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3章 时臣：我也稳了！
【真名：李书文】
【职阶：Assassi】
【筋力：B+】
【耐久：C】
【敏捷：A+】
【魔力：e】
【幸运：d】
【宝具：？】
“真是令人惊叹的从者。”
“绮礼，你真的为我抽到了一张好牌。”
时臣微微颔首，声音低沉悦耳。
他仔细打量着站在言峰绮礼身后的黑衣红发青年，对方身上那股若有若无的气息让他不禁想起了华国古籍中所记载的侠客——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
而且其华国近代武术宗师的身份，哪怕是在冬木远坂家的他也是有所耳闻。
刚拳无二打，神枪李书文！
虽然其如今只是以Assassi职阶降临...
可其的武术造诣，再加上这种级别的隐蔽能力...
简直就是为暗杀而生的存在啊！
“久仰李大师威名。”远坂时臣优雅地举起酒杯，用着一口不太流利的华国话向李书文微微致意，“今日得见，实乃荣幸。”
“呵呵...”
李书文抱拳还礼，动作干净利落。
“远坂先生客气。”他的声音低沉平稳，轻声道，“听闻远坂家是东瀛魔术名门，阁下更是绮礼的老师，不知可否...”
“请教一二？”
“？”
时臣的眉梢几不可察地跳了一下。
不是...
你这个从者能是不是想试探我什么？
还是说...是绮礼的意思？
谁家正经魔术师会和从者切磋啊！
“大师说笑了。”瞥了一眼一旁沉默的言峰绮礼，远坂时臣眉头一挑，不过依然保持着完美的微笑，“武术与魔术，归根结底是两条不同的路。”
“殊途同归。”李书文的双眼如鹰隼般锐利，“到底都是为了抵达‘极’！”
这家伙到底在说什么东西？
远坂时臣老脸差点垮下来...
书房内的空气突然变得凝重。
言峰绮礼站在阴影处，嘴角浮现出一丝难以察觉的弧度。
“咳咳...”
“李大师此言倒是在理，不过...”他话锋一转，“对了，不知您对现代社会的暗杀手段可有研究？”
“万变不离其宗。”李书文右手向前一轰，“我的拳，亦可百步穿杨。”
“嘭！”
感知到身后的墙壁被气劲轰出一个小洞，时臣后背不禁一凉。
“李大师！”言峰绮礼适时出声，“还请不要对老师开这种玩笑！”
“好的。”李书文收拳而立，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在下见猎心喜，倒是失礼了。”
“无妨...无妨...”强压下心中的惊怒，时臣放下酒杯，手指在桌下微微发抖，只能算是勉强维持着优雅，“李大师的武艺，也令我大开眼界了。”
“不过在现代，有时候一颗子弹就能解决很....”
“过奖了，老师。”言峰绮礼开口，不知有意还是无意地将时臣的话语打断，“我能召唤出这样的从者，也是托老师的福。”
你最好是！
强迫自己将目光从二人身上收回，时臣的目光转向书房角落的保险柜。
那里存放着他精心准备的圣遗物——来自美索不达米亚的蛇蜕。
想到即将有可能召唤出的那位从者，他此刻颤动的心便不由一松。
若是那位...
再配合这个Assassi...
胜利的蓝图在远坂时臣的脑海中逐渐清晰。
Assassi负责侦查与暗杀，那位王者只需正面碾压。
可以说是完美的战术组合！
这把稳了！
时臣此刻甚至已经开始构思庆功宴的菜单，他一定要用最顶级的红酒来款待那位高傲的从者。
毕竟乌鲁克的农村应该没什么好酒吧？
但下一秒，他的思绪就被一盆冷水浇灭。
“老师...可有樱的消息？”言峰绮礼关心道。
“...”
是啊...
被弟子这么一提醒，回过神来的时臣双手突然收紧，红酒杯再度发出不堪重负的“咔咔”声。
那个带走樱的未知从者..
那个怪物...
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间桐家的废墟。
那被某种至高力量硬生生抹去的半座宅邸，光滑如镜的断口处至今残留着令人战栗的魔力波动。
“老师？”言峰绮礼敏锐地察觉到时臣的异常，“是否需要我让Assassi去调查那个未知的英灵？”
时臣深吸一口气，书房的木香让他稍稍平静。
“暂且不必。”他站起身走向窗前，月光将他的身影拉得很长，“圣杯战争才刚刚开始，我们按原计划行事。”
他的目光落在庭院里的魔术阵上。
明天这个时候，他就能召唤出那位最古的英雄王了。
想到这点，时臣的心跳不由加快。
只要召唤出那位...
一切的问题定然迎刃而解！
“绮礼。”
时臣突然转身，声音恢复了往日的从容，“明晚的召唤仪式，你与我共同迎接那位王的到来。”
“遵命。”
言峰绮礼恭敬地行礼，但低垂的眼眸中却闪过一丝异样的光芒。
在他身后，李书文如雕塑般静立。
唯有那双如鹰般锐利的眼睛，在阴影中微微发亮。
时臣没有注意到这些细节。
他的思绪现在正飘向明晚的仪式，以及之后即将提前展开的圣杯战争。
窗外的樱花被夜风吹落，纷扬如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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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木市的夜空被霓虹灯染成绚丽的紫色。
广播系统响起刺耳的电流杂音，打断了傍晚的寂静。
街角的扩音器里传来机械女声的警告：
“市民请注意，市民请注意。”
“现插播一条紧急通知。”
“根据警方通报，近期冬木市新都区已连续发生多起恶性杀人事件。”
“凶手专挑夜间独行人士下手，作案手法极其残忍。”
“请各位市民尽量减少夜间外出，如需外出请务必结伴而行。”
“再重复一遍...”
广播声在热闹的街道上回荡，行人们纷纷驻足。
“听说了吗？”一个染着黄发的青年叼着烟，用手肘捅了捅同伴，“前天晚上歌舞伎町后巷发现的那具尸体，听说肠子都被扯出来了。”
“呵...”他旁边穿皮衣的同伴嗤笑一声，“得了吧，你从哪听来的小道消息？我表哥在警署当差，说是就普通刀伤。”
便利店门口，穿着校服的女生们挤作一团。
“好可怕啊...”短发女生缩了缩脖子，“上周我还一个人走夜路回家呢。”
“怕什么，”扎马尾的女生满不在乎地嚼着口香糖，“凶手肯定专挑那种穿得暴露的女人下手，我们这样的学生很安全的。”
“你说的是开膛手杰克吧，哈哈哈哈。”女生们哄笑道，似是毫不在意。
广播声渐渐被街道的嘈杂淹没，人群很快又恢复了流动。
霓虹灯依旧闪烁，宛若刚才的警告从未存在过。
冬木居民都是这么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吗？
太核平了吧...
心中默默吐槽了几句，已经将这次型月之行视作度假的莫武此刻正牵着间桐樱的小手，漫步在繁华的人行道上。
女孩正紧紧攥着他的手指，另一只手抱着刚买的兔子玩偶，眼睛里倒映着街边甜品店的暖光。
“你想吃那个对吧？”
莫武突然停下脚步，指了指橱窗里装饰华丽的甜品。
“没...”樱怯生生地点头，又急忙摇头，“毕竟...爸爸说甜食会...”
“现在我是你的监护人。”
莫武推开门，铃铛发出清脆的声响，“你想吃什么都可以。”
甜品店里飘着香甜的奶油味。
樱坐在高脚椅上，小短腿悬在空中轻轻晃动。
当侍者端上两杯点缀着鲜红草莓的巴菲时，她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
“我开...”
樱还未将话语说完，便见莫武正大口大口吃着红艳的冰淇淋。
“....”
原来是莫武先生想吃啊！
小心翼翼地挖了一勺冰淇淋，让甜味在舌尖化开。
“嗯....”
女孩的脸上浮现出纯粹的笑容。
“来...”不过她还是控制住了自己继续吃的欲望，将剩下只吃了一口的芭菲推向莫武，“我的也给您吃。”
被她看出来了？
“咳咳...”伸手抹去自己嘴角的奶油，莫武指尖燃起一缕金色火苗，转瞬间将手背上的奶油蒸发，“你吃就好。”
“叮~”
在莫武与樱的推拉中，清脆的风铃声再次响起，甜品店的玻璃门被再度推开。
一位银发如雪的女子挽着金发少女的手臂走了进来，两人身上还带着些许夜风的凉意。
莫武的视线微微一顿。
目光掠过银发女子那非人般完美的容颜，最终定格在金发少女那双翡翠般的眼眸上。
尽管穿着便装，但那挺直的呆毛和锐利的眼神，毫无疑问是...
这场圣杯战争的saber：
骑士王——阿尔托莉雅·潘德拉贡。
以及她守护的公主——小圣杯，负责回收从者灵魂召唤大圣杯的爱丽丝菲尔·冯·爱因兹贝伦...
不动声色地收回视线，莫武撑着下巴，注视着眼前的女孩一勺一勺吃着冰淇淋。
“怎么了，莫武先生？”
似是敏锐地察觉到莫武眼神的变化，樱的小手不安地攥紧了裙角。
“没事。”揉了揉她的头发，莫武声音放轻，“继续吃你的。”
但很显然...
站在柜台前的阿尔托莉雅不知不觉间便绷直了后背。
待到她回过神来，猛地便是一转头，犀利的目光扫过甜品店的每个角落。
就在刚才，她感受到了一股令人毛骨悚然的视线...
宛若被什么远古凶兽盯上一般。
这种压迫感...
是从者吗？
目光落在角落里的那对父...兄妹身上。
黑发青年正温柔地帮小女孩擦去嘴角的奶油，看起来再普通不过。
“saber？”爱丽丝菲尔疑惑地歪着头，“你怎么了？”
“没什么...”阿尔托莉雅缓缓放松身体，但右手始终保持着随时可以召唤武器的姿势，“可能是我的错觉。”
“你都这样了...怎么可能没事...”爱丽丝菲尔顺着她的视线看去。
“嗯？”她眼前一亮。
“啊啦，好可爱的小女孩！”不过在注意到樱面前几乎没动过的芭菲，和男人面前空空如也的杯子后，不禁莞尔，“就是哥哥看起来很贪吃呢。”
saber没有回应，她的目光仍锁定在莫武身上。
自己的感知一定不会错。
那个男人看似随意地坐着，但仔细看上去便会发现其每一个动作都精准得如同经过计算，那肌肉线条下更是隐藏着爆炸性的力量。
而且更令人在意的是...
他周围的空间似乎有细微的扭曲，就像...
是空间魔术？
不，更像是...
“saber~”爱丽丝菲尔突然凑到她耳边，温热的气息让阿尔托莉雅耳尖一红，“原来你这么喜欢小孩子啊？早知道就该让你见见伊莉雅了。”
“爱丽！”saber的脸颊微微发烫，“我不是...”
“那难道是那位先生？”爱丽丝菲尔促狭地眨眨眼，“要不去打个招呼？”
saber急忙按住她的肩膀，“请不要做危险的事。”
危险？
爱丽丝菲尔一脸诧异，她是第一次见到saber如此，当即也是乖巧地点点头，转身向店员点了两份特制芭菲，只是时不时偷瞄向角落。
谁让那个女孩真的很可爱呢。
倒是让她想念伊莉雅了。
而且似乎注意到了她的视线，女孩更是害羞地往角落里缩了缩。
看得她脸上都不由得浮现出了几丝笑意。
“您的芭菲好了。”
店员的声音打破了微妙的氛围。
saber接过甜品，拉着爱丽丝菲尔便迅速离开了店铺。
直到走出百米远，她紧绷的神经才稍稍放松。
“saber，到底怎么了？”爱丽丝菲尔担忧地问道。
“那个男人...”阿尔托莉雅深吸一口气，“给我的感觉不像人类。”
她回头望向甜品店的方向，玻璃窗后，莫武正带着樱正在结账。
“而且更奇怪的是，我感受不到任何从者的气息...”
“这样果然还是太危险了，爱丽。”
“你还是应该待在后方，以身犯险的事情还是交由身为骑士的我来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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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小时后。
冬木大桥的钢架上，樱紧紧抱着莫武的脖子，夜风吹起她的紫色裙摆。
“怕吗？”
“有、有一点...”
小女孩的声音在发抖，但眼睛里却闪烁着兴奋的光芒，“但是好漂亮！”
整座城市的灯火在他们脚下流淌，远方的海湾泛着粼粼月光。
莫武单手抱着樱，另一只手在空中划出一道卢恩。
“看好了。”
金色的卢恩文字炸裂成无数光点，在夜空中组成绚烂的烟花。
樱惊喜地睁大眼睛，暂时忘记了恐惧。
只见光点幻化成各种形状：兔子、星星、还有她最喜欢的樱花。
“这是...魔术吗？”
“比魔术有趣多了。”莫武轻笑，“你想学吗？”
樱用力点头，小脸上写满期待。
而与此同时，城市另一端突然爆发出一股强大的魔力波动！
莫武眯起眼睛，一眼便注意到了远处教堂的尖顶上。
隐约有个白发红衣的身影一闪而过。
果然...
今晚就要开始热闹起来了。
他低头看了看怀里的女孩，其此刻正沉浸在金色烟花的喜悦中。
夜风渐强，莫武用外套裹住樱，“该回去睡觉了。明天带你去游乐园。”
“真的吗？”
樱仰起脸，眼中满是希冀。
“当然。”
莫武打了个响指，飞雷神顷刻发动。
两人的身影从大桥上消失，只余几缕金色火星随风飘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