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千三百四十九章 病人的缓解
庞远洲身上不停地散发出的嘶嘶消气声,他的身体就好像是一个鼓满气的气球,现在被戴红旗用金针扎破了一个小洞。
身体内鼓涨的气体就顺着那个扎破的小洞泄露了出来。
随着这些体内的气体泄漏出来,庞远洲的狂躁症像是在减轻,他挣扎的力度逐渐变小。
四周的众人此时全都听到了庞远洲身上的散发出的嘶嘶声,也见到庞远洲逐步变得安静,大家眼中都露出了骇然地神情。
旁边的庞老的眼中露出了欣喜无比的神色。
他感觉到他的孙子有救了!
嘶嘶声一直持续了将近五分钟,才变得不可闻。
戴红旗再慢慢捻动,将金针起出。
“好了!”就这几分钟,戴红旗竟然累得出了一脸的汗。
当然了,这其实是他装的!
他是神级高手,内气深厚无比,给庞远洲扎针调理身体的这点消耗真的不算什么。
之所以现在满头大汗,气喘吁吁,是他催动内气逼的。
他的目的就是显示出他治疗庞远洲消耗大,让庞老领情!
戴红旗喘着气在脸上抹了一把,说道,“你们扶病人坐下休息一会。”
说着,他就先自己在病床前的一把椅子上坐下。
他一边把金针收进紫檀木盒子,一边喘气休息,看样子是非常累。
徐开滦虽然是戴红旗的师兄,但也是第一次见戴红旗用金针治病,心道难怪师傅的内家针法领悟的人很少,原来是这么耗神耗力啊!
此时众人去看,才发现庞远洲已经不再癫狂了。
护卫扶他坐下,就听他在那边嘟嘟囔囔说着什么。
庞耀荣仔细一听,脸『色』顿时大变。
虽然庞远洲说得含含糊糊,他还是听清楚了。
他孙子分明说的是“啊,好累啊,好热,太热了……”然后不断在重复。
两年了,孙子庞远洲只会说那些谁也听不懂的“外星话”,更感觉不到任何寒暑饥饱。
甚至狂症发作的时候,他连疼都不知道。
现在竟然说出了“累”、“热”之类的感觉,这何止是缓解啊。
这根本就是一针见效,速起沉疴啊。
庞耀荣怕自己听得不清,就对旁边的贴身护卫队长曾浩然道,“浩然,你去听听,远洲在说什么!”
曾浩然凑近了仔细一听,也是有些惊骇,说道,“远洲他说……说好累……好热……”
“病人是好累好热啊!”
戴红旗坐在石头上,拿手扇着风。
庞耀荣看戴红旗好转,一时心情大好,道,“快,拿水过来,请小神医喝口水,凉快一下!”
此时自己的孙子病情好转,戴红旗立即就成了他口中的神医。
就有人立刻拿出一个军用水壶,递到了戴红旗面前。
戴红旗打开水壶,“咕咚咕咚”喝了几大口,道,“治疗一次,简直比我跑五千米还累!”
庞耀荣走过来几步,呵呵笑道,“小神医,辛苦你了!”
戴红旗摆了摆手,说道,“是我提出要给他治病的,要说辛苦,那也是我自找的!”
说着,他把水壶还给那名护卫,“好了,现在事情办完,我也该走了!”
庞耀荣却是笑道,“既然你有办法缓解病情,那为什么不好人做到底呢?”
戴红旗就摇着头,“我说了治不好,就真的是治不好。
你也别为难我了,到别处找更高明的大夫给看看吧!”
庞耀荣也不生气,道,“不管能不能治好,你给想想办法,如何?”
一旁的徐开滦也开口道,“师弟,如果你有办法,就帮帮首长!”
戴红旗这时候初步缓解了病人的病情,已经获得了庞老的欣赏和信任,他这时候自然要点明自己和戴红旗的关系,达上庞老的这个关系。
戴红旗自然是明白自己师兄的心思的。
他也乐意成全自己师兄。
他看了看徐开滦,叹了口气说道,“行吧,既然师兄都这么说了,我会尽力的。”
这话一出,庞老果然看了徐开滦一眼,眼中满是欣赏满意之色。
戴红旗思索了片刻,道,“我治可以,但是要先说明,可不负责治好,只能说是尽力而为!”
庞耀荣笑道,“小神医,你尽管放手去治就是了。
不管好坏,我都不会怪你,也不会追究今天的事。”
戴红旗眉角一抬,看着庞耀荣,心道姜果然是老的辣,这么快就识破自己的心思了。
其实他等着的就是这句话!
既然庞耀荣说了不会追究,那么就肯定不会追究了。
当下他说道,“好,那我就试一试,把病人扶过来,我给他把把脉。”
庞耀荣一招手,四周的护卫就把庞远洲又扶了过来,坐在戴红旗对面的小床头桌旁。
戴红旗伸出手,搭在对手的手腕上。
他仔细体会了好几分钟,最后收了脉,凝神沉思好久,说道,“可惜了,病人的病,是给耽搁了啊!”
旁边的医生真想过去一把掐死戴红旗,小王八羔子,老子是杀你家人了,还是办了你女人,让你这么害我。
你说病人的病是耽搁了,耽搁了不就是治坏了吗。
庞耀荣不置可否,说道,“小神医,没关系,你诊出什么,就说什么。”
“从外表看,病人是骨瘦肌黄、神衰形销,似乎已经病入膏肓了……”
戴红旗神『色』稍稍有些为难,想了片刻后,还是道,“但我们中医看病看的不是这个,看的是病人的内在。
从脉象上看,病人体内却元阳亢健,血气十足。
甚至是旦旦而伐,夜夜不空,我说得可对?”
徐开滦就『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
看病人已经病得是骨瘦如柴了,风一刮就能飞走,怎么可能旦旦而伐。
像我这样生龙活虎的人,又有师弟送我的药酒打底,想做到夜夜不空,都还有点难度呢!
不但是他,病房内的医生都是眼露怀疑之色,满脸的不相信。
庞耀荣却是心中大震。
难道这种事,也能从脉象上『摸』出来吗?
可要不是从脉象上『摸』出来的,这小子又是从哪里得知的呢?
因为庞远洲还没结婚,这件事传出去不好听,所以除了极亲近的两三个人知道外,就再没有外人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