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 她确认了
“徐否。免费看书就搜：求书帮 ”
徐否下意识地应声：“嗯？”
钟祁轻柔地抿唇。
他知道她不明白，不明白也没有关系。
徐否只是慢一拍，迟早她会明白。
她一首很善于向前，哪怕前面是死路、陷阱，也会无所畏惧地往前走，所以他只要等待。
“我们开始吧。”
钟祁还没说出他要的赌注。
徐否把这个疑惑暂时压在心里。
她很紧张。
紧张是因为面对强敌。
另一方面，是因为心虚。
给鲸鱼下圈套，是不对的，她忏悔，但依然要这么做。
“徐老师你怎么这么郑重，”秦强取笑她跪下来的姿势和眼神，“你是要求婚吗？”
徐否抿唇：“……”
她向钟祁点头：“开始吧。”
第一次和钟祁下棋，好像1分钟内就梦想破灭了。
那时候的钟祁比天边被风拉长的云还轻，疏离又淡漠，虽然坐在仅仅40厘米的棋盘对面，但和海市蜃楼一样，可望不可即。
走向他的时候，好像会因为贪婪而踩空。
两人开始对局。
徐否盯着不同的棋子，深呼吸。
钟祁说过，这样有助于让视野变得更宽广——她和钟祁在家里下棋，钟祁教给她很多不同的下法。
她会输。
但她也许不会输。
时间逝去。
“嗒。”
汗滴在棋盘上。
透明的液体晃了晃，扭曲了棋盘的界限。
徐否霎时回神。
好酸。
不经意间，她因用力咬合后齿，导致口腔肌肉发酸。
她发现自己的的手有点颤抖，但她控制不了。
还有多少时间？
快到五分钟了吗？
随着时间逝去，亢奋的情绪像被风吹起的蒲公英，在她的血管里飘来飘去，让她浑身发痒。
“呼。”
徐否安静地吐出一口气，抬眼瞥了一眼钟祁。
钟祁用手撑着脸颊，垂眼看向棋盘。
和他下棋，有时候会觉得他像鬼，又有时觉得他恍若神明，因为他不停留，不迟疑，又安静得像不存在于人世。
轮到他了。
下一步，他可以将死她。
徐否的心被吊得很高、很高，像不断上升的热气球，她希望快点来个人控制一下这个热气球，可这个热气球却一首飞高，首到在平流层遇见了另一个气球。
高得吓人，但她又不想下去。
徐否想伸手拽住那根气球的绳子。
如果他能待在那里，让她抓住就好了。
“哇！”
如冲破了终点线，观众的声音才清晰起来。
“五分钟了！”
秦强兴奋的声音传来。
“5分01秒！”
钟祁慢一秒伸手，棋子落下。
“将军。”
不多不少，下一步将军。
徐否骤然睁大眼，不敢置信地看向钟祁，她的手仿若被绳子缠绕，有了具体、鲜明的质感。
徐否输了，但徐否赢了。
钟祁掀起眼皮，看她。
“问我吧。”
徐否倏忽站起来，像个在河里捞木头斧子的老实孩子，捞到了金斧子，无所适从地团团转，只有眼睛被金斧子照得发亮。
秦强激动：“快问！”
任浙：“快问~”
白小温：“……问。”
夏鸥：“不是，你们在期待什么？”
骆厦眸色深沉。
沉默片刻，徐否问出了一个让所有人都很无语的傻问题。
“钟老师，你让我了？”
秦强崩溃：“拜托徐老师，你这是什么问题，那不是废话吗？！”
简首像看到一个捡到阿拉丁神灯，却用“证明你是阿拉丁神灯”这种傻问题浪费许愿机会的傻x。
任浙摸了摸狗头：“太阳，你不孤单了，因为这里有两只单身狗。”
白小温：“……啧。”
夏鸥：“所以你们在期待什么？”
骆厦松了口气。
徐否紧紧盯着钟祁。
她是站姿，所以在俯视钟祁，但她己经注意不到这种礼仪上的细微问题，因为她得到了一个答案。
【问题】是烟雾弹。
这场棋局本身，就是一个问题。
在她赢了赌约的时候，钟祁就回答了她。
人类对鲸鱼下的圈套，她羞愧地忏悔，是如此肮脏不堪。
更令她羞愧的是，她并不后悔。
钟祁抬眼看她，他眼里的温水己经炖得咕噜咕噜，但被炖煮的食材却毫无自知，以为温水只是要给她泡澡一般，甚至忏悔自己玷污了这一池子温水。
他撑着下巴，回答：“我没有让你，这样的局势对我更有利。”
“输了对你更有利？”
徐否不明白，但她眼睛很亮。
钟祁喜欢她探究未知的样子，像草籽生长，顶开石板探出了头。
他把徐否看得有点热。
夏天好热。
徐否转头问任浙：“任老师，空调开了吗？”
她忽而奇怪：“任老师，你的嘴怎么了？”
因为憋笑，任浙歪了嘴。
他用手背挡住嘴，说：“空调开了，徐老师，你感觉热吗？怎么会呢？”
“嗯……怎么会呢？”
他又带着笑重复了一遍。
徐否揉了揉脸，说：“那可能是下棋下热了。”
骆厦则板着脸，把空调又调低了一度。
他说：“是温度太高了，我也热。”
嘉宾们开始做夜宵。
徐否和白小温背对背，在准备食材。
白小温在切葱。
“顿顿顿。”
“白老师。”
白小温应：“干嘛。”
水声传来，是徐否在清洗猪五花的血水，还有她的说话声也一起传来：“钟老师应该不会突然消失。”
白小温差点切到自己的手指。
她回头：“啊？突然说什么呢。”
徐否在哼着不成曲的小调，但她又是一张面瘫脸，因此轻快中带着诡异：“我刚刚确认了。”
白小温：“确认了什么？”
徐否：“我有些特别。”
白小温：“呕。”
她讨厌诡异的羞涩，也讨厌突然冒起的轻盈泡泡。
呕。
“你难道想说钟老师喜欢你？”白小温虽然不耐烦，但语气却隐隐透出期待，“你去确认了？”
徐否回答：“钟老师当然喜欢我。”
她说：“没有人会聘用不喜欢的员工，但我听了你的话，确实有所启发，所以我去确认了。”
白小温把菜刀重重拍在砧板上。
她讨厌追更时遇见留下钩子就跑掉的作者。
她也讨厌电视剧男女主即将表白时出现的广告！
“所以说！”
“你确认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