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他就是个疯批。

,最快更新金总,太太又带小姐离家出走了!!

胡闯怀里抱着的蔬菜噼里啪啦砸到地面。

被路樱的战斗力吓到了。

娘的。

这满嘴嘟嘟嘟嘟发射子弹的,是金北周那狗货家的小公主对吧?

这么强的战斗力怎么上次在宠物店还能让人骂哭。

还是说,得骂到她心尖上才能激发这种能力。

难怪金北周这货不愿撒手,这搁胡闯身上也不能撒手啊。

骂完人,路樱面不改色进小区,大军等人守在外面,直到焦安骂骂咧咧离开。

这事金北周立刻就知道了。

晚饭时分,男人面色覆着寒霜,仿佛恶魔出来取人性命,领人踹开了焦家大门。

焦家人头攒聚,慌慌张张迎了出来。

两边保镖开路,焦家人面面相觑,胆战心惊看着中间大步流星走来的男人。

他刀鞘似的眉眼锋利,目光割人。

金北周没找别人,目标直接,径直拽住焦安头发,摁着往餐桌上一砸。

餐厅瞬间响起碗盘破碎的声。

“咱俩既然一块长大,”金北周手掌用力到发白,嗓音却十分平静,“你就该知道我的逆鳞在哪里。”

焦安背叛他、侮辱他没关系,大丈夫立于世间能屈能伸。

可他想把手碰到路樱身上,金北周就让他死。

焦安脸被摁进饭中,狼狈不堪的挣扎,痛呼:“你现在急了,你早干嘛去了!”

“我的罪我会赎,”金北周阴森,“你是什么东西,也配碰她!”

说罢,他拧住焦安扯路樱的那只手,狠狠一折。

餐厅哀嚎响彻整个焦家。

焦父焦母急了:“北周...是他不懂事...”

金北周膝盖顶在焦安小腹,又用脚把他踹开,嫌弃道:“这只是警告,再敢打扰她,我真能让焦家消失。”

这男人疯了。

他就是个疯批。

“叔叔阿姨,”金北周抽了张纸擦手,漫不经心,“妻不贤毁三代,我看焦家是要作死了。”

焦父焦母死一般沉默。

临去前,金北周忽然回头。

厅中众人噤若寒蝉,望着夜色中比鬼魅更可怖的男人。

“对了,”金北周悠悠道,“金莓莓是我弄走的,借用几天,用完就还。”

“......”

从焦家离开,金北周去了草堂。

胡闯和路樱隔着一堵墙,两人一个在兴致勃勃地讲八卦,另一个咬着苹果,听得津津有味。

金北周气笑了,这俩是真能处一块啊。

见他来了,胡闯不敢置信:“你不是在外地出差?”

“有饭没,”金北周目光停在路樱身上,话是跟胡闯说的,“两顿没吃了。”

“......”

得。

胡闯下去让厨师给他烧饭了。

庭院花草摇动,发出簌簌声。

金北周比墙高太多,能清楚看见路樱又大了一些的肚子。

他站在光里,高大英俊,眉眼柔的能滴水:“怎么不说话?”

路樱握着苹果核:“我该睡了。”

还没转身,金北周手探过墙,轻轻松松握住她肩,禁锢住她离开的动作。

想她想的眼眶发酸。

“想我没?”他脱口问。

路樱:“你有病!”

谁脑子有坑想前夫!

金北周唇角扬笑:“那焦安骂我时你急什么?”

“你别自作多情,”路樱服了,“我维护的是我自己的尊严...”

许是天色太暗,院中植物浓香,金北周被蛊惑到,只觉得这世间千般万般好,都敌不过她一个笑脸。

金北周手掌用力,脖颈伸长,快速吮她唇。

想她。

身体里血液喧嚣沸腾,想加深这个来之不易的吻。

路樱炸了,狠狠一巴掌扇他脸颊,分开时把苹果核粗鲁地摁他嘴里。

“我告你性|骚|扰你信吗!”

金北周咬着她吃剩的果核,脸颊浮起几道指痕,但眼睛里都是笑。

路樱拔腿往外走。

像是意识到她要做什么,金北周一口将苹果核吞进嘴里,嚼吧嚼吧咽了,长腿搅动夜风,慌慌张张地走到门外。

路樱刚走到这边就被他拦住。

男人张开手臂,心虚挟着恳求:“我错了,再给你打两下,咱不拿宝宝开玩笑,行不?”

“不行!”路樱气到没了理智,“只要它在你就会肆无忌惮,我非除了这个...”

金北周眼睛遽然红了:“我错了,真错了,求你。”

风从两人身上刮过,夏天要来了。

路樱一字一句道:“我没有跟你和好的打算,只是觉得没必要撕破脸,毕竟我们还有孩子,以后你有你的生活,我也会有我的新生活、新男朋友,你这样会让我困扰!”

“......”这话像钳子,扯着金北周的心脏狠狠拧了一圈,“什么男朋友?”

路樱:“我并不打算单身一辈子,但你不会是那个可能的人选。”

“路樱樱你别做梦!”金北周眼睛充血,“我女儿永远不可能喊别的男人爸爸!”

“她当然不会,她有她的自由,”路樱说,“等她大一些甚至可以自己选择是跟妈妈还是跟爸爸,但同样,她也不能干涉我的选择和生活。”

说到这,她清晰道:“而我能做的,是在找到适合的对象之前,跟别的男性保持边界,毕竟我自己受过这种折磨,不会把疑神疑鬼的种子带给对方。”

“......”

空中似乎有道惊雷,轰隆炸到金北周头上。

“我最后问你一遍,”路樱斩钉截铁,“你能不能做到跟我保持边界?”

金北周脊背僵住。

路樱:“包括但不限于肢体接触、暧昧的言行举动、惹人误会的做法,如果你做不到,我拼尽一切都不会留下这个孩子...”

金北周捂住了她嘴。

他的手在发抖。

身体也在抖。

她好狠啊。

她心什么时候硬成了这样。

最容易对他心软的路樱樱去哪里了,一见他就要笑的路樱樱去哪里了。

“这是...”他嗓子嘶哑,“这是...我们的女儿,你别这样,我求你...”

路樱拨开他手:“你只要回答能,或者不能!”

金北周眼底潮湿,哀求:“樱樱...”

路樱点了点头,当他答了,一丝犹豫都没有,扭头往医院走。

她这半生藕断丝连的事干了太多,她曾眼睁睁看着自己踏进泥潭却无法自救。

多少个黑夜她埋进枕头偷偷落泪。

她抵在威吉斯民宿门板哭泣的时候又有谁在。

谁也别想牵制她的情绪。

谁也别想耗她精神。

风袭袭。

身后传来男人无望又破碎的一个字:“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