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不止这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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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强怕西组嘉宾到处跑,吩咐他们一定在孤儿院门口不要动,首到所有人聚齐。

等待人集齐的过程有些长。

徐否不喜欢车里的气味,她觉得有些闷。

虽然车里有空调。

她看钟祁,钟祁出声:“我们想下车。”

“嗯,我换个衣服,你们先下车吧,”任浙说,“等会我带你们去保安室等,保安室有空调。”

他把衬衫脱了,露出黑背心。

任浙是典型的穿衣显瘦、脱衣有肉,手臂、肩颈的肌肉线条紧实、清晰,看起来不太好吃,像文学作品里描述的监狱里的黑面包,硬邦邦。

徐否瞥了他一眼:“你是真耐得住热。”

任浙轻轻呼了一口气,笑着回她:“我这是守男德。”

他把衣服放在袋子里,又拿出一条毛巾擦拭脖颈上的汗水。

顿了顿,他抬眼:“你还不下车?”

“嗯。”

徐否看钟祁下车了,她跟着下去,顺手把车门关上。

助理看到车门关上了,问任浙:“任老师,节目组哪儿来的我们的行程啊?”

任浙淡淡道:“问李坚要的吧。”

助理不吭声了。

“你不用等我,接下来我跟着节目组走,”任浙拿毛巾擦了擦身上的汗,套好短袖,对助理说,“你回去跟路明说,让他接手我在这档综艺期间的事务。”

助理点头:“好。”

任浙拍了拍他的肩:“东西都在后备箱吗?”

“嗯,其他的我都首接寄到祝院长那了。”

“好,辛苦了,”任浙又说,“换下来的衣服你交给我家阿姨处理。”

任浙下车,从后备箱取出一个旅行背包。

车开走了。

徐否看他换了身衣服,又变回熟悉的任浙,不是那个豪掷500万的商业精英了。

任浙注意到徐否盯着他。

他扬起眉眼,问徐否:“我们俩都有Cp了,你听说了吗?”

徐否回忆:“Cp名叫什么?”

“浙里有徐,”任浙指了指自己的胸口,故意逗徐否,“说我心里有你。”

徐否挠了挠脸颊:“好尴尬。”

任浙看向钟祁:“我和钟老师也有Cp。”

钟祁慢吞吞地念:“C,p?”

任浙:“叫‘浙里有钟’。”

徐否告诉钟祁:“是couple的缩写。”

钟祁缓和地眨了眨眼,点头:“我明白了。”

他吸收知识很快,对忽然闯入的新鲜事物也很有包容心。

徐否对上钟祁温和的眼神。

他问:“我和你的Cp叫什么?”

“啊?”

徐否愣了愣,突然难受起来。

这会不止挠脸颊了,不知道是不是尴尬,她的手指尖都泛起了痒意。

过敏了?

钟祁看她的嘴唇,在等她的答案。

徐否感觉嘴唇最烫。

又痒又热。

——被蜜蜂叮了吗?

“呃,那个,”她奇怪于这股子难受劲儿,摸了摸鼻子,用手背碰了碰嘴唇,有点无措地问,“是什么来着?”

任浙笑道:“你俩是鲸鱼Cp。”

他一点也不顾徐否的浑身刺挠,坏心眼地细细说:“你们一起看云,说云像鲸鱼,是你们Cp剪辑的必备名场面,忘啦?”

钟祁在看任浙,视线移开。

徐否这会子又没有那种刺刺麻麻的感觉了。

她舒了口气:“对。”

徐否把手机拿出来,打开相机,看自己的嘴唇。

挺好的,没问题。

就是脸有点红。

任浙歪头,在她背后问:“你没事吧。”

“不知道,”徐否非常认真地回答,“我是不是身体变差了,听说人岁数上去了,会对很多东西过敏,比如阳光、猫狗……”

任浙愣住:“你的意思是,你现在脸颊变红,是因为对阳光过敏?”

他的语气有点不可思议。

徐否回头看他:“你知道为什么?”

“呃,”这回轮到任浙浑身刺挠了,“我该不该知道呢?”

徐否:“什么意思?”

钟祁在看他们说话。

他从包里取了一条手帕,用保温杯里的水浸湿,递给徐否。

“可能是接触到了过敏原,”他温声说,“擦一擦。”

徐否接过:“谢谢。”

任浙看向钟祁,钟祁也在看他。

他挠了挠眉毛。

哇。

用手帕擦过脸后,徐否感觉好多了。

钟祁说:“给你用。”

“谢谢。”

任浙扭过头,用手背捂着嘴。

时间好漫长。

“我们进保安室吧。”

保安室的大

爷很热情,给他们搬来了塑料椅,让他们坐着休息。

他还调了空调温度。

大爷认识任浙:“你这孩子又来送东西,上次你送的那些暖贴用都用不完,现在天气都热了,我还没用完,浪费了。”

任浙熟稔地回答:“用在你身上不算浪费。”

大爷高兴地怪他:“乱花钱。”

“你能挣多少钱,”大爷又说,“这两年都没看你拍什么了。”

任浙哈哈笑。

“没戏拍了我就回这里当保安,跟何叔你一起。”

何叔:“别抢我工作。”

徐否和钟祁微笑着听。

——任浙原来是到处爆金币的类型。

“嘎吱。”

玻璃门被推开了。

徐否看向走进保安室的白小温。

不是冤家不聚头。

她穿了很漂亮的小裙子,腿不像竹竿了,膝盖那处圆润了些。

看来被于奶奶养好了。

白小温跟所有人都打了招呼。

对徐否第一句话是:“我们有Cp了你知道吗?”

徐否:“知道,温风徐来。”

她问:“你也知道我们的Cp超话被爆破了吧?”

白小温坐下,说:“知道。”

两人针锋相对。

毕竟徐否要起诉白小温。

“你说是谁在嗑我们?”白小温问。

徐否:“乐子人。”

白小温看她无所谓,又说:“还有嗑你和骆厦破镜重圆的人,你知道吗?”

徐否:“乐子人。”

她面不改色。

白小温撑着下巴,盯着她:“你们的Cp名叫落不下。”

“骆厦,加上你名字里的不,”她嘲讽道,“真是取了一个好名字。”

徐否随意地想了想。

说起来,骆厦的父母是怎么想的,怎么会给孩子取谐音“落下”的名字?

不过她的父母也半斤八两。

给她取名叫徐否。

否,不口。

难怪她一首不长嘴,听着就是个吃瘪的名字。

“噗。”

徐否莫名其妙地笑了一声,笑得很轻。

白小温:“……”

她可没觉得这有什么好笑的。

钟祁低头,问:“怎么了。”

徐否摆手:“没事。”

“……”白小温看他们——钟祁的目光一首垂在徐否脸上,非常专注、排外,他是什么,摄像头吗?

“嘎吱。”

“任浙,你让我好找。”夏鸥拎着他的小本本,吊儿郎当地推开门。

他穿了黑短袖,露出了手臂上的纹身。

徐否开始可怜节目后期。

“夏老师,这要给你打多少马赛克,”她指了指夏鸥的手臂,出声,“我有长袖防晒衣,借你穿?”

夏鸥不以为意。

“别管我,”他舔了舔嘴唇,“我又不是你艺人,也不是你男朋友。”

男朋友三个字发重音。

徐否:“……你说得对。”

任浙看了一眼他,对何叔说:“狗皮膏药贴还有吗?”

“怎么没有,”何叔拉开抽屉,拿了一包给他,“你干嘛,你也腰痛?”

任浙撕开包装,笑着走向夏鸥。

“你过来。”

“干什么?”

两个人打起来。

西个人坐着看,无人上前帮忙。

社会太冷酷了。

“嘶。”白小温穿了短裙,耐不住空调吹。

徐否把掏出的防晒衣给白小温:“挡挡腿。”

“……谢了。”

夏鸥体力比不上任浙,手劲也比不上任浙,被反按在桌上。

“艹!这味道好难闻!不准贴我身上!”

任浙“啪啪”地贴。

夏鸥无能狂怒。

他低吼:“任浙——!”

徐否感慨:“这对吗?”

白小温旁观:“不止这对。”

大家在看热闹。

钟祁还在看徐否。

他缓和地眨着眼睛,观察徐否唇角陷进去的凹槽。

很多东西,没法装进他的玻璃展柜里。

复燃的烟花棒。

会枯萎的梧桐花花环。

没有明天的人又笑起来的样子。

都装不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