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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也不愿走。”
二人身后密密麻麻的脚步声传来。
其中一个叛徒山贼道:“殿下你们快走,我们寡不胜众,已经撑不了多长时间了,你们快走,我们拖住他们。”
另一个叛徒道:“我平生一直以为,皇室子弟都跟顺明帝一样没心没肺,直到后来才发现,原来皇室子弟也愿意为山水村赈灾济民,这样的皇室子弟,我应该去守护。”
又一个叛徒道:“顺明帝对富人贵人都好,唯独对我们这些平民百姓差,要多差有多差,如今才把我逼上了当山贼的路,寨主做出所有我反对的事,如今轮到我反对寨主了。”
“兄弟们,上!”
“杀!杀!杀!”
施清奉道:“你已经害死很多人了,现在还不愿跟我回府吗?”
何逸钧道:“行了,我跟你回府就是了,但是我腿坏掉了,你要抱、抱、抱我、我、我才……”
话还没说完,施清奉就把何逸钧抱了起来,往山贼停放马车的方向跑去。
何逸钧没反应过来,说话都结巴了。
山贼们都聚集在这里了,所以停放马车的那块地方没有人守着,暂时是安全的。
到了那,施清奉把何逸钧放在了昨天赈灾的马车车舆里头,自己则架驶马儿往正道上赶回去了。
一路有惊无险,安全到了正道上。
现在已是黄昏。
何逸钧肚子饿扁了,只好翻坛子找吃的。
一路回到京师。
……
入夜,无星子,万籁此俱寂。
睿文王府,迷离醺,监狱。
何逸钧被押。
“你是说——他做出这种事——并非你所意?呵,我怎么知道你们认不认识,是不是一伙人,还有什么证据吗?”
“喏,你还说他见风使舵?那——你的目的又是?”
狱卒说到“意”字时声音尖高,语气带有鄙薄之味,竟比这监狱空气还要阴冷。
何逸钧被狱卒缯在木柱上,身上缠了一圈圈紧硬粗糙的麻绳。
木柱足有何逸钧半个脊背宽,上半部分高出何逸钧两个头。
下半部分固扎地面,不知可有一丈之深。
奈何何逸钧怎么动弹,木柱依旧纹丝不动。
无奈何逸钧只能静静地立在木柱前,故意装出一张委屈的脸,很不开心的样子,定定地看着狱卒,跟只棉娃娃一般。
狱卒生得眉毛稀短,歪着脑袋,睁着一只大眼。
皱着另一只小眼,上下打量着何逸钧。
何逸钧也在上下打量着狱卒,脑海里回荡着余久择那天说的那句话——“你便说是我指使你的,与你无关”。
然而这句话在何逸钧脑海里始终挥之不去,何逸钧也始终没将此言宣之于口。
余久择是何逸钧的同窗,一直以来都聊得好,没闹过什么矛盾。
况且余久择还是想帮他的,他怎么可能忍心将错误全推在余久择身上。
余久择的目的也是他的目的,只是这刺客太猖狂罢了,不会见机行事罢了。
狱卒见何逸钧面上冷漠,神色淡淡,还在明摆着无视自己,丝毫不把自己当一回事儿。
自己又口炙舌敝地审问半天还审问不出果来,顿时气得脸色涨红,薄眉拧成了一团,眼冒火星,呵斥道:
“那黑衣服的鄙人是真想要睿文王命的!你能多活几个时辰是你的红运!”
“如果你把你们的目的说出来,说不准你还能一直活下去!你不说,不然怎么拆清你和那黑衣服刺客的目的!”
第25章 第二十五章 狱卒言疾厉色,声线刚直,……
狱卒言疾厉色,声线刚直,仿佛想凭着自己的口气来震撼何逸钧。
可何逸钧都回答不上来了,词穷理屈了,还能怎么办,难道不应该一直定定地看着像蛮猴一样蹦跳的狱卒?
何逸钧语气随意道:“就这么拆,还能怎么拆?看你这气得,花这些时间去睡个懒觉不好吗?闲成这样,何必在这里浪费时间?”
何逸钧长得比狱卒高出半个头,平时往下方看时脑袋也不会稍微低一下,只懂得将视线往下压。
以至于下眼睑中央往下凹陷,如同弯弯月镰。
何逸钧就长这样,薄唇跟细刃似的,嘴小脸也小,往软萌型偏。
细眉纤纤,脸部轮廓线条精致分明。
冷得像覆了一层薄霜,下眼睑中央亦时常往下凹陷。
旁人无论往哪个角度去看何逸钧的相貌,都很容易产生“何逸钧在藐视人”的错觉。
就好像何逸钧对待什么人什么事都很平淡,但又自有心思,足智多谋,让人摸不透他。
似乎他心如木石,对何人皆从未心动,所及之物对他来说都不值一提。
狱卒也不例外,深觉自己更像个犯人小丑,只有他在这儿暴着脾气,叽叽喳喳吼个没完没了。
而何逸钧神色依旧平平淡淡的,显得狱卒非常的尴尬,仿佛是何逸钧在审问狱卒,而非狱卒在审问何逸钧。
“你、你等着。”狱卒恶狠狠瞪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