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昼诗 作品
15. 奔波只为练歌
乐队的四人因这句异口同声的“小阮白歌”感到诧异，纷纷相视一笑。
阮白歌愣在原地，鼻子一酸，泪失禁体质发作，眼眶有些湿润。
她擦了擦眼睛，将眼泪狠狠憋了回去，不断安慰自己：现在还不是说出真相的时候，等真正回去了，她一定会给每个成员一个大大的拥抱。
勉强整理好情绪后，她缓缓抬头正视每个人：“谢谢你们。”
“你哭了。”宣水卉不愧是和阮白歌相处最久的人，一眼便看穿了。她突然靠近，轻轻抹过阮白歌微微发红的眼角。
【系统提醒：身份暴露将会导致任务直接宣告失败。】
阮白歌顾不上刚才的心情，灵机一动便开始撒谎：“我丈夫一直很喜欢阮白歌，能被你们这样叫……我真的很感动。”
“如果能就这样稍微变得像他的偶像一点点，我就很满足了。”她言尽还不忘露出一个温暖的微笑，显得更加可信了。
队友们无奈叹气，对阮白歌的这种遭遇表示关切，却又无能为力。
“如果没什么事的话，你可以走了，她们需要时间练习。”季临插进她们中间，扭头朝着阮白歌，“暂停活动，排练还是必不可少的。”
阮白歌为难地磨蹭手臂，犹豫再三还是把包里的谱子拿了出来：“你们可以帮我修一下谱吗？”
阮白歌抱着一沓曲谱和歌词，鬼鬼祟祟地溜回了别墅，像只偷腥的猫。
她小心翼翼地光脚踮着穿过客厅，刚路过两小步，就听到客厅里裴与之的声音。
“那份设计方案不够新颖，太单调……”
看样子他很忙啊。
在好奇心的驱使下，她放缓了脚步，在视野盲区处躲着偷听了会儿。结果没听着几句，脚步声就不合时宜地来了。
阮白歌心里一乱，手一滑，乐谱“哗啦”散落一地。她手忙脚乱地去捡，刚一低头，就发现头顶笼罩上了一层阴影。
“你在干嘛？”裴与之低头看着狼狈的阮白歌。
金丝眼镜架在他高挺的鼻梁上，衬衫袖口挽到手肘，看上去他刚才在谈公务。
慌乱之中，他还不小心踩上了最上面那张《囚鸟》的曲谱。
“我……我在……”阮白歌冷汗直冒，急中生智，“我在研究声乐教材！对，教材！”
裴与之弯腰捡起一页歌词，漫不经心地念到：“嗯？‘被你囚禁的鸟，爱也越来越少’？”
他看向阮白歌，不禁调侃道；“裴太太，最近很有感触啊？”
“你懂什么？此乃艺术。你快还给我！”阮白歌跳起来去抢，却被裴与之举高了乐谱。她像只炸毛的猫在他面前蹦跶。
既然硬抢不行，那就只能靠智取了！
她突然指向窗外，大喊：“看！飞碟！”
裴与之纹丝不动：“第三次了，能不能换个新招数？”
阮白歌气鼓鼓地放弃挣扎，一屁股坐在地毯上：“求放过，我要练歌！”
“在这里？”裴与之环顾四周，“你确定？”
“怎么？怕我唱得太好听把你魂都给勾走了？”阮白歌挑衅地扬起下巴。
裴与之猛然俯身，对她的挑衅丝毫不在意：“我是怕邻居报警。”
“你抢我东西，我都想先报警了。”她眼珠一转，扯开嗓子，“被你囚禁的鸟——”
这一嗓子堪比魔音穿脑。客厅里的张助理手一抖，咖啡差点洒在文件上。下一秒楼上传来“咚”的一声，像是女佣吓得摔了托盘。
裴与之的表情瞬间凝固了。他缓缓摘下眼镜，揉了揉太阳穴：“我给你三秒钟考虑。”
“考虑什么？”
“是去地下室唱，还是我把你扔出去。”
阮白歌站起身，抓过裴与之手上的歌词，抱起乐谱就往地下室冲。她边跑边回头做鬼脸：“早说嘛！地下室还有混响效果呢！”
地下室里，阮白歌对着镜子调整呼吸。这个被改造成小型影院的空间意外适合练歌，隔音棉包裹的墙壁吸收了她出口的所有音符。
阮白歌正准备开嗓试试，还没等她发声，系统就先坐不住了。
【警告：目标人物在监听范围内，无法正常唱歌。】
阮白歌这才注意到墙角闪着红光的监控摄像头。她冲镜头比了个中指，才不管这些有的没的，清清嗓子开始认真练习。
第一遍，高音破音。
第二遍，节奏乱成麻。
第三遍……
“停。”摄像头那块忽然传出裴与之的声音，“你抢拍了，嗓子都哑了。”
阮白歌吓得就差把谱架掀翻了：“你不是还有工作吗？怎么还有空偷听？”
“是你非要在家里制造噪音。”裴与之的声音带着电子设备特有的失真，“继续。”
阮白歌小声地嘀咕：“一会儿让我停，一会儿让我重唱，切。”
“你——”
“啊，没有没有，我什么都没说。”
“欲盖弥彰。”
阮白歌眉毛跳了两下，乖巧地重唱。这次她特意在副歌放慢速度。
一曲终了，摄像头里传来一声几不可闻的轻笑。
“笑什么笑！有本事你来唱！”
出乎意料，裴与之真的开始哼唱。低沉的男声精准地复刻了她刚才的旋律，连转音都丝滑得像巧克力一般，就连失真都无法战胜他的哼唱。
阮白歌目瞪口呆，呆呆地眨眼：“你……你会唱啊？还真不赖哈。”
“不会。”裴与之立刻否认，“只是听得多了。”
阮白歌严重怀疑他在凡尔赛。
但是在家里没办法放出真声也是个问题。那么如今摆在她面前的只有两个选择了，在家趁他不在的时候爽唱或者在外面租个练习室。
阮白歌抱着膝盖坐在地下室的地毯上，手指无意识地抠着乐谱边缘。
裴与之的哼唱声仿佛还在耳边回荡，那种游刃有余的掌控力让现在没办法发挥实力的她既嫉妒又着迷。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果然还是得……”
“下周的董事会我会亲自出席……不，那份合同必须重拟……”
裴与之在打电话。
机会来了！
阮白歌收拾好谱子，以最快的速度冲到卧室，抓起外套就往外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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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佣在楼梯口拦住她：“夫人，您要去哪？晚饭就要好了。”
“不吃了！”阮白歌披上外套，直直跑出大门，“告诉裴与之我去找朋友！”
冬夜的寒风刮在脸上生疼，阮白歌却觉得无比畅快。
她拦了辆出租车，报出了城郊一家偏僻的音乐工作室地址——那是她以前经常偷偷练歌的地方。
工作室老板见到有新面孔，赶忙满脸堆笑地出来迎接：“没见过的小姐啊，欢迎欢迎！”
“还有空房间吗？忘记预约了。”阮白歌不要意思地挠挠头。
“我这儿地方偏，哪儿有什么人？”老板自嘲着，仔细打量她一番后，话锋一转，“嘿！您这气质很像我过去的一个熟人。那个时候生意还不错，她总是忘记预约，但来多了，我也就习惯地给她专门留一间。但现在啊……”
老板提起过去的那段时光，眼神变得落寞。可马上他又抬起头，摆摆手：“人年纪大了就很容易想起以前的事啊。您是要个隔音房是吧，这里是钥匙。”
他把钥匙递过来的时候，那双布满疮痍的手实在令人心疼。
阮白歌高中的时候就会拿着零花钱来这里租个房间唱唱歌。像是ktv那种地方太贵了，她没钱去。
这里的老板很好，她的钱其实都不够，但他每次都会“骗”那个高中小姑娘这些钱足够了。
后来阮白歌大学和工作离这里远了，就没再来这里练过歌。
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这个小地方还开着，老板也还是他，从未离去过。
阮白歌接过钥匙，心里很不舒服，但又有一种能够重新回来的庆幸。
这是她第一次感谢这次穿越，让她又来到这个地方——她梦想生根发芽的地方。
熟悉的房号啊。
钥匙在锁孔里转动时发出熟悉的“咔哒”声。开门的一瞬间，怀念涌上心头。
“隔音棉是新换的，”老板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设备也升级过。”
他欲言又止，最终只是背过手离开了：“抱歉，我又话多了。”
阮白歌关上门，陈年的松木香混着皮革气息扑面而来。
亮光从狭小的气窗斜射进来，照亮墙上一道明显的划痕——那是她第一次来练歌时，兴奋过度撞倒谱架留下的。
“居然还在。”她的指尖抚过那道痕迹，“那个时候有些太调皮了。”
还有两个小时这里就要关门了，得抓紧时间了。
自上一次使用原唱卡已经过去了好些日子，阮白歌的嗓子已经完全可以唱出正常的音节了。
这次比赛她想尽力靠着自己获胜，而非用系统道具。
阮白歌站在练习室中央，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第一个音符从她喉咙里滑出时，尘封已久的闸门终于打开。
她的声音在狭小的空间里回荡，不再是那个被系统限制的小可怜，而是真正的摇滚主唱阮白歌，仿佛重回舞台之上。
高音如利剑出鞘，低音似暗潮涌动，踩中了每个词的音调和情感。
“这才对嘛！”唱到酣畅处，她忍不住笑出声，指尖无意识地在墙上又添了一道新的印记。
阮白歌愣在原地，鼻子一酸，泪失禁体质发作，眼眶有些湿润。
她擦了擦眼睛，将眼泪狠狠憋了回去，不断安慰自己：现在还不是说出真相的时候，等真正回去了，她一定会给每个成员一个大大的拥抱。
勉强整理好情绪后，她缓缓抬头正视每个人：“谢谢你们。”
“你哭了。”宣水卉不愧是和阮白歌相处最久的人，一眼便看穿了。她突然靠近，轻轻抹过阮白歌微微发红的眼角。
【系统提醒：身份暴露将会导致任务直接宣告失败。】
阮白歌顾不上刚才的心情，灵机一动便开始撒谎：“我丈夫一直很喜欢阮白歌，能被你们这样叫……我真的很感动。”
“如果能就这样稍微变得像他的偶像一点点，我就很满足了。”她言尽还不忘露出一个温暖的微笑，显得更加可信了。
队友们无奈叹气，对阮白歌的这种遭遇表示关切，却又无能为力。
“如果没什么事的话，你可以走了，她们需要时间练习。”季临插进她们中间，扭头朝着阮白歌，“暂停活动，排练还是必不可少的。”
阮白歌为难地磨蹭手臂，犹豫再三还是把包里的谱子拿了出来：“你们可以帮我修一下谱吗？”
阮白歌抱着一沓曲谱和歌词，鬼鬼祟祟地溜回了别墅，像只偷腥的猫。
她小心翼翼地光脚踮着穿过客厅，刚路过两小步，就听到客厅里裴与之的声音。
“那份设计方案不够新颖，太单调……”
看样子他很忙啊。
在好奇心的驱使下，她放缓了脚步，在视野盲区处躲着偷听了会儿。结果没听着几句，脚步声就不合时宜地来了。
阮白歌心里一乱，手一滑，乐谱“哗啦”散落一地。她手忙脚乱地去捡，刚一低头，就发现头顶笼罩上了一层阴影。
“你在干嘛？”裴与之低头看着狼狈的阮白歌。
金丝眼镜架在他高挺的鼻梁上，衬衫袖口挽到手肘，看上去他刚才在谈公务。
慌乱之中，他还不小心踩上了最上面那张《囚鸟》的曲谱。
“我……我在……”阮白歌冷汗直冒，急中生智，“我在研究声乐教材！对，教材！”
裴与之弯腰捡起一页歌词，漫不经心地念到：“嗯？‘被你囚禁的鸟，爱也越来越少’？”
他看向阮白歌，不禁调侃道；“裴太太，最近很有感触啊？”
“你懂什么？此乃艺术。你快还给我！”阮白歌跳起来去抢，却被裴与之举高了乐谱。她像只炸毛的猫在他面前蹦跶。
既然硬抢不行，那就只能靠智取了！
她突然指向窗外，大喊：“看！飞碟！”
裴与之纹丝不动：“第三次了，能不能换个新招数？”
阮白歌气鼓鼓地放弃挣扎，一屁股坐在地毯上：“求放过，我要练歌！”
“在这里？”裴与之环顾四周，“你确定？”
“怎么？怕我唱得太好听把你魂都给勾走了？”阮白歌挑衅地扬起下巴。
裴与之猛然俯身，对她的挑衅丝毫不在意：“我是怕邻居报警。”
“你抢我东西，我都想先报警了。”她眼珠一转，扯开嗓子，“被你囚禁的鸟——”
这一嗓子堪比魔音穿脑。客厅里的张助理手一抖，咖啡差点洒在文件上。下一秒楼上传来“咚”的一声，像是女佣吓得摔了托盘。
裴与之的表情瞬间凝固了。他缓缓摘下眼镜，揉了揉太阳穴：“我给你三秒钟考虑。”
“考虑什么？”
“是去地下室唱，还是我把你扔出去。”
阮白歌站起身，抓过裴与之手上的歌词，抱起乐谱就往地下室冲。她边跑边回头做鬼脸：“早说嘛！地下室还有混响效果呢！”
地下室里，阮白歌对着镜子调整呼吸。这个被改造成小型影院的空间意外适合练歌，隔音棉包裹的墙壁吸收了她出口的所有音符。
阮白歌正准备开嗓试试，还没等她发声，系统就先坐不住了。
【警告：目标人物在监听范围内，无法正常唱歌。】
阮白歌这才注意到墙角闪着红光的监控摄像头。她冲镜头比了个中指，才不管这些有的没的，清清嗓子开始认真练习。
第一遍，高音破音。
第二遍，节奏乱成麻。
第三遍……
“停。”摄像头那块忽然传出裴与之的声音，“你抢拍了，嗓子都哑了。”
阮白歌吓得就差把谱架掀翻了：“你不是还有工作吗？怎么还有空偷听？”
“是你非要在家里制造噪音。”裴与之的声音带着电子设备特有的失真，“继续。”
阮白歌小声地嘀咕：“一会儿让我停，一会儿让我重唱，切。”
“你——”
“啊，没有没有，我什么都没说。”
“欲盖弥彰。”
阮白歌眉毛跳了两下，乖巧地重唱。这次她特意在副歌放慢速度。
一曲终了，摄像头里传来一声几不可闻的轻笑。
“笑什么笑！有本事你来唱！”
出乎意料，裴与之真的开始哼唱。低沉的男声精准地复刻了她刚才的旋律，连转音都丝滑得像巧克力一般，就连失真都无法战胜他的哼唱。
阮白歌目瞪口呆，呆呆地眨眼：“你……你会唱啊？还真不赖哈。”
“不会。”裴与之立刻否认，“只是听得多了。”
阮白歌严重怀疑他在凡尔赛。
但是在家里没办法放出真声也是个问题。那么如今摆在她面前的只有两个选择了，在家趁他不在的时候爽唱或者在外面租个练习室。
阮白歌抱着膝盖坐在地下室的地毯上，手指无意识地抠着乐谱边缘。
裴与之的哼唱声仿佛还在耳边回荡，那种游刃有余的掌控力让现在没办法发挥实力的她既嫉妒又着迷。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果然还是得……”
“下周的董事会我会亲自出席……不，那份合同必须重拟……”
裴与之在打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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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吃了！”阮白歌披上外套，直直跑出大门，“告诉裴与之我去找朋友！”
冬夜的寒风刮在脸上生疼，阮白歌却觉得无比畅快。
她拦了辆出租车，报出了城郊一家偏僻的音乐工作室地址——那是她以前经常偷偷练歌的地方。
工作室老板见到有新面孔，赶忙满脸堆笑地出来迎接：“没见过的小姐啊，欢迎欢迎！”
“还有空房间吗？忘记预约了。”阮白歌不要意思地挠挠头。
“我这儿地方偏，哪儿有什么人？”老板自嘲着，仔细打量她一番后，话锋一转，“嘿！您这气质很像我过去的一个熟人。那个时候生意还不错，她总是忘记预约，但来多了，我也就习惯地给她专门留一间。但现在啊……”
老板提起过去的那段时光，眼神变得落寞。可马上他又抬起头，摆摆手：“人年纪大了就很容易想起以前的事啊。您是要个隔音房是吧，这里是钥匙。”
他把钥匙递过来的时候，那双布满疮痍的手实在令人心疼。
阮白歌高中的时候就会拿着零花钱来这里租个房间唱唱歌。像是ktv那种地方太贵了，她没钱去。
这里的老板很好，她的钱其实都不够，但他每次都会“骗”那个高中小姑娘这些钱足够了。
后来阮白歌大学和工作离这里远了，就没再来这里练过歌。
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这个小地方还开着，老板也还是他，从未离去过。
阮白歌接过钥匙，心里很不舒服，但又有一种能够重新回来的庆幸。
这是她第一次感谢这次穿越，让她又来到这个地方——她梦想生根发芽的地方。
熟悉的房号啊。
钥匙在锁孔里转动时发出熟悉的“咔哒”声。开门的一瞬间，怀念涌上心头。
“隔音棉是新换的，”老板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设备也升级过。”
他欲言又止，最终只是背过手离开了：“抱歉，我又话多了。”
阮白歌关上门，陈年的松木香混着皮革气息扑面而来。
亮光从狭小的气窗斜射进来，照亮墙上一道明显的划痕——那是她第一次来练歌时，兴奋过度撞倒谱架留下的。
“居然还在。”她的指尖抚过那道痕迹，“那个时候有些太调皮了。”
还有两个小时这里就要关门了，得抓紧时间了。
自上一次使用原唱卡已经过去了好些日子，阮白歌的嗓子已经完全可以唱出正常的音节了。
这次比赛她想尽力靠着自己获胜，而非用系统道具。
阮白歌站在练习室中央，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第一个音符从她喉咙里滑出时，尘封已久的闸门终于打开。
她的声音在狭小的空间里回荡，不再是那个被系统限制的小可怜，而是真正的摇滚主唱阮白歌，仿佛重回舞台之上。
高音如利剑出鞘，低音似暗潮涌动，踩中了每个词的音调和情感。
“这才对嘛！”唱到酣畅处，她忍不住笑出声，指尖无意识地在墙上又添了一道新的印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