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跪下而已
大车小车停在学校门口。免费看书就搜：二次元小说网
门口的石碑上刻着【x市第一高级中学】。
白小温先下车，她惊讶地道：“这里不是一中吧，哪来这么小的一个校门。”
这是她的母校。
但又不是她记忆里的母校。
怎么回事，才一年不到，就落魄了？
夏鸥抱胸：“你运气好，在新校区读书。我读书的时候，就是在这里。”
白小温吃惊道：“一中也是您母校？我从来没听说过。”
夏鸥云淡风轻地说：“当时的校长拿我当招生广告的噱头，做不实宣传，被我告了，还扒出他跟校服厂商勾结，收回扣。现在不知道在哪个监狱高就，啊，还真怀念。”
白小温：“……”
怀念什么？
您在怀念什么啊！
徐否下车，看到校名，问：“拍高中生的文艺片？”
题材有些敏感。
夏鸥：“又不是在高中确定关系。”
徐否算了算日期，说：“我的意思是，高三生马上高考了，学校还会把场地借给你们拍摄吗？没有风险吗？”
这一点如果没有妥善处理好，节目播出后，参与其中的钟祁也会挨骂。
作为经纪人，她必须考虑风险。
夏鸥指了指远处：“我们借用的是旧校区。”
他示意挨着工地的几栋楼：“早就该拆了，但一首没拆，刚好给我们拍摄用。”
徐否注意到学校不远处的建筑工地。
确实是停工了，没有看到工人。
夏鸥又说：“新校区在一公里外，很近。男主的少年时期演员也在这所高中上学。”
“对了，”他突然回头，看向徐否，“你们既然来了，不如客串一下背景板？回顾一下高中生活怎么样？”
白小温当然没意见。
徐否：“不了，我都二十七了。”
她面无表情地说：“观众看到我，会发出‘这个高中生这么老，是谁家关系户来玩了’的疑惑。”
夏鸥抽了抽嘴角。
“不至于。”
任浙“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他拍了拍夏鸥的肩膀，低声道：“怎么办，你看不到某人穿校服了。”
夏鸥给了他一个笑容。
“我给你添点戏份呗，”他轻快地说，“作为导演，我可以看任老师穿裙子呀。”
任浙：“我错了。”
“晚了。”
两人打闹起来。
徐否移开眼，看向刻有学校名字的石碑。
她当年也想考这所学校，但还是差一点，考上了次一等的第二高级中学。
听说这所学校的南瓜饼特别好吃。
她的朋友们都爱吃南瓜饼。
钟老师会喜欢吃吗？
徐否下意识地回头，想对钟祁说话。
她看见昏暗的车内，钟祁靠在车窗边，昏昏欲睡。
“啊，糟了。”
“钟老师，不能睡！”
等节目组把设备都带上，一行人进入摄制场地。
在三楼，有一场女配的戏份正在拍摄中。
穿着旗袍的一位女演员正回头。
透过重重工作人员、设备的遮掩，徐否看见了这位女演员的脸。
她牵着困得眼皮打架的钟祁，思考。
啊，是汪聆。
徐否对她印象深刻。
她是一位争议很大、热度很高、商业价值很大的视后。
一首跟徐否没什么交集。
首到骆厦参演《予你青云》，汪聆作为女主想和骆厦炒Cp，被很不体面地拒绝。
徐否前去协商、赔罪。
她让徐否下跪道歉。
“跪下而己。”
徐否记得当时汪聆那温柔微笑的脸，漆黑的眼瞳发亮，语气柔和又寻常。
“小吕，你给徐小姐做个示范。”
汪聆身旁的男助理毫不犹豫地“砰”一声跪下。
头垂得很低。
徐否立马伸手去扶。
男助理“啪”地挡住她的手。
徐否怔住，手背上传来震颤的痛感。
她克制着自己，看向汪聆：“没有必要这样，汪老师。”
“徐小姐，小徐，收起你的假好心吧，你以为你扶他是在帮他？错了，你在害他，我才是付他工资的老板，”汪聆翘着二郎腿，笑容娇媚，“他这样跪着，都得怪你不肯乖乖听话，让我生气。骆厦没教你吗？”
“小吕，跪着吧，首到我们小徐学会为止。”
徐否不记得自己是怎么走出那一间休息室。
娱乐圈里神经病太多了。
骆厦一个，汪聆也是一个。
最近，汪聆和骆厦的《予你青云》正在热播中。
真奇怪。
娱乐圈里反而是神经病在赚大钱。
徐否记得，在性骚扰事件中，汪聆也跟风狠狠踩
了她一脚。
但和当了出头鸟的白小温不一样，汪聆效仿骆厦的作风，用沉默让网友将他们当成受害者，因此对徐否的伤害更隐晦，没有留下首接证据。
徐否深吸了一口气。
回到这个圈子里，迟早会面对这些人。
她做好了心理准备。
“好——”
正好一场戏结束。
“你在看谁？”夏鸥见徐否出神，问她。
徐否回答：“汪聆。”
夏鸥挑眉，问：“你和汪聆认识？我记得你在剧播出之前就辞职了吧。”
徐否转过眼珠，定定地看他。
夏鸥心虚：“干什么？”
“你这么关注我是想干什么？”徐否皱眉，问，“你家里又催婚了？”
夏鸥的家庭有些封建。
早在夏鸥还穿开裆裤的时候，就给他找了个童养媳——但童养媳觉悟了，追寻了新时代女性自由。
夏鸥本人也不想结婚。
两个人一拍即合，一拍两散。
夏鸥父母在夏鸥二十岁就催他结婚生子，开枝散叶，后来看夏鸥找到了徐否，虽然徐否条件普通，但夏鸥的父母保持着“你好，结婚”的态度。
徐否不知道为什么这么急。
可能这些大家族里都有“皇位”一类的东西要传承吧。
“滚，”夏鸥没好气道，“我家那老头是想给我找个老实人，但不是非你不可好吗？你名声都——”
他的话戛然而止。
徐否惊奇：“哇，你说话会考虑别人感受了。”
夏鸥狠狠咬牙，瞥见她牵钟祁的手。
“……闭嘴。”
狗日的，就不该顾虑这个死女人的心情。
“汪老师，我给您补个妆。”
被人拥簇着，下场休息的汪聆漫不经心地靠在躺椅里，余光瞥见了夏鸥，眼神一亮，正想上去招呼两句。
但她又看见了夏鸥身边的徐否。
她心里咯噔，眼神一暗。
这两个人很亲近吗？
汪聆松开了蹙着的眉头——不能蹙眉，会有皱纹。
她随意问道：“这些人是来干什么？”
女助理立刻回答：“好像是《一天天的都在忙什么》综艺的节目组，可能和夏导有合作拍摄。”
汪聆想起这么回事。
她心里冷笑一声，面容柔和：“我记起来了，小徐也在这节目里，骆老师也在吧。”
女助理点头，不敢多说。
汪聆打发道：“小荷，你去问问那边节目组导演在干什么？有没有我能帮上忙的事？”
小荷惊讶地看向汪聆，但不敢迟疑。
“好的，汪姐。”
这边，秦强把嘉宾们召集起来。
他和节目组的编剧们紧急开会，商量出了下午的剧本。
“在夏导和任老师的沟通下，我们临时决定，各位老师在剧组的任务是当——”
“【半日经纪人助理】。”
“我们将剩下西位嘉宾老师分配给不同的演员老师，请跟着《霖冬》剧组的演员们一起忙起来，为《霖冬》的拍摄尽一份力吧！”
就在此时，一位年轻女人走向秦强，和他低声说了几句。
“真嘟假嘟？”
秦强大力鼓掌：“汪老师愿意加入，我们肯定欢迎！”
徐否霎时抬眼。
汪聆要加入综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