吟上 作品

第25章 沈大人前程远大

第二十五章 沈大人前程远大

沈子凌吃了瘪,也知道自己定然是被慕容婉给骗了。

依着杜兰若的性子,怎么会主动登门求慕容婉容她,这分明就是慕容婉在试探他。

可恶!

他惦记了好几年的人,如今却碰不得,摸不得,当真憋屈。

沈子凌拂袖出门,迎面撞上金柏。

他皱眉,“你是谁?”

金柏行一礼,“沈大人,我家公子想见见大人。”

“还请沈大人移步隔壁一见。”

金柏冷着脸,气势逼人。

沈子凌刚要拒绝,却看见金柏腰间挂着的禁军令牌。

皇城禁军?

他在琼林宴上时见过,是跟在皇上身边的。

能让禁军做护卫的人,只能是皇室!

沈子凌冷汗淋漓,恭敬道:“烦请带路。”

——

逃出浮云楼的杜兰若还不知道沈子凌被唤去了谢容砚面前。

她紧张又激动的攥着手里的地契,按照刻在骨子里的记忆,一路往城东方向而去,迫不及待的想要去杜家宅院看看。

杜府曾经只差一步,即可成为皇商。

却一夜之间,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她一路走到杜家门前。

门口的石狮子挺立着,她眼眶忽然一热,走上台阶。

“站住,这里可是沈大人买下的宅院,你是什么人?”

门口守着几个小厮,里头似乎有人在说话,听不真切。

兰若忍住鼻酸,将手里的地契亮出来,“从今以后,这里是杜府。”

小厮几个面面相觑。

这是什么意思?

难不成这宅院不是沈大人自个儿要住的?

一个小厮紧忙进门去,片刻就出来一个身材偏肥硕,有着一双吊梢眼的中年男人。

“谁啊?谁拿着地契登门来了?”

“还说是杜府,这里早就不是杜府了!”

“哟—”

男人看清杜兰若的脸,一眼认出她的身份,“这不是杜家侄女嘛,你瞧瞧这,你来怎么也不说差人通知我一声。”

兰若自然也一样认出他是谁。

张德善!

曾经是杜家的合作商,后来杜家发生变故,他是头一个登门来要债,将杜家宅子霸占不说,还将她和阿兄赶出去,吞了不知多少杜家的金银。

奈何当初她与阿兄无力反抗,只能眼睁睁看着,他这个阴险小人,将杜家的一切都变成他的囊中之物,他还怜悯的对着她们说:“三千两,三千两我就将这宅子卖给你们,怎么样?这可是看在你那死去的爹娘的面儿上,好歹我们也是故交。”

“还当真拿着地契,看来这是沈大人给你杜家的补偿?”

“难怪,难怪,我就说,沈大人怎么会看上这么个宅子,好好的丞相府不住了?”

“哈哈哈,我说杜家侄女儿,你杜家也算是烧高香了,攀上了沈大人这个靠山。”

张德善对着一侧拱手道:“这沈大人如今可是不可限量啊。”

兰若看着他笑意盈盈的模样,咬牙低骂,“虚伪!”

当初张德善将他们赶走,可是差点踩废沈子凌的右手,让他断了前程。

一个个趋炎附势,拜高踩低。

沈子凌是,张德善也是。

张德善也不恼,“哎呀,沈大人宽宏大量,我不过是将这旧宅子奉上,他便立刻将往事勾销,还答应日后多多提携。”

有贵人提携,他张德善迟早有一日能坐上皇商的位置!

“既然杜家侄女和沈大人关系匪浅,那我为沈大人准备的一应用具都转赠给你好了,也算是对得起我那死了的兄弟。”

“呸!”

兰若恨不得撕烂张德善这一副丑恶的嘴脸。

心口一遍遍的寒。

当初那些落井下石的人里,张德善为首,最是恶毒。

不仅将她们赶走,还差点将她卖进窑子里,美其名曰抵债。

说父亲拿了他们的钱,却没有带回来货,让他们亏了银钱。

可他分明已经抢走了杜家大半家财!却还不放过她!

“张德善,当初若不是我运气好逃走,今日只怕身处花楼了吧?”

张德善脸上虚伪的面具僵硬了几分,狡诈一笑,“话怎么能这么说呢,你看看,你这不是好好的。”

“我知道你要来,还早早准备了一应用具给你,我这可是一片好心。”

张德善摸了摸胡子,脸上挂着虚伪的笑,眼底却满是轻蔑,“杜家侄女儿,我劝你还是少管过去的事情,好好抓着沈大人做靠山,好好活才是。”

“哼!”

“我们走。”

张德善说完就领着人往外走。

兰若咬牙将人叫住,“把你的东西,从我家搬出去。”

那样恶心之人的东西,她不会要。

总有一天,她一定会让张德善将三年前从杜家吞下的财产,全都吐出来!

张德善轻嘲道:“好好一个大便宜你不捡,果然还是太年轻,觉得有一口气就能活着,愚蠢。”

“来人啊,将东西都搬走!”

另一边。

沈子凌顶着审视的目光,行礼的腰躬了许久。

可他半点不敢询问。

面前的人,可是皇后嫡出,太子李璨!

琼林宴上,他见过一回。

李璨偷摸着看谢容砚的脸色,问:“堂兄,这叫人过来,又不是表演行礼的,不然?”

李璨本是将人叫过来问话,到底是新科状元,还被父皇夸赞过几次的人物,这人无完人,有些东西全都是可以被才学所掩盖的,可人刚进门,不过是一一问候的殷勤了些,便被谢容砚一句聒噪吓的不敢动弹。

足足让人站了半个时辰。

好生奇怪。

难不成这沈子凌何处得罪过堂兄?

谢容砚眸色晦暗,没说话。

一旁的李玄朗得到李璨的眼色,正欲开口,却听见谢容砚冷淡的声音传来。

“你是太子,自该你做主。”

这是松口了?

李璨大手一扬,“起身吧,下次可千万要收收你那殷勤的样子,叫人不喜。”

沈子凌忙谢恩。

连太子和锦王府世子都要看脸色行事的人,太子还唤其堂兄,沈子凌思来想去只想到一个人,国公府那位大病初愈的小公爷谢容砚。

沈子凌默默记下今日谢容砚给的难堪,“是卑职唐突。”

李璨:“听闻丞相很是看重你,打算将次女许配给你,可是真的?”

提及丞相府,沈子凌背脊挺直了些。

“都是丞相抬爱。”

丞相是保皇党,从不参与皇子之间的争斗,因此也最是得皇上信任,人人都敬着几分。

李璨不由来了兴致,“那方才与你争执的女娘,是哪家的?”

沈子凌一愣,脸色白了白。

“卑职有罪,惊扰了太子,方才,方才那人是曾帮助过我的恩人之女,卑职实在不忍心见她误入歧途,所以才一时心急,卑职只是想还恩人之情,绝非”

“行了行了。”李璨兴致缺缺的叫停。

就这还是状元?答非所问,莫不是听不懂人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