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渚予下 作品

63. 二皇子杀人放火,谢逢秋岂能罢休

竹林中,慕容折花虽然只是随手摘取了一片竹叶,便已将李云戟教训得胆战心惊,却还是不由得对李云戟颇为赞赏。


“想不到这李云戟在我这一手叶底藏花花藏剑的剑意之下,竟然犹能立于不败全身而退,当真不愧是瀛君所寄予厚望的瀛洲仙国二皇子!”


蓦然,却见慕容折花将手指缓缓放开,随即便又飘出来一片竹叶,落在竹林间凄冷的寒风里,颠簸起伏着被徐徐吹远,不知零落在了何处。


霎时,忽见破晓微光穿过林层,映落在慕容折花冷峻温柔的脸庞上,潋滟中浮现一抹温暖却清冷的笑意。


“但若将来逼我不得不使出真正的万剑藏花流,却不知这位瀛君所喜爱的二皇子,在这瀛洲城里威名赫赫的沉沙府夜璧少将军,又是否还会再有与今日同样的幸运呢?”


慕容折花念及瀛洲难料变局,以及即将到来的风暴,心中不由泛起诸多惆怅,更担忧“天下仍燃”这场三界变革,最终到底将会如何收场。


“瀛君,当初我虽与你有所约定。


但若是你的这位二皇子,一定非要将他置于死地的话,那便莫要怪我这名葬花剑客不念旧情了!”


……


“或许,有人也将会来向我问罪了吧!”


伴随着淡淡语声落下,慕容折花手上花蕊积聚,转眼之间,便又再次变幻出一柄绮花剑影。


虽似隐约展现着葬花风骨,剑神绝艳,却更透着几分清冷孤傲,氤氲沧桑。


此时,在李云戟带着沉沙府人马离去以后,已被破坏焚烧得一片狼藉的枫叶居外,忽然出现了一个落寞孤单的青衫少年。


那少年默然无声地站在枫叶居外,抬头望着已被李云戟,摧毁得不堪入目的枫叶居,若有所思地沉吟了半晌,缓缓沉声道:“二哥,你终究还是等不及了啊!


但你可知道,长久以来,父皇虽然殊为倚重沉沙府,却为何偏偏又如此袒护于大哥吗?


倘若你还是看不透这其中深意,只怕二哥你这沉沙府的夜璧少将军,也就快要狂妄到头儿了!”


语毕,只见得少年缓缓一笑,便默默踏上了枫叶居。


枫叶居门口的侍卫见了这少年,竟是不由得怔住了似地,半晌才俯首参拜道:“小人不知三皇子殿下亲临,未及恭迎,还请三皇子殿下赎罪!”


李云戢道:“无妨,我只是无意中听闻,二哥昨日似乎来找过大哥,便也就想着过来看看,顺便也借此机会来探望探望大哥!”


那侍卫听说李云戢是来探望太子的,便有些颓丧无奈地哀叹道:“殿下若是想要探望太子,还是请殿下改日再来吧!这几日殿下若想要探望太子,只怕是有些不便。”


李云戢看着枫叶居里的破败景象,似颇有些讶异关切地道:“哦,难道是最近枫叶居发生何事了吗?”


侍卫魂不守舍地摇了摇头,却又忽然忙着点头道:“谁说不是呢!昨日,不知二皇子殿下是怎么听说,太子殿下他出瀛洲游玩回来了。


便带着沉沙府近千余人,杀气腾腾地便闯上门来,说是要找什么摩诘画神谢辞卿,还说咱太子殿下就是那摩诘画神谢辞卿!”


那侍卫说着竟是有些心酸地流下了眼泪,啜泣道:“可是,小人们根本就没见到太子殿下回来,也不知道二皇子殿下,说的那什么摩诘画神谢辞卿究竟是谁!


二皇子殿下却坚称太子殿下就在枫叶居里,还说倘若到了亥时三刻,还是等不到太子殿下出现,便要将整个枫叶居都毁掉!


最后,弈命公子不肯屈从于二皇子殿下的无理要求,便带着我们枫叶居的人想要奋起抵抗。


却没想到竟首当其冲被二皇子一戟枭首,连个全尸都没能够留下,那画面实在是凄惨啊!


后来,二皇子殿下还差点将我们整个枫叶居的人都杀掉!”


说着,那侍卫已禁不住涕泪满面,呜咽着恸哭道:“三皇子殿下,你倒是说说看,二皇子殿下怎么就能这么欺负人呢?趁着太子殿下不在就来枫叶居杀人放火,天底下哪有二皇子殿下这么蛮横无理的人!


三皇子殿下,现在太子殿下不在,你可得替我们枫叶居做主啊!”


李云戢缓缓笑了笑,劝慰道:“二哥这次做得确实是有些过分了,但你们也大可不必如此担忧。相信过不了多久,太子殿下他便会回来了。


到那时,你们再请太子殿下为你们做主也不迟。”


那侍卫听了李云戢的话,却仍是有些将信将疑,哽咽道:“那小人们便暂且相信三皇子殿下的话,等着太子殿下回来再去找二皇子殿下讨个公道!”


李云戢颔首笑道:“本该如此,待太子殿下回来,我自然也会为你们说话的,你们且莫要着急便是!


不管有什么怨恨和委屈,不妨都暂且忍着,一切等太子殿下回来再说不迟。”


那侍卫无奈垂下了头去,黯然道:“三皇子殿下说得是,以枫叶居眼下这般情形,想来也只能如此了!”


李云戢见侍卫不再拦阻,便继续向枫叶居深处走去。


此时,枫叶居里几乎已是一片狼藉,到处都是老弱伤残尸骨余烬,其他有不少仆役和侍卫虽也身受重伤。


但稍微还有些力气的,也都强撑着身体,帮着照顾其他更为伤重之人,抑或是,忙着修缮已被烧毁破坏的亭台楼阁。


李云戢看着枫叶居这般凄惨景象,也不禁感到很是惊诧,心道:“想不到二哥此回找上枫叶居,竟然不惜闹到如此地步,却教父皇要如何向大哥交待,这次沉沙府可真是出了不小的风头了!”


但是,李云戢更在意的却是,他在枫叶居里徘徊了许久,却还是没有发现谢逢秋的一丝踪迹,这不禁让他更加地疑惑与好奇,这枫叶居里到底隐藏着什么秘密。


除此之外,对于枫叶居里的人告诉他,关于李云戟对战枫叶万剑的事情,也让他感觉颇有兴趣。


他也很想知道,在这枫叶居之中能够操纵枫叶万剑,让沉沙府的夜璧少将军李云戟,也感到如此危险难以招架的人,到底会是怎样教人难以想象的存在!


就在李云戢想像着李云戟,当时与枫叶万剑对战的场景,为没有能够亲眼见证那一战,而感到很是遗憾惋惜的时候。


无意之中,寒风吹过,掀起地上堆积的凄艳枫叶,一件剔透晶莹的神秘物事,忽然映入了李云戢的眼帘里,使得李云戢不禁微微笑了起来。


李云戢俯下身去捡起那件神秘物事,拿捏在手中端详了片刻,喃喃道:“这不就是当初父皇分别赐予我和大哥,二哥,每人各自拥有其中一部分的辟御玄玦吗?”


据当初李长忌所说,辟御玄玦乃是很久以前,来自一个遥远而神秘的国度里,一名在夺嫡之争中与皇位失之交臂。


后来,落拓江湖隐姓埋名的皇族剑者,在看破残酷无情的皇家争斗之后,经历漫长岁月的磨炼与参悟,最终创造出来的一套神秘剑诀。


传说,当辟御玄玦再度合璧之日,便是辟御玄诀再现尘寰之时。


李长忌之所以会将辟御玄玦,分别赐予他的三位皇子,便是希望倘若有那么一天,瀛洲遇上什么难以抵御的劫难,三位皇子能够尽释前嫌,齐心协力,保护瀛洲不被外敌侵扰。


但是,即使是李长忌自己也说,他也不清楚那传说中落拓皇子所创的辟御玄诀,到底是一种怎样的剑法和力量。


若是以后辟御玄诀真得在瀛洲现世,又将会对瀛洲产生怎样的影响。


李长戢摩挲着手上的那枚辟御玄玦,冷冷笑道:“二哥,你也真是太不小心了。若是父皇知道你如此粗心大意,只怕你少不得又要被父皇训斥一番了。”


沉吟半晌,独自伫立在自枫叶间吹来,愈添几分凄凉萧瑟的寒风中,李长戢不禁似有所思地喃喃自语道:“当初,父皇将这位三枚辟御玄玦碎片分别赐予我们三位皇子之时。


曾说将来若是瀛洲遭遇危机,我们便可将这三枚玄玦合璧。如此,瀛洲之危或许便将会迎刃而解。”


李云戢凝神思索着,李长忌分别赐予他们辟御玄玦,以及当初嘱咐他们那些话的深意,却不由得感到更是疑惑茫然。


“但若是以瀛洲自身的实力来说,且不说父皇所练的九玄初神剑,早已是登峰造极!


还有大哥拥有的枫叶剑法,二哥所掌握的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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鸟丹心风云戟,以及这瀛洲城城主诸葛丞香、风雨云雷四大将军和飓阴山九怪仙等人。


甚至,就算是我们所有人加在一起都无法与三界联军抗衡,至少,也还有春去阁那位足可力挽狂澜。


但为何父皇却要我们将希望寄托在这什么都不清楚的辟御玄玦之上呢?”


“也罢,既然父皇如此安排,想来也必有用意,不妨便待日后再慢慢斟酌吧!”沉思良久,却仍想不透个中缘由,李云戢黯然叹息了一阵,便准备转身离去。


临别之际。


李云戢回头看着那一口剑身浴血,犹在不断往下渗落的落叶剑,不由得一阵长叹唏嘘,但随后便又转身回头打算离开,“唉!这可真是天意弄人天意弄人啊!”


可就在此时。


忽然有人将那落叶剑缓缓拔起,抵在李云戢背后,“这是你干的?还是别人?”


李云戢此时突然感觉到身后,似乎一阵阴风惨惨,只感觉背后已被剑锋抵住,不禁泛起一丝寒意冷汗直流。


“三弟,好久不见!大哥对你可是万分想念啊!”


“大……大哥!你听我说,这都……不是……不是我干的!是二哥,都是二哥做的,这一切真得和我没有半点关系!我向你保证,如果我撒谎,就让我被天打雷劈。”李云戢战战兢兢举手发誓道。


“哦,是吗?我又没说是你干的,你慌什么?而且,你确定我就是你大哥吗?难道我就不能是别人?哈哈哈……”


转眼间,李云戢背后又仿佛并没有什么人来过。


“哦,原来我自己吓自己吗?”


李云戢回头确认好几次,还是没人,便又继续往前走去。


可没走多远。


“三弟,你来了?”谢逢秋。


枫叶掠过,半刻死寂。


李云戢不期然停下脚步,不经意地微微一笑,勉强装作一派镇定,随即便缓缓转过身去,抬头笑道:“哦,原来真是大哥回来了,云戢听闻大哥外出瀛洲,四处云游。


恰好这两日便要回来了,便想着前来枫叶居碰碰运气,希望能够顺便探望探望大哥,却不想大哥会在此时出现,倒是让云戢有些惶恐了。”


谢逢秋道:“三弟何须如此见外,你我之间本是兄弟。三弟尽可将这枫叶居,当作三弟的归鸟寒林便是。只是今日枫叶居这番景象,却倒是要让三弟见笑了!”


李云戢躬身一揖,沉声道:“都是云戢不好,只怪云戢来迟一步,才致使枫叶居发生此等悲剧!”


谢逢秋淡淡一笑,道:“三弟言重了,枫叶居之事自然是我这枫叶居主人的责任,又如何能够不辩是非责怪于三弟呢!”


李云戢嗫嚅道:“可是……”


谢逢秋冷冷一笑,道:“可是,趁我这个枫叶居主人不在,便前来我枫叶居寻衅滋事,更无端放肆杀人放火的人。


甚至,还将我生死兄弟的头都割了下来!


我……


谢逢秋岂能罢休!!!”


谢逢秋看着沈弈舒和那些枫叶居枉死在李云戟手上的人的尸身,不禁狠狠握紧了拳头渗出滴滴鲜血。


“倘若我放过了他,那我谢逢秋还有何脸面活在这世上,我又该如何向这些因我而枉死在他手上的冤魂交代!”


李云戢沉默半晌,只无奈叹息道:“此事的确很难解决,但他毕竟还是咱的手足兄弟,也是这瀛洲仙国的二皇子。


我想,父皇他绝不会眼睁睁看着咱们兄弟三人手足相残而置之不理,但他却也未必会亲自出面。


然而,这件事又必须得解决。


所以,依云戢看来,父皇必会请咱们那位足智多谋麒麟毓秀的诸葛城主出面解决此事。”


“你是说那位仗着几分谋略便不可一世的诸葛城主诸葛丞香,是吗?”


“哼!”谢逢秋愤然转身,只冷冷狠声道:“她出面又如何!难道我谢逢秋还会怕了她不成!请三弟回去替我转告父皇一声,无论是谁都休想阻止我谢逢秋为他们报仇!”


谢逢秋指着地上那些满身血污的尸体,心中涌起的悲痛与自责,似乎早已将他整个人都击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