涸舟 作品
42. 第四十二章
三月初十，会试放榜。
礼部衙前万人空巷，除了前来看自己是否上榜的考生，还有凑热闹的百姓，以及想榜下捉婿的富户乡绅。
沈学、江煜安今日也亲自前来看榜，都想看看自己是不是中了会元。
二人在沈问的开路下，一路挤到了最前面，待看到榜上名字时，一个神情果然如此，一个神情理不应当。
身长八尺多的沈问看到两人排名时，高声“哈哈”一笑：“没想到前两名全在咱们家！”
又转头看向江煜安，大声道：“若殿试也排在大哥前面，你可就连中三元了！”
话音一落，周遭一静，所有目光齐刷刷看向江煜安，随后又看向沈学。
同一时间，人群齐齐向沈家三人涌了过来，有的人也顾不上膘肉颤抖，硬生生在家丁的开路下挤到了三人前，随即朝家丁大喊：“不用管我！去把这俩人绑回去做咱们家女婿！”
家丁得了家主之令，齐齐朝沈学、江煜安扑了过来。
二人一看齐齐变了脸色，转身就想离开这混乱拥挤之地，然而一回头后面也全是人。
二人：……
沈问则兴奋不已，假意撸了撸袖子一拳打退一个家丁，又一脚踹飞一个朝江煜安扑过去的壮汉，后又随手抓来一人朝人群那么一扔，人群倒下一片，视野顿时开阔起来。
所有人：……
这时又有一群家丁开路，拨开人群，来到三人面前，一位管家模样的人同三人见礼后，笑着道：“江公子，沈大公子，我乃曹首辅府上的管家，姓刘，我家大人请二位一见。”
想抢人的人顿时蔫了，谁能抢过曹首辅啊！
沈问不乐意了，嚷嚷道：“怎么只请他俩不请我？嫌弃我长得高？”
刘管家：……
第一次见到这么没眼色的人。
顺着声音看去，渐渐仰起了头……长得是挺高的……比那两人高出半个头。
刘管家笑道：“我家大人只请了江公子和沈大公子，小人也只是奉命办事，还请沈二公子见谅。”
沈问见谅不了，“哼”了一声道：“你奉命办事，我还奉命办事呢！我奉楚王妃之命，要寸步不离地守着他二人！”
刘管家：……
他向远处看了看，马车里的人朝他点了点头。
沈问习武眼神自是十分犀利，刘管家还没开口，他就“嘿嘿”两声道：“马车里那老头点头了。”
刘管家：……
三人来到曹首辅车驾前，先行见礼。
曹首辅颔首微笑道：“两位可有婚配？”
沈问一听又不乐意了：“我不是人吗？为啥不问我？”
曹首辅抽了抽眼角，第一次见这么没眼色的人，但笑意不变：“那你可有婚配？”
沈问似是满意了：“没有。”
曹首辅又将目光看向沈学和江煜安。
二人还没说话，沈问又开口了：“他二人也没有，不过问他们没用，都得问过我娘才行。”
曹首辅这次没理他，而是看向二人。
沈学淡笑道：“舍弟言语无状，还请首辅大人不要见怪。”
曹首辅颔首：“无碍。”
沈学：“不过舍弟说的没错，我和煜安的婚事要家母同意了才行。”
曹首辅：“怎么？煜安的婚事也要沈家做主？”
曹首辅淡淡瞥了一眼沈学，眼中满是威压，又看向江煜安。
很显然，曹首辅对江煜安做他的女婿志在必得，已经直接喊他名字了。
沈学似是看不见他眼中威压，拱手道：“大人有所不知，煜安母亲同家母为至交好友，生前曾将煜安托付于家母，自然就包括他的婚事。”
曹首辅第二次见这么没眼色的人，微笑已经不见了，一双鹰隼似得眼睛只盯着江煜安。
江煜安拱手道：“我大哥说的对。”
曹首辅：……
生平第三次见到这么没眼色的人。
曹首辅皮笑肉不笑道：“那好，等明日上朝我去问沈城。”
……
今日放榜，沈宁也十分关注，早早就派人去看榜。
得知江煜安和大哥一个中了会元，一个位列第二，心下十分高兴，同时也有些忐忑。
思量片刻，只让冬竹带着贺礼回沈家以表达她的欣喜之意，等殿试后她再亲自回去。
冬竹回来后，笑盈盈同沈宁说：“夫人让我告诉王妃，今后王妃不用再怕得罪那些牛鬼蛇神，咱们家也有撑腰的了。”
沈宁听了冬竹转述后，眼眶发红，又问：“母亲还说什么了？”
毕竟这些日子她和赵澜失和之事传的沸沸扬扬，娘家不会不知道。
冬竹敛了笑：“夫人还问外面那些传言可真，王妃这些日子好不好。我按王妃交代的告诉夫人不是真的，让她们不用担心。”
沈宁：“母亲信了？”
冬竹摇了摇头。
沈宁眼眶更红了，亲自将圣上赏的小龙团拿了一斤，又取了一饼龙团胜雪，再次让冬竹给沈家送去。
嘱咐道：“让母亲父兄不用担心，我以后也能给他们撑腰。”
冬竹猜测自家姑娘应该是想家了，安慰了片刻才又去了沈家。
沈家人还都聚在偏厅说话，见女儿又差冬竹送了东西来，听了冬竹转述的话后，裴氏有些心酸也有些欣慰。
女儿终究是长大了，可她宁愿女儿永远没长大。
沈城见裴氏有要落泪的神色，赶紧转移话题道：“快看看女儿这次送了什么来？”
女儿第一次差人送来的贺礼，是给每个人单独的一份，这次看着匣子不大，应当是给所有人的。
裴氏将匣子打开后瞬间瞪大了眼睛。
沈城狐疑的将匣子拿过来，看了一眼后也惊在了座位上。
沈家四兄弟和江煜安不明所以，沈问：“五妹妹送了什么稀释珍宝不成？让爹、娘你们震惊成这样？”
沈城回神，神色微微复杂，一边将盒子递给坐在最近的长子，一边喃喃：“女儿哪里用得着咱们撑腰？今后还真是她给咱们撑腰……”
沈学接过匣子，看清里面是什么后，心下也掀起惊涛骇浪。
匣子传了一圈，沈家四兄弟和江煜安都知道沈父和裴氏为何这么震惊了。
龙团胜雪仅在清明前数日采摘，且只取茶芽最尖端未展开的毫芯，数万茶芽才可制茶一斤，每年也只产不足半斤。
小龙团在一些世家勋贵及受圣上看重的大臣家里还能见到，而这龙团胜雪也只有像靖北侯这样的功臣，或像曹首辅这样的一品大臣，圣上才会赏赐一些，却也是几人共赐一饼。
如今女儿得了小龙团和龙团胜雪不说，还一出手就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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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家送了一斤一饼。
可想而知，圣上赏了女儿不少。
不对，更可能是圣上赏楚王的，被女儿拿了些给娘家，如果真是这样的话，女儿这么做被人知道了，岂不是又要受到嘲笑？楚王会不会觉得女儿上不得台面？
再加上最近传的沸沸扬扬的，楚王和楚王妃失和，虽然女儿告诉他们不用担心……
一屋子人齐齐沉默了。
许久，沈问试探道：“爹，咱们……尝尝？”
沈城气的当即就想脱鞋，觉得不合适后，狠狠地瞪了次子一眼：“尝什么尝，一起去楚王府……报喜！煜安一块去。”
说是报喜，实则是去探探情况，女儿这些日子过得怎么样？这茶究竟如何得来的？
沈家人到楚王府的时候，沈宁正在看账本。
听说娘家人都来了后愣了愣，而后急忙欣喜地迎了出去，直到在前院偏厅见到父母兄长们后还一时没反应过来。
她喜极而泣还带着压都压不住的委屈：“父亲、母亲，你们怎么来了？”
沈家人见此齐齐变了脸色，见女儿果真受了委屈，也顾不上行礼，一边问女儿怎么了？一边意有所指地问谁欺负你了？
沈宁听后心里温热起来，破涕为笑道：“没人欺负我，我就是太久没见你们，想你们了。”
沈家见此也不好多说，又安慰了沈宁许久，才在沈宁的劝说下坐了下来。
沈宁让冬竹上茶，才又问了一遍：“父亲、母亲，你们怎么来了？”
沈城见女儿好了许多，才轻咳了一声，给女儿使了眼色。
沈宁……看不懂。
裴氏笑道：“你两位兄长会试都上了榜，特来报喜。”
说着也给沈宁递了眼色。
这次沈宁懂了，今日她都往家里送了两趟礼，就是已经知道了兄长上榜，而母亲又煞有介事地说了一遍，看来是有话要私下说。
等冬竹上茶后，她就让她去门外守着，这才低声问道：“父亲、母亲，可是发生了什么事？”
沈城又轻咳一声，才压着声音开口：“你送来的那个茶……？”
沈宁凝神静听，正等着听下文呢，沈城就不说了，又给了他一个眼神。
沈宁：……
沈宁看向大哥。
沈学也轻咳一声：“父亲的意思是，你那个茶……”
沈学说到这倒没让她意会，而是他突然不知该如何问，因为无论怎么问，要么不相信妹妹能得圣上赏赐，要么是说妹妹上不了台面，怎么说都不对。
他思量着该如何开口时，沈问不耐烦地“哎——呀——”了一声：“你们说个话怎么这么费劲？五妹妹，他们就想问，你送来的茶是不是圣上赏的？因何赏的？不问清楚，我们也不敢吃。”
沈家人：……
沈宁则舒了口气，轻快地笑了起来：“那茶你们放心吃，我给圣上省了银子，圣上大概觉得高兴，就赏了些东西给我。”
沈城这才松了口气，还真是圣上赏女儿的，还赏这么多，女儿比几个儿子出息大啊！自然也比他这个爹强。
想到此处，沈城暗暗点头笑了起来。
裴氏好奇：“你如何给圣上省的银子？圣上又都赏了你什么？”
沈宁缓缓将事情始末说出，沈家人听后一脸复杂。
圣上……是挺有钱的……
礼部衙前万人空巷，除了前来看自己是否上榜的考生，还有凑热闹的百姓，以及想榜下捉婿的富户乡绅。
沈学、江煜安今日也亲自前来看榜，都想看看自己是不是中了会元。
二人在沈问的开路下，一路挤到了最前面，待看到榜上名字时，一个神情果然如此，一个神情理不应当。
身长八尺多的沈问看到两人排名时，高声“哈哈”一笑：“没想到前两名全在咱们家！”
又转头看向江煜安，大声道：“若殿试也排在大哥前面，你可就连中三元了！”
话音一落，周遭一静，所有目光齐刷刷看向江煜安，随后又看向沈学。
同一时间，人群齐齐向沈家三人涌了过来，有的人也顾不上膘肉颤抖，硬生生在家丁的开路下挤到了三人前，随即朝家丁大喊：“不用管我！去把这俩人绑回去做咱们家女婿！”
家丁得了家主之令，齐齐朝沈学、江煜安扑了过来。
二人一看齐齐变了脸色，转身就想离开这混乱拥挤之地，然而一回头后面也全是人。
二人：……
沈问则兴奋不已，假意撸了撸袖子一拳打退一个家丁，又一脚踹飞一个朝江煜安扑过去的壮汉，后又随手抓来一人朝人群那么一扔，人群倒下一片，视野顿时开阔起来。
所有人：……
这时又有一群家丁开路，拨开人群，来到三人面前，一位管家模样的人同三人见礼后，笑着道：“江公子，沈大公子，我乃曹首辅府上的管家，姓刘，我家大人请二位一见。”
想抢人的人顿时蔫了，谁能抢过曹首辅啊！
沈问不乐意了，嚷嚷道：“怎么只请他俩不请我？嫌弃我长得高？”
刘管家：……
第一次见到这么没眼色的人。
顺着声音看去，渐渐仰起了头……长得是挺高的……比那两人高出半个头。
刘管家笑道：“我家大人只请了江公子和沈大公子，小人也只是奉命办事，还请沈二公子见谅。”
沈问见谅不了，“哼”了一声道：“你奉命办事，我还奉命办事呢！我奉楚王妃之命，要寸步不离地守着他二人！”
刘管家：……
他向远处看了看，马车里的人朝他点了点头。
沈问习武眼神自是十分犀利，刘管家还没开口，他就“嘿嘿”两声道：“马车里那老头点头了。”
刘管家：……
三人来到曹首辅车驾前，先行见礼。
曹首辅颔首微笑道：“两位可有婚配？”
沈问一听又不乐意了：“我不是人吗？为啥不问我？”
曹首辅抽了抽眼角，第一次见这么没眼色的人，但笑意不变：“那你可有婚配？”
沈问似是满意了：“没有。”
曹首辅又将目光看向沈学和江煜安。
二人还没说话，沈问又开口了：“他二人也没有，不过问他们没用，都得问过我娘才行。”
曹首辅这次没理他，而是看向二人。
沈学淡笑道：“舍弟言语无状，还请首辅大人不要见怪。”
曹首辅颔首：“无碍。”
沈学：“不过舍弟说的没错，我和煜安的婚事要家母同意了才行。”
曹首辅：“怎么？煜安的婚事也要沈家做主？”
曹首辅淡淡瞥了一眼沈学，眼中满是威压，又看向江煜安。
很显然，曹首辅对江煜安做他的女婿志在必得，已经直接喊他名字了。
沈学似是看不见他眼中威压，拱手道：“大人有所不知，煜安母亲同家母为至交好友，生前曾将煜安托付于家母，自然就包括他的婚事。”
曹首辅第二次见这么没眼色的人，微笑已经不见了，一双鹰隼似得眼睛只盯着江煜安。
江煜安拱手道：“我大哥说的对。”
曹首辅：……
生平第三次见到这么没眼色的人。
曹首辅皮笑肉不笑道：“那好，等明日上朝我去问沈城。”
……
今日放榜，沈宁也十分关注，早早就派人去看榜。
得知江煜安和大哥一个中了会元，一个位列第二，心下十分高兴，同时也有些忐忑。
思量片刻，只让冬竹带着贺礼回沈家以表达她的欣喜之意，等殿试后她再亲自回去。
冬竹回来后，笑盈盈同沈宁说：“夫人让我告诉王妃，今后王妃不用再怕得罪那些牛鬼蛇神，咱们家也有撑腰的了。”
沈宁听了冬竹转述后，眼眶发红，又问：“母亲还说什么了？”
毕竟这些日子她和赵澜失和之事传的沸沸扬扬，娘家不会不知道。
冬竹敛了笑：“夫人还问外面那些传言可真，王妃这些日子好不好。我按王妃交代的告诉夫人不是真的，让她们不用担心。”
沈宁：“母亲信了？”
冬竹摇了摇头。
沈宁眼眶更红了，亲自将圣上赏的小龙团拿了一斤，又取了一饼龙团胜雪，再次让冬竹给沈家送去。
嘱咐道：“让母亲父兄不用担心，我以后也能给他们撑腰。”
冬竹猜测自家姑娘应该是想家了，安慰了片刻才又去了沈家。
沈家人还都聚在偏厅说话，见女儿又差冬竹送了东西来，听了冬竹转述的话后，裴氏有些心酸也有些欣慰。
女儿终究是长大了，可她宁愿女儿永远没长大。
沈城见裴氏有要落泪的神色，赶紧转移话题道：“快看看女儿这次送了什么来？”
女儿第一次差人送来的贺礼，是给每个人单独的一份，这次看着匣子不大，应当是给所有人的。
裴氏将匣子打开后瞬间瞪大了眼睛。
沈城狐疑的将匣子拿过来，看了一眼后也惊在了座位上。
沈家四兄弟和江煜安不明所以，沈问：“五妹妹送了什么稀释珍宝不成？让爹、娘你们震惊成这样？”
沈城回神，神色微微复杂，一边将盒子递给坐在最近的长子，一边喃喃：“女儿哪里用得着咱们撑腰？今后还真是她给咱们撑腰……”
沈学接过匣子，看清里面是什么后，心下也掀起惊涛骇浪。
匣子传了一圈，沈家四兄弟和江煜安都知道沈父和裴氏为何这么震惊了。
龙团胜雪仅在清明前数日采摘，且只取茶芽最尖端未展开的毫芯，数万茶芽才可制茶一斤，每年也只产不足半斤。
小龙团在一些世家勋贵及受圣上看重的大臣家里还能见到，而这龙团胜雪也只有像靖北侯这样的功臣，或像曹首辅这样的一品大臣，圣上才会赏赐一些，却也是几人共赐一饼。
如今女儿得了小龙团和龙团胜雪不说，还一出手就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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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加上最近传的沸沸扬扬的，楚王和楚王妃失和，虽然女儿告诉他们不用担心……
一屋子人齐齐沉默了。
许久，沈问试探道：“爹，咱们……尝尝？”
沈城气的当即就想脱鞋，觉得不合适后，狠狠地瞪了次子一眼：“尝什么尝，一起去楚王府……报喜！煜安一块去。”
说是报喜，实则是去探探情况，女儿这些日子过得怎么样？这茶究竟如何得来的？
沈家人到楚王府的时候，沈宁正在看账本。
听说娘家人都来了后愣了愣，而后急忙欣喜地迎了出去，直到在前院偏厅见到父母兄长们后还一时没反应过来。
她喜极而泣还带着压都压不住的委屈：“父亲、母亲，你们怎么来了？”
沈家人见此齐齐变了脸色，见女儿果真受了委屈，也顾不上行礼，一边问女儿怎么了？一边意有所指地问谁欺负你了？
沈宁听后心里温热起来，破涕为笑道：“没人欺负我，我就是太久没见你们，想你们了。”
沈家见此也不好多说，又安慰了沈宁许久，才在沈宁的劝说下坐了下来。
沈宁让冬竹上茶，才又问了一遍：“父亲、母亲，你们怎么来了？”
沈城见女儿好了许多，才轻咳了一声，给女儿使了眼色。
沈宁……看不懂。
裴氏笑道：“你两位兄长会试都上了榜，特来报喜。”
说着也给沈宁递了眼色。
这次沈宁懂了，今日她都往家里送了两趟礼，就是已经知道了兄长上榜，而母亲又煞有介事地说了一遍，看来是有话要私下说。
等冬竹上茶后，她就让她去门外守着，这才低声问道：“父亲、母亲，可是发生了什么事？”
沈城又轻咳一声，才压着声音开口：“你送来的那个茶……？”
沈宁凝神静听，正等着听下文呢，沈城就不说了，又给了他一个眼神。
沈宁：……
沈宁看向大哥。
沈学也轻咳一声：“父亲的意思是，你那个茶……”
沈学说到这倒没让她意会，而是他突然不知该如何问，因为无论怎么问，要么不相信妹妹能得圣上赏赐，要么是说妹妹上不了台面，怎么说都不对。
他思量着该如何开口时，沈问不耐烦地“哎——呀——”了一声：“你们说个话怎么这么费劲？五妹妹，他们就想问，你送来的茶是不是圣上赏的？因何赏的？不问清楚，我们也不敢吃。”
沈家人：……
沈宁则舒了口气，轻快地笑了起来：“那茶你们放心吃，我给圣上省了银子，圣上大概觉得高兴，就赏了些东西给我。”
沈城这才松了口气，还真是圣上赏女儿的，还赏这么多，女儿比几个儿子出息大啊！自然也比他这个爹强。
想到此处，沈城暗暗点头笑了起来。
裴氏好奇：“你如何给圣上省的银子？圣上又都赏了你什么？”
沈宁缓缓将事情始末说出，沈家人听后一脸复杂。
圣上……是挺有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