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里宴 作品
12. 又是一个变异感染者
早间看不到小胖子，藤蔓只有午餐时间才可以见到小胖子，而且与她发现她不能如同进入十层一样随意进入十四层。
藤蔓的活动区间只有公司空荡荡的大厅、十层、十三层，还有电梯内。
午间吃饭时汇合，藤蔓对小胖子说了他爸爸的情况。
藤蔓想问罗淮为什么不告诉她他爸是变异感染者。
但要开口前，脑内灵光一下，改口问，“你爸爸和照片怎么长的不太一样。”
罗淮头也不抬，“一样啊。”得知他爸的近况，他吃饭都更有劲了。只要他爸没有跑出去被别人欺负了就成。
“一样？哪里一样？除了脸？”
藤蔓指着四肢的位置，那腿那手都一样？她又指了指自己和罗淮的手和脚，“一样？”怀疑的语气。
罗淮张二摸不着头脑的样子，“一样啊。”
这些藤蔓看他的表情像是在看外星人，这什么外星眼神？
确认了两三次罗淮是真懂她的意思，藤蔓盯着照片发呆。
她昨晚上不可能看错。
那就是罗淮有问题。
她又瞅向罗淮。
“我爸太柔弱了，而且长的也清秀，之前就被欺负了。”罗淮说。
“你应该知道我的感受。”罗淮抬头看坐在对面的藤蔓。
当初他就是因为藤蔓保护妈妈所以一下就认定她是他一辈子的小伙伴。他也想快点长大，好保护爸爸。
“被欺负？”这次藤蔓是直接想翻白眼了。
就罗淮他爸那样，谁敢欺负。那些欺负的八成也是被他爸给杀了，不然罗淮和一个柔弱的爸是怎么在这个星球活下来的。
生存模式就和她和女人一样。
不过罗淮他爸的情况的比藤蔓她‘妈’更稳定。可以交流表达一些东西。
藤蔓又问了些小胖子十四层的事情，她这才和对方分开。小胖子也是说的意犹未尽，越好明天再一起。
……
哒哒的敲门声。
一号机器人打开门.
“我可以进去坐一坐吗。”机器人让开身位，藤蔓从善如流走进办公室。
然后就正好撞见了内里端着热水却正冷冰冰看着她的刘主任。
……
藤蔓，真不巧啊。
刘主任今怎么上岗了。
刘主任也没想到会有这么胆大的小孩。
在未经允许的情况下就找来办公室。
那摸样胆子可是大了不少。
之前就有十三号房间的警报机器人汇报，第一天这废物小孩就触碰了三次警报，虽然其中有两次是199号引发的，但不妨碍都被刘主任归咎为是藤蔓引起的。
她对藤蔓更讨厌了，当然若知道藤蔓之前还来过就会更讨厌了。
她放下水杯，眼神厌烦。
“什么事情？”她以为是来找她的。
藤蔓思索了一瞬，“刘主任，检测机器真的没有坏吗？”
“什么意思？”
藤蔓，“我妈妈说我今年十三岁了，可是机器却说我是十岁。”之前测潜力的时候她被自己的潜力惊到了，没注意到年龄。后来想起来了又被其他状况压下去。
现在想起来了，正好问一问。
刘主任眼神闪了闪，再次端起水杯，热意缭绕了她的神情。
她声音温柔语调依旧冷冰冰，“那你妈妈说的不准。”她强调，“记错了。”
藤蔓，“那我能再检测一次吗？”
空气有一瞬间的静默。
刘主任冷笑放下水杯，她果真觉的这孩子讨厌的很，“你以为检测一次是免费的吗？知道耗费多少能源吗？”
“送她回去。”她不再想说话，靠在椅背上看着什么文件。
她是一点都不想见到这个废物再出现在她的面前。
1号机器人送藤蔓离开房间，叮嘱，“这二十天好好工作，成为正式员工可以免费检测。”
藤蔓眼睛微怔，看向一号机器人。
对方在提醒她什么吗？
1号机器人已经进入房间，关紧房门前，藤蔓隐隐听到一号机器人的声音。
“监督员还没办完事情吗？”
“监督员从来未曾出现过夜不归宿的情况，。”
门内。
一号机器人停在刘主任面前极近的位置，似乎在观察刘主任，它说，“我的系统对你面部表情的扫描结果告诉我，你有事情在隐瞒我。”
“而且你不该频繁出现在十层，你的职责是在大厅，管理运输船。”
“你最近职责僭越了许久。”1号机器人尽职尽责。
刘主任脸皮抽动了两下。
红唇微张，“那小孩能来，我就不能来？”
她嗤笑，“监督员不回来，只有我能主持大局。你一个机器人能吗？”
1号机器人，“很抱歉，指令告诉我，我并不能代替人类做出任何决定并主持公司大局。”
“那不就得了。”
1号机器人，“但如果一周内联系不到监督员，我会上报给总部。”
“你爱报就报呗，不用告诉我。你以为我乐意管这一堆烂摊子吗，这段时间我都累的长皱纹了。”
走廊灯再次闪烁。
二十天什么意思？
1号机器人是在提醒她，她的试用期是二十天吗？二十天后才能转为正式员工？
二十天。
到时候，她黄花菜那不都得凉凉了？
她又想住宿保证安全，又想利用十号离开垃圾星球的美好蓝图那不就毁了。
人果然不能既要又要。
藤蔓一边思考，一边去敲了敲隔壁一号室的门。
昨夜她回去后头脑风暴了，整合了一下所有信息。她其实还想要再证实一下自己别的猜想。
乔特走出门，欢喜的脸看到是藤蔓那张脸后，脸阴沉了。
变脸大师一样。
他后退一步要关门但被藤蔓下一句话叫住。
“给我你的地址，我可以帮你看看你的家人。”她说。
“你能出公司？”良久后乔特有些讶异的问。
她竟然有这么大的本事？乔特那样子可比小胖子还震惊多了。
“怎么不行？”藤蔓，“你不能出去不代表我不能出去。”
别管怎样。她能出去是事实，也算‘特权’。
乔特被她怼的第一次无法反驳。
乔特似乎有些不甘，又似乎经历了不为人知的心理搏斗，但最后还是在藤蔓心满意足中将地址给了她。
他其实也有点担心他爸。
垃圾星的大家真的意外的都很有亲情观念，很有人情味。
“你爸脾气好吗？”藤蔓突然抬头问。
这是个很严重的问题。
乔特蹙眉不解，最后说，“有点暴脾气。”
“哦。”那就是有点危险性。
乔特要走的时候，藤蔓再次叫住他。乔特以为藤蔓是找他要报酬要钱之类的，顿时脸色不好。
他什么都没有，只能下个月工资发了之后给。
藤蔓却问他，“你刚才开门以为是谁来找你？”那摸样明显是和谁有约定。
乔特警醒，原本不想说但最后还是憋出三个字，“刘主任。”
说了之后却是一点都不多说了。
藤蔓耸肩，好吧。
那么高兴看来是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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藤蔓羡慕，好事是一点轮不到她的。
一整个下午，藤蔓利用职务之便宜观察感染幼苗，想观察出点什么。趁着不注意的时候，她躲在监控死角快速将发现的死亡幼苗掰开，又快速扔进垃圾桶内。
这些感染幼苗内里并没有骨头之类的异物。
一下午都没有什么新发现。
藤蔓问十号，“你中午去了吗？”
“我可是一个人牵制了机器人和刘主任两个人。”
十号，“没去。”
藤蔓：……
md她想爆粗口。
耍着她玩呢。
“那你很辛苦了。”十号走嘴不走心。
见十号悠闲的似乎没啥事。
藤蔓原本要去乔特家的腿突然停了一下，脑子一转，看向十号并发出友好的邀请，“我要去同事家，你要去看看吗。”小胖子她相信不会害她，乔特她……没有自信。
好吧她对对上变异感染者没有自信，昨天去那是因为莽。
为了自己的安全着想，眼前一身腱子肉的十号无疑是个好同伴。
十号原本想拒绝，但他看着藤蔓。
“你发现了什么？”他敏锐察觉。
藤蔓深沉，“不好说。”要是说了会遇到变异感染者，对方不去了就不好了。
见她这副样子，又想到她的聪慧，十号想想就答应了。
应该是不小的发现，不然怎么会一两句说不清。十号惯常谨慎的思考。
乔特距离罗淮家并不太远。不到一公里，但是需要环绕垃圾山走，绕路需要二十分钟时间。
远远就看到一处二层棚户。这在垃圾星比罗淮他爸那砖石混搭的房子还稀缺。
近看手艺还怪巧的。
乔特父亲是个魁梧的人。
他坐在一层的阴影处就和初次见的十号一样。两人费了一番眼力才看到他。
十号眼内闪过一丝光，废弃星球魁梧的人可真不多见。
藤蔓这种骷髅架子才是常态。
十号身体微侧，已经是警戒姿势。
藤蔓侧目撞见这一幕，微微后退在他的身后生怕发生什么。
十号：……
这小孩是不是太聪明了些，这察言观色的本事。
藤蔓朝着阴影打招呼，“叔叔，我是乔特的伙伴。他让我来看看你。”
黑影终于有了点波动，却依旧未走出黑暗中。他看向当先的十号，好一会才落到一侧不起眼的藤蔓身上。
藤蔓将盆拿出来，这是乔特的信物。
黑影声音沙哑道，“让他放心。”像是粗糙的枝干摩擦发出声音，尖锐刺耳像是有东西在疯狂尖叫。
声音出现的瞬间两人脸色都是微变，对方绝对不是人类，至少算不上完全的人类，因为那不是人类发出的声音。
对方并没有发起攻击，就继续枯坐在阴影处，犹如荒古的枯树一动不动。
在十号应激出手前藤蔓先一步示意两人离开。
十号只能跟上。
不等十号质问，被下一句话堵住了嘴。
“明天我还要去见其他同事的父亲和他们报平安，你去不去？”
十号：……
去！当然去！
现在可是有了重大发现！
垃圾星球竟然有变异感染者！
他们政府可是大价悬赏击杀变异感染者，无论死活都是一笔巨款。便是死的都够他去找净化师净化一次了。
枯木一样的男人在他们走远后，手指动了动，就见藤蔓原先站的位置，一截枯枝活了过来。
似乎在空气中嗅了嗅。
乔特父亲，“好香……”但过一会又没了。
藤蔓的活动区间只有公司空荡荡的大厅、十层、十三层，还有电梯内。
午间吃饭时汇合，藤蔓对小胖子说了他爸爸的情况。
藤蔓想问罗淮为什么不告诉她他爸是变异感染者。
但要开口前，脑内灵光一下，改口问，“你爸爸和照片怎么长的不太一样。”
罗淮头也不抬，“一样啊。”得知他爸的近况，他吃饭都更有劲了。只要他爸没有跑出去被别人欺负了就成。
“一样？哪里一样？除了脸？”
藤蔓指着四肢的位置，那腿那手都一样？她又指了指自己和罗淮的手和脚，“一样？”怀疑的语气。
罗淮张二摸不着头脑的样子，“一样啊。”
这些藤蔓看他的表情像是在看外星人，这什么外星眼神？
确认了两三次罗淮是真懂她的意思，藤蔓盯着照片发呆。
她昨晚上不可能看错。
那就是罗淮有问题。
她又瞅向罗淮。
“我爸太柔弱了，而且长的也清秀，之前就被欺负了。”罗淮说。
“你应该知道我的感受。”罗淮抬头看坐在对面的藤蔓。
当初他就是因为藤蔓保护妈妈所以一下就认定她是他一辈子的小伙伴。他也想快点长大，好保护爸爸。
“被欺负？”这次藤蔓是直接想翻白眼了。
就罗淮他爸那样，谁敢欺负。那些欺负的八成也是被他爸给杀了，不然罗淮和一个柔弱的爸是怎么在这个星球活下来的。
生存模式就和她和女人一样。
不过罗淮他爸的情况的比藤蔓她‘妈’更稳定。可以交流表达一些东西。
藤蔓又问了些小胖子十四层的事情，她这才和对方分开。小胖子也是说的意犹未尽，越好明天再一起。
……
哒哒的敲门声。
一号机器人打开门.
“我可以进去坐一坐吗。”机器人让开身位，藤蔓从善如流走进办公室。
然后就正好撞见了内里端着热水却正冷冰冰看着她的刘主任。
……
藤蔓，真不巧啊。
刘主任今怎么上岗了。
刘主任也没想到会有这么胆大的小孩。
在未经允许的情况下就找来办公室。
那摸样胆子可是大了不少。
之前就有十三号房间的警报机器人汇报，第一天这废物小孩就触碰了三次警报，虽然其中有两次是199号引发的，但不妨碍都被刘主任归咎为是藤蔓引起的。
她对藤蔓更讨厌了，当然若知道藤蔓之前还来过就会更讨厌了。
她放下水杯，眼神厌烦。
“什么事情？”她以为是来找她的。
藤蔓思索了一瞬，“刘主任，检测机器真的没有坏吗？”
“什么意思？”
藤蔓，“我妈妈说我今年十三岁了，可是机器却说我是十岁。”之前测潜力的时候她被自己的潜力惊到了，没注意到年龄。后来想起来了又被其他状况压下去。
现在想起来了，正好问一问。
刘主任眼神闪了闪，再次端起水杯，热意缭绕了她的神情。
她声音温柔语调依旧冷冰冰，“那你妈妈说的不准。”她强调，“记错了。”
藤蔓，“那我能再检测一次吗？”
空气有一瞬间的静默。
刘主任冷笑放下水杯，她果真觉的这孩子讨厌的很，“你以为检测一次是免费的吗？知道耗费多少能源吗？”
“送她回去。”她不再想说话，靠在椅背上看着什么文件。
她是一点都不想见到这个废物再出现在她的面前。
1号机器人送藤蔓离开房间，叮嘱，“这二十天好好工作，成为正式员工可以免费检测。”
藤蔓眼睛微怔，看向一号机器人。
对方在提醒她什么吗？
1号机器人已经进入房间，关紧房门前，藤蔓隐隐听到一号机器人的声音。
“监督员还没办完事情吗？”
“监督员从来未曾出现过夜不归宿的情况，。”
门内。
一号机器人停在刘主任面前极近的位置，似乎在观察刘主任，它说，“我的系统对你面部表情的扫描结果告诉我，你有事情在隐瞒我。”
“而且你不该频繁出现在十层，你的职责是在大厅，管理运输船。”
“你最近职责僭越了许久。”1号机器人尽职尽责。
刘主任脸皮抽动了两下。
红唇微张，“那小孩能来，我就不能来？”
她嗤笑，“监督员不回来，只有我能主持大局。你一个机器人能吗？”
1号机器人，“很抱歉，指令告诉我，我并不能代替人类做出任何决定并主持公司大局。”
“那不就得了。”
1号机器人，“但如果一周内联系不到监督员，我会上报给总部。”
“你爱报就报呗，不用告诉我。你以为我乐意管这一堆烂摊子吗，这段时间我都累的长皱纹了。”
走廊灯再次闪烁。
二十天什么意思？
1号机器人是在提醒她，她的试用期是二十天吗？二十天后才能转为正式员工？
二十天。
到时候，她黄花菜那不都得凉凉了？
她又想住宿保证安全，又想利用十号离开垃圾星球的美好蓝图那不就毁了。
人果然不能既要又要。
藤蔓一边思考，一边去敲了敲隔壁一号室的门。
昨夜她回去后头脑风暴了，整合了一下所有信息。她其实还想要再证实一下自己别的猜想。
乔特走出门，欢喜的脸看到是藤蔓那张脸后，脸阴沉了。
变脸大师一样。
他后退一步要关门但被藤蔓下一句话叫住。
“给我你的地址，我可以帮你看看你的家人。”她说。
“你能出公司？”良久后乔特有些讶异的问。
她竟然有这么大的本事？乔特那样子可比小胖子还震惊多了。
“怎么不行？”藤蔓，“你不能出去不代表我不能出去。”
别管怎样。她能出去是事实，也算‘特权’。
乔特被她怼的第一次无法反驳。
乔特似乎有些不甘，又似乎经历了不为人知的心理搏斗，但最后还是在藤蔓心满意足中将地址给了她。
他其实也有点担心他爸。
垃圾星的大家真的意外的都很有亲情观念，很有人情味。
“你爸脾气好吗？”藤蔓突然抬头问。
这是个很严重的问题。
乔特蹙眉不解，最后说，“有点暴脾气。”
“哦。”那就是有点危险性。
乔特要走的时候，藤蔓再次叫住他。乔特以为藤蔓是找他要报酬要钱之类的，顿时脸色不好。
他什么都没有，只能下个月工资发了之后给。
藤蔓却问他，“你刚才开门以为是谁来找你？”那摸样明显是和谁有约定。
乔特警醒，原本不想说但最后还是憋出三个字，“刘主任。”
说了之后却是一点都不多说了。
藤蔓耸肩，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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藤蔓羡慕，好事是一点轮不到她的。
一整个下午，藤蔓利用职务之便宜观察感染幼苗，想观察出点什么。趁着不注意的时候，她躲在监控死角快速将发现的死亡幼苗掰开，又快速扔进垃圾桶内。
这些感染幼苗内里并没有骨头之类的异物。
一下午都没有什么新发现。
藤蔓问十号，“你中午去了吗？”
“我可是一个人牵制了机器人和刘主任两个人。”
十号，“没去。”
藤蔓：……
md她想爆粗口。
耍着她玩呢。
“那你很辛苦了。”十号走嘴不走心。
见十号悠闲的似乎没啥事。
藤蔓原本要去乔特家的腿突然停了一下，脑子一转，看向十号并发出友好的邀请，“我要去同事家，你要去看看吗。”小胖子她相信不会害她，乔特她……没有自信。
好吧她对对上变异感染者没有自信，昨天去那是因为莽。
为了自己的安全着想，眼前一身腱子肉的十号无疑是个好同伴。
十号原本想拒绝，但他看着藤蔓。
“你发现了什么？”他敏锐察觉。
藤蔓深沉，“不好说。”要是说了会遇到变异感染者，对方不去了就不好了。
见她这副样子，又想到她的聪慧，十号想想就答应了。
应该是不小的发现，不然怎么会一两句说不清。十号惯常谨慎的思考。
乔特距离罗淮家并不太远。不到一公里，但是需要环绕垃圾山走，绕路需要二十分钟时间。
远远就看到一处二层棚户。这在垃圾星比罗淮他爸那砖石混搭的房子还稀缺。
近看手艺还怪巧的。
乔特父亲是个魁梧的人。
他坐在一层的阴影处就和初次见的十号一样。两人费了一番眼力才看到他。
十号眼内闪过一丝光，废弃星球魁梧的人可真不多见。
藤蔓这种骷髅架子才是常态。
十号身体微侧，已经是警戒姿势。
藤蔓侧目撞见这一幕，微微后退在他的身后生怕发生什么。
十号：……
这小孩是不是太聪明了些，这察言观色的本事。
藤蔓朝着阴影打招呼，“叔叔，我是乔特的伙伴。他让我来看看你。”
黑影终于有了点波动，却依旧未走出黑暗中。他看向当先的十号，好一会才落到一侧不起眼的藤蔓身上。
藤蔓将盆拿出来，这是乔特的信物。
黑影声音沙哑道，“让他放心。”像是粗糙的枝干摩擦发出声音，尖锐刺耳像是有东西在疯狂尖叫。
声音出现的瞬间两人脸色都是微变，对方绝对不是人类，至少算不上完全的人类，因为那不是人类发出的声音。
对方并没有发起攻击，就继续枯坐在阴影处，犹如荒古的枯树一动不动。
在十号应激出手前藤蔓先一步示意两人离开。
十号只能跟上。
不等十号质问，被下一句话堵住了嘴。
“明天我还要去见其他同事的父亲和他们报平安，你去不去？”
十号：……
去！当然去！
现在可是有了重大发现！
垃圾星球竟然有变异感染者！
他们政府可是大价悬赏击杀变异感染者，无论死活都是一笔巨款。便是死的都够他去找净化师净化一次了。
枯木一样的男人在他们走远后，手指动了动，就见藤蔓原先站的位置，一截枯枝活了过来。
似乎在空气中嗅了嗅。
乔特父亲，“好香……”但过一会又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