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别挑火
郡王府内。
慕容芷咽下一口唾沫,娇声道:“明舟,那我与你的婚期”
陆明舟立于案前,眉眼冷淡,“芷儿,你太让我失望了。”
慕容芷一愣。
“你明知道今日是我们的大日子,你却要自己亲手毁去,芷儿难道是变了心?”陆明舟质问,眼神受伤。
慕容芷一下就慌了神,上前拉着陆明舟的胳膊,摇头,“不是的,我一心都是你,明舟,我对你的情谊,难道这些年还不足以证明我自己吗?”
陆明舟拂开她的手,反问:“是吗?”
“可为何你要这么做?若不是我知晓是你,也不会当众杀我郡王府的下人。”
明舟居然早就知道是她?
可他还一直站在她这边,柔声安慰她
难道,当真是她误会了?
慕容芷急切的想要解释,“不是的,我只是,我只是为了婉儿,那杜兰若她”
“慕容婉的事情,比我们俩的婚事还重要?”陆明舟面露失望,“芷儿,在你心里,我竟比不上你妹妹是吗?”
慕容芷自责不已。
她怎么能让明舟伤心,让他怀疑自己的真情!
“不是的!”
“我只是有些妒忌,明舟,我在妒忌,我是在乎你的,我心里只有你啊。”
“可是你为什么要对那个杜兰若好?”
“你分明说过,你心中只有我,也只对我好。”
慕容芷想要重新拉陆明舟的衣裳,却被避开。
“芷儿,你太让我伤心了,在你心里,就这般不信任我。”
“罢了,你回去吧,至于婚期,容后再议。”
她心心念念的婚期,怎么能容后再议!
慕容芷浑身冷颤,她等了三年!
“明舟,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不要推迟好不好?不是说我们下月就完婚吗?”
陆明舟轻笑,却裹挟着残忍,“芷儿,你知道的,我只想和一个心中只有我的人成婚,芷儿你是吗?”
“你心里装着的人太多了,你若真心,就该只装着我才对。”
慕容芷被内疚淹没。
是啊,她怎么能因为那些小事,毁了他们的大日子。
明舟明明那么期待今日。
还特意在衣上绣了鸳鸯。
他明明那么看重。
“咳咳,咳咳--”陆明舟咳嗽起来,苍白的脸满是虚弱,“你先回去吧。”
“今天的事你也吓着了。”
“可是为了让他不说出你,只能如此。”
慕容芷:“可是”
陆明舟的眼神却变的生冷,“芷儿,听话。”
慕容芷果然不再说什么,她不能再让明舟对她失望才是。
她出门吩咐人好生照顾陆明舟,才不依不舍的离开。
“啪啪啪!”
“兄长好本事啊,堂堂丞相千金,竟成了兄长身边听话的狗。”
陆明珠一边拍手,一边从屏风后走出来。
她一直都在,可惜慕容芷心里眼里只有陆明舟,半分没有察觉屋里还有人在。
陆明舟面色冷淡,“你在这儿做什么?”
陆明珠噘嘴,“我就是来瞧瞧,兄长是如何拿捏人心的。”
兄长分明从头到尾都知道慕容芷要做什么,却视若未见,为的不就是将婚期延后。
至于为了谁
她坐在凳子上,撑着下巴,“看来兄长待那杜兰若还是不一样的。”
“我倒是好奇了,一个出身寒微的女娘,有什么不一样的,让兄长心心念念三年之久。”
为此,还不惜偷换父亲的救命药,害父亲提早一步离世。
眼看着婚期临近,却突逢丧事,一拖便是三年。论心狠,她可还未见过比她兄长还杰出的。
郡王府中,只有她最清楚,自己这个温润如玉的兄长,究竟有着一张什么样的脸。
陆明舟警告似的看向她,“不许吓着她。”
陆明珠耸肩,轻叹一声,“真是可怜,竟然被你盯上。”
她哼笑一声出门。
“穿云陪我两日,这是你承诺我的。”
“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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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里。
燃着松竹味的香料。
兰若面朝着谢容砚,坐在他身前。
衣衫半解。
谢容砚手掌压住她的后颈,将她的脸压到自己面前,眸色漆黑,一字一顿,“你眼睛怎么不干脆长他身上?”
兰若捏着衣角,矢口否认,“奴婢没有。”
没有?
那般的依依不舍,含情脉脉,当他瞎了?
他捏住她的下巴,“我是谁?”
“小公爷”
谢容砚的手隔着衣衫划过她的脊背,带着一丝警告,“你爬上我的床榻不就是为了攀高枝?如今既然攀上我这高枝,你就该乖乖听话些,日后我也会替你寻个好的下家,记下了?”
兰若身子瑟缩了一下,闭目道:“奴婢记下了。”
谢容砚感受着怀里的软玉,嗅着令他安神的馨香。
兰若不敢动作,做着一个‘药’的本分。
前两日周家寻麻烦。
今日是郡王府上被人构陷。
她知道,若是没有谢容砚,谁会关心她这么一个微末人物的死活。
她咬唇,只当是偿还了。
谢容砚喜欢她的顺从。
他低笑一声,勾着她的脖子贴近自己,“这才乖。”
语气像极了逗弄宠物。
兰若气息不稳,视线不敢看他。
偏偏这低垂着眼的模样,越发让人心生占有欲。
点涂着唇脂的樱唇微微抿动,像是盛情邀请品尝采摘的信号。
他压抑着欲色,声音喑哑,在她耳边道:“这一副样子,是在邀请我吗?”
兰若吓一跳,茫然瞪眼。
瞧着兰若一脸惊诧。
谢容砚抓着她的手,玩味沉笑,“所以,别挑火。”
兰若脸色瞬间涨红。
羞愤不已。
她知晓谢容砚将她当做逗乐,泄欲的玩物,但这一切都是她自己招惹上身的,她只能受着。
若是这三个月能换来谢容砚替她摆平麻烦。
也,也并不算亏。
谢容砚不是个重欲的人。
否则就算他没有躺三年,也早该有了侍妾通房。
他一向不喜欢女娘的矫揉造作,更不喜她们捏着嗓子谄媚靠近。
可杜兰若好似不一样。
她声音细软,哭起来,更是动听。
天生一副勾人的酥骨头,做个纾解的玩物,恰到好处。
谢容砚捏着她腰间的软肉,顿重顿轻,心情不错的开口,“今日一遭可知道了?旁的高枝儿”
“可是一不小心,就会被吞的只剩骨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