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昼诗 作品

16. 有老公,不怕跟踪狂

阮白歌唱得太嗨了,就算唱哑了嗓子也全然不在乎。她仿佛回到了刚开始搞音乐的那段时间,激情和生命力是她永远不会丧失的东西。


直到九点出头,老板连着敲了好几下门,她才后知后觉地关掉音响,不好意思地开门。


“抱歉啊,工作室要关门了。”老板也是和颜悦色的,阮白歌从未见过他不笑的样子,“如果你还没尽兴,明天也可以来。我这边早上七点就开门了,欢迎常来啊!”


阮白歌被老板的热情打动,不自觉地微笑点头起来:“嗯,一定!”


她跟着稀疏的几个人走到店外,却发现天公不作美,竟然下起了小雨。


明明今天早上的时候,天气预报还说会是个大晴天,不可能下雨的。


阮白歌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果然临海城市的天气就是那么多变,天气预报也就是个摆设罢了。


雨越下越大,丝毫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而且这个点在这种偏僻的小地方,好像还打不到车。


本来今天还挺开心的,没想到偏偏临近这天的结束了反而来了这么一出,也是真够倒霉的。


正当阮白歌看着手机时间发呆,突然发现裴与之给她发了好多好多条消息。刚准备点开看,手机就熄屏了,还怎么也打不开。


好了,这下手机也没电了。


“怎么这种时候没电了?”她自言自语道。


怎么回家,成了阮白歌现在最大的问题。她挠挠头,左右乱看,根本没有能够让她一路躲雨去到大路的路线。


看来别无选择,只能在雨中奔跑了。再预计一下原主这娇弱的身体,淋一场雨大概率要感冒发烧的。


这可不是开玩笑的,马上要比赛了,生病上场这实力可是要大打折扣的。


阮白歌纠结了一会儿,还是做出了预备冲刺的动作,下一秒就准备一个狂奔跑到车站。


结果她刚踏出去一步,身后就有人喊住了她:“白歌歌,你怎么在这里?”


阮白歌对声音很是敏感,不用回头就能够知道声音的主人是白天那个咖啡店员。


可这里和咖啡厅相差了将近十万八千里,他怎么会来这里?这也太巧合了,难不成是她听错了?


她缓慢地转过头,看到在雨里撑着伞的那个店员。他换去了工作服,身着跳色外套,稍长的头发在脑后扎了个可爱的揪揪。整个人显得十分活泼,多巴胺旺盛的感觉。


阮白歌宁愿相信对方是鬼,也不愿意相信普通的城里人会来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更何况他们今天下午才刚刚见过。


那人见阮白歌不说话,便主动搭话:“你没带伞吗?为什么会来这里?”


这个问题阮白歌也想问他。


她没理由和一个陌生人聊这些,于是找了个理由搪塞过去:“突发奇想想去周边地区逛逛,不知不觉就来到这儿了。不过很倒霉,忘记带伞了。”


阮白歌下意识往后退了半步,几滴雨水打在她的头顶,让她赶忙回到掩体下。


她警惕地盯着眼前的男人。没有手机,没有路人……如果对方对她有所企图,那太危险了。


男生拿着伞向她走来,笑着将伞往她这边倾斜:“我送你回去吧?”


雨滴砸在伞面上的声音突然变得刺耳。


阮白歌注意到他的球鞋干净得反常,裤脚也没有丝毫泥渍,完全不像是雨中走过的样子。


“不用了。”她勉强扯出笑容,心中则是慌乱至极,“我朋友马上就来接我了。”


男人的眼神闪烁了一下:“是吗?可是刚才我听到你说手机没电了。”


这家伙是顺风耳吗?


“你听错了吧。”阮白歌试图辩解。


“别太冷淡嘛,我只是想要帮帮你。”对方的表情变得不耐烦,急躁渴求的声音回荡在空荡荡的街道内。


阮白歌发誓她从未害怕过什么,但这次她是真怕了。她的身体忍不住地颤抖,背靠在墙壁上,手无助地摸索,想要找寻防身的武器。


“她说了不需要。”


一把黑色的大伞忽然横插进来,挡在了他们二人之间,遮住了她的视线。


裴与之不知何时出现在巷口,西装外套已经被雨水打湿,眼底的寒意简直要溢出来了。


“裴、裴与之?你怎么……”男人的额头渗出细细冷汗,显然是被突然出现的裴与之打了个措手不及。


“我怎么来了吗?”裴与之冷笑了一声,并不把对方放在眼里,轻蔑地仰头垂眸看他,“如果你不想惹是生非的话,你最好对别人的妻子远一点儿。”


没等那人回应,裴与之就抓起阮白歌的手走了。


阮白歌一步三回头,只见那人呆呆地举着伞站在雨里,额前的刘海掩盖了他的表情。


走到大路,裴与之二话不说把她推进车里。


车内暖气打得很足,但是气氛却很压抑,比讲十万个冷笑话还要冷。


阮白歌并不明白裴与之在生什么闷气。毕竟她一没扰民,二没触犯约法三章。


她更不知道为什么他能找到这里来。这里是什么旅游胜地吗?有事没事来逛一圈都能遇上熟人?


既然裴与之不说话,那阮白歌也赌气,索性一句话也不说,假装欣赏外面的雨夜——其实是因为乌漆嘛黑,什么也看不清。


车载音乐都把阮白歌的那几首热门单曲播完了,两人还是一句话都没说。最终还是裴与之先开了口:“你不准备问点什么吗?”


“你跟踪我?”阮白歌脱口而出。她思来想去,终是找不到这个问题的答案。


车子在红灯的路口停下,裴与之侧身看着阮白歌,满脸无奈:“女佣说你找朋友去了。我给你发了几条消息,你一直不回。这么晚了,你一个人在外面不安全。”


阮白歌瞪大了眼睛,严重怀疑自己听错了:哥们,你给我发了一百多条信息,你管这叫“几条”?


“说重点,你怎么找到我的?”她更关心这个。


信号灯变成绿色,裴与之转了回去,安心开车:“我在你手机里装了定位。刚开车到这儿附近,定位消失了。”


他趁着间隙瞟了她一眼:“某个笨蛋出门不记得带充电宝的毛病记得改一改。”


阮白歌扭头看向裴与之:“你监视我!”


裴与之的手指在方向盘上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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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敲,很无所谓地来了一句:“保护。”


“谁信啊!你就是怕我偷偷去搞音乐!怕我哪天和你的那个白月光变得一样厉害!”阮白歌气得解开安全带,去拽车把手。


她被愤怒冲昏了头脑,生硬地拉着锁死的把手不肯松:“我的丈夫是个跟踪狂!我要下车。”


“别闹。”裴与之腾出一手把阮白歌拉回来坐好。


“你凭什么……”


“就凭刚才那个变态。”裴与之忍无可忍,突然踩下刹车,轮胎发出刺耳的摩擦声。


他转身一把扣住阮白歌的手腕:“你知道刚才那个人是谁吗?”


“咖……咖啡店店员?”阮白歌被他这副架势吓住了,声音一下子就小了下去。


“是啊,你失忆了,当然不记得他了。”裴与之手上的力度越来越大,在她手腕上留下了红痕,“我本来以为你出事后他不会再来纠缠你,结果你还主动去了他打工的地方是吧?”


阮白歌被唬得一愣一愣的,全都实话实说:“我只是去附近买了杯咖啡,仅此而已。我哪知道会碰上以前的熟人,而且还是变态啊?”


裴与之听到这话明显犹豫了一下。他瞳孔骤缩,随后动作一滞,松开了她:“你说得对,他是人渣,但你是无辜的。”


他像是泄了气的皮球,脑袋抵住方向盘,不由得唉声叹气:“我唐突了,抱歉。”


“那个……我不跳车了,你继续开。”阮白歌也冷静下来,重新把安全带扣上,“顺便和我讲讲那个人的事呗。”


好在地方偏,时间晚,天气坏,他们在路边听了这么会儿也没有造成什么交通问题。


车子重新上路,雨也小了不少。


“那个男人叫温世。提到名字,你能想起来什么吗?”裴与之徐徐道来。


阮白歌摇摇头,压根不记得有这号人:“完全没印象。”


他继续说:“他疯狂追求你,但你一直不答应,甚至都不会正眼瞧他一眼。他每天跟踪你,给你写过成千上万封情书……”


“我魅力这么大吗?我干嘛了,他喜欢我啥啊?”阮白歌越听越反胃,要不是裴与之车技不错,她现在大概率已经晕车吐了一车了。


“不知道,我可没闲工夫管你的烂桃花。这些都是你围着我转的时候和我说的。”裴与之想起以前的时光,烦躁地加重了呼吸,“和现在一样聒噪。”


车窗外的景象明亮起来,到阮白歌认识的地方了。


车子驶入别墅区时,雨已经停了。路灯的光晕在湿漉漉的地面上晕开。


裴与之熄火后没有立即下车。他转向阮白歌,声音比往常柔和不少:“以后练歌,让司机送你去。”


阮白歌惊讶地抬头:“你……不反对我唱歌?”


“我反对有用吗?”裴与之无奈地解开安全带,自顾自地下车,“笨蛋,下车。”


阮白歌咬牙切齿,光是这个晚上她已经被叫了两次“笨蛋”了,可恶!


裴与之走在前面,完全不管跟在身后的阮白歌怎么恶狠狠地盯着他。


他拿起手机拨通了电话:“帮我盯紧那个人……嗯对……姓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