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里宴 作品
11. 真相，只有头的变异感染者
藤蔓差点叫出声，冷静下来正对上站在门口病残幽灵199号同事。
……
闲的没事站在这做什么。
199号定定看着她，“你要迟到了。”
藤蔓脸色发白关上门，显然被他吓的不清。但她不好说对方，人家只是站在门口而已。
“门上的标语什么时候有的。”她缓和好心情问。
199号，“昨晚换的。”
接下来藤蔓看着199号眼睛上的纱布，欲言又止。她想问，那眼睛也是公司的惩罚吗，最终没有问出来。
哎，揭人伤疤不好。
“不是惩罚。”
199号却似乎知道她想问什么突然开口，又吓了藤蔓一大跳，刚平复下的心率又开始蹭蹭往上飚。
对方真的和幽灵没差，她早晚要被199号病残幽灵同事吓死。
墙上的红眼蜘蛛贴在门口，眼睛透过窗户往内里探。
“不是惩罚那是什么？”
但这次199号没再回答她，那背影又恢复了冷漠。
没听到交谈声音的红眼蜘蛛也无声转开了视线，移动向下一个视察的房间。
上班铃声响起的刹那，同时十三层响起了刺耳的通报，“四室两人违背文明条例，已经施以小惩罚，想必大家中午时都知道惩罚是什么了，希望大家不要明知故犯。”
是刘主任的声音。
本在货架的199号却突然抬起了头，只剩下的一只眼突然诡异的上下翻动了两下，速度极快几乎出现重影。
寂静的黑夜中童音有条不紊对寸头男说着今日所见所闻。
“今天刘主任不在十楼，只有办公机器人在那。我已经和机器人混熟了它很好说话。”
寸头男：……
机器人那中枢控制的东西，他从小到大就没听过和机器人混好关系这种话。
她感觉机器人对她挺好的几乎有求必应，还鼓励了她。
如果这都不算关系好，那没什么关系好了。
这是她这两日辛苦打下的高级人脉。
寸头男：……
果然还是小孩子，和机器人都能做朋友。
寸头男自然不信小孩子的鬼话，他问，“还有什么发现。”对于这点发现是不满意的。
藤蔓观察他脸色，换了信息，将他们楼层有感染植物的事情还有今日两个小孩被惩罚的事情都说了，对方似乎都不感兴趣。
“十楼大铁门内似乎有什么东西，但我不确定是什么，那灯和别的地方不一样总是一闪又一闪的。”藤蔓想起十楼那闹鬼似的灯随口说道。
没想到寸头男突然若有所思，认真上了。
藤蔓插嘴，“别的我在的楼层和餐厅的楼层那灯就是正常的，就十楼不一样，肯定是有什么问题对不对。”
寸头男没理他。
寸头男突然道，“十号。”
什么十号，那楼层里有个十号？还是别的？藤蔓为了跟上寸头男的思路快速思考。
见藤蔓似乎没反应其中的意义，他再次强调道，“我的名字。”
藤蔓：……
一听就是个假名字，糊弄鬼呢。
她说十楼，他张口就来个十号，很难不让人怀疑这是他随口起的。
寸头男显然不想透漏真名。
“十号，我叫藤蔓。”她从善如流伸出手。
她的名字没办法隐藏，稍打听就能知道。最后选择说真名。
两人手掌相交，寸头男首次认真说，“小垃圾，我们要长期合作了。”小垃圾进入状态速度比他想的要快。
……
藤蔓心内骂对方大垃圾，心里好受了许多。
然后问十号有什么发现，需要她接下来做什么。
十号对她的上道又是很满意，并且一点都不藏私和藤蔓说他的发现。
十号认为，十楼检测室确实值得观察。
从灯光上来看，十楼显然与其他楼，电源能源是分开的。
而只有实验室因为能源供应巨大才会特意单独供能。
他说，“灯光变幻大概率是变异感染植物撞击墙面发出的声音。还有走廊上的不是铁门而是合金门，可以阻挡变异植物逃跑。”
“变异感染植物？”这又是个新词。
“从你提供的十三层处理的感染植物幼苗来看，这里培育了十万感染植物幼苗不止。”十号又说。
藤蔓点头，培育正常绿植幼苗没什么问题，但故意培养感染幼苗这么危险的东西，真是让人想不通。
外面可都是感染植物，想必政府都想方设法的在消灭感染呢。
藤蔓想到什么，瞳孔一缩，细思极恐!
这家公司不会是反社会组织有什么人类灭绝计划吧，比如让感染植物霸占世界毁灭人类之类的。
天马星空，但不得不说还真有这种可能。
十号拉回她跑远的思绪，“大概率是培育变异感染植物。”
变异感染植物攻击力更强，且具有一定的智慧，若是利用的好可以当攻击敌人的大杀器。
据他的情报这家公司就是在研究如何控制变异感染植物。
藤蔓恍然大悟，“原来如此。”
自从来到这她总算是不用瞎子摸象，明白一回了。
十号让她明日中午吃饭的时候和她的机器朋友多聊一会，他可能会去探一探虚实。
藤蔓没想到机器朋友这么快就派上用场了，精神一振。
同时心内感叹，十号真是个雷厉风行的行动派。
藤蔓离开的时候却被十号叫住，十号挑起浓眉，“我记得你的家不是这个方向吧。”眉峰锋利的和刀子似的。
还真是多疑。
“我要去同事家里替他看望爸爸，你应该知道他们都出不来。”
十号当然知道他们出不来，但小垃圾帮他们做什么。
藤蔓解释，“同事是在十四楼，我帮他看望他爸，他答应我可以告诉我十四楼的事情。”她胡扯着。
一脸都是我为了你才这么辛苦做的。
十号听到这一说法，有些意外。
难得夸奖，“干得不错，去吧。”
冷冷的夜色也就到他膝盖高的孩童要去一个成年人家里，谁看着都心酸。十号却半点没有要陪同的意思。
十号没兴趣去垃圾星居民那贫民窟一样的地方，脏了他的眼。
真冷血。
当然藤蔓也乐的十号不跟着，不然她真怕十号会兽性大发再杀了罗淮的爸爸。
那她就罪过了。
罗淮说过他父亲是个异常柔弱的哭包，十号一看就是个不耐烦的人。
然而等见到罗淮他爸这个异常柔弱的人，藤蔓整个人都要裂开了。
不是说与照片严重不符的事。
那就根本不是一个物种。
她藤蔓看着面前四肢被柔软植物枝条代替的变异人，或者说感染者，脸都有些绷不住。
整个房间都是对方密密麻麻的柔软四肢，漆黑的带刺的，尖尖上还带着不明液体。
从进入起藤蔓脑内的危险警报就没停过。
是很柔弱，外表超乎正常人的柔软度。
此刻藤蔓严重怀疑小胖子是不是其实对她怀恨在心所以想让他父亲杀了她。
这可比她‘妈妈’感染程度高多了，至少家里的还披着人类的皮呢。
只有脑袋是人的感染者一直看着她，藤蔓定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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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动不敢动。心内狂骂小胖子，怎么不说清情况，她要被他害死了。
要是她真的死了，她绝对做鬼也不放过小胖子！
对方突然脑袋一点笑道，“你就是罗淮说的伙伴藤蔓吧。
藤蔓瞳孔一缩，对方能流利的表达，并且人类思维也在。
“叔叔，你好。”她竭力维持表情打招呼。
藤蔓不敢大意说明来意。
“好孩子，照片在哪？”
藤蔓拿出照片的额刹那，地上的一个枝干如蛇一样游走到藤蔓面前，尾部高高翘起和蛇头似的。接着一个旋转捆绑捆走了照片。
对方点头，“这确实是我的照片，在我还是人类的时候。”
他已经感动的开始抹泪，和罗淮说的一样是个爱哭的哭包。
……
！！！
等等。
藤蔓行动已经快于脑子，她三两步上前，“你是怎么变成这副样子的？”她觉的这是唯一的机会可以知道事情的真相。
藤蔓在这里只看到了感染植物的死尸。
就是有感染植物，也都在公司里面。
而罗淮的爸爸的和她的妈妈都是公司外，是如何被感染植物感染的呢？
一个答案已经浮现在藤蔓的脑海内，但她急需要确认。
罗淮的爸爸哭着说，“我这副样子算好的了，侥幸成为变异感染者。其他人其他人却……”
“却什么？”
罗淮爸爸眼眶通红，甚是吓人，眼泪却一滴滴往下流，藤蔓不知道他哪来的这么多水流，快成河了。
此时藤蔓感到鞋底濡.湿才发现地板湿哒哒的都是一滩一滩的水。
“死了。没能熬过，一个月就死了，被杀死了。”罗淮爸爸说完就气若游丝，枝条一卷又一卷，整个脑袋都被死死蒙住，眼看快要被自己卷死了。
藤蔓大吼，“罗淮很想你，让你给他留个信。”
对方终于停下自残一般的动作，她狠狠呼出一口气。
她刚才真是心惊胆战，差点就就没法和小胖子交待了。小胖子没骗她，她爸真的很柔弱，内心超脆弱和琉璃似的。
藤蔓收到对方的纸条后不敢再说话赶紧溜了。
她压下心中见到罗淮父亲后的惊涛骇浪。马不停蹄的回到家，让女人在午夜前带她寻找‘食物’。
她迫不及待要去寻找树枝食物的‘真相’。
在看到罗淮爸爸的形态后，她似乎触摸到了植物体内却有人骨的那一丝荒诞可能。
超乎藤蔓预料的是，这条路越走越熟悉。正是她每天去公司的路。
女人带她一路来到了公司的后方。
后方有一个巨大的填坑，内里同样是无数的感染植物尸体垃圾堆积而成的垃圾山。
然后随便捡起垃圾山上的一截，递给藤蔓。
“吃！”对方口齿不清，已经口水横流。
藤蔓掰开那截树枝内里如出一辙的骨头，再掰开一截内里同样如出一辙，再掰还是，绕了整整一圈，从上到下，从左到右，从里到外。
为什么有骨头的植物在公司后山有这么多。
一声声咔嚓声像是暴雨击打在她的心房，让她喘不过气来。
轰隆一声，天空中响起了雷鸣，接着暴雨突然而至。
藤蔓任由暴雨落下，不躲不避。
这一整座竟然都是！
而女人在一整座食物面前很是高兴，见到藤蔓不吃还很不解。
藤蔓在震惊思考中，敷衍的说她现在不饿，示意她吃就行，
看到女人如猛虎扑食般扑上去，藤蔓心内愈发有些复杂。
公司真的是如十号说的那般只是研究如何控制变异感染植物吗？
……
闲的没事站在这做什么。
199号定定看着她，“你要迟到了。”
藤蔓脸色发白关上门，显然被他吓的不清。但她不好说对方，人家只是站在门口而已。
“门上的标语什么时候有的。”她缓和好心情问。
199号，“昨晚换的。”
接下来藤蔓看着199号眼睛上的纱布，欲言又止。她想问，那眼睛也是公司的惩罚吗，最终没有问出来。
哎，揭人伤疤不好。
“不是惩罚。”
199号却似乎知道她想问什么突然开口，又吓了藤蔓一大跳，刚平复下的心率又开始蹭蹭往上飚。
对方真的和幽灵没差，她早晚要被199号病残幽灵同事吓死。
墙上的红眼蜘蛛贴在门口，眼睛透过窗户往内里探。
“不是惩罚那是什么？”
但这次199号没再回答她，那背影又恢复了冷漠。
没听到交谈声音的红眼蜘蛛也无声转开了视线，移动向下一个视察的房间。
上班铃声响起的刹那，同时十三层响起了刺耳的通报，“四室两人违背文明条例，已经施以小惩罚，想必大家中午时都知道惩罚是什么了，希望大家不要明知故犯。”
是刘主任的声音。
本在货架的199号却突然抬起了头，只剩下的一只眼突然诡异的上下翻动了两下，速度极快几乎出现重影。
寂静的黑夜中童音有条不紊对寸头男说着今日所见所闻。
“今天刘主任不在十楼，只有办公机器人在那。我已经和机器人混熟了它很好说话。”
寸头男：……
机器人那中枢控制的东西，他从小到大就没听过和机器人混好关系这种话。
她感觉机器人对她挺好的几乎有求必应，还鼓励了她。
如果这都不算关系好，那没什么关系好了。
这是她这两日辛苦打下的高级人脉。
寸头男：……
果然还是小孩子，和机器人都能做朋友。
寸头男自然不信小孩子的鬼话，他问，“还有什么发现。”对于这点发现是不满意的。
藤蔓观察他脸色，换了信息，将他们楼层有感染植物的事情还有今日两个小孩被惩罚的事情都说了，对方似乎都不感兴趣。
“十楼大铁门内似乎有什么东西，但我不确定是什么，那灯和别的地方不一样总是一闪又一闪的。”藤蔓想起十楼那闹鬼似的灯随口说道。
没想到寸头男突然若有所思，认真上了。
藤蔓插嘴，“别的我在的楼层和餐厅的楼层那灯就是正常的，就十楼不一样，肯定是有什么问题对不对。”
寸头男没理他。
寸头男突然道，“十号。”
什么十号，那楼层里有个十号？还是别的？藤蔓为了跟上寸头男的思路快速思考。
见藤蔓似乎没反应其中的意义，他再次强调道，“我的名字。”
藤蔓：……
一听就是个假名字，糊弄鬼呢。
她说十楼，他张口就来个十号，很难不让人怀疑这是他随口起的。
寸头男显然不想透漏真名。
“十号，我叫藤蔓。”她从善如流伸出手。
她的名字没办法隐藏，稍打听就能知道。最后选择说真名。
两人手掌相交，寸头男首次认真说，“小垃圾，我们要长期合作了。”小垃圾进入状态速度比他想的要快。
……
藤蔓心内骂对方大垃圾，心里好受了许多。
然后问十号有什么发现，需要她接下来做什么。
十号对她的上道又是很满意，并且一点都不藏私和藤蔓说他的发现。
十号认为，十楼检测室确实值得观察。
从灯光上来看，十楼显然与其他楼，电源能源是分开的。
而只有实验室因为能源供应巨大才会特意单独供能。
他说，“灯光变幻大概率是变异感染植物撞击墙面发出的声音。还有走廊上的不是铁门而是合金门，可以阻挡变异植物逃跑。”
“变异感染植物？”这又是个新词。
“从你提供的十三层处理的感染植物幼苗来看，这里培育了十万感染植物幼苗不止。”十号又说。
藤蔓点头，培育正常绿植幼苗没什么问题，但故意培养感染幼苗这么危险的东西，真是让人想不通。
外面可都是感染植物，想必政府都想方设法的在消灭感染呢。
藤蔓想到什么，瞳孔一缩，细思极恐!
这家公司不会是反社会组织有什么人类灭绝计划吧，比如让感染植物霸占世界毁灭人类之类的。
天马星空，但不得不说还真有这种可能。
十号拉回她跑远的思绪，“大概率是培育变异感染植物。”
变异感染植物攻击力更强，且具有一定的智慧，若是利用的好可以当攻击敌人的大杀器。
据他的情报这家公司就是在研究如何控制变异感染植物。
藤蔓恍然大悟，“原来如此。”
自从来到这她总算是不用瞎子摸象，明白一回了。
十号让她明日中午吃饭的时候和她的机器朋友多聊一会，他可能会去探一探虚实。
藤蔓没想到机器朋友这么快就派上用场了，精神一振。
同时心内感叹，十号真是个雷厉风行的行动派。
藤蔓离开的时候却被十号叫住，十号挑起浓眉，“我记得你的家不是这个方向吧。”眉峰锋利的和刀子似的。
还真是多疑。
“我要去同事家里替他看望爸爸，你应该知道他们都出不来。”
十号当然知道他们出不来，但小垃圾帮他们做什么。
藤蔓解释，“同事是在十四楼，我帮他看望他爸，他答应我可以告诉我十四楼的事情。”她胡扯着。
一脸都是我为了你才这么辛苦做的。
十号听到这一说法，有些意外。
难得夸奖，“干得不错，去吧。”
冷冷的夜色也就到他膝盖高的孩童要去一个成年人家里，谁看着都心酸。十号却半点没有要陪同的意思。
十号没兴趣去垃圾星居民那贫民窟一样的地方，脏了他的眼。
真冷血。
当然藤蔓也乐的十号不跟着，不然她真怕十号会兽性大发再杀了罗淮的爸爸。
那她就罪过了。
罗淮说过他父亲是个异常柔弱的哭包，十号一看就是个不耐烦的人。
然而等见到罗淮他爸这个异常柔弱的人，藤蔓整个人都要裂开了。
不是说与照片严重不符的事。
那就根本不是一个物种。
她藤蔓看着面前四肢被柔软植物枝条代替的变异人，或者说感染者，脸都有些绷不住。
整个房间都是对方密密麻麻的柔软四肢，漆黑的带刺的，尖尖上还带着不明液体。
从进入起藤蔓脑内的危险警报就没停过。
是很柔弱，外表超乎正常人的柔软度。
此刻藤蔓严重怀疑小胖子是不是其实对她怀恨在心所以想让他父亲杀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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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她真的死了，她绝对做鬼也不放过小胖子！
对方突然脑袋一点笑道，“你就是罗淮说的伙伴藤蔓吧。
藤蔓瞳孔一缩，对方能流利的表达，并且人类思维也在。
“叔叔，你好。”她竭力维持表情打招呼。
藤蔓不敢大意说明来意。
“好孩子，照片在哪？”
藤蔓拿出照片的额刹那，地上的一个枝干如蛇一样游走到藤蔓面前，尾部高高翘起和蛇头似的。接着一个旋转捆绑捆走了照片。
对方点头，“这确实是我的照片，在我还是人类的时候。”
他已经感动的开始抹泪，和罗淮说的一样是个爱哭的哭包。
……
！！！
等等。
藤蔓行动已经快于脑子，她三两步上前，“你是怎么变成这副样子的？”她觉的这是唯一的机会可以知道事情的真相。
藤蔓在这里只看到了感染植物的死尸。
就是有感染植物，也都在公司里面。
而罗淮的爸爸的和她的妈妈都是公司外，是如何被感染植物感染的呢？
一个答案已经浮现在藤蔓的脑海内，但她急需要确认。
罗淮的爸爸哭着说，“我这副样子算好的了，侥幸成为变异感染者。其他人其他人却……”
“却什么？”
罗淮爸爸眼眶通红，甚是吓人，眼泪却一滴滴往下流，藤蔓不知道他哪来的这么多水流，快成河了。
此时藤蔓感到鞋底濡.湿才发现地板湿哒哒的都是一滩一滩的水。
“死了。没能熬过，一个月就死了，被杀死了。”罗淮爸爸说完就气若游丝，枝条一卷又一卷，整个脑袋都被死死蒙住，眼看快要被自己卷死了。
藤蔓大吼，“罗淮很想你，让你给他留个信。”
对方终于停下自残一般的动作，她狠狠呼出一口气。
她刚才真是心惊胆战，差点就就没法和小胖子交待了。小胖子没骗她，她爸真的很柔弱，内心超脆弱和琉璃似的。
藤蔓收到对方的纸条后不敢再说话赶紧溜了。
她压下心中见到罗淮父亲后的惊涛骇浪。马不停蹄的回到家，让女人在午夜前带她寻找‘食物’。
她迫不及待要去寻找树枝食物的‘真相’。
在看到罗淮爸爸的形态后，她似乎触摸到了植物体内却有人骨的那一丝荒诞可能。
超乎藤蔓预料的是，这条路越走越熟悉。正是她每天去公司的路。
女人带她一路来到了公司的后方。
后方有一个巨大的填坑，内里同样是无数的感染植物尸体垃圾堆积而成的垃圾山。
然后随便捡起垃圾山上的一截，递给藤蔓。
“吃！”对方口齿不清，已经口水横流。
藤蔓掰开那截树枝内里如出一辙的骨头，再掰开一截内里同样如出一辙，再掰还是，绕了整整一圈，从上到下，从左到右，从里到外。
为什么有骨头的植物在公司后山有这么多。
一声声咔嚓声像是暴雨击打在她的心房，让她喘不过气来。
轰隆一声，天空中响起了雷鸣，接着暴雨突然而至。
藤蔓任由暴雨落下，不躲不避。
这一整座竟然都是！
而女人在一整座食物面前很是高兴，见到藤蔓不吃还很不解。
藤蔓在震惊思考中，敷衍的说她现在不饿，示意她吃就行，
看到女人如猛虎扑食般扑上去，藤蔓心内愈发有些复杂。
公司真的是如十号说的那般只是研究如何控制变异感染植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