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浅浅 作品

第六十九章 拍卖唐剑

“今日诗会,只论文采,不论身份。”孟方霄一挥手,目光扫过全场,“上台,喝酒,作诗!”

其他三位老先生打趣道:“小汪啊,你这是假借选拔人才之名,行贪杯之实啊!”

众人大笑,纷纷入座。侍女们开始上茶倒酒,香气四溢。

两百年传承的凤鸣阁诗会,又一次拉开帷幕。台上铜鼎熠熠生辉,似乎在见证着这一刻。谁能技压群雄?谁能名垂青史?一切即将揭晓。

赵远端起茶盏,目光深邃。他知道,这不仅仅是一场诗会,更是一场关乎命运的较量。顾玉兰担忧地看着他,而壮虎则握紧了刀柄,随时准备应对可能发生的变故。

蓝云霄轻摇折扇,若有所思地看着这一切。柳百秋则暗中打量着众人,眼中闪过算计的光芒。赵鹰坐在高位,不时用贪婪的目光扫视顾玉兰。

四位大儒分坐四方,如同四座山岳,镇压全场。

诗会上,孟方霄虽坐在主位,但实际主持的却是知府林柔。大堂内烛火摇曳,映照着众人或沉思或期待的面容。

“方霄先生,要不咱们来场诗词比试?。”林柔从座位上起身,面带恭敬地说道。他身着官服,举止间透着几分刻意的谦卑。

孟方霄端起酒杯,琥珀色的酒液在灯光下泛着微光。他灌下一口,随意摆了摆手:“此界无题,自由发挥,只要是新作,皆可呈上,取最优者奖赏。”

话音刚落,不少举子眼前一亮,交头接耳窃窃私语起来。有人摩挲着袖中早已准备好的诗稿,有人则暗自盘算着该呈上哪首存货。

来个即兴创作怎么样?,就要即兴创作,难度实在太大。但若不限制题材,那就简单多了。谁还没有几首存货?更何况这次参加的举子并不多,放宽要求倒也无妨。

坐在上首的三位老先生——四方府大、岳绿府大、商远府大相视一笑,轻轻点头。虽说命题能考验急智,但想出真正的佳作却难。

角落里,赵远百无聊赖地把玩着茶杯,心思根本不在诗会上。他来这里的目的很简单,就是想找个有钱人,把那把唐剑卖出去。就在诗会上做点小生意,怕是要被轰下台,还得想个合适的法子。

就在此时,一道不和谐的声音突兀响起。柳百秋猛地站起身来,衣袖带起一阵风,茶杯微微晃动:“知府大人,非是学生不同意,这都是老规矩了,祖宗留下的规矩可不能变,方霄先生能改吗?”

赵远眯起眼睛,放下手中的茶杯。大堂内的气氛瞬间凝重起来。

大唐立国之初便以“孝”字治天下,咱们得遵守老祖宗的传统。就连皇族都不敢轻易更改祖制,更何况孟方霄?虽说这诗会并非皇室祖制,但柳百秋这番话已是暗藏杀机。

文人相争,不动刀兵,一句话便能要人性命。这是多少文人骚客都深谙的道理。

司马远的拳头重重砸在案几上,茶水溅出,沾湿了案上的宣纸:“柳百秋,无题亦是题!大家就别太拘束了,随性发挥吧,再写点好诗,你却在这胡乱扣帽子,其心可诛!”

柳百秋冷笑一声,目光如刀,直指赵远:“我更想问问,方霄先生意欲何为?我们这帮考生,今儿个在这儿比诗,他却让一个秀才评判,把我们置于何地?”他停顿片刻,嘴角勾起一抹讥讽,“少扯这些没用的,什么云台四句,我不信一秀才能做出来!”

此言一出,全场目光瞬间聚集到赵远身上。空气仿佛凝固了。

蓝云霄悠然自得地摇着折扇,笑而不语。赵鹰不动声色地转动着白玉扳指,似笑非笑,眼角余光却一直瞥向顾玉兰。

赵远放下茶杯,面无表情地点头:“嗯,猪也不信。”

这话一出,孟方霄当即大笑举杯。三位老先生也纷纷举杯而笑,眼中闪烁着赞赏的光芒。难怪此子不在京都,竟然能在朝堂上闹出动静。

举子们有的憋笑,有的冷脸。都是有名的精英,谁听不出这是在骂人?

“别耍嘴皮子,丢人现眼!”柳百秋咬牙切齿,指节因用力而发白,“云台四句若为你所做,你肯定是诗词高手,在诗词上绝对是行家。那就让知府大人来出题,咱们这群考生比划比划,来看看谁的诗更精彩,也算证明方霄先生没有徇私。你若不敢”

“你绕来绕去,就是要逼我露一手?”赵远打断道,语气中带着几分不耐烦,“早说啊,废话真多!来吧,出题!”

这种干脆利落、甚至迫不及待的态度,让全场都愣住了。就连一向镇定自若的三位老先生也露出诧异的神色。

顾玉兰低下头,纤细的手指不安地绞着衣角。对公子其他本事很有底气,唯独作诗这一项,真的没把握。诗词属于天赋,有的话很早就会显露,而公子在富阳县从未因此出名过。

“为公平,找知府大人来评评理,大家一起!”柳百秋一副公正无私的样子,眼底却闪过一丝得意。

“可以。”赵远轻描淡写地应下,仿佛这不过是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知府林柔捋着胡须沉吟片刻:“诸位都是大唐的举子,再往前就是朝廷大官。外面都是敌人,朝廷日子不好过,吃朝廷的饭,为朝廷操心,今天咱们就写点为朝廷解忧的诗。”

众举子蹙眉。不愧是知府,这诗会上没人忘了讨好朝廷。这类诗可真不好写,写得太露骨容易被骂谄媚,写得清高了朝廷又会给冷板凳。有人暗自叫苦,有人则开始构思。

柳百秋表面沉思,心里暗笑。这个题目他早有准备,只等着一举成名。他的目光不时瞥向顾玉兰,眼中闪过一丝志在必得的神色。

“为朝廷分忧?”

赵远喃喃自语,忽然起身走到栏杆前。不知何时,外面下起了细雨,地面湿漉漉的。天色阴沉,透着几分压抑。雨丝斜斜地飘进来,沾湿了他的衣袖。

正当柳百秋准备献诗时,赵远突然一掌拍在栏杆上,清脆的响声传遍八角楼。雨水溅起,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

“你干什么!”柳百秋怒道,脸上闪过一丝不悦。

赵远抬头望天,目光穿透雨幕,仿佛要看到那遥远的边关。他的眼中满是悲愤,声音低沉而有力:“怒发冲冠,站在栏杆边,雨渐渐停了!抬望眼,仰天长啸,豪情万丈。”

全场一静。这开篇气魄极大,格局不俗。就连一向傲慢的柳百秋也不由得屏住了呼吸。

“功名利禄不过是浮云,大好河山,云卷月明!莫等闲,白了少年头,空悲切!”

一声闷雷滚过,仿佛是上天对这词的回应。全场瞬间沸腾,议论声此起彼伏。

孟方霄和三位先生在案几上奋笔疾书,写着写着,眼泪不自觉流下。对于这些学问大家而言,诗词就是小道消遣,这话说到了大家的心坎。字里行间,是对国家的忧思,对边关的牵挂。

“青古耻,犹未雪!臣子恨,何时灭?驾长车,踏破九箫岭缺!立志要吃敌人肉,笑说要喝敌人血。待从头,收拾旧山河,朝天阙!”

词毕,现场安静得能听见针掉地。雨声愈发密集,却衬得大堂内更加寂静。

片刻后,举子们蜂拥而上,将赵远团团围住。什么秀才向举子请教的尊严早已抛到九霄云外,语气中满是敬畏和讨好。

“赵先生,青古耻说的是不是我们丢失的翠州、远州?”有人激动地问道。

“踏破九箫岭缺,这气魄真是太大了!”又一人赞叹道。

“这两句"立志要吃敌人肉,笑说要喝敌人血",看得我热血澎湃!”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从秀才变成了先生。有“云台四句”,有“心学纲领”,再加上这首词,赵远在大唐文坛的地位已是稳如泰山。柳百秋站在一旁,脸色阴晴不定,手中的折扇捏得咯咯作响。

“好了,你们这样会把赵先生吓一跳。”知府林柔也挤进人群,早已将收了柳主银子的事抛到脑后。他的眼中闪烁着异样的光芒,仿佛看到了一颗冉冉升起的新星。

“方霄,你可真是赚大了,认识这么个兄弟!”三位老先生满脸羡慕,连连摇头。

孟方霄笑得合不拢嘴:“一般般啦,这位兄弟,人家不太会写诗,没怎么琢磨过这个。”

三位老先生白了他一眼,这都能叫没用功??若是下了功夫,还不得惊天动地?就连一向沉稳的商远府大也忍不住摇头叹息。

顾玉兰站在远处,眼中闪烁着惊喜的泪光。她从未想过,平日里看似懒散的公子,竟能作出如此惊世骇俗的词来。

“诸位静静。”赵远举手示意,大家都安静了。他取过一把唐剑,刀身在烛光下泛着寒光。他叹气道:“我有心杀贼,可一介书生,连鸡都打不过。有个宝贝想找个合适的主人,想请大家帮我做个见证。”

壮虎早有准备,拿出皮甲,从守卫那儿借了把刀。全场诧异地看着赵远,搞不清楚他要干啥,却也无人阻止。谁让他刚才文压全场,已是这诗会当之无愧的主角。就连一向傲慢的柳百秋也不得不承认,这位“秀才”确实有着超乎寻常的才华。

赵远将唐剑递给壮虎,眼神中带着几分期待与玩味。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落,在刀身上留下斑驳的光影。

“壮虎,给大家展示一下这把刀的威力。”

壮虎接过唐剑,目光在刀身上流连。刀身通体漆黑,没有一丝装饰,却给人一种说不出的凌厉感。他手腕轻抖,刀锋在空气中划出一道寒光。

唰唰两声!

寒芒闪过,牛尾刀应声而断,六十层皮甲连同身下桌案一起被劈开。切口平整如镜,没有一丝毛刺。

场中瞬间寂静。众人目光呆滞地看着那道切口,仿佛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物。

赵远接过唐剑,手腕轻轻一翻。刀锋在阳光下泛着森冷寒芒,纹丝未损。刀身上的光影随着他的动作流转,宛如流水般灵动。

“破甲六十层,削铁如泥。”壮虎一手拿着断刀,单手紧握那把锋利宝刀,语气中带着几分自豪,“这已不是寻常宝刀可比,当得起神器二字。”

场中文人们眼睛发亮,即便平日对刀剑不感兴趣的,此刻也被这惊人的锋利所震撼。有人下意识地咽了咽口水,目光始终无法从那把漆黑的唐剑上移开。

紫衣女子和赵鹰的目光牢牢锁定在唐剑上,仿佛被这把神器夺去了魂魄。赵鹰的手不自觉地摸向腰间的佩剑,眼中闪过一丝渴望。

孙四智愣在原地,完全想不通妹夫从何处得来如此神器利器。他的目光在赵远和唐剑之间来回游移,眉头越皱越紧。

蓝云霄美眸流转,从唐剑上掠过,最后定格在赵远身上。她托着下巴,眼中闪烁着浓厚兴趣。这个男人总是能给人意外之喜,先是那首惊艳的词,现在又是这把神器。

她原本打算用重金将赵远招入蓝家,但现在看来,这条路怕是行不通了。能拿出这等神器的人,又怎会在意区区俸禄?

“老弟,这把刀究竟是何来历?”孟方霄按捺不住好奇,凑近几步,“用什么手法打造,为何如此锋利?”

在场众人纷纷竖起耳朵,就连那些一向自诩风雅的文人,此刻也露出了孩童般好奇的神色。

赵远举起唐剑,目光中带着几分神秘:“此刀名为唐剑,出自绝世大匠之手。他以天外陨铁混合九种奇金,历时三年方成三把。”

他用手指轻轻抚过刀身,继续道:“刀成之日,天降大雨,电闪雷鸣。大师用战士热血和文人墨韵淬炼神器,这才得了这无坚不摧的锋芒。”

“难怪如此神异!”众多举子连连点头,觉得这等神器就该有这般来历。有人甚至开始低声议论,猜测这把刀是否与传说中的干将莫邪有什么渊源。

壮虎在一旁强忍笑意。赵哥这张嘴太能说了,明明是舅舅一天能打造三把的唐剑,到了他口中竟成了三年三把的神器。不过看着众人那副如痴如醉的模样,他也不好拆穿。

“无坚不摧?”赵鹰冷笑一声,拔出腰间长剑,“我这剑出自工部名匠之手,能轻松穿透最坚硬防御,来比比高下如何?”

蓝云霄唇角微扬,看出赵鹰是想要这把刀,又怕中了圈套,这才要亲自试验。她端起茶盏,饶有兴致地看着这一幕。

“尽管试,”赵远挑眉一笑,语气中带着几分戏谑,“不过若是把你的剑砍坏了,可别怪我没提醒。”

“不用你管!”赵鹰举剑便砍。

赵远侧身避开,将唐剑丢给壮虎,退到一旁。他负手而立,神色从容,仿佛对结果已了然于胸。

铛铛铛!

刀剑相击声不绝于耳。火星四溅中,两把兵器的光芒交相辉映。壮虎手持唐剑,招式虽然粗糙,但有这把神器在手,竟也能与赵鹰打得不相上下。

咔嚓一声,赵鹰的宝剑应声而断,唐剑依旧完好如初。断剑的切口平整光滑,在阳光下泛着冷光。

全场倒吸一口凉气。就连那些见多识广的文人,此刻眼睛都快瞪出来了。

蓝云霄双眸放光,锋利得能轻松劈开百炼钢刀,这把唐剑当真是神器无疑了。她的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桌面,似乎在盘算着什么。

“哈哈哈!”赵鹰丢下断剑,大笑道,“赵先生,这刀我要了,开个价吧!”

赵远还未开口,蓝云霄已然起身。她轻轻整理了下衣袖,语气悠然:“赵先生,我对此刀也很感兴趣,不如让我也参与竞价如何?”

赵鹰眸光一沉,但看了眼蓝云霄后,只得咬牙不语。即便是他,也不愿轻易得罪蓝家这样的庞然大物。

“赵老弟,老哥也想买下此刀传家。”岳绿府大也站了起来,面带微笑。

“赵先生,我也想在这场角逐中一较高下!”

一时间,十多位举子纷纷表态要买。这等神器,无论是传家还是送礼都是上佳之选。就连平日里对赵远不屑一顾的文人,此刻也放下了架子。

就连对赵远恨之入骨的柳百秋,悄悄向旁边的读书人使了个眼色,那人随即也加入竞价的行列。

“承蒙诸位厚爱,”赵远心中暗喜,脸上却故作为难,“既然如此,那就价高者得吧。”

“一千两黄金!”一名举子率先开价。

“一千五百两!”

“两千两!”

“两千五百两!”

价格节节攀升,众人争得面红耳赤。就连那些平日里最注重风度的文人,此刻也顾不得什么体面,生怕错过这把神器。

“五千两黄金!”岳绿府大一开口,场中顿时安静下来。

五千两黄金,折合五万两银子。虽说不少大族都拿得出这个数目,但谁也不愿得罪岳绿府大。一时间,竞价的声音小了许多。

凤鸣阁下的百姓们面面相觑。

“往年诗会不都是吟诗作对吗?”

“是啊,今年怎么成了叫卖会?”

“这么雅致的诗会,怎么变得这般市侩?”

“上面到底在做什么买卖?”

众人伸长脖子,想要看清台上的情形。有人踮起脚尖,有人甚至爬上了树,就为了一睹究竟。

“岳绿府大,”赵鹰抱拳道,语气中带着几分歉意,“晚生身为武职,非得来件绝世神器镇场子,恕不能相让了。八千两黄金!”

众举子倒吸一口凉气,果然是名门世家的底蕴,一口气加价三千两黄金。有人暗自盘算,这笔钱都够买下一座小城了。

岳绿府大只是轻笑,不再开口。他虽然富有,但也不愿为一把刀付出如此高价。

“一万两黄金。”蓝云霄悠然开口,仿佛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你”赵鹰转身怒视,眼中闪过一丝怒火。

“别急,”蓝云霄挑眉一笑,指了指壮虎背后,“这宝贝你可别和我抢,下一轮我也要一争高下。”

赵鹰这才注意到还有两把神器,脸色稍霁,重新坐下。他虽然心有不甘,但也知道与蓝家正面冲突并非明智之举。

蓝云霄拿过唐剑,随手扔给紫衣女子,从袖中取出十张金灿灿的纸张递给赵远。纸张上印着繁复的花纹,看起来颇为精致。

“这是?”赵远一脸疑惑地接过纸张。

顾玉兰在一旁低声解释:“这是玉票,由洛州、金州几家大商号联合发行,正是一张价值千金的银票,各州钱庄都可兑换,专门为大笔交易设计。”

赵远这才安心收下。他小心翼翼地将玉票收好,生怕弄皱了这些价值连城的纸张。

第二把唐剑竞价开始,赵鹰直接道:“八千两黄金!”他这次学乖了,直接开出一个极高的价格,想要吓退其他竞争者。

场中鸦雀无声,连蓝云霄也只是笑笑,不再加价。看来她对第一把已经很满意了。

就在赵鹰以为稳操胜券时,醉眼朦胧的孟方霄突然开口:“一万两黄金!”

赵远诧异回头。这位方霄兄喝多了吗?

孟方霄冲他挤眉弄眼,眼神中满是狡黠。

“就凭你孟家也拿得出一万两黄金?”赵鹰怒道,声音中带着几分讥讽。

“孟家虽比不得大族,稍微筹措一下也能凑齐。”孟方霄一本正经道,“这等神器,买来传家绝对值得。你要不要,不要就归我了。”

“整整一万二千两的金银!”赵鹰咬牙切齿。这把刀他志在必得,无论如何也不能让给别人。

“既然指挥使如此中意,那孟家只好忍痛割爱了。”孟方霄遗憾摇头,又朝赵远使了个眼色。

赵远哭笑不得,这位方霄兄当托儿还真是尽心尽力,一下子就多卖了四千两黄金。他在心中暗暗记下这个人情。

两把刀已售,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壮虎背后最后一把唐剑上,就连已经买到的赵鹰和蓝云霄也不例外。对这些权贵来说,金银虽多,但传家宝却是稀缺。

让了两次的举子们不再客气,开始全力竞价。第三把唐剑的价格节节攀升,最终被蓝云霄以一万五千两黄金拿下。

三把唐剑,总计卖了三万七千两黄金!这个数字让在场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凉气。

抢到两把的蓝云霄春风得意,拿到一把的赵鹰略显遗憾,其他人则是满脸不甘。有人暗暗后悔没有更积极地参与竞价。

顾玉兰被这笔交易惊得目瞪口呆,这一笔就抵得上顾家百年积蓄了。难怪公子敢说,只要她肯屈就,一年分红就不逊顾家十年营收。

壮虎脑子里嗡嗡作响,把这堆金子兑换成铜板,他都算不清有多少,只知道够吃好几辈子了。他看向赵远的眼神中充满了敬佩。

孙四智怔怔看着这一切,总算放下心来,妹妹这辈子是真的不用愁了。不过他还是忍不住担心,这么大的手笔会不会引来什么麻烦。

柳百秋在一旁冷笑,这泥腿子倒是有些本事,但用无价的神器换取有价的金银,终究是目光短浅。他的眼中闪过一丝阴冷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