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你是在乎她的
卫钰神色闪躲，姜辞柠思虑一番，有些诧异的道。
“难不成，你以为我师兄同我在一处？”
卫钰没有说话，但神色却是确定了姜辞柠的猜想。
“中郎将可真是因爱而乱了方寸，都不先调查一番，就直接出了手？”
看着卫钰的模样，姜辞柠也不想再追究此事。
“你对我两番杀意我不会再追究，但有一事，你需要做个选择。”
“凤阳？”
“是，我和她虽然有些旧怨，但却不会眼看着她被你戏耍在股掌之间，是你自己去坦白，还是我去说？”
“对凤阳，我是真心的。”
“没有一丝真诚的真心，就是玩弄。”
姜辞柠一句话，让卫钰神色黯淡，眼底隐藏的颓然也渐渐浮现。
“我会亲自对她说的。”
“也好，三日，三日之后，你若未说，我便去。”
姜辞柠说完，便直接起身，离开了包厢。
夜色清凉，姜辞柠神色深沉。
“小姐是担心凤阳郡主吗？”
“她用不着我担心，于她而言，感情从来打不倒她。”
“那小姐刚刚为何硬要中郎将去坦白？这不是得罪他吗？”
“凤阳的确不会被打倒，但却不意味着，她就应该被骗。”
正说着，不远处传来一声轻笑，“姜三小姐，好巧啊！”
姜辞柠转身看去，只见一男子锦衣华服，俊朗的脸上，一双眼睛透着让人寒颤的阴狠。
曹卓。
暗影卫指挥使。
暗影卫和皇烬司一样，是直属于圣上的，暗影卫专刑司暗杀，相较于皇烬司，更要让人闻风丧胆。
而且暗影卫和皇烬司两相对立，一直明争暗斗多年，曹卓和胥川，更是势不两立。
这也是帝王的权衡之术。
曹卓此人，阴狠之名在外，若说众人对胥川是敬畏，那对曹卓则是惊悚。
毕竟胥川虽然狠辣，但还是讲理的。
但曹卓，手中人命，多半看他心情。
除了圣上的支持以外，还有他家族的势大，左相嫡子，自然是有这个资本的。
曹卓拎着酒壶快步走了过来，明显有些醉意。
丁香丁兰赶紧挡在姜辞柠的身前。
曹卓一见，停在不远处，看着姜辞柠一声轻笑，“怎么？姜三小姐对我这么警惕？说几句话而已，不至于如此吧。”
姜辞柠看了看四周，这里虽是偏僻一点的水上通道，但来往的人还是不少的，想来曹卓也不敢做什么出格的事情。
姜辞柠从丁香丁兰身后出来。
“不知曹大人，有何指教？”
“指教不敢当，只是昨夜宫宴，见过姜三小姐风采，今日偶遇，便想多聊几句。”
见他满口醉话，姜辞柠不打算同他多说。
“曹大人有些酒醉了，我看还是改日再说吧。”
见姜辞柠准备转身就走，曹卓赶紧开口道。
“我若想圣上请旨赐婚，姜三小姐，认为圣上会同意吗？”
姜辞柠脚步一顿，丁香丁兰也变了脸色。
见状，曹卓笑了起来，“想必姜三小姐也知道，如今局势，盯着侯府的人实在太多，但归根究底，最终无非都是皇子争斗罢了。侯府一直中立，与我联姻，岂不是更好的办法？”
“曹大人说笑了，我病弱之体，可不敢奢望入得了左相府邸。”“那你想入何处？应国公府吗？”
掷地有声，阴狠冷厉。
姜辞柠看着曹卓的模样，突然就明白过来。
左相根本从未惦记过侯府。
曹卓也从未惦记过她。
此刻种种，不过是因为胥川罢了。
她早有耳闻，曹卓本是天之骄子，在京都城那也是响当当的名号。
可直到胥川出现，事事便都压他一头，因此他也处处和胥川针锋相对，想要越过胥川去。
想必定是宫宴圣上对胥川的特殊，让曹卓误以为胥川对她有什么想法。
所以这才有了胜负心，想要将她夺走。
不等姜辞柠开口，曹卓就摇晃着靠近。
“姜辞柠，别人都敬你是侯府嫡女，可在我眼里，你没什么金贵的，我也不妨告诉你，只要我同圣上请旨，圣上也定会同意将你赐婚于我，我今日这般同你知会，只是想给你留一分体面罢了，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曹卓这副嘴脸，和姜辞柠记忆里，前世的董尚恩莫名的重合。
都是一样卑劣恶毒的人。
只是曹卓相较于董尚恩，要更加嚣张，也更加可怕。
论权势，他不怕侯府。
论自身，他背靠圣上。
他若是同圣上提议赐婚，圣上或许会真的同意。
因为一个中立且握在圣上手中的人，能解决侯府这个隐患，的确是可行之策。
姜辞柠的眼底渐渐沉了下来。
她现下不可能同一个醉鬼多说什么。
只能先走为上。
再想对策。
“站住，我同你说话呢！”
眼看着姜辞柠不打算搭理他转身就走，曹卓快步上前。
贺立突然出现却被曹卓的手下挡住，而丁兰也被曹卓推开。
眼看着曹卓就要抓上姜辞柠的手腕，一道黑影一闪而来。
熟悉的气息环绕，姜辞柠手腕一紧，被拉到来人身后，而曹卓却被迎面而来的一脚，直直踹入了水中。
“胥川你疯了！”
曹卓的下属一身怒吼，动静自然是引来了曹卓的近卫。
马道和程功也赶紧上前，和胥川一起，将姜辞柠三人紧护在身后。
姜辞柠惊魂未定，抬头看向身前胥川的背影。
高大伟岸，就连岸边的风，都好似被他尽数挡去。
而他周身低沉的可怕，即便是站在那里，就好似黑夜里祭出了一把锋刃，随时可能杀人。
等曹卓爬上岸，看清来人是胥川，眼底怒气四溢。
尤其是看见胥川握着姜辞柠的手腕，一脸愤然的神色时，唇角露出了阴恻恻的笑意。
“果然啊，你是在乎她的，既如此，我便一定要将她抢过来，我要你亲眼看着，我是如何一点点折磨她的。”
癫狂的话语，此刻落在胥川的耳中，不仅仅是挑衅。
若是平日里这般，胥川还是会一如既往的无视他，可涉及姜辞柠，一股火便直冲脑海。
放开姜辞柠的瞬间，胥川伸手就拔出了腰间的配剑。
姜辞柠暗叫一声不好，在胥川准备上前时，反手拉住了他。
指尖温热，触碰的一瞬间，胥川的步伐不受控的停下，转身看向她的那一眼，心底所有的冲动都被抚平。
“胥川，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