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愿无违 作品

21. 告老还乡

威远镖局一事后,禁药失去所有线索,柳月容只觉十年前的真相又变成一场虚幻。


前段时间,送去给花魁娘子试用的珍珠美颜膏,得到的反馈都很不错。


于是柳月容很快就安排了上新,点绛唇第一次出现护肤产品,不少来买胭脂的妇人小姐都很感兴趣,会捎带上一盒,结果却因其效果,带起一波护肤潮流。


“柳掌柜,你家的珍珠美颜膏真是太好用了,如果能再便宜一些就好了。”一位娘子有些苦恼,摸了摸手中的荷包,放下了刚刚拿起的美颜膏。


“是呀柳掌柜,我们不求效果好过美颜膏,能帮我们的脸蛋滋润好就行。”


接话的是为刚刚结账的姑娘,手里拿着美颜膏,表情有些肉疼。


“新品还在开发,还各位外再等等。”柳月容微笑回应,暗暗把她们的话记在了心里。


老医官给的药方很好,可材料太贵,刨去成本,算下来最低也得卖200文,不然根本不赚钱。


几位娘子的建议柳月容也有了想法,不妨开发一些平价产品,既可全了贫苦娘子的爱美之心,又可带动其他胭脂水粉销量。


说干就干,柳月容带着小桃就出了门,她买了些老医官喜欢的糕点,准备再次登门拜访。


“什么?告老还乡!”


“对,离这里还挺近,府上的马车送去的。”


于是,车上的两人面面相觑,都流下来懊悔的眼泪。


“柳姐姐,那衙役不是说很近吗?”小桃揉揉酸痛的腰,不禁叫苦。


“他说挺近的,我也不知道那么久还没到。”柳月容也坐得难受,悄悄挪了挪僵硬的屁股。


“小姐们别抱怨了,确实挺近的,这都才走了半日,天黑之前肯定给你们送到。”


老医官告老还乡,柳月容舍不得他那些妙方,鬼迷心窍就踏上了探访的路,准备软硬兼施,劝人回来给她研发产品。


一路颠簸,给老医官准备的糕点,反倒成了她们的干粮,吃得她们发腻。


“终于吃完了,应该快到了。”小桃将最后一块栗子酥递给车夫,一派轻松。


“到了。”


柳月容掀开车帘,看向远处露出的古色建筑,伴着阵阵升起的炊烟,在黄昏中拢上一层朦胧。


清水镇有一条河流从中穿过,分为了镇东镇西,两边建筑也各有风格,西边的建筑大多红砖黑瓦,东边是常见的青砖白瓦。


“此地颇有特色。”柳月容站在正中心的石桥上,只觉中间缓缓落下的太阳,如同绘卷一般。


“怪不得季老爷子要告老还乡。”小桃见此美景,不禁感叹出声。


季家在清水镇是开医馆的,一处颇大的院子,晾晒着各色草药,散出淡淡的药香。


“不去。”老医官摸摸胡子,给二人面前的茶碗斟满茶水,“你们喝完就走吧。”


“再考虑一下吧,您开个价。”柳月容不死心,一手托腮,拿出准备的见面礼,目光灼灼地看向他。


“老咯,现在就想和家人团聚。”他打诨笑着,将桌上的檀香珠串推了回来。


“就算是朋友,也该带我们逛逛吧?”她拿起手串,替老爷子戴上,“来的匆忙,还请不要嫌弃。”


话都说到这份上,看着不早的天色,老医官还是心软了。


“那你们就先住下吧,有空带你们去逛逛。”


季家只有两人,季医官和他的孙女,听说他儿子和儿媳常年在外行商,只有孙女继承了他的医术。


季医官的孙女是个长相温柔如水的小姑娘,性格却截然相反地火爆。


“都说了忌生冷!他还跑去川地吃兔肉,真是不想好了。”年轻姑娘的声音从前厅传来,有些气极反笑。


“哈哈,他说辣椒是热的,一冷一热自然温补。”小药童跟在她身后,一路赔笑来了后院。


季蝉衣翻找着药柜,没找到自己想要的药材,用力一把将抽屉合上。


“那你去告诉他,我不治了!”


“别呀,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您大人不计小人过。”小药童跟在后面喋喋不休,比季蝉衣更像医者父母心的大夫。


“都说了,我不救这种不听医嘱的患者。”她撇撇嘴,转身进了茶室,“爷爷,你有没有看到……”


话还未说完,她便注意到捂嘴憋笑的柳月容和夏桃,季医官正坐在一旁连连叹气。


“您……有客人呀?”她火气突然熄灭,红云爬上两颊,有些讪讪。


“两位在江都相识的小友,柳月容、夏桃。”


季蝉衣十分活泼,听自家爷爷介绍也不扭捏,主动上前和二人问好。


“你们好,我是季度良他孙女,你们叫我蝉衣就行。”


小姑娘语气打诨,看得出与季医官很亲近,更像是差岁的朋友。


“你这丫头,没大没小的。”老头面露不悦,眼神里却藏不住的宠溺。


“蝉衣姑娘刚刚是怎么了,那么生气。”柳月容问起刚刚的事,季蝉衣心里的火又冒了出来。


“之前来的病人,没按医嘱忌口,还吃了犯冲的食物,师父这才生气。”小药童适时解答。


“那种人,自己不惜命,我们替他操心干嘛!”


季蝉衣说着就来气,一掌拍在桌面上,险些晃倒茶水。


“你这丫头,莫要生气。”季医官心疼地拿起她的手看了看,把上她的脉,“你这肝火也太旺了。”


“哼!”季蝉衣心虚,将手抽了回去,转头看向小药童。


“反正你告诉他我不治了,另请高明吧。”小药童见她真气,也不敢再劝,匆匆跑出去回话。


那男人性子也急,临走前还摔砸了不少药材,引来不少人围观。


见此情景,季蝉衣也不打算继续坐诊,把门一关,决定带柳月容和小桃去尝尝当地特色美食。


“这家鱼做的可好了。”


季蝉衣推开门,带他们来到一处小院,露天的小院置了一方小池塘,院心摆着桌椅板凳,有不少吃饭的客人。


他们找了一张空桌子坐下,季蝉衣大手一挥,点了这家有名的招牌菜。


“你们在江都定没有吃过这样的鱼,保准让你们眼前一亮。”


桌上众人又聊起了今天的那件事,柳月容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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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好奇:“这病人并不是无药可救,你为何咬死不医?”


“这个嘛……”季蝉衣吞吞吐吐,似乎并不想回答。


“哈哈哈哈,还不是这丫头吃过亏。”季医官摸摸胡须,将故事娓娓道来。


那时他还不是医官,就开着这家小药馆,谋口饭吃。


孙女季蝉衣,聪慧机敏,过目不忘,是天生学医的好料子。


他将一身本领,倾囊相授,望这医术得以传承。


可这小丫头十二岁初次坐诊,就闹出了件大事——她险些将一个风寒感冒的人医死。


最后季医官亲自出马,一一看过,确认针法药方皆无过错。


最后还是那人娘子说漏嘴,他们才知道,是这人去地里偷吃的瓜,正与药方中的一味药相冲,这才差点没了命。


“所以从那以后,我就立誓,救苦救穷,也不救这种不听话的。”吃一堑长一智,很明显季蝉衣扔心有余悸。


聊了不久,他们点的鱼也上桌了,盛在一个大瓷盆里汤色乳白,中间点缀着一撮辣椒。


“这是什么吃法?”


“各位让让!”


没等小桃说完,伙计端来热油淋下,辣椒连鱼被这么一烫,瞬间迸发出诱人的鲜香。


“各位客官请慢用。”伙计摆摆手转身走了,留下口水直流的众人。


季医官显然离家很久,边吃边感叹,就差当场抱头痛哭。


四下无声,几人专心吃饭,一道尖利的女声却引得大家抬头回望。


“哟,这不是季医师吗?听说季家医官被砸了,你怎么还有心情在这吃饭?”


声音刻薄,女主穿着身藏蓝色的衣裙,头发一丝不苟得绾在脑后,簪了支素净的银钗。


是个规矩古板的人,柳月容在心中默默打下了这个评价。


季蝉衣显然对这个女人没什么好感,没转身给她一个眼神。


“李大夫还是先关心关心你家医馆的生意吧,别到时候交不起租被赶出来。”


“季蝉衣,别天天用你的医术拿乔,那么多百姓置之不理,你还有没有医德!”


女人言语间目的性很强,应该是听说了今天的事,专门来骂季家医馆的。


“李秀青,你先管好你自己,治什么样的病人是我的自由,你没资格对我指手画脚!”


季蝉衣早没了刚才吃饭时的轻松自在,换上一副冷酷的模样,看得几人噤声。


“你……”


见她还要骂,季医官合适佬一般,上前分开两人。


“都静静,蝉衣快和李姑娘道个歉,她这也是担心你医者名誉。”


李秀青听他向着自己,将下巴高高扬起,一副坐等道歉的模样。


“但……”季医官话锋一转,表情也变得严肃,“这毕竟是我们季家医官的事,李姑娘是不是过于关心了?”


听到这话,她哪里还能不明白,季度良根本就是在拉偏架,明着说她多管闲事。


“哼!这次算我多管闲事,你们季家再这样下去,迟早得出事!”


说完,她把头一抬,走得干净利落,脚步不带一丝迟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