椋玉 作品

28. 他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bt!^^……

江复淮被白岫阴阳怪气得不说话,连他自己也没有意识到,在被白岫骂得那一瞬间,他已经不觉得生气了。


他只觉得自己活该。


白岫像倒豆子一样,将她所问到的东西全部说了出来。


江复淮半信半疑地看向她,又回想起白岫护着江复临的模样,还是让李德顺把江复临拖了过来。


江复淮看了一眼李德顺,李德顺在他的授意下,拿起桌子上的茶壶稀稀拉拉地浇在江复临的脸上。


“咳……咳咳……咳”


李德顺拿来凳子,江复淮坐在离江复临不远处,并且拉着白岫坐在他的腿上。


几人面面相觑,竟无一人发言。


“说啊!”江复淮看向白岫,恨铁不成钢地微微用力捏住白岫的手。


白岫立刻反应过来,大惊失色:“啊啊啊!放开我啊啊啊!放开我……”


江复临立马闻声爬过来,拜俯在江复淮脚下。“皇兄,皇兄……”


他咬咬牙:“皇兄,你答应过我的,不要难为她……不要难为她。”


只见江复淮恶趣味地踩在江复临的手背上,“皇弟,这可就是你的不是了……”


他俯下身,一把扯住江复临的头发,将他揪起来:“只一份名单就想糊弄我?”


“为什么不告诉我地宫的秘密?”


“李烨又是谁?!”


江复淮越说越愤怒,说到最后,竟然一脚踹在江复临的心窝。


“我看你就是敬酒不吃吃罚酒”


“这一年的剑尊都忘了是吗?”


“皇弟,你这般不听话,叫我这个做哥哥的怎么疼你?”


江复淮蹲下来,扇子轻轻拍打着江复临的脸颊。


那双空洞无神的漂亮眼睛直愣愣地盯着虚空,透露着主人的无措。


江复临摩挲着攀附上江复淮的脚面:“皇兄……是我的错,我说,我都说。”


白岫现在一旁,扭着头看天看地就是不看江复临那张脸,看到江复临爬过来,她抬手掩起面色,似乎厌恶至极。


江复淮看了看一旁白岫,又看向江复临。


心道这对他二人今日说的秘密最好一样,如果有半点不实,他就把他们拖出去都杀了。


马上就要回京了,他没时间在这跟他两闲耗。


见江复淮没了动静,江复临便开始回忆起来。


“皇兄你是知道的,我祖父是开国大将军,舅舅如今镇守西洲。”


想到母亲在他很小的时候就离开人世,江复临道:


“在我很小时候,母亲就会命人拿一些奇闻异事给我看。”


江复淮完全没什么印象,他们这些人,每日学业都压的喘不过气,哪里有时间看闲书。


不过他相信江复临的话,因为他过目不忘,总是学的很快。


“直到母后去世的那一天……她命人把我叫到床前,告诉我那些奇闻异事都是真的,以及一个天大的秘密——关于封家。”


“封家世代守护着一个地宫,传闻里面有前朝的宝藏。”


“一旦找到地宫,就会拥有几世都花不完的宝藏。皇兄,你应该也听说过吧,前朝皇室的秘辛,相传前朝皇室的手里,曾经掌握着三座金山。”


江复淮看向江复临,沉默着,似乎在思索,他所言有几分可信度。


但是话又说回来,阖宫上下,谁不知道,皇后娘娘早已与封家断亲。


别说平常,就是逢年过节,皇后娘娘都不会与封家有任何来往。


“为了守护这个秘密,也为了保证封家的安全。自母后当上了这中宫之主后,便刻意不与封家来往,以免引起父皇的猜忌。”


“这个秘密,在这十几年里,都被保护的很好,无人知晓。”


江复淮皱着眉头,饶有兴趣地继续问道:“那李烨又是谁?”


江复临听到此名字,悲哀地痴笑着,仿佛在讽刺他苦涩又悲凉的命运。


“这样的宝藏自然会吸引天下人趋之若鹜。”


“是以,前朝皇帝就广招天下奇人异士,保护自己的宝藏。”


“李烨,便是其中之一。”


好看的眉毛拧成一团乱麻,江复淮有些不相信:“前朝……前朝距今已百年有余,你怕不是蒙我么?”


江复临摇头,否认他的说法,娓娓道来。


“所谓奇人异士,并不是街边杂耍那般的障眼法,而是真正具有异能的人。”


江复淮微微瞪大眼睛,至少截止到现在,江复临所说的与白岫告诉他的一模一样。


他背后冷汗丛生,不仅感叹:前朝皇陵,不仅有世家看守,还有……奇人异士。


他立刻追问到:“什么异能?”


江复临睁着他那双空洞的眼睛看了过去,一双黑眸宛若黑洞一般吸引着江复淮的欲|望,只见他苍白的嘴唇轻启,慢慢地说了那两个字:


“预知。”


不是算命,不是占卜,是精准的预知。


他能看见每个人的未来,并且操控未来的走向……


这是一个令人着迷的能力。


江复淮十分心动,如果说,他能将这样的人招致麾下,那不就可以预测每一件事的发生?


他还愁登不上皇位吗?!


想到这里,江复淮秀美的眉毛轻轻展开,整个人一种莫名的自信,似乎已经胸有成竹,看到了胜利的曙光。


他继续追问道:“此人在哪儿?如何找到他?”


只见江复临沉默片刻,江复淮就立刻站起来,他恨不得将江复临千刀万剐。


这个时候了还在吊他的胃口。


李德顺适时地踹了他一脚,尖声道:“还不快说?!”


江复临被狠狠踹了一脚,嘴角溢出血丝,他将血丝抹去,趴在地上,臣服道:“皇兄,并非皇弟我知情不报,只是我现在如今这般,自然不知道他在哪里。”


末了,他又补了一句:“只是我最后一次与舅舅通信,知道他还在西洲。”


又是西洲!


江复淮联想到近日的战事,联想到西洲的战情,没有说话。


难怪西洲这一年把对方打得落花流水,也难怪军粮不够,西洲还能打得那么猛。0


不是封大将军有什么三头六臂,是封大将军“有矿”,还有料事如神的军师。


江复淮觉得这趟西洲,非去不可。


只见江复临说完之后就默声了,似乎没什么知道的了。


他看向江复临,脚尖在江复临的肩上踢了两下:“你还有什么要说的?”


江复临点点头,又摇摇头,不曾想又挨了一脚。


“有话快说!”


“是!”


江复临畏畏缩缩地颤|抖着,斗胆继续道:“皇兄,求求你放过白岫。她不过是一个孤苦无依的可怜孤女……”


“这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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轮不到你说!”


江复淮抬脚将江复临踹翻过去,踩着他的脸阴狠地说道:“我问你,地宫的秘密,你还知道什么?”


“皇兄……只要你……只要你答应我,送白岫去西洲,我就……我就告诉你地宫和名单的所有秘密!”


轮不到江复临说,他也得说了,成败在此一举,只有到了西洲,他才能有几分胜算。


他用尽最后的力气反抗:“皇兄,臣弟愿意用地宫的秘密和名单,换白岫一条命!”


“臣弟死不足惜!”


“只要……只要让臣弟,亲眼看到白岫被封大将军接走。”


“皇兄!——臣弟……”


江复临越说越激动,到最后高呼不止,被李德顺直接敲晕。


江复淮这段时间一直用余光关注白岫,她坐在那里,看起来没什么表情。


面对江复临的求情,也没有片刻的动容。


江复淮突然觉得白岫真是个毒妇,她的心好硬。


他问白岫:“你怎么看?”


?默默充当背景板的白岫突然被提起,黝黑的瞳孔微微变大,继而又恢复原状:“我没什么看法。二公子让我套出地宫秘密,如你所见,我已经尽我所能。”


江复淮咬牙切齿,恨铁不成钢:“我是问你,对他的求情,你怎么看?”


他又开始阴阳怪气:“不感动吗?”


感动?不感动,不仅不感动,还不敢动。


白岫如坐针毡,翻了个白眼:“有什么好感动的,如果不是他,我也落不到今天这般田地。”


果真是个毒妇,江复淮突然大笑,吓了白岫一跳。


她谨慎地看向江复淮,让他下一步四肢着地咬她。


这种人才能成大事!跟他绝配!


江复淮似乎很满意白岫的回答,他把手放在白岫的肩上,手指自青丝摸上后颈,再摩挲着耳坠,轻声道:“我需要你去西洲,替我打听消息。”


你……没病吧?!


白岫一双杏眼微微睁大,一副咱俩什么关系的表情看向江复淮立刻拒绝:“我不去。”


“且不说我跟江复临什么关系?他还认不认这个关系?”


“再说,他人都死了,我去西洲,他舅舅认我吗?别把我拎出去砍了。”


白岫其实想说,我跟你什么关系,为你这样出生入死。


她动了动嘴,最后还是选择说江复临。


江复淮靠近白岫,低着头暧昧道:“就现在来看,江复临巴不得和你成为夫妻。”


“你且放心,我在西洲有探子,你在西洲忍忍,成了事,我就接你回来。”


他想了想,又道:“就今晚吧,我让人准备准备,你和他洞房花烛。”


?你有病吗?


你有病吗?


你有病吗!!!?


白岫真地想骂人,她现在真正地意识到。


江复淮,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变|态!!


她瞪大眼睛,末了又被恶心地绝望闭上眼睛,无语地阴阳怪气道:“不劳二公子费心,我与你弟弟早已成婚。我们正经地拜过天地,见过祖宗。”


江复淮将折扇打开,似笑非笑道:“那更好了,什么都不用准备,择日不如撞日,明日,我们就启程去西洲。”


白岫无语,心中已经拟好了逃跑方案。


去你个大头鬼西洲,你把他弄成那样,他舅舅能放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