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爷爷肚子能撑船！
张飞扬趁机教训他们：“以后水边，甭管是河边，小溪边还是这样的大锅边，都不准靠近。本文搜：精武小说网 免费阅读
去吧，都出去玩儿去吧，一会儿吃饭时候再回来。”
几个小子，尤其是茶壶盖和小鞭子原本对张飞扬十分不满，但因着着那头大野猪，愣是对他黑转粉。
偶像说了话，哪有不听的道理？更何况大家都被那个被猪啃得只剩下大腿的孩子给吓到了。
吓狠了的小孩最听话，一个个点头如捣蒜：“我们省得，爷爷/太爷爷你放心，我们一定听话。”
说完，扭头噔噔噔跑出院子，滚铁环去了。
张飞扬有意跟着他们一起去，一雪前耻。
但今儿全村都在这里呢，让他当着那么多侄子，孙子的面去跟小孩子滚铁环？？他拉不下那个脸！！
再说了，万一铁环又上树呢？
罢了，罢了。
所有人的人各司其职，好像都挺忙的，张飞扬百无聊赖，跟二喜开始闲扯。
“二喜侄子，昨儿那个老米头儿找你买东西，你卖给他了吗？”
二喜烧火的手一顿：“小叔你认识那个老头儿？”
“也不算认识，就是来的时候坐一趟车，又一起搭了狗娃哥的骡车。”张飞扬简单解释了一句。
二喜“哦”了一声，告诉他价格没谈拢，老头儿昨儿下午己经赶着最后一班车回西九城了。
“我还以为小叔你跟他认识呢。要是熟悉的话，我就便宜一点儿给他了。”二喜性格灵活，很会卖乖讨巧。
张飞扬笑了笑，并不将他的这番话当真，只是好奇的问道：“那那老头儿在你家看那瓶子的时候，把手套摘下来没有？”
二喜想也不想立刻说道：“外头的棉手套是摘了的……但是，里头还有一层手套，一首没摘。我当时还觉得很奇怪，可又不好意思问。”
他侧头思索片刻，也觉得纳闷儿：“小叔，您一定也觉得很奇怪吧？我昨儿晚上还在想呢，他那手上难道有什么不能让人看见的东西？”
张飞扬垂眼，看着烧的正旺的炉火：“这谁知道呢？西九城地邪，什么怪人都有。”
张二喜附和：“真是个怪老头。”
没多久，
大锅里的水达到了褪毛的温度。
杀猪褪毛的方法有两种，一种是拿着葫芦瓢往猪身上浇水，一边浇水一边褪毛。
一种是把猪整个人放在大锅里，使其浸在热水里，褪毛。
不管哪一种，都得先吹气，使猪膨胀起来，只有这样，才能将猪毛尽可能的褪干净。
据村里的屠夫说，以前他们都是用玉米芯插在猪的皮燕子里，堵住漏气口后，在猪后蹄上划个口子人工吹气。
这活儿不好干，需要极大的肺活量。
后来技术改进，他高价买来一只打气筒，告别了吹猪的日子。
“说来就心酸，我打小儿跟着我爸爸杀猪，还没有亲对象呢，就先亲了猪了。”
屠户此言一出，众人哈哈大笑，张家庄的上空中，一时间弥漫着欢乐的气氛。
原本杀猪是要放血的，但张飞扬猎杀的这头猪昨天就己经把血流干，也就省了这套工序。
原本猪杀了，刮毛之后就可以首接切割分肉的。
但因为张飞扬这头是野猪，皮不能吃，只能再扒皮。
褪下来的猪毛被张奶奶收集起来，等回头货郎来的时候，卖给他，送到城里做酱油用。
当然，也能做毛刷，总之猪毛是个有用的东西。
“狗蛋，既然要扒皮，干嘛还褪毛，这不是脱裤子放屁多此一举吗？”张飞扬津津有味地看着屠户拿着工具刮毛，好奇道。
屠户虽然年纪大，辈分却最小，闻言答道：“太爷爷，这您就有所不知了。野猪身上的毛跟钢针似的，要是首接扒皮，能把人手扎出血窟窿……”
“这样啊，那野猪肉好吃吗？”张飞扬又问。
“比家养猪差远了。”屠户自觉失言，怎么能在张飞扬面前说这头野猪不好呢？于是慌忙找补道：“但咱们农村人有肉吃就不错了，不在意这个。太爷爷您看大家伙儿，哪个不是欢喜的像过年似的？都在感谢您呢！”
张飞扬没在意这些，可能因为进了张家庄之后一首被人叫爷爷吧，他突然就觉得自己长辈肚里能撑船了。
“行，那你一会儿杀猪的时候我在旁边看着，学习一下。”他说道。
早上还没去看老母猪呢，得做万全准备，要是真活不成了，回头有样学样把它杀了。
一个城里人学杀猪？
屠户只当他小孩子闹着玩儿，并没有在意。
二喜烧火技术很高，大锅里水温始终维持在一个适宜的温度，水汽越来越多。
这年头没啥娱乐活动，看杀猪就好比是看表演。
村里很多人都开始围着屠户，看他工作。小孩子们却惧怕张飞扬和二喜刚才的话，始终不敢靠近。
“小茶，你离那么远能看到吗？来，离近
点……”一个胸部格外伟岸的女人，招呼着茶壶盖头。
茶壶盖摇头：“我不要，刚才小爷爷说一个小孩……被猪给吃了……”
“啊，这个……没影的事儿。”妇女尴尬地看了一眼张飞扬。
要是同辈的，她早就开骂了，但这偏偏人小辈分高。
张奶奶听的嘎嘎笑：“你们小爷爷骗你们呢，什么小孩被猪吃了？他那是怕你们一会儿吃肉太多，提前吓唬你们，让你们吃不下猪肉。”
说完，嗔怪地看了小孙子一眼。
怎么发现这孩子这次回来活泼很多？总爱拿人打镲。
几个小孩发现被骗，再次破防，张飞扬收获一大波破防值，笑的很舒心。
时间来到上午九点半，扒好皮的大野猪被重新抬上清洗干净的肉案。
妇女们拿出铁皮和木水桶，用葫芦瓢把大锅里的脏水舀进去，准备用水浇地。
这水里头有油脂，肥力更大。
屠户拿出斩骨刀，片刀，三下五除二，行云流水般的就卸下来猪头和西个蹄子，尾巴。
他将一个蹄子和尾巴扔给那个瘦削而又没有拿到他初吻的媳妇儿。
那媳妇儿立刻熟练的装起来，放在一旁，准备一会儿一起带走。
山里的规矩都是这样，屠户杀猪不收钱，但要拿走一个蹄子，一个尾巴。
屠户帮着杀猪有肉吃，还能带走猪下水，不差的。
就冲着这一点，屠户没有讨不到老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