涸舟 作品
43. 第四十三章
赵澜自从离开王府后就一直宿在卫所，已经近二十余日没回王府了。
永兴左卫内部比武后，百户齐齐换了一批，千户换了两人。
擂台比武打到最后，找门路进来的子弟已经齐齐被打的起不来床，而永兴左卫的儿郎们个个都被激出了血性，越战越勇，最后都想和楚王比试一翻。
赵澜也没推辞，来者不拒，所有前来比武的人都被他在三招之内解决。
自此，永兴左卫上下对楚王是打心底里服气，操练也更加积极起来。
其他卫所的武将看了一回热闹后，心里也想有样学样，回去弄个擂台比武，却也清楚自己卫所什么情况，这般走马换将的话，一个整不好自己可能也被换下去了，遂遗憾作罢。
哪里能既想要声望，又想要银子呢？还是老老实实要银子吧！
他们想老实，楚王却不想他们老实。
在这日，楚王带着永清左卫的一众将领去了最近的卫所——永清右卫，要和其比武切磋，美其名曰看看这几月来的操练效果，请友卫指点指点。
话都说成这样了，怯战就太没面子了。
永清右卫的上下将领武官们就接受了左卫的比武。
比武地点就在永清右卫的校场，右卫的士兵们也前来助阵。
放眼望去，全是右卫的人，然而永兴左卫的三十来人一点也不怯场，还笑嘻嘻地放狠话：“今日就在你家里把你打的连娘都不认识！”
右卫的士兵一听齐齐愤怒了，这和去人家吃饭还摔人家碗有啥区别？个个也被激出了血性，声势浩大地为自家将领助威。
可将领们个个心里发虚，自己有几把刷子自己不知道吗？和左卫这帮刚升上来的武官比武这不是明摆着挨打吗？
众将领齐齐看向了自家指挥使。
永清右卫的指挥使心里也苦啊，自己手下这批人什么德行他能不知道？
上直二十六卫里也就锦衣卫、金吾卫，再加上个羽林卫，这几卫是有实打实的战力，而其他的不说是乌合之众那也差不了多少，尤其这些人里还有很多关系户，这样算来简直连乌合之众还不如。
可这是楚王亲自带人来，明摆着不比也得比，他能怎么办？
此时校场威声震天，右卫的指挥使和武官们要退缩也不行了，只能硬着头皮上。
永兴左卫这些新提上来的将领，这些日子得了陈兴、陈平的指点后，武艺越发精进，打起仗来也十分灵活。
打得过就打，打不过就跑，主打一个敌进我退，敌退我扰，在对方耐心耗尽时再给对方致命一击。
饶是永兴右卫指挥使也被左卫的一个千户打的没耐心时，一不留神输了比武。
一日下来，原本威声震天的右卫校场被打的出奇的安静，士兵们看自家将领由恨铁不成钢到最后的麻木。
永兴左卫赢了比赛，跟在楚王后面走出一段距离后，齐齐回头向右卫所有人大喊：“承让！承让！还认得娘否？”
右卫士兵们气的一窝蜂向这三十几人追去，这些人立刻撒丫子往自家卫所跑，在快到自家卫所时，自家士兵也齐齐出来了，商量好一般越过这些将领齐齐朝右卫士兵奔去。
永兴左右卫士兵在两卫之间的空地上大打出手，一个时辰后，左卫士兵看着被打的七零八落的右卫，齐齐大喊：“还认得娘否？”
之后，永兴左卫又陆续去了府军卫、腾骧卫等十余个卫所比武，而在比武之前，没一个卫所知道永兴左卫是这般比法，上人家连打带骂。
俗话说兵怂怂一个，将怂怂一窝，被永兴左卫打过的卫所指挥使都败在了人家千户的手下，同样的，这些卫所士兵齐齐又都败在了人家士兵手下，这些从上败到下的卫所哪里有面子说出来？
自然，被打过的卫所也揣着拉其他卫下水的心思，不能只我一个被这样打，好兄弟就要同吃苦、共患难，丢人一起丢。
今日楚王带着武将们去找虎贲卫比武，虎贲卫驻地在皇城东侧，距离楚王府不远。
在又一次打赢后，赵澜让武将们自行回京郊驻地，他独自打马回了府。
春日的天幕留下一缕浅淡的云霞，转瞬被吞噬殆尽，因杏榜热闹了一日的京城也安静下来。
来福见自家王爷终于肯从卫所回来了，顿时喜极而泣，忙前忙后一边安排备水一边又安排摆膳，直到看着王爷终于吃上了热乎饭才又笑起来。
赵澜边吃边问：“这些日子王妃她……如何？”
是不是也同他一样心里不痛快？
笑眯眯的来福不笑了，暗暗叫苦不迭，上次江家小子来王府后王爷和王妃就起了龃龉。
王爷他早不回来晚不回来，偏又正巧赶上江家小子今日来府，这不是找气受吗？
不明就里的来福思量了几许，笑着开口道：“王妃这些日子一直没闲着，日日都把自己关在房里看账本，同时操持着王府内外，还得了圣上的赏。”
赵澜：“赏？”
来福笑眯眯：“王妃知道打理府中花园是用圣上的私库，就没让花匠修建海棠园，替圣上省了一大笔银子，圣上十分高兴，就赏了好些东西。”
赵澜：……明明是和自己生气才不修的……倒是讨了父皇的欢心……
他问：“都赏了些什么？”
来福兴奋地说了一遍。
赵澜：……这都够修上百个海棠园了……父皇还真是大手笔……
来福又道：“对了，王妃还给仆役们立了新规矩，我们劝过王妃这恐怕不妥，王妃说若您回来也觉得不妥，改回来就是。”
赵澜细细问了什么规矩，听来福说完后心里有几分讶异。
让仆役有更多的休息时间可以理解，可专门辟出一个院子当书斋，供仆役看书倒是新鲜。
不过无论这规矩立的如何，等以后才知道，由此可见这也算插手府中之事了。
想到此处，他心里轻松了几许，她既然改了府中规矩，是不是她也没那么不想当这个王妃了？
来福暗暗观察着自家王爷的神色，见王爷并无生气之意，便又试探着开了口：“还有……今日会试放榜，王妃娘家人一起来报喜，那位江公子……也来了……”
赵澜听到“江公子”三个字后，神色如常没什么变化，来福诧异，又不明白王爷了。
王爷同王妃置气这么多天，难道不是因为江公子？
想不明白的来福干脆不想了，又将这些日子京城传言他二人失和之事，和王妃今日见到沈家人哭了的事一一说了出来。
赵澜听后脸色微沉。
来福见此心里倒是乐了起来，这哪里失和了？明明感情好得很。
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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澜用完膳后又在前院简单盥洗后才回了如锡堂。
今日是冬竹守夜，见王爷回来了赶忙行礼，心里一下一下打起鼓来，显然和来福想到了一处。
早不回来晚不回来，偏偏赶上江公子来过府上再回来。
赵澜只摆摆手让她起身，便自行进了内室。
月色明亮，倾泻一地柔光，一盏鎏金夜灯立于屏风旁的矮几上，灯月相应，盈馨于室。
赵澜掀开床帐，沈宁面朝床外侧身安睡，冬日的锦被已换成了春日的薄衾，映着她朦胧的身影，驻足静听，还能听见她清浅的呼吸。
他微沉的脸上覆上不自知的温柔，疲惫也涌了上来。
赵澜轻轻放下床帐，去屏风处换了寝衣复又返回，掀开薄衾一角，挤了进去。
沈宁微微蹙了蹙眉，转向另一边继续安睡。
赵澜静静望着她的背影，渐渐也闭上了眼睛。
次日天还未明，沈宁感到一双大手摸进了她的寝衣，一颗脑袋在她耳侧拱来拱去，她骤然清醒过来，毫无预兆地对上了一双沉邃的双眸。
她张了张嘴，想说今日不是初一也不是十五，又突然想起今后她也要护好沈家，便将涌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取而代之地抬起双臂环住赵澜的脖子，迎了上去。
赵澜不及细想，只诧异了一瞬便大加拓伐起来。
直到日上三竿，赵澜才离开如锡堂，神怡意满地去了卫所。
沈宁则软塌塌地泡在浴桶中陷入沉思，赵澜回来一趟话都不多说一句，就是为了那事？
神怡意满的楚王到了卫所后立刻就发现了不对，卫所上下士气十分低迷，这已经是很久不曾出现的了。
武将们今日应去羽林左卫比武才对，怎的这么快就回来了？
他立刻叫来陈兴、陈平二人，询问发生了什么。
二人进来后，陈兴脸上倒看不出什么，陈平则如被晒抽抽的萝卜干，无精打采着一张脸。
赵澜：“今日怎么没去羽林左卫？”
陈平蔫嗒嗒回：“我们回来了。”
赵澜：“打输了？”
陈平抬头瞄了赵澜一眼：“算是。”
赵澜耐心尽失，朝陈兴抬抬下巴：“你说！”
陈兴：“我们并非输给了羽林卫，而是输给了……沈二公子。”
赵澜神情满是疑惑。
陈兴：“我们到羽林左卫时，不知为何沈二公子和谢小世子也在，听说我们要来比武便也要比，我们和羽林左卫商议让他算哪边时，他说……‘你们这帮弱鱼软虾就别假谦让了，我自己一边，你们所有人一边，两人一起上，不过十几个回合的事’，然后……我们所有人都输了……”
赵澜不敢置信：“……你和陈平也输了？”
陈兴：“……是，他最先点出同我们比，我二人不想欺负人，便一个一个同他比……加上轻敌……就都输了。”
赵澜思量一会儿，忽而问：“他就没说别的？或者……什么非同寻常的举动？”
陈平委屈巴巴地开口了：“有，他打咱们打的特别狠，尤其我和我哥，对羽林左卫倒是收了力气。他说，‘没想到楚王手下没一个能打的。’他还说要是您也在就好了，打的还能过瘾些。”
赵澜：……
知道了，这沈二是替王妃出气来了。
永兴左卫内部比武后，百户齐齐换了一批，千户换了两人。
擂台比武打到最后，找门路进来的子弟已经齐齐被打的起不来床，而永兴左卫的儿郎们个个都被激出了血性，越战越勇，最后都想和楚王比试一翻。
赵澜也没推辞，来者不拒，所有前来比武的人都被他在三招之内解决。
自此，永兴左卫上下对楚王是打心底里服气，操练也更加积极起来。
其他卫所的武将看了一回热闹后，心里也想有样学样，回去弄个擂台比武，却也清楚自己卫所什么情况，这般走马换将的话，一个整不好自己可能也被换下去了，遂遗憾作罢。
哪里能既想要声望，又想要银子呢？还是老老实实要银子吧！
他们想老实，楚王却不想他们老实。
在这日，楚王带着永清左卫的一众将领去了最近的卫所——永清右卫，要和其比武切磋，美其名曰看看这几月来的操练效果，请友卫指点指点。
话都说成这样了，怯战就太没面子了。
永清右卫的上下将领武官们就接受了左卫的比武。
比武地点就在永清右卫的校场，右卫的士兵们也前来助阵。
放眼望去，全是右卫的人，然而永兴左卫的三十来人一点也不怯场，还笑嘻嘻地放狠话：“今日就在你家里把你打的连娘都不认识！”
右卫的士兵一听齐齐愤怒了，这和去人家吃饭还摔人家碗有啥区别？个个也被激出了血性，声势浩大地为自家将领助威。
可将领们个个心里发虚，自己有几把刷子自己不知道吗？和左卫这帮刚升上来的武官比武这不是明摆着挨打吗？
众将领齐齐看向了自家指挥使。
永清右卫的指挥使心里也苦啊，自己手下这批人什么德行他能不知道？
上直二十六卫里也就锦衣卫、金吾卫，再加上个羽林卫，这几卫是有实打实的战力，而其他的不说是乌合之众那也差不了多少，尤其这些人里还有很多关系户，这样算来简直连乌合之众还不如。
可这是楚王亲自带人来，明摆着不比也得比，他能怎么办？
此时校场威声震天，右卫的指挥使和武官们要退缩也不行了，只能硬着头皮上。
永兴左卫这些新提上来的将领，这些日子得了陈兴、陈平的指点后，武艺越发精进，打起仗来也十分灵活。
打得过就打，打不过就跑，主打一个敌进我退，敌退我扰，在对方耐心耗尽时再给对方致命一击。
饶是永兴右卫指挥使也被左卫的一个千户打的没耐心时，一不留神输了比武。
一日下来，原本威声震天的右卫校场被打的出奇的安静，士兵们看自家将领由恨铁不成钢到最后的麻木。
永兴左卫赢了比赛，跟在楚王后面走出一段距离后，齐齐回头向右卫所有人大喊：“承让！承让！还认得娘否？”
右卫士兵们气的一窝蜂向这三十几人追去，这些人立刻撒丫子往自家卫所跑，在快到自家卫所时，自家士兵也齐齐出来了，商量好一般越过这些将领齐齐朝右卫士兵奔去。
永兴左右卫士兵在两卫之间的空地上大打出手，一个时辰后，左卫士兵看着被打的七零八落的右卫，齐齐大喊：“还认得娘否？”
之后，永兴左卫又陆续去了府军卫、腾骧卫等十余个卫所比武，而在比武之前，没一个卫所知道永兴左卫是这般比法，上人家连打带骂。
俗话说兵怂怂一个，将怂怂一窝，被永兴左卫打过的卫所指挥使都败在了人家千户的手下，同样的，这些卫所士兵齐齐又都败在了人家士兵手下，这些从上败到下的卫所哪里有面子说出来？
自然，被打过的卫所也揣着拉其他卫下水的心思，不能只我一个被这样打，好兄弟就要同吃苦、共患难，丢人一起丢。
今日楚王带着武将们去找虎贲卫比武，虎贲卫驻地在皇城东侧，距离楚王府不远。
在又一次打赢后，赵澜让武将们自行回京郊驻地，他独自打马回了府。
春日的天幕留下一缕浅淡的云霞，转瞬被吞噬殆尽，因杏榜热闹了一日的京城也安静下来。
来福见自家王爷终于肯从卫所回来了，顿时喜极而泣，忙前忙后一边安排备水一边又安排摆膳，直到看着王爷终于吃上了热乎饭才又笑起来。
赵澜边吃边问：“这些日子王妃她……如何？”
是不是也同他一样心里不痛快？
笑眯眯的来福不笑了，暗暗叫苦不迭，上次江家小子来王府后王爷和王妃就起了龃龉。
王爷他早不回来晚不回来，偏又正巧赶上江家小子今日来府，这不是找气受吗？
不明就里的来福思量了几许，笑着开口道：“王妃这些日子一直没闲着，日日都把自己关在房里看账本，同时操持着王府内外，还得了圣上的赏。”
赵澜：“赏？”
来福笑眯眯：“王妃知道打理府中花园是用圣上的私库，就没让花匠修建海棠园，替圣上省了一大笔银子，圣上十分高兴，就赏了好些东西。”
赵澜：……明明是和自己生气才不修的……倒是讨了父皇的欢心……
他问：“都赏了些什么？”
来福兴奋地说了一遍。
赵澜：……这都够修上百个海棠园了……父皇还真是大手笔……
来福又道：“对了，王妃还给仆役们立了新规矩，我们劝过王妃这恐怕不妥，王妃说若您回来也觉得不妥，改回来就是。”
赵澜细细问了什么规矩，听来福说完后心里有几分讶异。
让仆役有更多的休息时间可以理解，可专门辟出一个院子当书斋，供仆役看书倒是新鲜。
不过无论这规矩立的如何，等以后才知道，由此可见这也算插手府中之事了。
想到此处，他心里轻松了几许，她既然改了府中规矩，是不是她也没那么不想当这个王妃了？
来福暗暗观察着自家王爷的神色，见王爷并无生气之意，便又试探着开了口：“还有……今日会试放榜，王妃娘家人一起来报喜，那位江公子……也来了……”
赵澜听到“江公子”三个字后，神色如常没什么变化，来福诧异，又不明白王爷了。
王爷同王妃置气这么多天，难道不是因为江公子？
想不明白的来福干脆不想了，又将这些日子京城传言他二人失和之事，和王妃今日见到沈家人哭了的事一一说了出来。
赵澜听后脸色微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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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不回来晚不回来，偏偏赶上江公子来过府上再回来。
赵澜只摆摆手让她起身，便自行进了内室。
月色明亮，倾泻一地柔光，一盏鎏金夜灯立于屏风旁的矮几上，灯月相应，盈馨于室。
赵澜掀开床帐，沈宁面朝床外侧身安睡，冬日的锦被已换成了春日的薄衾，映着她朦胧的身影，驻足静听，还能听见她清浅的呼吸。
他微沉的脸上覆上不自知的温柔，疲惫也涌了上来。
赵澜轻轻放下床帐，去屏风处换了寝衣复又返回，掀开薄衾一角，挤了进去。
沈宁微微蹙了蹙眉，转向另一边继续安睡。
赵澜静静望着她的背影，渐渐也闭上了眼睛。
次日天还未明，沈宁感到一双大手摸进了她的寝衣，一颗脑袋在她耳侧拱来拱去，她骤然清醒过来，毫无预兆地对上了一双沉邃的双眸。
她张了张嘴，想说今日不是初一也不是十五，又突然想起今后她也要护好沈家，便将涌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取而代之地抬起双臂环住赵澜的脖子，迎了上去。
赵澜不及细想，只诧异了一瞬便大加拓伐起来。
直到日上三竿，赵澜才离开如锡堂，神怡意满地去了卫所。
沈宁则软塌塌地泡在浴桶中陷入沉思，赵澜回来一趟话都不多说一句，就是为了那事？
神怡意满的楚王到了卫所后立刻就发现了不对，卫所上下士气十分低迷，这已经是很久不曾出现的了。
武将们今日应去羽林左卫比武才对，怎的这么快就回来了？
他立刻叫来陈兴、陈平二人，询问发生了什么。
二人进来后，陈兴脸上倒看不出什么，陈平则如被晒抽抽的萝卜干，无精打采着一张脸。
赵澜：“今日怎么没去羽林左卫？”
陈平蔫嗒嗒回：“我们回来了。”
赵澜：“打输了？”
陈平抬头瞄了赵澜一眼：“算是。”
赵澜耐心尽失，朝陈兴抬抬下巴：“你说！”
陈兴：“我们并非输给了羽林卫，而是输给了……沈二公子。”
赵澜神情满是疑惑。
陈兴：“我们到羽林左卫时，不知为何沈二公子和谢小世子也在，听说我们要来比武便也要比，我们和羽林左卫商议让他算哪边时，他说……‘你们这帮弱鱼软虾就别假谦让了，我自己一边，你们所有人一边，两人一起上，不过十几个回合的事’，然后……我们所有人都输了……”
赵澜不敢置信：“……你和陈平也输了？”
陈兴：“……是，他最先点出同我们比，我二人不想欺负人，便一个一个同他比……加上轻敌……就都输了。”
赵澜思量一会儿，忽而问：“他就没说别的？或者……什么非同寻常的举动？”
陈平委屈巴巴地开口了：“有，他打咱们打的特别狠，尤其我和我哥，对羽林左卫倒是收了力气。他说，‘没想到楚王手下没一个能打的。’他还说要是您也在就好了，打的还能过瘾些。”
赵澜：……
知道了，这沈二是替王妃出气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