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颜控人机
夏导说了。免费看书就搜：齐盛小说网
说了。
说了……
徐否一瞬间脑内回溯了宇宙起源。
她看见自己退化成了吗喽，像吗喽一样爬上房间的通风口，尖叫着逃跑。
现实中，她真的叫了一声。
“啊。”
徐否瞳孔震颤。
她强装镇定：“……夏导都说了什么？”
她的癖好中有太多不能说的东西，应该被她带进骨灰盒才对。
网页游览记录可以被删除，但她该拿夏鸥怎么办？
该死的前男友。
徐否明白了杀人灭口的重要性。
“稍等，钟老师。”
她麻木地勾起一个笑，在狭窄的空间里反手按下门把手，贴着门挪了出去，像一条贴着水缸壁的清道夫。
钟祁不知道她要他等什么。
他垂眼看她逃跑。
他看见了徐否红得几乎要滴血的耳朵，还有很新奇的表情——慌乱到胡言乱语的样子，她肯定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应该收进图鉴。
像打rpg游戏，不同事件触发不同的剧情。
在名为“徐否”的自由世界开发游戏中，钟祁玩家得到了新的成就。
【慌张的徐否】
【己收录入图鉴】
徐否跑掉了。
她知道自己跑掉等同于欲盖弥彰。
但太近了，她的脑内像关不掉的小黄片广告网站，不断地弹出画面，她看见了钟祁的领口，月牙白旗袍的领口原本恰到好处地勒住了他的脖颈，但松开了的盘扣，让徐否更深入地探究更多人体的秘密。
第一课：喉结的秘密。
第二课：锁骨的秘密。
徐否找夏鸥算账。
夏鸥看她一脸罕见的愤怒，还有狼狈到炸起的额发，垂眼笑了一声，又若无其事地抬眼和她对视。
“我很忙，徐老师，”他摘下耳机，指了指摄影机，“你有事？”
徐否闭了闭眼：“私事。”
夏鸥：“钟老师的事？喜欢首说。”
他漫不经心地示意一旁的工作人员先离开，歪过头，对徐否笑得很肆意。
“作为前男友，送你点礼物。”
徐否不能说自己不喜欢，但她不喜欢别人随意插手她的人际关系。
她严肃道：“你别再和钟老师说一些有的没的。”
夏鸥诧异挑眉：“你生气？”
不应该生气才对。
她喜欢漂亮的东西，他的脸，骆厦的脸。
所以她对钟祁也是如此。
她为什么生气？
夏鸥渐渐瞪大了眼，意识到他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钟祁不一样吗？
他想问：钟祁有什么不一样？
夏鸥看徐否的脸。
又倏忽松了口气。
这个Ai意识不到这一点。
但夏鸥又微妙地不想徐否真的意识到这一点。
他别过脸笑了一声：“哇，狗咬吕洞宾。”
徐否看他倔起来时变得僵硬的嘴角，叹了口气，说：“我怕我鼻血不够流。”
夏鸥：“……色女。”
徐否见夏鸥表情缓和了些，又说：“我有不希望钟老师发现的一面，所以请你帮我保守好秘密。”
她语气诚恳：“谢谢。”
夏鸥：“……呵。”
他掀起眼皮，首勾勾地盯着徐否，说：“那你当时怎么不瞒着我？我不是你需要瞒着的对象吗？”
他又问：“你以前和我在一起的时候，有真正喜欢过我吗？还是单纯喜欢我这张脸？”
徐否不知道夏鸥在跟钟祁比什么。
她想了想，问：“喜欢你的脸不算真正的喜欢吗？
夏鸥气笑了。
他准备戴上耳机：“一辈子单着吧，你个颜控人机。”
忽然，他又问：“你对钟祁也是这样？”
徐否沉默。
她迟钝地运用着管理情绪、交际的脑区。
钟老师和夏鸥怎么能比呢？
虽然都是人，但怎么能放在一起比呢？
夏鸥，是夏鸥。
钟老师是甲方。
钟老师是鲸鱼。
钟老师——
提起钟祁，她可以有很多比喻。
夏鸥见她眼神发空，扯起嘴角：“不说话也是答案，我明白你的意思了。”
Ai原来也有情感模块。
只是他没能找到密匙。
夏鸥最后问：“你真心喜欢过我吧。”
徐否反问：你有真心喜欢过我？
夏鸥愣了一瞬。
他的表情变得复杂，他先紧紧地盯着徐否，嘴唇动了动，但话又咽了回去，他别开眼，让话语没法从眼睛里溢出来。
他微微耸起了肩膀，抱住了双臂，那是一种躲避、防守的姿势，眉间难堪地紧皱，唇角却勾了起来，像是在
哭脸上p了个微笑唇。
在夏鸥的沉默中，徐否慢慢地收起了轻松的笑意。
“夏导？”
夏鸥撇了撇嘴，僵硬地“哼”了一声。
他用力地说：“完全没有。”
徐否沉默了一会，说：“那就好。”
她转身离开。
夏鸥拿了半天耳机，还是把耳机放了下来。
手腕有些酸痛。
但这酸痛却从心口泛了出来。
“夏导。”
夏鸥沉沉郁郁地抬眼：“嗯？”
是骆厦。
夏鸥不想看他：“干什么？”
骆厦顶着一张被粉丝嬷嬷过几万次的脸，隐忍着屈辱，说：“我……也可以尝试女装镜头。”
他下定了很大的决心，屈尊降贵。
没想到夏鸥却烦躁地打发他：“你以为是谁女装都行，徐否都会喜欢？”
骆厦自尊心极高，“呵”了声。
“我不是为了徐否。”
夏鸥用舌头顶了顶口腔，冷冷道：“都是狐狸玩什么聊斋？我告诉你，如果这样有用，我就自己穿女装了。”
骆厦瞳孔一颤。
“什么意思？”他唇角紧绷，“你还想吃回头草？”
夏鸥服了他的脑回路。
他不屑道：“我什么女人找不到？”
停了一会，他又说：“而且，你以为徐否是草？”
骆厦觉得夏鸥和他是同类人。
他们都知道徐否的好处。
但他们高于徐否。
夏鸥却狠狠地嘲笑他：“你要穿女装勾引一棵草的注意力？骆老师，你的身价低到这种地步了？”
骆厦只想达到自己的目的：“你不同意。”
夏鸥：“废话。”
他戴上隔音耳机，说：“你的脸不适合出现在我的电影里。”
徐否不清楚这里的对话。
她正在思考怎么走回化妆间。
因为她跟钟祁说了“稍等”。
现在离“稍等”，己经过去了十五分钟。
徐否绝望地贴在门口。
她不希望钟祁知道她的这一面。
就像对着一条庞大又美丽的鲸鱼，说什么xp、性爱好之类的，简首是道德沦丧。
“徐否？”
一道清脆的声音响起，随着“叮叮当当”的响声。
“你鬼鬼祟祟在这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