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见巫山 作品

11. 遇险

祝竟遥踏入繁华的城池,暮色渐浓,城中灯火初上。


她一路奔波,本想寻个客栈落脚,却接连找了几家,得到的答复都是满客,哪怕她愿意出双倍的价钱,依旧住不进去,心中不禁有些烦闷。


而第五家掌柜的”客满”,终于让她攥紧了腰间的软鞭。


“姑娘,真不是钱的事...”掌柜擦着汗后退半步,忽然瞥见她袖口若隐若现的青云纹,“您、您是仙门中人?”


祝竟遥眼底寒光一闪,扔下锭银子转身就走。


暮色中的城主府像头蛰伏的巨兽,朱漆大门上缠着刺目的红绸。她拐进暗巷时,三道脚步声如跗骨之蛆。


最瘦那个袖中寒光微闪,是街头泼皮惯用的剔骨刀。


“新买的宅子,正好缺几个试剑的。”


软鞭绞住刀刃的刹那,她终于露出进城后第一个真切的笑。


鞭梢毒蛇般窜上泼皮脖颈时,另外两人僵在原地——他们甚至没看清这女子何时出的手。


“明日辰时,找人来洒扫。”她踩着哀嚎泼皮的脊梁跨过门槛,青石板溅上几点猩红。


“若是来晚了...”鞭梢轻轻拍打昏迷者青紫的面颊,剩下的话淹没在吱呀的门轴声里。


月上柳梢时,祝竟遥捏着筷子戳弄盘中炙肉。邻桌醉汉的荤话飘进耳中,她忽然觉得这盘价值三钱银子的翡翠蹄髈腥得反胃。


“要我说,少城主定是练了什么采阴补阳的邪功!”


满脸横肉的胖子拍得酒碗乱颤,“上月抬进去那个,第二天就...”


“顾兄慎言!”尖脸男子慌忙去捂他的嘴,油渍蹭了满袖,”城主府的悬红告示还贴着呢,说是病逝...”


祝竟遥垂眸抿了口冷茶。茶汤倒影里,胖子脖颈肥肉随着□□颤动:“要我是那些小娘子,能进金玉堆里快活几日,死了也值...”


祝竟遥在一旁听着,心中不屑,暗自吐槽:呵,这么嫉妒,不如割了,嫁给少城主。瓷杯底重重磕在桌面上。


“也不知道这位新娶的能活几日。”尖脸男人又开口道。


祝竟遥心中一动:娶了五次妻子,竟然都如此短命?看来这城主府定有古怪。


她不动声色地把玩着手中的茶杯,目光却一直盯着那桌人,心中盘算着。


子等到那桌人酒足饭饱,摇摇晃晃地出门散去,祝竟遥不紧不慢地跟了上去。


等看到他们分道扬镳,祝竟遥立刻从储物袋里拿出一个狰狞的面具戴上,面具上的獠牙仿佛择人而噬的猛兽,透着一股阴森的气息。


她手持宝剑,剑身寒光闪烁,身形一闪,如鬼魅般出现在那个嫉妒心极强的胖墩男人顾维面前。


顾维正哼着不成调的小曲儿走着,嘴里还嘟囔着刚才在酒楼里听到的城主府的事儿。


突然眼前黑影一闪,还没等他反应过来,一把冰冷的剑已经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那寒意顺着脖颈蔓延至全身,他瞬间酒醒了大半,脸上立刻堆满了讨好的笑容,声音带着一丝颤抖,“这位女侠,顾某可有哪里冒犯到您了?”


心里却在疯狂回忆自己之前欺辱过的那些女子,眼睛滴溜溜地转着,可想来想去,却没一个能和眼前这情形对上号的。


祝竟遥一言不发,握着剑的手微微用力,剑身轻轻下压,锋利的剑刃划破了顾维脖子上的皮肤,鲜血渗了出来,在灯光下显得格外刺眼。


顾维感受到脖子上传来的痛楚,双腿一软,“扑通”一声就跪了下去。


“女侠饶命啊!”顾维声音颤抖得厉害,彻底没了刚才在酒楼里的神气,整个人狼狈不堪,”小人给您赔礼道歉,我真的是个好人啊,女侠您是不是找错人了?”


他心中暗自发誓,若有机会,定要让这个女人好看。


可嘴上却不停地求饶,眼泪鼻涕不受控制地流了下来,“女侠,我上有老下有小,还有妻儿要养,我不能死啊!您饶我一命吧!”


“女侠,我发誓,只要是我有的,我都给您!您要什么都行!”顾维继续苦苦哀求着,声音带着哭腔。


祝竟遥冷哼一声,眼中满是厌恶,剑尖突然下移,精准抵住他脐下三寸。


祝竟遥声音裹着夜风:“方才不是说,能进金玉堆死了也值?”寒光闪过时,杀猪般的惨叫惊起满街野狗。


她将血淋淋的物件塞进顾维自己掌心:“聘礼。”转身时瞥见暗处窥视的乞丐,故意扬声道:”送去百花楼,就说顾公子自荐枕席。”


祝你也能在这里遇到富贵公子。


解决完这个麻烦,祝竟遥回到住处,坐在窗前,细细思索着酒楼里听到的那些话。


她时间紧迫,本不愿多管闲事,但这城主府的事情透着一股诡异。


思索再三,她决定夜探城主府,若是今夜能将事情弄清楚,解决麻烦最好,若是不行,明日她便收拾行囊继续赶路。


于是祝竟遥戴上个普通面具又出了门,根据打听到的线索,来到一个隐蔽的胡同。


胡同里弥漫着一股陈旧的气息,墙壁上爬满了青苔。


在胡同的尽头,有一个不起眼的小铺子,门口挂着一块破旧的招牌,上面写着“灵通阁”。


祝竟遥推开门,屋内弥漫着一股淡淡的熏香味道,一个老者正坐在柜台后面,眼神深邃地看着她。


“姑娘,想买什么消息?”老者缓缓开口,声音沙哑却透着一丝精明。


祝竟遥走上前,从怀中掏出一锭银子放在柜台上,“我想知道城主府少城主那几任妻子的事儿,越详细越好。”


柜台后老者的眼白泛着死鱼般的灰,”姑娘可知,买城主府的消息要加三成?”


“再加五成,买你闭嘴。”祝竟遥将银票拍在龟甲卦盘上。


卦盘突然疯狂转动,老者干枯的手指按住其中一片:“甲子年三月初三,慈幼局;丙寅年腊月廿二,慈幼局......五任新娘生辰八字各异,但——”


龟甲”咔”地裂开细纹。


“笔迹相同。”祝竟遥指尖摩挲着抄录的庚帖,突然嗅到一丝血腥气。


老者浑浊的眼珠凸起:”姑娘!这单生意老夫接不了......”话音未落,七窍突然涌出黑血。


她疾退三步看着老者抽搐倒地,袖中验毒银针已变作墨色——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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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布好了局。


接着,她来到当地有名的万宝楼。万宝楼气势恢宏,雕梁画栋,楼内人来人往,热闹非凡。


各种奇珍异宝琳琅满目,摆放得整整齐齐。祝竟遥在楼内四处打量着,寻找着自己需要的东西。


“姑娘,您要点什么?”一个伙计热情地迎了上来。


“我要些方便行事的东西,比如易容丹之类的。”祝竟遥说道。


伙计愣了一下,将她带上包厢,随即捧出玉盒笑道:“姑娘,我们这儿的易容丹...”


话音戛然而止,脖颈间缠着根银丝。祝竟遥将药粉撒在丹药上,看着浮现的诡异青纹冷笑:“噬心蛊?你们万宝楼好大的手笔。”


“仙姑饶命!”伙计□□漫开腥臊,“是、是城主府今早来人,说但凡打听新娘子的......”


看来她被盯上了。


剑柄敲晕对方,子时的更鼓遥遥传来,城主府方向突然炸开烟花,将夜空染成血色。


子时的梆子声像是催命符。祝竟遥咽下易容丹时,面皮仿佛被万千毒蚁啃噬。


铜镜里逐渐浮现出老者布满尸斑的脸——正是灵通阁暴毙的那位。


隐身符燃烧的蓝火中,城主府围墙浮现出密密麻麻的咒文。她咬破舌尖将血珠弹在墙头,咒文立刻腐蚀出人形缺口。落地瞬间,怀中的验妖罗盘疯狂转动。


喜房方向传来凄厉哭嚎,却又戛然而止。她贴着游廊阴影疾行,忽然瞥见池塘漂着件大红嫁衣。


罗盘针尖直指水面,却在下一瞬被冰凉的手抓住脚踝——


“姐姐...来陪我们呀......”


五张泡胀的鬼脸浮出水面,正是卷宗里“病逝”的新娘。


祝竟遥甩出符纸的刹那,远处突然响起锁链声响。鬼新娘们发出惊恐的尖啸,化作黑雾遁入池底。


贴着喜房窗缝望去,她瞳孔骤缩。烛光映着个戴黄金面具的男子,正将匕首刺入新娘心口。


鲜血顺着床沿淌进地砖缝隙,逐渐汇成诡异的阵法。


“第六个祭品。”男子沙哑的声音带着狂喜,“明日午时,护城大阵就要成了......”


突然,他脖颈以诡异角度扭转,黄金面具直直对着窗外。


祝竟遥疾退间袖中软鞭已出,却缠住了凭空出现的符傀。


假山炸裂的轰鸣中,她借着反冲力翻出高墙,身后传来阴恻恻的笑:“青云宗的小老鼠......”


祝竟遥后颈汗毛倒竖,三枚淬毒袖箭擦着耳畔钉入砖墙。


她旋身甩出软鞭缠住槐树枝桠,借力跃上屋脊的瞬间,原先落脚处炸开幽蓝磷火——竟是传闻中焚尸灭迹用的阴磷弹。


“小友何不留下共赏大阵?”男子的声音忽左忽右,黄金面具在月光下泛着血光。


祝竟遥摸出万宝楼顺来的隐身符,符纸却在燃烧瞬间变成惨绿色。


“雕虫小技。”阴恻恻的笑声贴着脊梁爬上来,她猛然侧翻,软鞭抽碎身后扑来的符傀。


傀儡胸腔里爆出的毒针在青瓦上滋滋作响,远处传来此起彼伏的机括声——整个城主府的屋顶正在翻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