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最终决定
“嘶。免费看书就搜：看书屋 ”
徐否刚转回头，被冰了额头。
朱聘拿着一罐咖啡抵住她的额头，正歪头看她，笑得像是在邀请她给他一拳。
徐否接过咖啡，问他：“病人有好转？”
“嗯。”
朱聘下垂的眼弯弯的，声音有些嘶哑，但掩不住高兴。
徐否看他油掉的头发和皱巴巴的领口。
看他下巴冒起的胡茬。
面对徐否的上下打量，朱聘翘起嘴角，笑得像个耐克。
“女人，被我的魅力迷住了？”
他很自信，也很快乐。
明明总是嚷嚷着是为了继承家业才成为医生，但他乐在其中。
徐否替他高兴：“真好。”
她看了一眼手机锁屏时间，问他：“我还有半小时，你有空吗？”
“太有空了。”
朱聘急速回答。
他像是八卦的媒婆，很想知道这一对“新人”过得怎么样，想得望眼欲穿、抓心挠肺。
他比他爸爸追抗日神剧都积极。
“快走。”
徐否和朱聘坐在食堂。
两人面对面。
朱聘双手交叉，镜片闪过一道冷光。
“真相只有一个。”
徐否睨他。
估摸着他在扮演他喜欢的侦探角色。
桌上摆着医院的下午茶——枣糕、香蕉、银耳汤。
“我失去了食堂大叔的宠爱，”朱聘苦着脸，“他打给你的汤里红枣更多！”
徐否把汤里的红枣捞给他，并无情地拆穿他。
“想吃首说，不要污蔑人家。”
朱聘挑眉，看她自然的动作，说：“你放松了很多。”
徐否把红枣都捞给朱聘了。
朱聘逐渐狐疑：“你对我这么好？”
“贿赂我？”
徐否抬头，诚恳地看着朱聘：“我有事问你。”
“得去。”
听完徐否的话，朱聘下定论。
“也许这种网络的刺激对钟祁有帮助，”他嚼着红枣，一本正经地说，“我觉得这是一个机会。”
他又感慨：“让你和他搭档的我，真是天才。”
徐否在吃枣糕，没应声。
枣糕的甜味和软糯在口中化开，让她一口接一口地吃。
“你不对劲。”
朱聘从她诡异的回避式进食形式中察觉出不对。
“你怎么了，”他像小学那种钻到桌肚看同桌哭了没有的熊孩子，探头去看她，“你不乐意上综艺？”
“我无所谓。”徐否咽下食物，慢吞吞地说。
朱聘不解：“那怎么了？”
“钟祁，”话到嘴边拐了弯，徐否说，“他合适去吗？他听不见，而且他很少出现在公众视野，这次的节目是真人秀，我很担心。”
朱聘耸肩：“他无所谓。”
他回答得毫不犹豫：“钟祁会去的，只要你跟他提要求。他虽然什么都不在乎，但也什么都不拒绝。”
“他对新事物很包容，”他又说，“你该问问他的意见。”
朱聘比徐否更了解钟祁。
“新事物？”
徐否短暂地疑惑，应了一声：“好。”
“所以过得怎么样？”朱聘放下勺子，郑重地说，“我们家钟祁就交给你了，你要好好待他。”
他叮嘱：“记得，要吃他的，用他的，花他的。”
徐否觉得这不是娘家人该说的话。
“嗯，”她也应和着笑起来，“有你这样的朋友，是钟祁的福气。”
“嘲讽？”
“真心的。”
朱聘起身离开时，徐否忽然记起一件事。
“骆厦也要参加这一档综艺。”
“咣当——”
不锈钢盘在地上打转。
徐否起身去捡。
朱聘目瞪口呆。
徐否把盘子递给他：“走吧。”
“走什么，哇，你真会留钩子，”朱聘迅速安放他的屁股，低声抱怨，“这种事以后要放在第一句说。”
他恶意地揣测：“那个死绿茶是不是故意的，他想借此机会勾引你？”
“……勾引？”
徐否觉得朱聘不了解骆厦。
她揭过这一环节，进入核心：“他在的话，我带钟祁上节目是否合适？我认为不合适。”
“怎么不合适？”朱聘义愤填膺，“就该让他看看，没了他，你照样过得很好！让他后悔去吧！就跟那些短剧里一样，让狗男主火葬场！”
他咬牙切齿，己经开启“我重生了，这一世我将……”的幻想。
徐否只好说：“他不算男主。”
她又安慰：“你也不是女主。”
“反正得去！”
朱聘阴损地说：“到时候我去弹幕给他刷恶评！”
他忽而反应过来：“为什么骆厦和男主比，但我要和女主
比？”
眼见朱聘己经失去理性，徐否“不经意”地看了眼时间，选择撤退。
她回了一趟病房，看到徐利正在听护工教训。
徐利的脸皱巴巴、苦哈哈。
徐否进去道别：“明天我再来。”
她打车回去。
钟祁该睡醒了。
【16：21】
《一天天的忙什么》对接人员将企划传给了徐否。
徐否在网约车上看完企划。
——类似于换乘生活。
明星之间互相体验对方的生活。
徐否有挑选综艺的经验，她对这一档网综是认可的。
没有新人导演会犯的毛病。
不会过于标新立异，考虑到了受众口味。
况且——
她、骆厦和钟祁，三个人的话题度本就够大了。
这档节目给观众留了很多时间去骂她。
徐否：“……”
她是不是不该这样想？
“好。”
钟祁的答案很简洁。
但他看见徐否转身去打开电脑处理工作，轻声喊住她。
“不行，今天你要睡觉。”
徐否一撒谎就脸热：“我没关系。”
“可你睡不着。”
对钟祁而言，睡觉是性命攸关的大事。
而徐否睡不着，那她就和死了一样没什么区别。
“……好。”
徐否醒来的时候，棋房里没有人。
她睡在棋房旁的美人榻沙发上，身上披着羊绒毯。
屋内的中央空调在运作。
【3：29】
徐否看到锁屏上的时间，有些出神。
她昨晚八点入睡。
这是她这段时间睡得最长的一觉。
钟祁是这样让人安心。
像土壤。
像海洋。
像自然产物。
也许她不应该去担心钟祁。
上个节目而己。
到时候，徐否会承担被骂的主力。
如果有人骂钟祁太过分。
她会发律师函。
徐否给《一天天的忙什么》剧组回短信。
【感谢邀请，我们很有兴趣。】
“徐否不答应。”
“徐否答应。”
“徐否不答应。”
总导演秦强在拔花瓣。
“徐否不答应我就完蛋了，我都跟骆厦那边夸下海口了……”
手机振动，打断他的喃喃自语。
工作室一片寂静。
秦强紧张得堪比高考查分。
“啊啊啊啊啊！徐否答应了！钟祁也答应了！”
“我们有救了啊！！！”
死气沉沉的工作室里爆发出男人的尖叫声。
心惊胆战地等了一整夜，他激动过度，“噗通”跪在地上。
男儿膝下有黄金。
跪下就能有黄金！
谁说徐否坏了，徐否可太好了！
秃顶的主创人员们齐齐抬头，露出硕大的黑眼圈和无光的眼神。
“……什么？”
有人反应过来，掉下椅子：“卧槽。”
“我们要好起来了？”
总导演秦强从地上爬起来，利索地说：“快！准备起来，我去邀请骆老师，然后迅速开机！！！”
“哇啊啊啊！”有人爆哭，“我还以为要回老家种地了！”
“嘘嘘嘘，不要提前开香槟！”
秦强捏紧拳头，呼喊口号：“莫欺中年穷！”
“莫欺中年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