，像只走投无路的鸟。可以说，她的单纯程度，甚至超过乔安这样久经风霜的孩子。
乔青青心中一动：“给我个必须雇佣你的理由。”
艾伦使劲抿着嘴唇，很显然，她非常脆弱，就在情绪崩溃的边缘。乔青青看起来和她差不多年轻，虽然坐在桌子那边，可是艾伦曾经一度和她差不多，过着无忧无虑的生活，她控制不了太久，泪水就涌了出来：“我父亲被杀了，催债人说他欠了钱，全部的家产抵债后，还有三万，我必须在三天之内拿出三万信用点，否则……否则就只有卖身一条路，只能听他们的话，乔小姐，求你救救我，我什么都愿意做……”
差一点，艾伦就要走进那扇门，或者去找某个曾经垂涎过自己的男人。
她彻底崩溃，痛哭起来。
乔青青站起身，抽了几张纸巾递给她，轻轻拍拍艾伦的后背。
艾伦其实也极尽所能的求助。罗德尼家族的长辈，父亲曾经的朋友，她的同学。然而，父亲被杀，或许牵连甚广，曾经与他们家亲近的人，不是不知所踪，就是退避三尺，父亲的朋友，甚至想要趁这个机会，强占她的□□。她的同学们本就嫌弃她下城区的出身烙印，有钱有势有排场的时候，谁也不嫌弃钱上沾着血，等艾伦一落千丈，再也没有人肯帮她。
三万信用点对艾伦的交际圈，不是小数目，曾经她的追求者，倒是摆明车马，只要艾伦肯当他的情妇，就可以给她钱。
到了这个地步，艾伦其实也没什么节操可以坚守，找她要钱的是一群穷凶极恶的催债人，卖身是近在咫尺的将来，甚至会更悲惨。艾伦之所以犹豫，抗拒，逃跑到无处可逃，是因为她知道，那些愿意提供金钱的人，玩弄践踏自己才是目的，她豁出去换来钱之后，并没有安宁。
偏偏她长得漂亮。
艾伦从父亲的朋友家中逃离，又从曾经的追求者那里逃离，迫不得已回到父母出生之地，做最后的挣扎。如果不卖身，她就得卖器官，没有第三条路可以走。
谁知道这时候乔安带来这样一个消息，还无意中告诉她乔青青和杰罗姆的冲突，还有飞鹰那些人似乎和乔青青有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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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青青的安慰对艾伦来说，简直是救命稻草，感受到对方的善意，艾伦一把抱住乔青青，大哭起来。
年轻女孩担惊受怕，这几天来受尽内心的折磨，简直被所有人围剿，过了一会才勉强控制情绪，抽泣着抬起头。
乔青青叹息一声：“等会一起先试试。做得好的话，这个麻烦我会帮你解决。”
艾伦不疑有他，抽噎着走了出去，奥姆正用复杂的眼神看着她。
第三个是珍妮，她丈夫在外工作，自己独守家庭，孩子最近入学，不需要整天待在家里，所以出门工作。珍妮擅长的就是家务，而且心思细腻，与人为善，相当柔和，形象气质也不错。
乔青青站起身，把三人带到饭馆厨房。
为了容纳更多服务人员，她扩了一下店面，如今厨房是单独的，空间很大，还有个员工用的更衣室和厕所。
乔青青拉开冰箱，拿出预先准备好的食材。
她开门见山：“在这里工作，每天都要和食物打交道，所以最重要的是手脚干净，不止不能偷盗，更要注重每个操作步骤的卫生，所以需要耐心仔细。除此之外，就需要一定的悟性和耐性。我会教你们一些简单的操作，之后你们每个人做一份出来，让我看看是否擅长。过程不允许以任何方式记录，入职之后工作内容也要保密，不允许透露，更不允许用工作内容牟利。下面我们就开始吧。”
刚开始只是试水，什么都得走一步看一步，乔青青也会在店里看着，卖的产品操作也比较简单。
今天主要学习内容是炸麻球。
乔青青先让三人洗手，然后自己开始示范：“做麻球很简单，取一份剂子，捏扁，中间要有个凹陷，然后放豆沙馅，不用太多，否则包不好，而且油炸之后不会空心。成功的麻球呢，炸的时候就会膨胀变大，捞出来不会缩水，掰开的时候，外面是酥脆的，里面要熟透软糯。我们现在先看看怎么包。”
她捏扁了一块剂子，往里面填了一小块豆沙馅，对三人展示包的手法：“糯米面团延展性很好，但不能用手拉扯，用虎口往上收就好，收到顶端捏起来之后，多出来这个小尖尖，把它拍下去，尽量要让每个麻球一样大。”
说着，乔青青把捏好的麻球放进装满芝麻的盘子里滚了一圈：“芝麻要均匀，但不能太多，在最外面的芝麻会增加口感和香味，但多了的话影响内馅和麻球本身的味道，存在感就没有那么强。”
乔青青捏了六个麻球，保证每人都完整看清操作流程，然后走到新添置的炸锅前，把麻球摆进炸物篮，指着长方形炸锅上的温度显示：“炸麻球的温度要保持在135度左右，这样麻球下锅后，会很快浮起来，翻滚膨胀。油温太低，麻球会吸饱了油，油温太高，麻球还没熟就会焦糊。”
她边说边炸，很快六个麻球出锅，乔青青一人分了一个，让她们尝尝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