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和大人同归于尽!
霍岐山走了出去,元柔跟在后面叽叽喳喳说着,“岐山哥哥作为男子可能不知,那种长相妖里妖气的女子最是歹毒,哥哥还是远离的好,别被她们迷了心。首发免费看书搜:肯阅读 ”
“我的意思是说,看人要看内在,外表都具有迷惑性。”
“哦,对了,我哥哥今日拿了珍藏多年的女儿红,要与哥哥一醉方休……”
两人走后,元霜推门而出,想着这里也没她的事了,便要走,陆远不知从哪冒出来挡在她面前。
“霜儿姑娘。”
“霜儿?”元霜好笑地看着他,真把她当成昌乐府的艺伎了?
陆远睇睨了她一眼,冲上方轻抬下颌,“大人命我送你回府。”
元霜顺着他示意看去,三楼将才的包厢里,出来了两个男子,依靠在栏杆处正往下看着她。
是李大人的随从,因为将才的事情气不过,想趁着霍岐山离开趁机报复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柔弱女子。
元霜明白了,跟着陆远出了门,“回府?是回霍家吗?”
陆远冷嗤了声,“你的身份有资格进霍家的门吗?大人在桃李巷买了处宅院,你先到那去。”
刚出门,那两个随从就从楼上下来,看到元霜跟着陆远进了马车,只得讪讪离去。
马车上,元霜掀开车帘,见二人走了,松了口气,这才赶忙问:“我什么时候能回元家?”
“待大人回来再说,从现在起你就是霜儿,我们大人的艺伎。”
元霜拧眉,她以为宴席上的艺伎之事,只是霍岐山为了解围随口一说。
等等!不对!
昌乐府的人都登记在册,她现在伪装的身份,是昌乐府真实存在的人,且还被霍岐山早已赎身。
她在这里,那……
“我是霜儿,那真正的霜儿……在哪?”元霜隔着薄薄的车帷试探着问。
倏地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由心底冒出。
陆远驱赶缰绳的手一顿,尔后用力一挥,“死了。”
他说得风轻云淡,好似在说一句微不足道的事。
马车飞驰而去。
元霜心底咚的一声,霍岐山为了让她在谢则安面前羞辱,特意杀了一人?
还是他另有所图?
原本她以为,霍岐山筹办这场宴席的目的是讨好达官贵人,可真是如此,没必要弄死一个昌乐府的艺伎。
元霜顿觉愈发看不懂霍岐山,有种掉进霍岐山精心筹备的陷阱中,被阴森恐怖感紧紧包裹。
元霜深深呼吸,“陆远,你们大人想做什么?”
陆远横了一眼车厢,“姑娘想做什么?”
元霜心底一沉,连霍岐山身边的人都如此警觉,她想破坏霍岐山的计划,岂不难上加难?
酒楼。
元文斌喝点酩酊大醉,搂着霍岐山的脖子大笑,“岐山兄如今飞黄腾达也不忘你我兄弟情,今日必须一醉方休!”
说着又奇怪道:“今日来了这么多锦衣卫的弟兄,怎么不见镇抚使?”
霍岐山端坐不动,笑得淡漠疏离,“镇抚使大人有公务在身,于栗州查案,明日才归。”
“这样啊。”元文斌醉意熏然,口齿不清,“三日后我府上宴请谢将军,一同商议和家妹婚事,当日定是热闹非凡,岐山兄可一定要来。”
“这……”霍岐山踟蹰,“当日我怕是要陪镇抚使,来不及到场。”
元文斌摆手嗨了一声,“这又何妨,届时喊镇抚使一起前来,沾沾喜气,也顺便当我元家为傅指挥使接风洗尘了!”
即便是喝大了酒的情况下,元文斌也有几分清醒,正好也借这机会,拉近和镇抚使的距离。
万一霍岐山这个贱婢之子靠不上,还有镇抚使大人做靠山!
霍岐山稍顿思忖片刻,颔首应下。
又饮两杯大有醉玉颓山之相,扯动了下衣襟,劲瘦麦色肌肤露出,一片陀红,凤眼迷离深邃深情,仿佛看一眼就能陷进去。
元柔望过去,愈发心头滚烫。
“实在抱歉。”霍岐山起身抱拳,“在下不胜酒量,先失陪了。”
元文斌大笑着送人出去。
待人一走瞬间冷了脸,“元柔!收收你那掉价的样!”
这几日他早看出元柔不对劲,这丫头怕是看上了霍岐山。
“谢将军出身名门,家中独子,尊贵的主,那霍岐山不过是婢子之子,卑贱出身,你爱看就多看看,但心思给我放到谢则安身上!”
霍岐山一个北镇抚司同知,干的都是朝廷不愿做的脏活累活,背的都是世间骂名,官职再高,也改变不了出身,当今圣上亦是尤为注重出身。
元文斌笃定,此人没有未来,不过是当下作为朝廷的走狗还有几分用处,无用那日便可随意抹杀。
元柔虽有万般不认同,看元文斌真的生气了,也不敢再说什么。
“晓得了,不过是嫁给谢则安,有婚约在,我还嫁不进将军府吗?”
又嘟囔着,“他不过是现在没见
过我,他若见到我,定也一见钟情,哥哥真是多虑。”
元文斌奇怪道:“也一见钟情?还有谁?”
元柔倏地又想起将才霍岐山坐在这,扯着衣襟,口内呼着酒气的俊朗模样,面皮一热,忙说,“没,没谁。”
——
霍岐山回了桃李巷,面上绯红不见,眼底一片清明,陆远出门相迎。
“人呢?”
陆远忙道:“在屋里呢,要死要死的说要回去,还扬言,扬言……”
霍岐山停下看他,“扬言什么?”
陆远想起刚才元霜在屋内说的话,心惊肉跳,一咬牙道:“扬言要和大人同归于尽!”
霍岐山脸色一黑,只听屋内传来“噼里啪啦”摔砸东西的声音。
房门被踹开,屋内一片狼藉,那些霍岐山精心挑选的古玩字画早已面目全非,元霜手里拿着还未丢出去的花瓶,看向门口。
那人一袭黑衣,绣金云团的袍角翻飞,浑身戾气丛生。
威压感逼仄而来,元霜本能地打了个冷颤,随即就因自己被羞辱,被算计而愠怒。
她拿着花瓶猛地朝他砸去,霍岐山抬手一挡,瓷片在他上方溅飞。
他冷脸问陆远,“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