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高 作品
122. 绝处逢生
“快来人，这边有动静。”金吾卫扯着脖子喊，紧紧追在姜雪松身后。
姜雪松一进宫门倒觉得有几分眼熟，眼下正好院子里没人，她直奔右面跑去，只期盼自己能跑得快一点。
寒风呼啸而过，听起来倒像是鬼哭狼嚎。黑压压地乌云压在头顶上，瞧不见一丝光亮，姜雪松在黑暗中勉强能瞧见脚下的路。
跑到死胡同里，姜雪松紧绷的神经骤然一松，脸颊被风吹得通红，心脏在胸腔里狂跳不止。
怎么办？现在该怎么办？姜雪松木愣了一瞬，听着追兵的声音越来越近，有些脱力地回头瞧了一眼，死马当活马医，一头钻进旁边一间用来放洒扫工具的小屋，用东西盖住自己。
姜雪松捏着冻僵的手指，竖起耳朵听着周围的声响，脚步声逐渐放缓，金吾卫已经到附近了。
“那边没找到”“就剩这一间屋子了。”“或许是看错了”
门外的声音模模糊糊地传进姜雪松的耳朵里，她只能祈祷那些人快些走。
吱嘎一声，门还是被拉开了，这间屋子倒是不大，平时用来堆放洒扫工具，眼下那金吾卫拿着火把站在门口，一下将整个房间照亮。
“这里都是些扫帚，应该没地方藏身。”站在门口那人借着火光扫了一眼，随后对着门外的头领说道。
姜雪松提起的心稍稍放下，只觉得度秒如年，最好他们就这么离开。
门外的金吾卫停顿片刻，随后对着那人说道：“查，我看见她跑进来的，还能插上翅膀飞走吗？其他地方又没有。”
姜雪松的心再次提起，只听站在门口的那个金吾卫憋闷地“哦”了一声，随后缓步迈进来，这间屋子实在逼仄得很，他在里面瞧着像是个巨人一般。
他伸手捞向一堆扫雪用的工具，哗啦一声，那些工具被推倒在地，后面空无一人。
姜雪松紧张地吞了吞口水，刚才自己差点要藏到那一堆后面，她蹲在地上，顺着缝隙往外面看去，眼看着那金吾卫的手就要碰到自己面前的扫帚堆。
“你们在做什么？”清丽的女声响起，听起来带着些愠怒。
那金吾卫立刻停手，转身走出门外，去和那女子解释：“回娘娘，我等在追查逃犯。”
被他唤作娘娘那人，轻哼一声，语气里尽是不屑之意：“哼，逃犯能跑进本宫宫里？那为何不事先禀告本宫，而是来这小偏房追查。”
那女子停顿片刻继续道：“你们究竟是来追查逃犯的，还是借着追查逃犯的名义往本宫宫里藏赃物的？前段时间刘贵人说自己丢了个八宝手串，若是你们走后，刘贵人就上门告本宫一个偷窃之罪，怎么办？”
“属下不敢，属下是奉陛下的命令来捉拿逃犯，刚才瞧见那犯人往娘娘宫里来了。”
“吼，又把本宫和逃犯扯上关系了？本宫宫里就这些人，你们都看见了，”她说着偏头瞧了一眼被推倒在地的工具，“连这偏房里的扫帚都快单独检查了，可瞧见那逃犯的身影了？”
金吾卫听着她越发刻薄的语气，自知理亏，赶紧请罪道：“许是属下瞧花了眼，娘娘勿怪。”
那个金吾卫说完赶紧回身关上门，低着头沉闷地回到队伍里，那一小队金吾卫在女子的怒视下离开。
姜雪松陡然卸力，小腿开始抽筋，她忍着痛悄悄抬头探出，看着周围的火光渐弱，松了一口气。
她紧紧闭了闭眼睛，伸手揉揉发木的脸颊，好叫自己清醒一些。就在她思考着接下来该怎么逃出去时，门再次被人打开了。
来人蹑手蹑脚，连个火把也没点，站在门口往里面望，强忍着恐惧走近了一步，小声问道：“可是姜大人在里面？”
姜雪松捂着嘴巴不敢发出声音。
“奴婢是奉德妃娘娘的命令前来找大人的，娘娘说那些金吾卫已经走了，眼下算是安全，外面天气寒凉，娘娘请大人先进殿里暖暖身子。”
那丫鬟低声说完仍旧没听见任何回应，不由得有些紧张，可是娘娘的命令还得继续办，只能壮着胆子又迈进了一步。
“姜大人？您还在听吗？娘娘说让您进去，若是遇到了什么难处娘娘也能想办法帮衬一二。”
小丫鬟白着脸把手伸向那堆扫帚，小心地一点点拨开，声音里止不住地颤抖：“大人，您还活着吧？”
姜雪松脑子一片钝痛，实在判断不出这人说的是真还是假，她不敢信。
“啊！！”
小丫鬟下手没个轻重，不小心推散几把铁锹，那些铁锹一个拖一个地倒了下去，叮叮咣咣响了半天，倒是把她自己吓了一跳。
“叫什么！”另一道较为年长的女声训斥道，随后走进来手脚麻利地整理好那些扫帚，准确无误地找到姜雪松的位置。
瞧了一眼后赶紧低头问礼道：“请姜大人安，奴婢是德妃娘娘身边的掌事嬷嬷，娘娘已经安排好了，大人可以先进屋里躲着。”
她说完犹豫了片刻赶紧伸手扶上姜雪松的手臂，刚触碰到的瞬间心下一惊，有些惊讶道：“大人怎么只穿着单衣？”
姜雪松由着嬷嬷把自己拽起来，她的脑子已经不会转了，她现在只想靠着火炉喝口热茶缓缓。
那嬷嬷瞪了一眼刚才的小丫鬟，低声训斥道：“娘娘吩咐你办个事情磨磨蹭蹭的，快回去给姜大人准备棉衣。”
小丫鬟听见以后赶紧应声，一路小跑回去提前准备。
从杂物间到金灵儿的寝殿倒是没离多远，一路上那嬷嬷也伸手搂着姜雪松，试图带给她一点温度。
殿门一开，金灵儿赶紧转过身，迎上前来满脸心疼，从小丫鬟手里接过棉衣给她穿上。
一双秀眉拧成麻花状，不敢置信地盯着姜雪松的脸颊，轻轻用手摸了摸，道：“还真是你，怎么弄得这么惨。”
她把汤婆子又塞到姜雪松怀里，接着又赶紧倒了一杯热茶递上去。
“刚才听外面有声音，一打开门就见一个白影闯过去，瞧着有几分眼熟，想起今早的传闻就赌了一把，没想到还真是你。”
姜雪松抱紧汤婆子感受着怀里的热意，这才缓过来些精神，抬眼看向金灵儿，见她一脸关切，自己倒是小人之心了。
姜雪松听她说今早大殿上的事情，有些心虚地低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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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
金灵儿拉着人坐下，一脸忧愁地说道：“你都不知道，今早听说你被牵扯进叛党里，我这颗心都提快到嗓子眼，没想到你还越狱了，胆子实在太大了。”
姜雪松僵硬地扯了扯嘴角，仔细地听着她说话。
“现在正满城通缉你呢，你怎么跑到宫里来了？还被金吾卫发现，换作是我就往城外跑。”金灵儿自顾自地说道。
抬头瞥见姜雪松冻伤的脸颊哀叹一声，像是突然想到什么似的，问道：“你是不是还没吃饭？”
转头对着管事嬷嬷吩咐道：“先给雪松熬些热粥，菜你看着准备。”说完端起身旁的一盘子绿豆酥，递给她，“你先垫垫。”
姜雪松犹豫了一瞬，可肚子实在饿得难受，伸手抓了两块，顺着热茶吞了下去。绿豆糕入腹，她才像是活过来一样，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低着头不想被金灵儿看见。
她强忍着泪水，沉默地吞着糕点，啪嗒一声，眼泪砸进盘子里。金灵儿一句话没说，只伸手抚上她的后背轻轻拍了拍。
过了一会儿才开口安慰道：“好了，现在安全了，我已经把金吾卫支走，一时半刻都不会过来。”
姜雪松用袖子粗暴地抹干眼泪，袖子刮过脸颊一阵火辣辣地疼，她红着眼睛咧起嘴角：“谢谢。”
金灵儿摇摇头道：“也没帮上什么忙，顺手而已。”说完她压低声音，一脸凝重之色问道：“恐怕你还不知道，桓王反了！”
姜雪松咽下最后一块绿豆糕，脸上一扫刚才的阴霾之色，目露疑惑：“反了？何时的事？”
“大概是下午或者傍晚吧，总之是在你越狱之后，当时金吾卫正在挨家搜查，查到桓王府时发现他们穿着兵甲，手持利刃见人就砍。”
金灵儿说话间偷偷打量了一眼姜雪松的脸色，试探性地问道：“雪松，你不会真是和桓王一起谋反的吧，那可是杀头的重罪。”
姜雪松自动忽略她的嘱咐，问道：“那现在京城情况如何了？”
金灵儿见她避开自己的话题，脸色沉了一分：“陛下下令捉拿叛贼，此时城中戒严，就算你能逃出皇宫，恐怕也很难出城。”
姜雪松闻言点点头，眼下情况越来越乱，自己必须尽快出宫。想到这她又喝了口热茶，随后起身道：“我现在是通缉犯，在你这只会连累你，趁着金吾卫不在，我先走了，你多保重。”
金灵儿没想到她走得这么急，赶紧挽留道：“不急于这一时，灶上还煮着粥，你吃一些再走。”
“更何况，眼下宫门已经落了锁，你怎么出去？不如明天天亮我帮你想办法。”
姜雪松回眸一笑，回道：“出去碰碰运气，多谢你的好意。”
金灵儿见她执意要走也不再说什么，收敛起神色坐在那看着她一步步往房门走去。
临出门前姜雪松仍旧客气地对着她点头感谢，伸手拉开房门，入目的是一张阴郁的笑脸。
李乐安唇角一勾，笑意隐在寒风之后，他的眼神极具侵略性，迈进一步，逼得姜雪松连连后退。
“姜爱卿这是要去哪？说出来朕听听。”
姜雪松一进宫门倒觉得有几分眼熟，眼下正好院子里没人，她直奔右面跑去，只期盼自己能跑得快一点。
寒风呼啸而过，听起来倒像是鬼哭狼嚎。黑压压地乌云压在头顶上，瞧不见一丝光亮，姜雪松在黑暗中勉强能瞧见脚下的路。
跑到死胡同里，姜雪松紧绷的神经骤然一松，脸颊被风吹得通红，心脏在胸腔里狂跳不止。
怎么办？现在该怎么办？姜雪松木愣了一瞬，听着追兵的声音越来越近，有些脱力地回头瞧了一眼，死马当活马医，一头钻进旁边一间用来放洒扫工具的小屋，用东西盖住自己。
姜雪松捏着冻僵的手指，竖起耳朵听着周围的声响，脚步声逐渐放缓，金吾卫已经到附近了。
“那边没找到”“就剩这一间屋子了。”“或许是看错了”
门外的声音模模糊糊地传进姜雪松的耳朵里，她只能祈祷那些人快些走。
吱嘎一声，门还是被拉开了，这间屋子倒是不大，平时用来堆放洒扫工具，眼下那金吾卫拿着火把站在门口，一下将整个房间照亮。
“这里都是些扫帚，应该没地方藏身。”站在门口那人借着火光扫了一眼，随后对着门外的头领说道。
姜雪松提起的心稍稍放下，只觉得度秒如年，最好他们就这么离开。
门外的金吾卫停顿片刻，随后对着那人说道：“查，我看见她跑进来的，还能插上翅膀飞走吗？其他地方又没有。”
姜雪松的心再次提起，只听站在门口的那个金吾卫憋闷地“哦”了一声，随后缓步迈进来，这间屋子实在逼仄得很，他在里面瞧着像是个巨人一般。
他伸手捞向一堆扫雪用的工具，哗啦一声，那些工具被推倒在地，后面空无一人。
姜雪松紧张地吞了吞口水，刚才自己差点要藏到那一堆后面，她蹲在地上，顺着缝隙往外面看去，眼看着那金吾卫的手就要碰到自己面前的扫帚堆。
“你们在做什么？”清丽的女声响起，听起来带着些愠怒。
那金吾卫立刻停手，转身走出门外，去和那女子解释：“回娘娘，我等在追查逃犯。”
被他唤作娘娘那人，轻哼一声，语气里尽是不屑之意：“哼，逃犯能跑进本宫宫里？那为何不事先禀告本宫，而是来这小偏房追查。”
那女子停顿片刻继续道：“你们究竟是来追查逃犯的，还是借着追查逃犯的名义往本宫宫里藏赃物的？前段时间刘贵人说自己丢了个八宝手串，若是你们走后，刘贵人就上门告本宫一个偷窃之罪，怎么办？”
“属下不敢，属下是奉陛下的命令来捉拿逃犯，刚才瞧见那犯人往娘娘宫里来了。”
“吼，又把本宫和逃犯扯上关系了？本宫宫里就这些人，你们都看见了，”她说着偏头瞧了一眼被推倒在地的工具，“连这偏房里的扫帚都快单独检查了，可瞧见那逃犯的身影了？”
金吾卫听着她越发刻薄的语气，自知理亏，赶紧请罪道：“许是属下瞧花了眼，娘娘勿怪。”
那个金吾卫说完赶紧回身关上门，低着头沉闷地回到队伍里，那一小队金吾卫在女子的怒视下离开。
姜雪松陡然卸力，小腿开始抽筋，她忍着痛悄悄抬头探出，看着周围的火光渐弱，松了一口气。
她紧紧闭了闭眼睛，伸手揉揉发木的脸颊，好叫自己清醒一些。就在她思考着接下来该怎么逃出去时，门再次被人打开了。
来人蹑手蹑脚，连个火把也没点，站在门口往里面望，强忍着恐惧走近了一步，小声问道：“可是姜大人在里面？”
姜雪松捂着嘴巴不敢发出声音。
“奴婢是奉德妃娘娘的命令前来找大人的，娘娘说那些金吾卫已经走了，眼下算是安全，外面天气寒凉，娘娘请大人先进殿里暖暖身子。”
那丫鬟低声说完仍旧没听见任何回应，不由得有些紧张，可是娘娘的命令还得继续办，只能壮着胆子又迈进了一步。
“姜大人？您还在听吗？娘娘说让您进去，若是遇到了什么难处娘娘也能想办法帮衬一二。”
小丫鬟白着脸把手伸向那堆扫帚，小心地一点点拨开，声音里止不住地颤抖：“大人，您还活着吧？”
姜雪松脑子一片钝痛，实在判断不出这人说的是真还是假，她不敢信。
“啊！！”
小丫鬟下手没个轻重，不小心推散几把铁锹，那些铁锹一个拖一个地倒了下去，叮叮咣咣响了半天，倒是把她自己吓了一跳。
“叫什么！”另一道较为年长的女声训斥道，随后走进来手脚麻利地整理好那些扫帚，准确无误地找到姜雪松的位置。
瞧了一眼后赶紧低头问礼道：“请姜大人安，奴婢是德妃娘娘身边的掌事嬷嬷，娘娘已经安排好了，大人可以先进屋里躲着。”
她说完犹豫了片刻赶紧伸手扶上姜雪松的手臂，刚触碰到的瞬间心下一惊，有些惊讶道：“大人怎么只穿着单衣？”
姜雪松由着嬷嬷把自己拽起来，她的脑子已经不会转了，她现在只想靠着火炉喝口热茶缓缓。
那嬷嬷瞪了一眼刚才的小丫鬟，低声训斥道：“娘娘吩咐你办个事情磨磨蹭蹭的，快回去给姜大人准备棉衣。”
小丫鬟听见以后赶紧应声，一路小跑回去提前准备。
从杂物间到金灵儿的寝殿倒是没离多远，一路上那嬷嬷也伸手搂着姜雪松，试图带给她一点温度。
殿门一开，金灵儿赶紧转过身，迎上前来满脸心疼，从小丫鬟手里接过棉衣给她穿上。
一双秀眉拧成麻花状，不敢置信地盯着姜雪松的脸颊，轻轻用手摸了摸，道：“还真是你，怎么弄得这么惨。”
她把汤婆子又塞到姜雪松怀里，接着又赶紧倒了一杯热茶递上去。
“刚才听外面有声音，一打开门就见一个白影闯过去，瞧着有几分眼熟，想起今早的传闻就赌了一把，没想到还真是你。”
姜雪松抱紧汤婆子感受着怀里的热意，这才缓过来些精神，抬眼看向金灵儿，见她一脸关切，自己倒是小人之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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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灵儿拉着人坐下，一脸忧愁地说道：“你都不知道，今早听说你被牵扯进叛党里，我这颗心都提快到嗓子眼，没想到你还越狱了，胆子实在太大了。”
姜雪松僵硬地扯了扯嘴角，仔细地听着她说话。
“现在正满城通缉你呢，你怎么跑到宫里来了？还被金吾卫发现，换作是我就往城外跑。”金灵儿自顾自地说道。
抬头瞥见姜雪松冻伤的脸颊哀叹一声，像是突然想到什么似的，问道：“你是不是还没吃饭？”
转头对着管事嬷嬷吩咐道：“先给雪松熬些热粥，菜你看着准备。”说完端起身旁的一盘子绿豆酥，递给她，“你先垫垫。”
姜雪松犹豫了一瞬，可肚子实在饿得难受，伸手抓了两块，顺着热茶吞了下去。绿豆糕入腹，她才像是活过来一样，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低着头不想被金灵儿看见。
她强忍着泪水，沉默地吞着糕点，啪嗒一声，眼泪砸进盘子里。金灵儿一句话没说，只伸手抚上她的后背轻轻拍了拍。
过了一会儿才开口安慰道：“好了，现在安全了，我已经把金吾卫支走，一时半刻都不会过来。”
姜雪松用袖子粗暴地抹干眼泪，袖子刮过脸颊一阵火辣辣地疼，她红着眼睛咧起嘴角：“谢谢。”
金灵儿摇摇头道：“也没帮上什么忙，顺手而已。”说完她压低声音，一脸凝重之色问道：“恐怕你还不知道，桓王反了！”
姜雪松咽下最后一块绿豆糕，脸上一扫刚才的阴霾之色，目露疑惑：“反了？何时的事？”
“大概是下午或者傍晚吧，总之是在你越狱之后，当时金吾卫正在挨家搜查，查到桓王府时发现他们穿着兵甲，手持利刃见人就砍。”
金灵儿说话间偷偷打量了一眼姜雪松的脸色，试探性地问道：“雪松，你不会真是和桓王一起谋反的吧，那可是杀头的重罪。”
姜雪松自动忽略她的嘱咐，问道：“那现在京城情况如何了？”
金灵儿见她避开自己的话题，脸色沉了一分：“陛下下令捉拿叛贼，此时城中戒严，就算你能逃出皇宫，恐怕也很难出城。”
姜雪松闻言点点头，眼下情况越来越乱，自己必须尽快出宫。想到这她又喝了口热茶，随后起身道：“我现在是通缉犯，在你这只会连累你，趁着金吾卫不在，我先走了，你多保重。”
金灵儿没想到她走得这么急，赶紧挽留道：“不急于这一时，灶上还煮着粥，你吃一些再走。”
“更何况，眼下宫门已经落了锁，你怎么出去？不如明天天亮我帮你想办法。”
姜雪松回眸一笑，回道：“出去碰碰运气，多谢你的好意。”
金灵儿见她执意要走也不再说什么，收敛起神色坐在那看着她一步步往房门走去。
临出门前姜雪松仍旧客气地对着她点头感谢，伸手拉开房门，入目的是一张阴郁的笑脸。
李乐安唇角一勾，笑意隐在寒风之后，他的眼神极具侵略性，迈进一步，逼得姜雪松连连后退。
“姜爱卿这是要去哪？说出来朕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