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成王败寇

“圣上饶命，我们冤枉。”

“圣上，饶命驰王，驰王救我”

驰王脸色一白，“没想到你们竟这般狠辣，还不速去大理寺狱吐个干净，别让后辈看了笑话。”

此话一出，罗清果然住口，被拖了出去。

她儿子还在外面。

而话里的威胁，自然也是被众人听出来的。

“屈烟，朕念你是为人胁迫，便不追究你的过错，出宫去吧。”

“谢圣上。”

屈烟谢恩，起身离开之际，和姜辞柠目光交错，随后出了大殿。

经此一番，台下慌成一片，圣上却看向姜辞柠。

“还愣着做什么？传你上殿，难不成是装木头的吗？”

姜辞柠这才反应过来，上前扶住胥川。

赶紧喂他吃下药丸。

而这一刻，众人脸色更加惨白。

因为这也就意味着，此番殿前辩论，根本不是为了定罪，而是要揪出他们谁是驰王的人。

圣上神色冷冽，只是淡淡扫了一眼。

“都拖下去。”

禁卫瞬间进来，将刚刚为驰王说话的人也纷纷被拖了下去。

殿中又陷入一片寂静。

神色交换之后，姜裕兴开了口，“圣上，微臣先行告退！”

接下来，便是乌金山的事情了。

皇家内廷之事，他们自是不便在场。

姜裕兴看了姜辞柠一眼，姜辞柠也顺势告退。

一起退了出去。

人都退下，圣上脸色沉寂下来，一声叹息。

“现在，来说说，五年前，你是如何谋害了你的两位弟弟吧。”

“父皇，儿臣冤枉。”

“冤枉？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是他，是八弟诬陷于我，当初分明就是乱党动手，怎能将罪名冠到我的头上？父皇，您不能还像以前那样偏心啊，我们明明都是你的儿子。”

“放肆，朕何时偏心过他们，当年擎儿和肄儿常年在外，何曾过过京都锦衣玉食的生活？倒是你，在京都作威作福，你当真以为你做的那些事情，朕都不知道吗？你们这些兄弟争来斗去，从来都只要他们兄弟二人心系关防，朕到底是偏心你们还是他们？”

圣上眼底有着愧疚，“说起来，朕真是后悔，当初就不该任由他们在外奔波，否则也不会。。。罢了，事已至此，你无从狡辩，朕也无法再对不起那些死去的人，朕会让你入大理寺狱，还他们所有人一个公道。”

“父皇，你当真要如此狠心？”

“朕曾经就是因为不够狠心，才酿成这般大祸。”

一直没有说话的胥川只是静静看着，许久才向着驰王开口。

“你可知，你所奢靡的一切，都是那些死在乌金山的将士们，用血换来的，可你的屠刀还是斩向了他们，你午夜梦回，不会觉得不安吗？”

见圣上心意已决，驰王也懒得再伪装。

与此同时，一声烟火冲入天际。

“你懂什么？成大事者不拘小节，我只恨自己做的还不够绝，否则怎么会漏了你这个活口。”

“你总算承认了。”

“是啊，我承认了，可那又如何？”

随即，外面便响起了嘈杂声。

与此同时，驰王的笑更加明显了。

圣上龙颜大怒，“你敢谋反？”

“父皇，是你不肯放过我在先，我想活着？有什么错吗？只不过这一次，我会做的更绝一些。父皇，你若是想要安度晚年，此刻便禅位给我，否则。。。”

这话一出，胥川便挡在了圣上的身前，“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如此，便再无回头路了。”

“我本来也没有回头路了，倒不如搏一搏，或许还有个至高之位。至于你，这一次，便不会再有生路了。”

说罢，大殿的门被推开，驰王的近卫走了进来。

驰王大笑着，“来呀，给我杀了胥川。”

可他话音一落，并没有亲卫入殿，就连刚刚进来的近卫，也轰然倒地，他的背后，正插着一直羽箭。

而门外拉弓的，正是姜裕兴。

驰王脸色瞬间变了。

“怎么会这样？”

他跑到殿门处，外面的厮杀还在继续，但被击杀的，都是他的人。

他诧异地看向胥川，“是你？”

胥川唇角带着冷笑，“是我，我早就知道一切是你的手笔，所以一开始便让虞昭和季禾元入京，暗中盯着你的一举一动。”

“你是故意的，你早就知道我的计划，却不阻止。”

“那是因为，陈年旧案未必能让你付出该有的代价，但谋反，你便再无生路。”

“胥川，你混账。”

驰王怒吼着朝着胥川冲了上去，但刚到一半，就被胥川踢来的木椅击中，直接瘫倒在地。

驰王一个养尊处优的皇子，哪里会是胥川的对手。

姜裕兴带着禁军进殿，“圣上，叛军已然伏诛，只是。。。”

“说，还有什么，是朕不能接受的吗？”

“刚刚宫门之外，煌王带兵前来勤王救驾。”

“好啊，你们可真是兄弟齐心，谋反都选的同一天。”

“他是想黄雀在后，坐收渔翁之利罢了，毕竟当年乌金山一事，可不只是驰王一人的手笔，驰王今日行动，他自是要借这股东风，若成事，他这黄雀可得帝位，若失败，他也是救驾有功的皇子，这功劳，对于太子位也是很有帮助的。”

胥川冷漠地说着，驰王也明白过来。

“又是你，你是故意将我的计划告诉他的，你就是故意引他出手，一箭双雕。”

胥川但笑不语，转而看向圣上，“父皇，该下旨了。”

圣上神色难看至极，“确定要做到这一步吗？”

“若不做到这一步，皇兄如何安息？那乌金山死去的将士们，如何安息？”

胥川眼底都是决然，要是今日圣上不下旨，胥川会亲自动手。

这里谁都能看透。

圣上无奈，“来人，宣旨。。。”

话音刚落，一道暗箭自一侧射出，姜裕兴立即拔剑挡住，而一直躲在胥川身后，圣上身侧的公公，却突然拔出了匕首。

“狗皇帝，去死吧！”

一切发生的猝不及防，就连胥川，也未能有应对之策。

身体本能的挡在了圣上的身前。

那匕首来势汹汹，直接刺入了他的心口。

而这一幕，正好被进来的姜辞柠看见。

“胥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