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 京城掘金
“我不想闹事，但要是你们非要过分，那对不起，我也有后手。”
对方威胁的口吻加重，好像要逼迫交份子钱。
叶文华回想以前摆摊挨宰的经历，这次可不想再重蹈覆辙。
“明天我就去找市场管理的人，把你们这伙人捣鬼的事说个清楚。”
那两个男人见他语气强硬，迟疑片刻也没再多纠缠，只抛下一句走着瞧就隐入巷里。
程依依心里紧绷，上前问是否真该去占理。
叶文华冷静分析，反复衡量眼下利益，他决心先找熟人问问行情。
“万一真有看路费的门道，那就换地方摆摊，不跟他们扯皮。”
两人带着满腹思绪回到院里，把白天赚到的钱藏好。
夜深后，叶文华独自坐在院子板凳上，看着那堆原料。
“再多问题，也得抓住这个黄金期先赚钱。”
“等聚足资本，再寻更安全的方式。”
他打定主意，第二天去打听附近商业管理部门。
看能否交规费摆摊，而不被地痞骚扰。
“无论怎样，也不能像以前被硬敲竹杠，咱的收益可不能被他们啃走。”
隔日天亮，他照常带队卖货，依旧火热，也没再遇上那俩黑影。
“或许他们只是吓唬，后续如何只好走一步算一步。”
销售渐渐稳定，生产品质也没出纰漏，潘巧云等人越来越熟练。
有时半天工就能做三四百瓶，还能兼顾上午和晚上的两波摊点。
“必须趁早开发护发素市场，一旦让京市人用惯，同类竞争就进不来了。”
叶文华分析后，决定再次提升配方，添加针对干燥发质的调理剂。
“只要加一点，就能明显提高顺滑度，效果更出众。”
当天下午，他拎了小瓶化工增溶剂回来，直接倒进搅拌桶。
随后跟两名阿姨强调，这种添加要谨慎，多或少都影响品质。
“做好笔记，每次只能精准测量，差一点就报废。”
几人合作愉快，产线越发井然。
潘巧云不时询问如何改良香气，是不是加点柠檬精油。
叶文华持保留意见，觉得现在味道就够。
这阶段先稳住市场，别一天搞太多花样。
“能卖就行，等后面真正做大，再分出多种口味。”
夜里他再回摊位，发现程依依竟然能独立喊客。
招来一群爱美的女学生，场面热闹。
“这个小姑娘还真是能说会道，浪潮越滚越大。”
叶文华心中一阵欣慰，赶忙补货到台上，免得空缺。
不远处却有几个围观者用奇怪眼神瞟着这边。
其中似乎包含前些天出现的陌生男人。
叶文华不想多理，朝那边瞄了一眼就转回专注卖货。
程依依继续向路人解释使用方法，再搭配情景，令对方重复询问价钱。
最后对方结账离去，还约定介绍朋友过来。
持续到大约九点钟，摊位又是一片售罄收尾。
刚装完箱子，程依依小声提醒背后人影出现，那两个陌生男人慢慢靠近。
叶文华示意别慌，收好钱，静观其变。
对方居然没发难，而是努嘴示意要跟他私下谈点事。叶文华扭过身，直接开口表明态度。
“你们想打劫，就免开尊口，我是不吃这一套的。”
对方没有吼，只是压低声音，说可以提供更安全的摊位位置。
或者引荐某些渠道，前提是得付费用，然后共同分成。
叶文华择辞斟酌，发现这是一群掌握地头权益的人，要么合作，要么受排挤。
“我需要时间考虑，毕竟我们也能自行转场到别处。”
那人留了一个联系方式，说如果改主意，可以随时找他。
随后悻悻离开，再没吭一句。
程依依等他们走远，心里念着要不要换地点。
叶文华思来想去，此处人流量可观，换个地方未必适合。
“先看再说吧，真有必要就把摊位挪两条街外，总比白给好。”
程依依忙点头，带着轻快节奏回院子。
路上叶文华一路琢磨，该如何在这京市大环境下站稳脚跟，不至于被黑手搅黄。
“事情没有想象的简单，但与利润对比，这冒险还是值得。”
忙碌的节奏从白天延续到夜晚，每天都能有可观进账。
随着时间推移，洗发水在该片区名气逐步累积。
不少小商店开始意识到需求量很高。
叶文华就听到某些店铺头回进货十瓶，很快售罄，又追加了二十瓶。
“这就是好现象，只要继续保持优势，就能在工商登记前先赚足资金。”
他隐约明白，这种私制洗发水若被有关部门盯上，也许是麻烦。
但1983年还没有严格的法规限制，一切相对宽松。
“赶在风口之前做起来，再怎么说都先落袋为安。”
与此同时，学校那边的课业也在深入，他常常白天上完课就直奔租房。
同学们好奇他的离开原因，他也只说有兼职任务，不详解释。
宿舍里有人桃子都没钱买，他却频繁拿材料和食品回来。
“别担心我，这只是暂时过渡，学业不会耽误。”
某日临近周末，叶文华趁没人时，汇总最近营业额，拿出一大部分留作原料周转。
“接下来要强化生产阵容，潘巧云的人手虽够，但效率仍可提升。”
当天下午，他又跑到各家店搜罗空瓶。
还订下两桶新的表活剂。
打算后天再开工大干一场。
“再多造些库存，随时可以供应批发商，免得临时不够货。”
当晚，在院子里，他将一桶桶原料分门别类摆好，告诉那几位阿姨明晨继续。
“半夜别熬，不然失误率太高，机器咱也没有，只能靠手工。”
众人点头离开，留他独自在院子守着。
过了片刻，外头有人敲院门，一问之下才知是那两个陌生男人之一。
此人自称有个外地商户愿意收几百瓶，一次性提走，只要价格给到位。
叶文华半信半疑，让对方先详细说来听听。
对方提及那商户准备把货拉到南边城市，那里洗发水几乎没人做。
但是女孩也不少，更可能卖出高价。
“若你这儿能给出一批，我们可以抽成，并且还能保护你这摊位不受干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