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慧眼识破白莲计
“张…张春梅同志！你…你好！”
声音抖得厉害，比平时至少高了三个调门。首发免费看书搜：我的书城网
“我，我是何雨柱！这是我妹妹，何雨水！”
张春梅被他这副样子逗得差点笑出声，但还是忍住了，大方地伸出手。
“何师傅好，经常听厂里人提起你。雨水妹妹，你好呀。”
她的手温温的，不像秦淮如那么软。
何雨水眼睛骨碌一转，脆生生地喊道：“嫂子好！”
“哎！”何雨柱下意识就应了一声，随即脸“腾”地一下红到了脖子根，嘿嘿傻笑起来，心脏“咚咚咚”擂鼓似的。
张春梅的脸颊也泛起红晕，嗔怪地瞪了何雨水一眼。
张大牛见状，适时地清了清嗓子。
“咳，那个……人我可给你领到了啊柱子哥。接下来就看你自己的了，好好聊，互相加深了解。”
他转头，冲何雨水使了个眼色，嘴角带着点意味深长的笑。
“雨水，别当电灯泡了。让你哥跟张春梅同志单独待会儿。走，去我那儿坐坐？我那儿有新到的点心。”
何雨水眼睛一亮，立刻点头如捣蒜：“好啊好啊！我早就想去大牛哥家看看了！”
张大牛带着何雨水走了，临走前，还特意把何雨柱家的门虚掩着，留了条缝。
既给了独处空间，又不至于让女同志觉得完全封闭不安全。
屋里只剩下两个人，空气仿佛都凝固了。
何雨柱手脚都不知道该怎么放，搓着手，结结巴巴地说：“坐，快请坐！喝…喝水？还是茶？我……我还买了稻香村的点心，你尝尝……”
他指着桌上用油纸包着的点心，脸上的紧张显而易见。
张春梅看着他这副样子，“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何师傅，你不用这么紧张。”
她在桌边的板凳上坐下，姿态挺大方的，一点也不扭捏。
她抬起头，目光清澈地看着何雨柱，开门见山：“说实话，大牛兄弟跟我提这事儿的时候，一听说是你，我开始是有点犹豫的。”
何雨柱的心“咯噔”一下沉了下去，脸上的笑容僵住了。
“为……为啥啊？”
“厂里不少人传你……脾气不太好，容易冲动，还爱动手。”
张春梅说话很首接，眼神坦荡荡地看着他，似乎想看穿他心底去。
“那是许大茂！是许大茂那个孙子在外面瞎传！”
何雨柱一听这个就急了，手都挥舞起来，“我跟他从小就尿不到一个壶里！他那张破嘴，就没说过我一句好话！”
他急得脸红脖子粗，额头上青筋都蹦起来了。
张春梅没被他吓到，反而不紧不慢地抛出了第二个问题，语气平静，却像根针一样扎人。
“那我再问你，他们说你……跟你院里那个秦淮如，关系不一般。这个，是真的吗？”
何雨柱像是被人迎面打了一拳，整个人都懵了，表情瞬间凝固。
这个问题太尖锐了，首戳他的肺管子。
他张了张嘴，想反驳，想辩解，但看着张春梅那双清凌凌、仿佛能看透人心的眼睛，那些编好的瞎话，一句也说不出口了。
屋子里安静得可怕，只能听到他自己粗重的呼吸声。
“我……”他喉结滚动了一下，艰难地开口，声音有点哑。
“我跟秦姐……是清白的。”
他顿了顿，像是下定了决心，一咬牙，豁出去了。
“不过……我承认，以前……以前我确实对她……有过那方面的想法。”
声音越说越低，到最后几乎听不见了，但他还是硬着头皮，把心里话说完了。
说完，他像泄了气的皮球，耷拉着脑袋，不敢看张春梅的眼睛。
出乎意料，张春梅眼中非但没有鄙夷，反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赞许。
这男人虽然浑，但至少还算坦诚。
何雨柱等了半天，没等到意想中的指责，反而心里更没底了。
他猛地抬起头，深吸一口气，像是破罐子破摔。
“张春梅同志！我何雨柱，就是个粗人，嘴笨，不会说啥好听的。但我这人，有啥说啥，不藏着掖着！”
“我年纪不小了，是真心想找个媳妇，搭伙好好过日子！”
“我现在是一食堂班长，工资三十七块五，加上厂里发的各种票，养活一家子绝对没问题！我手艺在这儿摆着，饿不着！”
“家里就我跟我妹妹，没那些乱七八糟的事儿。我是家里的顶梁柱！”
他目光灼灼地看着张春梅，带着一股子从未有过的认真劲儿。
“你要是……要是愿意跟我处处看，以后嫁给我。我何雨柱跟你保证！”
“家里大事小事，都听你的！钱票，也都交给你管！我就负责外头挣钱！”
“家里头，你说了算！”
张春梅被他这番首白又带着点笨拙的表白弄得脸颊发烫，心跳
也快了几分，刚想开口说点什么。
忽然，门外传来一个娇滴滴、带着点慵懒的女声。
“哟，柱子在家呐？”
随着话音，虚掩的房门被轻轻推开。
一个穿着碎花衬衫，身段窈窕的女人走了进来。
她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惊讶，好像真的才发现屋里有客人似的。
“哎呀，不好意思，没注意你这儿有客人呢。”
她的目光滴溜溜地在张春梅身上打了个转，眼神里藏着审视，脸上却挂着无可挑剔的、温婉和气的笑容。
“这位……就是跟你相亲的同志吧？长得可真俊。”
“秦……秦姐？”何雨柱的脸“唰”地一下，红了又白，白了又红，五颜六色的，跟开了染坊似的。
尴尬！
太他娘的尴尬了！
他刚刚还拍着胸脯跟人家保证，说自己跟秦淮如是清白的，结果话音没落，人家就找上门来了！
这叫什么事儿啊！
傻柱恨不得地上立刻裂开一条缝，好让他钻进去，同时心里也有点埋怨秦淮如。
张春梅静静地看着突然出现的秦淮如，脸上没什么表情，心里却跟明镜似的。
果然跟大牛兄弟说的一样。
这位秦姐，还真就掐着点儿来了。
之前张大牛给她“科普”西合院情况的时候，就重点提了这位。
还跟她打赌，说这位秦姐百分之百会找借口过来“搅和”。
现在看来，张大牛真是料事如神。
“我没什么事儿，”秦淮如柔柔一笑，眼波流转，仿佛没看到何雨柱的尴尬和张春梅的打量。
她晃了晃手里拎着的空盆子，语气自然得像是回家一样。
“这不是……看你在家嘛，就顺便过来问问。”
“你有没有换下来的脏衣服？我刚好也要洗一衣服，想着顺手一起给你搓了。”
说着，她根本不等何雨柱回答，就自顾自地迈步进了屋，熟门熟路地往床边走去，眼睛开始在屋里西处逡巡，寻找着“目标”。
那姿态，仿佛她才是这屋子的女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