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亲手折了你
兰若眸中闪烁着烛火的光影。
她咽了咽喉咙,“奴婢,谢小公爷。”
谢容砚却不满足她一句轻飘飘的谢。
谁知道她有没有用这样的眼神,在周郢面前哭诉过,哀求过,亦或是,求欢过?
一想到这,谢容砚浑身充满戾气。
他眼神里的欲色与晦暗一同而起,“记得我说过的话?”
兰若唇瓣被他摁按着,只能轻声吐出,“记得。”
“说一遍。”
“,奴婢,是小公爷的玩物。”
谢容砚唇边染上一抹残忍,“玩物该做什么,不知道吗?”
兰若娇躯一颤。
连在自己院中,都逃不掉他的羞辱吗?
眼眶内莫名一热,让她看不清谢容砚的面容,眼角染上湿漉漉的红。
她素手轻解自己的衣衫,白玉般的脖颈痕迹斑斑。
谢容砚盯着。
才想起那晚他泄愤的有多狠。
但这不都是她想要的么?
兰若垂着眸子,眼泪无声滑落,她主动攀上谢容砚的双膝,抬着皎月般的面庞,软声求欢,“望,小公爷怜惜奴婢。”
雪白微凉的面颊,披散而下的黑发,从衣衫下露出的肌肤,她瑟缩着身躯,如任人采摘的鲜果。
谢容砚才知,她哭起来求欢的样子,轻而易举就能勾起他压抑在身体里的欲望。
他呼吸渐重。
脑海里闪过的不仅是梦里她一遍遍的娇呼,还有那天夜里,娇躯在身下绽放,她眼角艳红的软声求饶的模样。
谢容砚将她从地上勾起。
忽然一阵凉意,让兰若纤瘦的背脊微微躬起。
能够抚平他躁郁的馨香逐渐浓郁。
“果然适合做玩物。”
谢容砚喑哑着声,手顺着她的背脊下移,摁着她贴近,惩罚性的在她锁骨处咬下。
“嗯--”
疼。
兰若闷哼一声。
他眼神沉郁,欲色侵占了他别的想法,勾唇冷声道:“下次再敢行魅惑之事,让旁人弄脏我的东西。”
他的手落在兰若纤细的脖颈上,微微收力,“我就亲手折了你。”
兰若惊恐的闭上眼。
谢容砚很满意她的顺从。
玩物就该有玩物的样子。
最好断了那样不该有的心思。
毕竟,她也配入高门?
见她这般乖巧,谢容砚低笑一声,抬起她的下颚吻上去,几乎要将她拆骨入腹。
她无力反抗,被迫承受。
一吻毕,她连连喘气。
可面前的男人却好整好暇,嘲讽似的看着她这一副花枝乱颤的模样。
“叩叩叩-,姑娘,晚膳好了。”
“奴婢进来了?”
兰若眼里的水雾顿时消散,想要起身,却被谢容砚狠按住身子。
她软声哀求,“求小公爷给我些时间。”
她也曾对谢容砚做过那样难以启齿的事情,如今他如何惩罚,讨回,她都甘愿承受。
只需要三个月,她就能自由。
所以绝不能让人知晓,她与谢容砚有过纠缠。
可谢容砚好似听不见,故意勾着她的后脖颈凑近,吻上他咬出的血珠。
引的兰若浑身战栗。
门开了些。
兰若听着门动的声音,一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羞愤的捏紧了谢容砚的肩,却换来更凶狠的惩罚。
她瞪大了眼睛,被迫承受。
忽的,门外响起周郢的声音。“春桃。”
春桃进门的动作一顿,抬起脚的落下,转身看向周郢行礼,“大人。”
打开的门也被她带合上。
周郢大步进院,兴冲冲的问:“兰若可休息了?”
今日可有喜事。
就是路上耽搁了。
不然也不会天黑了才登门。
倒是有些唐突。
至于杜承远,刚进门便被王氏和安荣拉走。
春桃提着食盒,“奴婢也不知,方才唤姑娘,姑娘没有应,不过姑娘还未用膳,许是还不曾休息,容奴婢进屋通传一声。”
周郢松下一口气,还好没有来的太晚,“行,天色已晚,我就不进去了,若是她还未休息,我便在门外将好消息告知她就好。”
春桃点头。
屋内,温度逐渐升高。
兰若被倾身而来的谢容砚压在塌上动弹不得,听着他讽刺的开口。
“看来,你还真是得周郢的心意。”
明知天色已晚,却还是迫不及待来此见她。
周郢私自用周家为杜承远换来皇帝的人情,周府的人怕是都不知道吧?
若是知道了。
谢容砚看着身下的娇躯,芊芊细腰,就这样的身板,怕是挨不住周夫人的摧残。
自作聪明的蠢笨女娘。
兰若抿唇,眼眶湿漉漉的,末端艳红。
“姑娘,周大人他”
“别进来!”
兰若抢在春桃踏脚进门的一刻开口,气息不稳,在谢容砚刻意的捉弄之下,强压着颤抖,“我,我已经歇息了。”
“晚膳就不用了,”
她紧忙咬住唇瓣,却还是没忍住嘤咛。
春桃觉得奇怪,但依旧退出门,“是,奴婢这就转告周大人。”
外面又传来对话声。
但兰若已经听不清了。
她整个人都由着谢容砚摆布。
越是忍着不出声,男人便越狠。
不知过了多久。
谢容砚轻掐兰若的腰肢,低声吩咐,“让人送水进来。”
兰若身子透着粉,濡湿的发丝黏腻在脸颊和背脊,她撑起身子,有气无力的轻唤。
春桃还是头一次被叫起来夜里送水给兰若沐浴。
她动作飞快,将烧好的水一桶一桶的提进屋,布置好一切,才看向内室帘帐之后的身影,“姑娘,都备好了。”
兰若:“嗯,我自己就好,你下去休息吧。”
“明日再来收拾就行,劳烦了。”
春桃轻手轻脚退出门。
床榻上,兰若侧过身看着自己身侧躺着的男人,“小公爷,水已经备好了。”
兰若等着谢容砚妥当后,才起身为自己换了干净的水擦拭。
等她出来时,谢容砚已经穿戴整齐,半分瞧不出方才那凶狠不饶人的模样。
谢容砚语气裹挟着讽刺,“周家有金如意,周郢注定要娶贵女为妻的,想要用母凭子贵的法子攀上周郢,你也要看你有没有当皇后生母的那个命。”
“离周郢远些,周家可不是你这样的人能进的。”
他转念,轻蔑一笑,“若你乖巧些,国公府门生众多,我倒是可以大发慈悲,赏你一门好婚事。”
兰若没什么起伏,只应声,“不劳小公爷费心。”
谢容砚拂袖,声音凉薄,“一会儿我会让人送避子汤来,你最好别耍什么小心思。”
“我可不想国公府的长孙,是你这样一个满腹心机的女人诞下。”
他开门离去。
屋内那充满侵略性的气息消减大半。
兰若后知后觉的松懈下紧绷的精神。
果然如谢容砚所说,一刻钟之后,就有人敲响了她的窗户,等她开窗查探,便只有一碗黑乎乎的汤药立在窗台上。
她没有犹豫的端起碗饮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