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命运的再现

大西洋北部海域,夕阳将海面染成血色。滔天巨浪中,亚特兰蒂斯的军队如银色潮水般涌现,他们的鳞甲在暮光中闪烁着冷冽的肃穆。卡拉森,这只远古海兽巨大的身影在海面下若隐若现,触须搅动着方圆数里的海水。


超人悬浮在离海面三米的空中,轻盈如天使降临。他的左侧站着神奇女侠戴安娜,火神剑和守护银镯光芒流转;右侧是蝙蝠侠布鲁斯,漆黑的披风在海雾中如同活物般起伏。


“根据亚特兰蒂斯古老的石板记载……”媚拉的声音穿透海浪:“在上个纪元,神族、人类、亚马逊人与亚特兰蒂斯人曾并肩作战,将黑暗君主达克赛德逐出地球。”


随着她的话语,海水突然沸腾起来。卡拉森浮出海面,它如山岳般的头颅上布满古老的伤痕,发出低沉的呜咽,声音中蕴含着跨越千年的战栗记忆。


亚瑟复述着卡拉森的话语:【海底深处,欧米伽符号如熔岩般在海床上流动,散发着不祥的红光。】


【绿灯陨坠,类魔嘶吼……】


【群星熄灭,大地铺满英雄的骸骨。】


亚瑟·库瑞走到超人面前两米处,黄金三叉戟在他手中绽放出刺目的蓝光。海水在他脚下凝结成阶梯,让他如同踏着无形的台阶走向三人。


他的目光依次扫过:


超人——海王曾亲眼见证这个外星来客托起沉没的潜艇,热视线洞穿海底火山。他的力量和品行有目共睹,作为旧神隐退后,地表最强大的存在,超人是战胜达克赛德必要的砝码。


戴安娜公主——尽管亚马逊与亚特兰蒂斯有着千年世仇,但希波吕忒的女儿从不说谎。她的勇气如同她的剑刃一样永恒不朽。


最后,亚瑟的目光停留在那个胸前印着蝙蝠标志的人类身上。作为七海之王,亚瑟能与所有海洋生命产生共鸣。虽然对陆地生物的感知较弱,但分辨种族易如反掌。


这个人类身上没有超自然气息,没有神血波动,甚至连心跳都平静得可怕。


“你,”三叉戟的尖端指向蝙蝠侠,“为何在此?”


克拉克向前飘了半步:“这位是蝙蝠侠,他代表人类。”


布鲁斯的面具下传来冷静的声音:“我们需要一个联盟。”他的声音被海浪声吞没,却在每个人耳中清晰可闻,“达克赛德的军队不会区分陆地与海洋。”


凡人之躯面对近乎传说的强者,需要莫大的勇气和毅力。


他可以坐镇后方,行踪隐蔽,但是那样会失去主导权——布鲁斯非常清楚,他接触过的超能力者中,只有克拉克倾向他。


没有话语权……就会让哥谭变得被动。


海洋领主奥姆轻视面前的人类,他不信任地表人,更何况哥谭湾……一直因为恐惧毒素、下水道污水、变异植物、废弃金属和各种奇怪的化学污染排放而位居海洋黑名单前列。


“人类大多阴险狡诈,贪婪愚蠢。”奥姆转头看向超人:“你知道自己在要求什么吗?让亚特兰蒂斯与地表世界结盟?”


海面炸开,十二名亚特兰蒂斯禁卫军浮出水面,他们的三叉戟对准了蝙蝠侠。媚拉急忙抬手制止,但紧张的气氛已然形成。


蝙蝠侠的披风纹丝不动,这种程度的威胁还无法撼动他。


布鲁斯的记忆闪回到一小时前收到的那封神秘信件——出现在连阿尔弗雷德都不知道密码的私人保险箱里。


布鲁斯·韦恩的发小扎坦娜,十年前离开哥谭,再无踪迹,蝙蝠侠曾翻遍全球,也没有任何线索。


如今,这位神秘的魔术师在信中警告:


【布鲁斯,魔法复苏了。】


【神血出世,时间流转,宇宙撕裂,情感光耀。】


【地球不断活跃】


【是因为即将到来的危机。】


【为了防止黑暗面受到影响,我不得不在地狱停留,无法支援你。】


【目前魔法侧唯一可以短暂出现在人间的命运博士可以提供一些帮助。】


【这是他的地址。】


文字突然扭曲成特拉华州的某个坐标,布鲁斯立即调取卫星地图,发现那里是啄木鸟广播公司名下的一座城堡。


【阿兰·斯科特和杰伊·加里克可以信任。】


【但不要相信gre██和fl██】


【*(&……%¥#@¥%……】


最后两行字被某种力量腐蚀,布鲁斯启动光谱分析。但红外线也无法显示被抹去的内容,它们的存在似乎从物理层面上被摧毁。


羊皮纸开始剧烈颤抖,不到半秒,信件无风自燃。


回忆的碎片在布鲁斯脑海中渐渐消散,蝙蝠侠坚定了眼神,对亚特兰蒂斯的三位王族说:


“这里并非详谈的好地方。”


为了确保公平并防止消息泄露,他们选择了命运圣殿作为此次会议的场所。


钢骨——这台移动的超级计算机冷静地投影出全息影像,将关键信息呈现在众人面前。


命运博士挥动手,一张散发着神秘光芒的圆桌凭空出现。


哈尔对这里再熟悉不过了,在阿兰的训练中他早已摸清了圣殿的每一个角落。他拽着巴里率先入座,动作随意得像是来参加老友聚会。


钢骨选择了闪电侠对面的位置,机械身躯与桌面接触时发出轻微的嗡鸣。


亚瑟毫不犹豫地坐在了绿灯侠身旁,除了超人,海洋君主只愿意信任品行有保障的宇宙警察。


戴安娜公主则自然地靠近钢骨,她习惯将潜在的危险置于可控范围之内。剩下的两个座位不言而喻地留给了联盟的核心——超人与蝙蝠侠。


卡尔·艾尔对布鲁斯挑了挑眉,不动声色地将黑暗骑士安排在自己和神奇女侠之间。蝙蝠侠对此没有任何表示,他开门见山地总结了当前局势,精准指出关键问题所在。


当讨论陷入短暂的沉默时,闪电侠带来了最具冲击力的消息:


“达克赛德在寻找反生命方程式。”巴里的声音在圣殿中回荡,“我见证过。”作为能穿越时间线的极速者,他的话让空气瞬间凝固。


但随即,闪电侠露出标志性的明朗笑容:“别担心,"他环视着在座的每一位战友,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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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里充满坚定的力量,“这次我们会赢。”


布鲁斯的手指划过几个节点:“轨道防御系统三天内可以完工,但海洋监控网需要亚特兰蒂斯的技术支持。”


超人漂浮到投影中央:“亚瑟,我们需要你。”


海王的三叉戟在地面上敲出清脆的回响。他想起卡拉森展示的远古记忆——上一次对抗达克赛德时,亚特兰蒂斯付出的代价是半数子民的伤亡。


“我的王国不会忘记仇恨。”亚瑟的声音低沉如深海暗流,“但也不会坐视世界毁灭。”他抬起三叉戟,戟尖绽放出耀眼的蓝光,“那么,我加入。”


命运博士的金色头盔突然在会议桌另一端闪现,幽蓝的魔火勾勒出他飘忽的轮廓:“永恒之岩见证这个时刻。”


他的声音像是从遥远的时空传来,“七种力量汇聚之时,命运之轮开始转动。”


超人环视众人,被太阳亲吻过的脸庞神圣肃穆。


戴安娜第一个站起身,火神之剑插在会议桌中央:“亚马逊人誓言守护这个世界。”


“oA星授权我全力协助。”哈尔的戒指迸发出翡翠光芒。


巴里微笑,神速力的电弧在指尖跳跃:“时间与诸位同在。”


维克多的机械躯体发出轻微的嗡鸣,母盒能量在血管般的管线中流动:“尽我所能。”


布鲁斯最后点头的,他将蝙蝠镖钉在火神剑旁:“哥谭需要保护。”


超人深吸一口气:“那么从此刻起,我们就是——”


“正义联盟。”命运博士的声音突然变得合奏般恢宏,他的斗篷无风自动,展现出紧密相连的图案。


全息影像突然扩展,七个席位环绕着中央圆桌浮现。每个人的标志依次亮起:s形的氪星希望符号,蝙蝠图案,展开双翼的鹰形,绿灯标志,圆和三折闪电,酷似箭头的金色桥梁,以及钢骨的机械矩阵。


“联盟的主席提名。”戴安娜突然说,目光直视超人,“我推举卡尔·艾尔。”


哈尔吹了声口哨:“附议。”


巴里已经举起双手:“三票!”


维克多的机械眼闪过计算光芒:“逻辑支持这个选择。”


亚瑟耸肩:“只要他记得海洋占总面积的71%。”


布鲁斯沉默片刻,微微颔首:“同意。”


·


全球进入紧急戒备状态。正义联盟的成员们分散到世界各地,与各国政府展开紧密合作。


蝙蝠侠坐镇哥谭,通过全息投影同时与联合国安理会进行着加密通讯;神奇女侠则亲赴天堂岛,召集亚马逊战士。


星城那边传来了奥利弗·奎恩的视频通讯,他右肩还缠着渗血的绷带,但眼神依然锐利:“虽然暂时不能参战,但奎恩工业的所有资源都听候调遣。”


当然,阿兰和杰伊会在后方保护平民。


与此同时,地球的暗面,地狱边境的恶魔们已经开始躁动,魔法师们构筑的结界正散发着幽蓝的光芒。


三天后,星辰实验室的预警响起:“检测到天启星正在定位地球坐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