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清大大 作品

71.二人的洞房

林一站在喜气洋洋的山寨喜堂中,看着身着红嫁衣、明艳动人的南枝,心中五味杂陈,仿佛置身于一场如梦似幻的情境之中。四周,山寨的兄弟们热情高涨,喧闹声、祝福声此起彼伏,可他的思绪却有些飘忽。


他原本设想,要给南枝一场盛大无比、轰动全城的婚礼。在那繁华的京城,于雕梁画栋的高门大院里,让她凤冠霞帔,在众人艳羡的目光中,风风光光地嫁入林家。然而此刻,一切来得如此突然,虽充满着别样的温情,却与他心中蓝图大相径庭。


土匪头子看着这对新人,满脸笑意,那眼神仿佛在说:“小子,我可把宝贝闺女交给你了。”林一心中明白,这是土匪头子对他的认可与信任,是一番沉甸甸的好意。若此时推辞,实在有负这份情义。


当主持仪式的喽啰高喊“夫妻对拜”时,林一与南枝缓缓相对而拜。在弯腰低头的瞬间,林一暗暗发誓,即便今日婚礼仓促,日后也定要弥补南枝。他要给她补办一场京城中最盛大、最奢华的婚礼,让她成为全天下最幸福的新娘。


礼成之后,林一牵着南枝的手,穿梭在向他们道贺的人群中。兄弟们的笑容质朴而真挚,每一句祝福都充满着热忱。林一看着南枝脸上洋溢的幸福笑容,不禁有些痴了。或许,这场特别的婚礼,有着在繁华京城中无法寻觅的纯粹与温暖。


虽有遗憾,但林一深知,此刻与南枝携手站在此处,才是最重要的。他握紧南枝的手,轻声说道:“南枝,今日虽简,但往后我定让你成为这世上最令人羡慕的女子。”南枝仰头看着他,眼中满是信任与爱意,轻声回应:“林一,有你在,怎样我都欢喜。”


之前南枝坐在妆台前,铜镜中映照出她略显恍惚的面容。几个山寨里心灵手巧的姑娘正围在她身边,为她梳妆打扮,可她的心思却全然不在这上头。就在几个时辰前,她还只是满心欢喜地陪着林一来到山寨,压根儿没料到父亲竟会当场决定,让他们即刻成婚。


“姑娘,发什么愣呢,大喜的日子,可得开开心心的。”身旁的姑娘笑着打趣,将一朵娇艳的红花簪在她的发髻上。


南枝回过神,轻轻笑了笑。待姑娘们为她戴好凤冠,她起身走到床边,从箱底小心翼翼地捧出母亲在世时缝补的喜服。这件喜服,她珍藏多年,平日里连拿出来多看几眼都怕污损了它,一直盼着有朝一日能在自己的大婚之日派上用场。


她轻轻抖开喜服,那熟悉的针线纹理,仿佛还留存着母亲的温度。不知为何,她突然就想到了林一,鬼使神差地,她拿着喜服去找他。当林一穿上那件喜服,扣子一一扣好,宽窄肥瘦竟恰到好处,就像是依照林一的身形量身裁剪的一般。


南枝呆呆地站在原地,望着眼前的林一,一时间,千头万绪涌上心头。她的眼眶渐渐湿润,心里不停地问自己:这就是命中注定的吗?母亲早早离世,这件喜服就像是母亲留给她的念想,承载着她对未来婚姻所有美好的期许。如今,它竟如此合身地穿在林一身上,难道母亲在冥冥之中,早就选定了林一做她的良人?


林一看着南枝怔愣的模样,轻轻握住她的手,柔声问道:“怎么了,南枝?”


南枝回过神,看着林一,眼中泪光闪烁,嘴角却噙着幸福的笑意:“林一,你看,这件喜服是我母亲缝的,没想到你穿着竟这么合适,这是不是说明,我们是命中注定要在一起的?”


林一动容,抬手轻轻拭去她眼角的泪花,深情地说:“南枝,这一定是伯母在护佑着我们。能与你相遇、相爱,是我这辈子最幸运的事,这就是命运最好的安排。”


南枝微微点头,靠在林一的肩头,感受着此刻的幸福与安宁。她知道,从今天起,她将与眼前这个男人携手共度一生,而母亲的这件喜服,也将成为他们爱情命中注定的最美象征。


林一身处热闹非凡的山寨婚宴,心中满是喜悦。能与南枝成亲,是他梦寐以求的事,此刻幸福如同潮水将他淹没。


众喽啰们热情高涨,纷纷围上来向他道贺,手中的酒杯举得高高的。“林公子,今日大喜,可不能不喝!”“对呀对呀,这杯酒得干了!”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笑声、劝酒声交织在一起。


林一满心欢喜,来者不拒。一杯又一杯的酒下肚,辛辣的酒水顺着喉咙流下,却丝毫没有冲淡他心中的甜蜜。他的脸颊渐渐泛起红晕,眼神也变得有些迷离,但笑容始终挂在脸上。


“兄弟们,高兴!今日我娶了南枝,往后咱们就是一家人!”林一说话间舌头都有些打结,可依然端起酒杯,与身旁的人碰杯,一饮而尽。


土匪头子在一旁看着,笑着摇头:“这小子,今儿个真是高兴坏了。你们也悠着点,别把他灌得太醉咯!”但他的话并未起多大作用,众人沉浸在这喜庆的氛围中,依旧不停地向林一敬酒。


林一只觉得脑袋越来越沉,眼前的人和物都变得有些模糊,但他心里清楚,今天是他的大喜日子,他要和大家一起尽情庆祝。不知不觉间,他已多喝了好几杯,脚步也开始踉跄起来。


南枝独自坐在新房之中,红烛摇曳,映得她的脸庞愈发娇羞。喜服的绸缎触感丝滑,她下意识地轻轻摩挲着,心中既有对新婚的喜悦,又带着一丝因林一未归而产生的忐忑。


另一边,林一早已醉得东倒西歪。他被几个热情的喽啰架着,一路嘻嘻哈哈地往新房而来。一路上,大家你一言我一语地调笑着:“今儿个可得好好闹闹洞房,让林公子知道咱们山寨的热情!”“对呀,看看林公子和大小姐有多恩爱!”


一行人来到新房门口,“哐当”一声,门被猛地推开。林一被簇拥着进了屋,他满脸通红,眼神迷离,嘴角却始终挂着傻笑。看到坐在床边的南枝,他含糊地喊道:“南……南枝,我回来啦……”


众喽啰们哄堂大笑,其中一个小喽啰跳出来,笑嘻嘻地说:“大小姐,林公子可没少喝,不过今儿个高兴嘛!按照咱们山寨的规矩,得给二位新人出几个难题,热闹热闹!”


南枝脸颊绯红,羞涩地点点头。这时,另一个喽啰清了清嗓子,说道:“林公子,您可得大声说出对大小姐的爱意,要让全山寨的人都听见!”林一咧开嘴,舌头打结地喊道:“南枝……我爱你……我要和你……一辈子在一起……”众人听了,又是一阵欢呼。


还有个喽啰提议:“林公子,大小姐,你们俩得同喝一碗交杯酒,喝得一滴不剩,这才叫恩爱呢!”说着,便有人端来一碗酒。林一伸手去接,却差点没拿稳,南枝赶紧扶住他的手,两人在众人的哄笑声中,缓缓喝下交杯酒。


就在大家闹得不可开交之时,土匪头子迈着大步走进了新房。他看着屋内热闹的场景,先是笑着摇了摇头,随后提高声音说道:“行了行了,都差不多得了!”


众喽啰听到大当家的发话,稍微安静了些,但仍有人不甘心地嘟囔:“大当家,今儿个可是大小姐大喜的日子,再闹会儿呗。”


土匪头子板起脸佯装生气道:“闹啥闹!今儿虽说是大喜,但招安的事儿还没个定论呢,明儿还得和林公子好好合计合计。你们这么闹,万一耽误了大事儿咋办?都先出去,让他俩好好歇着!”


众人这才意识到确实还有重要的事,虽心有不舍,但也不敢违抗大当家的命令,只好陆陆续续地退出新房。临走前,还有人不忘打趣:“林公子,大小姐,咱们就不打扰啦,明日再找你们喝酒!”


随着房门缓缓关上,新房内顿时安静了下来。林一摇摇晃晃地朝床边走去,嘴里含糊地说着:“南枝,今天……今天真高兴……”南枝赶忙起身扶住他,嗔怪道:“看你,喝了这么多酒。”眼中却满是关切与爱意。扶着林一坐下后,她打来一盆温水,拿了条毛巾浸湿拧干,轻轻擦拭着林一满是汗水和红晕的脸。林一微微眯着眼,嘴角带着笑意,在南枝温柔的照料下,渐渐安静下来。


林一坐在床边,意识虽有些模糊,可心中的思绪却无比清晰。他深知,此刻与南枝的结合,是他发自内心、梦寐以求的。他望向身旁温婉可人的南枝,眼神里满是深情与笃定,喃喃说道:“南枝,我终于娶到你了,我是心甘情愿的,这辈子,我认定你了……”


南枝轻轻握住林一的手,眼眶泛红,感动不已。


而林一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与苏青青成亲时的情景。那时候,一切都充满了无奈与被迫。家族的安排、世俗的压力,像一双无形的大手,将他和苏青青推到了一起。他们拜堂成亲,更多的是为了顺应各方形势,而非源于两情相悦。


婚礼当日,林一心中满是迷茫与抗拒。看着苏青青身着嫁衣,凤冠霞帔,他却感受不到丝毫即将与心爱之人共度余生的喜悦。在那庄重却压抑的仪式中,他仿佛只是一个被命运摆弄的木偶,机械地完成着每一个步骤。


可如今,面对南枝,一切截然不同。没有外界的逼迫,没有无奈的妥协,纯粹是因为爱,他渴望与南枝携手走过一生。这份感情,炽热而真挚,是他在历经波折后,才寻得的珍贵宝藏。


林一紧紧拉住南枝的手,仿佛生怕她会消失一般,低声说道:“南枝,和你在一起,才是我真正想要的生活,我会用一辈子来守护你……”南枝靠在林一肩头,轻声回应:“林一,我也一样,往后我们要一直在一起。”


林一凝望着南枝,眼中爱意翻涌,仿佛整个世界都只剩下她的模样。此刻,酒意似乎化作了他勇敢的助力,让他心中的情感愈发浓烈而不可抑制。他缓缓凑近南枝,动作轻柔得如同怕惊扰了一场美梦。


南枝微微仰头,与林一的目光交汇,她的脸颊绯红如霞,眼中闪烁着羞涩与期待。林一的气息渐渐靠近,带着淡淡的酒香,让她的心如同小鹿乱撞。终于,林一的唇轻轻落在南枝的唇上,这一吻,饱含着他对南枝所有的深情与爱意。


起初,这个吻温柔而细腻,像是在小心翼翼地呵护着一件稀世珍宝。林一的唇瓣轻轻摩挲着南枝的,传递着无尽的眷恋。南枝先是微微一颤,而后缓缓闭上双眼,沉浸在这甜蜜的氛围中,回应着林一的吻。随着情感的升温,这个吻变得愈发炽热,他们仿佛要将彼此融入自己的生命。


南枝微微颤抖着,感受着林一温柔的侵袭,她的心被甜蜜填满,身体也不自觉地放松,沉浸在这份爱意之中。林一的手臂紧紧环绕着她,力度恰到好处,仿佛要将她整个人嵌入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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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的生命里。


他们缓缓躺倒在床上,柔软的床铺似也在为这份深情而轻颤。林一的吻逐渐炽热,从她的唇瓣,沿着细腻的肌肤,轻轻落下,如同点点星火,点燃了彼此间的热情。南枝嘤咛一声,双手不自觉地抓紧林一的衣衫,回应着他的爱意。


林一望着怀中的南枝,眼神里满是爱意与怜惜。他能感觉到南枝的紧张与害怕,那微微颤抖的身躯仿佛在诉说着她内心的不安。他再次温柔地吻上她,这一吻带着安抚与承诺,像是在告诉她,不必担忧,他会一直守护着她。


“别怕,南枝,”林一贴着她的耳畔轻声呢喃,声音低沉而温柔,“我会很轻,不会让你受伤的。”他的手轻轻抚摸着南枝的发丝,动作轻柔得如同微风拂过。


南枝微微点头,眼中闪烁着泪光,既有对未知的恐惧,又有对林一深深的信任。“林一,你轻一些……”她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却又满是依赖。


林一用行动回应着她的请求,每一个动作都谨慎而小心,仿佛对待世间最珍贵的宝物。他的温柔如同涓涓细流,缓缓淌入南枝的心间,渐渐驱散她心中的害怕。


南枝的心似揣了只小鹿,在胸腔里“怦怦”乱撞,既对即将到来的亲密接触满怀期待,又因未知而紧张得指尖发凉。她紧闭双眼,长睫不住颤动,像两片在风中瑟瑟发抖的蝶翼。


林一察觉到她的恐惧,动作愈发轻柔,极尽温柔地安抚着她。他的吻如同羽毛般轻落在她的额头、脸颊,试图舒缓她紧绷的神经。


当那一阵刺痛袭来,南枝下意识地抓紧了床单,轻呼出声。林一忙停下动作,心疼地看着她,眼里满是关切与自责:“南枝,是不是弄疼你了?要不……”


南枝微微摇头,咬着下唇,声音带着一丝颤抖:“林一,我没事,你继续吧。”她努力扯出一个微笑,眼神里透着坚定与信任。


他松开攥着她手腕的手,改为十指相扣。掌心的薄茧轻轻摩挲她掌心的纹路,另一只手缓缓抚过她泛红的眼尾:"别怕,我们慢慢来。"温热的呼吸拂过她发烫的耳垂,她突然埋进他颈窝,湿润的触感让他浑身紧绷。


林一将她颤抖的身躯裹进锦被,用吻代替急切的索取。舌尖轻轻描摹她锁骨处的凹陷,在敏感的肌肤上落下羽毛般的触碰。她的指甲仍掐在他后背,却不再是抗拒的抓挠,而是无意识的轻颤。当他的唇落在她心口时,感受到她剧烈的心跳几乎要撞碎肋骨。


"林一..."她突然抓住他的头发,声音里带着难以言喻的委屈与渴望。他抬头望见她泛红的眼眶,还有被吻得发肿的唇,心头泛起酸涩的怜惜。低头含住她的耳垂时,刻意放缓了动作,用牙齿轻轻厮磨,直到她的呜咽变成带着笑意的娇嗔。


纱帐外传来更夫打三更的梆子声,林一却觉得时间在此刻停滞。他的手掌温柔地覆上她腰间的朱砂痣,感受着她在怀中逐渐舒展的身体。当她终于放下所有防备,用腿缠住他的腰时,他将脸埋进她汗湿的发间,在灼热的亲昵中仍不忘用拇指擦去她眼角的泪。


晨光刺破窗纸时,她蜷缩在他怀里沉沉睡去。林一望着她颈间深浅不一的红痕,还有锁骨处被咬出的齿印,既涌起隐秘的占有欲,又心疼得厉害。他轻轻拉过锦被盖住那些痕迹,在她发顶落下一个绵长的吻——这场春宵,是宣示,更是守护。


红烛摇曳的光晕里,她蜷缩在锦被间,浑身的不自在化作指尖无意识的揪扯。她的发丝黏在汗湿的脸颊,颈间、锁骨的红痕像蔓生的蔷薇,在月光下泛着暧昧的光泽,每一寸肌肤都残留着林一掌心的温度,滚烫得让她想要蜷缩进更深的阴影里。


“别躲。”林一的声音裹着沙哑的温柔,指尖勾住她泛红的手腕,轻轻将蜷缩成虾米的人拉进怀中。她的耳垂几乎要烧起来,方才激烈时的喘息与呜咽仿佛还萦绕在耳畔,此刻被他毫无保留地注视,连睫毛都在发烫。她胡乱推搡着他的胸膛,声音闷在被褥里:“别看......浑身都、都黏糊糊的......”


这话让林一低笑出声,胸腔的震动贴着她发烫的脸颊。他伸手撩开她黏在额前的发丝,指腹擦过她眼下未干的泪痕:“我去打水。”起身时却被她慌乱攥住袖口,力道轻得像抓不住的烟,“别......”她嗫嚅着,“外面......会听见......”


林一喉头发紧,俯身吻去她唇上的颤抖。她的指甲陷进他肩膀,带着羞怯的抗拒,却又无意识地仰起脖颈迎合。“那便不出去。”他的声音低哑得能拧出水,指尖划过她腰侧的朱砂痣,惊得她轻颤着往被子里缩,“我帮你擦。”


温热的帕子触到皮肤的瞬间,她咬住下唇别过脸。林一的动作轻柔得近乎虔诚,擦过锁骨时特意避开那些红痕,指腹在她腰际停留,像是安抚受惊的小鹿。“还疼吗?”他的呼吸扫过她泛红的耳尖,她闷哼一声,将发烫的脸埋进他肩窝,鼻音带着委屈:“都怪你......”


晨光爬上窗棂时,她又沉沉睡去。林一望着她蜷成小小一团的身影,颈间斑驳的印记刺得他心疼又满足。他轻轻掖好被角,在她额间落下一吻——从今往后,所有的不自在,都该化作被妥帖珍藏的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