嵩隐 作品
第155章 化神七层 心藏之死
在一众剑修震惊的目光中，陈衡走下圣剑山。
上官雪站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
如今的局面，是她从未设想过的。
她遇到了能打败她的人，但她依旧有些不服气。
她想倘若施展全部手段，便绝对不会输给陈衡，毕竟真正的生死对决，有谁会因对手修为低而不用全力呢？
“圣女，狮子搏兔，亦需全力。此番，你输给了傲慢。”
寒剑长老的声音悄然而至，让上官雪目光一黯。
她何尝不知道呢？
在最后一招时，她本可以爆发法则武学震碎陈衡的攻势，并将一切逆转，但她没有，她信守了承诺。
望着陈衡离去的背影，她忽然察觉到心中泛起一丝对温暖的渴望，一如忍受十数年寒冬的白狐，在不经意间瞥见了春天的光景。
……
回到万物山慧峰，陈衡逐渐放松下来。
一路上，他察觉到十余道杀意，径直对着自己，毫不掩饰。
“那杀意之强，不是任何一名我见过的剑脉长老，只可能是那位从未露面的圣剑山长老。”
喃喃一句，陈衡立刻在洞府外布下了数道阵法，同时传音给山顶的万灵与上官慧。
“最近莫要离开万物山……我先闭关，之后寻你。”
传音结束，陈衡捏碎系统奖励的观天法则券，旋即倒头便睡。
天地旋转，万象消融，只剩一片无边无际的虚空，裹覆穹苍。
陈衡自黑暗中醒来，泪眼婆娑，仿佛一位看惯了无数生离死别的旅人。
双眼惺忪之时，他指着一处黑暗，喃喃道:“那里是谁的坟墓？”
他忘记了入梦之前的事情，认为自己就是诞生在这混沌空间的一位看客。他所追求的就是一直看下去。
永恒到底是什么？
以生命之短暂为前提看待这个世界，生灵皆会认为生死、爱情以及人生等都是值得讨论的永恒命题，即使生灵死去，新诞生的生灵依旧会讨论这些。
然而，当一个人永生不死。
他带着数万年甚至更久的阅历，来看这个世界，他还认定这以短暂为基础的一系列永恒命题是永恒的吗？所谓的爱情、人生甚至生死都不适合他。
他不必考虑终极关怀，不必考虑从哪里来，要到哪里去，不必考虑要去结识其他的生灵……他是孤独的，是个异类，他的生命中永远只有他自己。
短暂者追求永恒，永恒者向往短暂。然而，生灵既然诞生，必定拥有共性。
陈衡的感官变得迟钝。
从他看到一个生灵，到他知道自己看到那个生灵，思维的传导足足用了百年。
“我想要永生。”那个生灵跪在陈衡面前，十年如一日，不停祷告。
十年过去，陈衡看到了那个生灵。
五十年过去，陈衡听懂了那个生灵的话，然而那生灵却早已愤懑地离去，死在了返乡的路上。
无尽的黑暗虚空中，生灵的故乡是一颗颗闪亮的星辰。
陈衡观望那些熠熠生辉的星，幻想着将它们握在手中。
骤然，一颗星辰向他飞来，落在他的手中，犹如一颗糖豆。
过了许久，陈衡才反应过来，开口说道:“它好小呀。”
一句话说了四十年，十年一字，为这无尽的黑暗虚空带来了四次免顶之灾。
反应过来后，陈衡发现，整个虚空彻底灰暗了。
他悲伤着星光的离去，思考着自己的存在。
星光是什么？不知道。
我是什么？不知道。
一切都是未知。
陈衡得出了结论，可结论之后又是新的问题。
什么是未知？
未知就是在知识系统之外的东西。当世界出现一个怪异的生灵，而其他生灵无法用自己的知识去印证那个怪异的生灵，便会选择不相信，即便那个怪异生灵的存在是真实的。
故而，世界上本没有未知，只有不相信而已。
久而久之，陈衡露出微笑，喃喃一句，脱离了梦境。
“我是我，仅此而已。”
……
掌握了一道法则光环，陈衡修为瞬间突破至化神七层，而系统的力量随之解封，第一技能已没有了时间限制，可以耗费天道点永久复制他人能力。
看着系统的变化，陈衡明白了观天道心的本质。
“第一法则竟然这么霸道，我很喜欢。”
握了握拳头，陈衡微微一笑，便准备走出洞府。
就在这时，星王本相骤然闪光。
无数星光汇聚成一道璀璨的光芒落入陈衡的自在道心。
法则武学:星辰掌控！
感知到化神本相的力量质变出法则武学，陈衡眉头一挑，旋即意识到了一件极为恐怖的事情。
“莫非由观天道心衍生的法则光环是永动法则光环？而自在道心则抽取化神本相凝聚法则，这样的法则光环会随着使用而陷入冷却。”
有了这样的想法，陈衡立刻有了尝试的念头。
抬手一握，陈衡催动观天法则光环，喝道:“我道法则！”
一道漆黑的光环骤然浮现，紧接着，整个洞府骤然变得灰暗，化作无尽虚空。
陈衡嘴角上扬，抬手一握，虚空崩裂，洞府骤然向内坍缩，仿佛从三次元降级成了二次元，顷刻变得扁平起来。
下一刻，他松开手，洞府又重新恢复原样。
这就是陈衡观天道心的第一道法则光环——我道法则，又叫霸道法则。
看着光环依旧黝黑光亮，陈衡心中窃喜，踏步走出洞府。
……
慧峰山顶，上官慧住处。
万灵津津有味地看着一卷剑谱，修长的玉指正不断比划着，正在思索藏剑式的武学。
自从有了圣剑心，她忽然就对剑感兴趣了。
“万灵姐，你又在看这些基础剑术？没用的……不去藏剑山修炼高深剑术，你根本发挥不出剑指的威力。”
上官慧古灵精怪，吐了吐舌头，便靠在万灵的肩膀上，享受着她的温软。
万灵的眼神瞬间变得宠溺，抬手捋了捋上官慧的青丝，说道:“这些武学很好，很奇妙……”
言罢，她轻点虚空，一道剑光破空而去，沿途将虚空斩出道道裂痕。
“不错，已经能用出天地剑指了……”
一声温柔的赞扬恰如其分地到来，让万灵与上官慧眼前一亮。
“夫君……”万灵入乡随俗，已不再是当年那个懵懂的草木之灵了，她沉浸在与陈衡的温柔相处之中，不知这世界的残酷。
“哥！”上官慧似乎也长大了，语气中不再有那种想要占有陈衡的欲望，眉眼间亦不再充满爱恋，有的只是一种对家人的亲近。
陈衡驻足不前，立刻意识到这或许是霸道法则的力量。
霸道法则，以我为主，能够潜移默化地改变他人的意识，掠夺他人的力量。
然而，只是瞬间，陈衡就否定了这个想法。
上官慧已是入虚一层修士，化神级别的法则光环真的能影响到她吗？
万灵身具生命大道的碎片，与上官慧这种天道气运者一样，意志很难被改写。
那究竟是什么让上官慧不再怀有爱意，让万灵变得更加知性温柔？
是天道！
此方天道变化了！
抬头看天，陈衡施展夺天功，神魂透体而出，直入苍穹。
可还未等他看清变化，一只巨掌猛然拍下，直将他的神魂拍得粉碎。
不对，不是天道的变化，是我的变化……
忍住神魂破碎的剧痛，陈衡笑意满满，走向二女。
他不打算继续深究了，毕竟这样的变化挺好，没有什么大问题。
就在陈衡准备与二女闲聊之时，万物闪身而至。
“师尊？”上官慧起身行礼，面露疑惑。
“出问题了。”万物看着陈衡，眉头皱起，“心藏死了！”
“怎么死的？”陈衡心中咯噔一下，连忙问道。
“死于阵法。”万物看着陈衡担忧的神色，叹息一声，点了点头，“你猜得没错，剑脉盯上我们了。”
一时之间，在场四人对视一眼，皆是融入虚空，消失不见。
……
藏剑山，心藏洞府。
万物带着陈衡来到这里，看着满洞府的剑修，感受到了一道道锐利的剑气。
“万物长老，您有什么想说的？”妙藏长老嘴角微微一翘，露出阴森的微笑，“宗门秘境内，有本事以阵法杀人的，除了万物山，还有其他修士吗？”
万物眉头一挑，瞪了妙藏一眼，喝道:“怎么没有？不是有个芥子山庄的细作吗？”
“呵呵……强词夺理谁不会啊？”闻言，妙藏冷声否认，“先不说那尘绝究竟是死是活。单说多日过去，我等都寻不到他，再联合今日之状，莫非你们万物山与芥子山庄里应外合了？！”
一语落，众剑修纷纷催动体内剑气，彰显剑修之傲气。
无数藏剑气冲天而起，戳破了心藏的洞府。
“哼！”万物冷哼一声，甩袖一震。
下一瞬，整个藏剑山顷刻震动，那冲天而起的剑气骤然崩解，就连剑修们体内的剑气，亦犹如烈阳之下的白雪，迅速消融。
在一众剑修惊慌失措，稳定体内力量之时，陈衡负手走出，笑着说道——
“妙藏长老，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说。万物长老要是与芥子山庄合作，那这剑宗秘境怕是早就是一座废墟了。”
“若非万物阵法守护秘境，在场的诸位怕是真要去战场练剑气了！”
一边说着，陈衡一边走向心藏。
妙藏眉头一挑，抬手拦住陈衡，喝道:“小辈，退回去！剑山弟子的遗体不是你可以看的！”
“谁是你小辈？”陈衡面露不悦，抬手指了指万物长老，说道，“我和万物长老平辈，你称我为小辈……大胆！你不敬万物长老！”
“万物长老与圣剑山的那位又是同辈，你这是不敬那位！众剑修，你们在干什么？！你们的长老不敬圣剑山大长老，你们还不速速将其拿下？！”
陈衡一番言语，让妙藏与一众藏剑修士都沉默了。
妙藏:(乂｀д′)你和万物同辈？你不早说，故意给我下套是吧？！
众剑修:(??v_v??:)我们最强的才化神啊，你让我们打入虚？！
妙藏将一腔怒火攥在拳头里，面带微笑地说道:“道友莫要怪罪，我实在不知你与万物长老的交情。只是心藏已死，还望莫要打扰。”
“我不是要打扰他，”陈衡白了一眼妙藏，没好气地补充道，“我修炼过鬼神力，能够召唤他的灵魂。待得灵魂归来，我们一问，便知凶手是谁！”
说完，陈衡便打算绕开妙藏，不料却再次被妙藏挡住。
“又怎么了？”他装作不耐烦，扭头问道。
妙藏微微一笑，解释道:“藏剑派有隐剑式，自然已召来灵魂询问过，没有效果。道友难道认为自己的手段能超越专攻灵魂的隐剑式？”
“呵呵……”陈衡抬手甩出一道鬼神力，喝道，“我修得乃是来自鬼道的正宗鬼气，难道你们隶属剑道分之的隐剑式能比得上正宗的鬼道神力？！”
感知到面前那正宗的鬼神力，妙藏眉头一挑。
他不是剑道真正的传人，自然不敢反驳说剑道不弱于鬼道。
承受道之恩惠，才可代道而言，否则必遭天谴。
整个秘境内，敢于同陈衡论道的修士，不足一手之数。
听闻陈衡修有鬼神力，藏剑修士已开始议论纷纷。
“鬼道之力啊，说不定招魂更强啊，让他试试又何妨？反正心藏师兄已经陨落。”
“呸！你在说什么傻话？非我一脉，其心必异。万一他说谎，引得咱们自相残杀，你怎么办？”
“闭嘴吧！看妙藏长老如何选择吧，你们凑什么热闹！”
一时之间，同意、反对与中立的声音此起彼伏，心藏的洞府已然变成了一座露天菜市场。
“两位，请离开吧。”
就在这时，一道虚幻的声音力压喧闹，在整个洞府响彻。
“魂藏？”万物眉头一挑，看向一处，问道，“你查了他的魂魄吧？结论是什么？”
“没有结论。”魂藏的声音继续响起，“灵魂空洞，意识消散，仿佛死在黑域里的一样。”
黑域？！
闻言，陈衡瞪大双眼。
与黑域有关，与心藏有关……那么必然与死亡大圣有关！
难道这事是黄泉路做的？！
上官雪站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
如今的局面，是她从未设想过的。
她遇到了能打败她的人，但她依旧有些不服气。
她想倘若施展全部手段，便绝对不会输给陈衡，毕竟真正的生死对决，有谁会因对手修为低而不用全力呢？
“圣女，狮子搏兔，亦需全力。此番，你输给了傲慢。”
寒剑长老的声音悄然而至，让上官雪目光一黯。
她何尝不知道呢？
在最后一招时，她本可以爆发法则武学震碎陈衡的攻势，并将一切逆转，但她没有，她信守了承诺。
望着陈衡离去的背影，她忽然察觉到心中泛起一丝对温暖的渴望，一如忍受十数年寒冬的白狐，在不经意间瞥见了春天的光景。
……
回到万物山慧峰，陈衡逐渐放松下来。
一路上，他察觉到十余道杀意，径直对着自己，毫不掩饰。
“那杀意之强，不是任何一名我见过的剑脉长老，只可能是那位从未露面的圣剑山长老。”
喃喃一句，陈衡立刻在洞府外布下了数道阵法，同时传音给山顶的万灵与上官慧。
“最近莫要离开万物山……我先闭关，之后寻你。”
传音结束，陈衡捏碎系统奖励的观天法则券，旋即倒头便睡。
天地旋转，万象消融，只剩一片无边无际的虚空，裹覆穹苍。
陈衡自黑暗中醒来，泪眼婆娑，仿佛一位看惯了无数生离死别的旅人。
双眼惺忪之时，他指着一处黑暗，喃喃道:“那里是谁的坟墓？”
他忘记了入梦之前的事情，认为自己就是诞生在这混沌空间的一位看客。他所追求的就是一直看下去。
永恒到底是什么？
以生命之短暂为前提看待这个世界，生灵皆会认为生死、爱情以及人生等都是值得讨论的永恒命题，即使生灵死去，新诞生的生灵依旧会讨论这些。
然而，当一个人永生不死。
他带着数万年甚至更久的阅历，来看这个世界，他还认定这以短暂为基础的一系列永恒命题是永恒的吗？所谓的爱情、人生甚至生死都不适合他。
他不必考虑终极关怀，不必考虑从哪里来，要到哪里去，不必考虑要去结识其他的生灵……他是孤独的，是个异类，他的生命中永远只有他自己。
短暂者追求永恒，永恒者向往短暂。然而，生灵既然诞生，必定拥有共性。
陈衡的感官变得迟钝。
从他看到一个生灵，到他知道自己看到那个生灵，思维的传导足足用了百年。
“我想要永生。”那个生灵跪在陈衡面前，十年如一日，不停祷告。
十年过去，陈衡看到了那个生灵。
五十年过去，陈衡听懂了那个生灵的话，然而那生灵却早已愤懑地离去，死在了返乡的路上。
无尽的黑暗虚空中，生灵的故乡是一颗颗闪亮的星辰。
陈衡观望那些熠熠生辉的星，幻想着将它们握在手中。
骤然，一颗星辰向他飞来，落在他的手中，犹如一颗糖豆。
过了许久，陈衡才反应过来，开口说道:“它好小呀。”
一句话说了四十年，十年一字，为这无尽的黑暗虚空带来了四次免顶之灾。
反应过来后，陈衡发现，整个虚空彻底灰暗了。
他悲伤着星光的离去，思考着自己的存在。
星光是什么？不知道。
我是什么？不知道。
一切都是未知。
陈衡得出了结论，可结论之后又是新的问题。
什么是未知？
未知就是在知识系统之外的东西。当世界出现一个怪异的生灵，而其他生灵无法用自己的知识去印证那个怪异的生灵，便会选择不相信，即便那个怪异生灵的存在是真实的。
故而，世界上本没有未知，只有不相信而已。
久而久之，陈衡露出微笑，喃喃一句，脱离了梦境。
“我是我，仅此而已。”
……
掌握了一道法则光环，陈衡修为瞬间突破至化神七层，而系统的力量随之解封，第一技能已没有了时间限制，可以耗费天道点永久复制他人能力。
看着系统的变化，陈衡明白了观天道心的本质。
“第一法则竟然这么霸道，我很喜欢。”
握了握拳头，陈衡微微一笑，便准备走出洞府。
就在这时，星王本相骤然闪光。
无数星光汇聚成一道璀璨的光芒落入陈衡的自在道心。
法则武学:星辰掌控！
感知到化神本相的力量质变出法则武学，陈衡眉头一挑，旋即意识到了一件极为恐怖的事情。
“莫非由观天道心衍生的法则光环是永动法则光环？而自在道心则抽取化神本相凝聚法则，这样的法则光环会随着使用而陷入冷却。”
有了这样的想法，陈衡立刻有了尝试的念头。
抬手一握，陈衡催动观天法则光环，喝道:“我道法则！”
一道漆黑的光环骤然浮现，紧接着，整个洞府骤然变得灰暗，化作无尽虚空。
陈衡嘴角上扬，抬手一握，虚空崩裂，洞府骤然向内坍缩，仿佛从三次元降级成了二次元，顷刻变得扁平起来。
下一刻，他松开手，洞府又重新恢复原样。
这就是陈衡观天道心的第一道法则光环——我道法则，又叫霸道法则。
看着光环依旧黝黑光亮，陈衡心中窃喜，踏步走出洞府。
……
慧峰山顶，上官慧住处。
万灵津津有味地看着一卷剑谱，修长的玉指正不断比划着，正在思索藏剑式的武学。
自从有了圣剑心，她忽然就对剑感兴趣了。
“万灵姐，你又在看这些基础剑术？没用的……不去藏剑山修炼高深剑术，你根本发挥不出剑指的威力。”
上官慧古灵精怪，吐了吐舌头，便靠在万灵的肩膀上，享受着她的温软。
万灵的眼神瞬间变得宠溺，抬手捋了捋上官慧的青丝，说道:“这些武学很好，很奇妙……”
言罢，她轻点虚空，一道剑光破空而去，沿途将虚空斩出道道裂痕。
“不错，已经能用出天地剑指了……”
一声温柔的赞扬恰如其分地到来，让万灵与上官慧眼前一亮。
“夫君……”万灵入乡随俗，已不再是当年那个懵懂的草木之灵了，她沉浸在与陈衡的温柔相处之中，不知这世界的残酷。
“哥！”上官慧似乎也长大了，语气中不再有那种想要占有陈衡的欲望，眉眼间亦不再充满爱恋，有的只是一种对家人的亲近。
陈衡驻足不前，立刻意识到这或许是霸道法则的力量。
霸道法则，以我为主，能够潜移默化地改变他人的意识，掠夺他人的力量。
然而，只是瞬间，陈衡就否定了这个想法。
上官慧已是入虚一层修士，化神级别的法则光环真的能影响到她吗？
万灵身具生命大道的碎片，与上官慧这种天道气运者一样，意志很难被改写。
那究竟是什么让上官慧不再怀有爱意，让万灵变得更加知性温柔？
是天道！
此方天道变化了！
抬头看天，陈衡施展夺天功，神魂透体而出，直入苍穹。
可还未等他看清变化，一只巨掌猛然拍下，直将他的神魂拍得粉碎。
不对，不是天道的变化，是我的变化……
忍住神魂破碎的剧痛，陈衡笑意满满，走向二女。
他不打算继续深究了，毕竟这样的变化挺好，没有什么大问题。
就在陈衡准备与二女闲聊之时，万物闪身而至。
“师尊？”上官慧起身行礼，面露疑惑。
“出问题了。”万物看着陈衡，眉头皱起，“心藏死了！”
“怎么死的？”陈衡心中咯噔一下，连忙问道。
“死于阵法。”万物看着陈衡担忧的神色，叹息一声，点了点头，“你猜得没错，剑脉盯上我们了。”
一时之间，在场四人对视一眼，皆是融入虚空，消失不见。
……
藏剑山，心藏洞府。
万物带着陈衡来到这里，看着满洞府的剑修，感受到了一道道锐利的剑气。
“万物长老，您有什么想说的？”妙藏长老嘴角微微一翘，露出阴森的微笑，“宗门秘境内，有本事以阵法杀人的，除了万物山，还有其他修士吗？”
万物眉头一挑，瞪了妙藏一眼，喝道:“怎么没有？不是有个芥子山庄的细作吗？”
“呵呵……强词夺理谁不会啊？”闻言，妙藏冷声否认，“先不说那尘绝究竟是死是活。单说多日过去，我等都寻不到他，再联合今日之状，莫非你们万物山与芥子山庄里应外合了？！”
一语落，众剑修纷纷催动体内剑气，彰显剑修之傲气。
无数藏剑气冲天而起，戳破了心藏的洞府。
“哼！”万物冷哼一声，甩袖一震。
下一瞬，整个藏剑山顷刻震动，那冲天而起的剑气骤然崩解，就连剑修们体内的剑气，亦犹如烈阳之下的白雪，迅速消融。
在一众剑修惊慌失措，稳定体内力量之时，陈衡负手走出，笑着说道——
“妙藏长老，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说。万物长老要是与芥子山庄合作，那这剑宗秘境怕是早就是一座废墟了。”
“若非万物阵法守护秘境，在场的诸位怕是真要去战场练剑气了！”
一边说着，陈衡一边走向心藏。
妙藏眉头一挑，抬手拦住陈衡，喝道:“小辈，退回去！剑山弟子的遗体不是你可以看的！”
“谁是你小辈？”陈衡面露不悦，抬手指了指万物长老，说道，“我和万物长老平辈，你称我为小辈……大胆！你不敬万物长老！”
“万物长老与圣剑山的那位又是同辈，你这是不敬那位！众剑修，你们在干什么？！你们的长老不敬圣剑山大长老，你们还不速速将其拿下？！”
陈衡一番言语，让妙藏与一众藏剑修士都沉默了。
妙藏:(乂｀д′)你和万物同辈？你不早说，故意给我下套是吧？！
众剑修:(??v_v??:)我们最强的才化神啊，你让我们打入虚？！
妙藏将一腔怒火攥在拳头里，面带微笑地说道:“道友莫要怪罪，我实在不知你与万物长老的交情。只是心藏已死，还望莫要打扰。”
“我不是要打扰他，”陈衡白了一眼妙藏，没好气地补充道，“我修炼过鬼神力，能够召唤他的灵魂。待得灵魂归来，我们一问，便知凶手是谁！”
说完，陈衡便打算绕开妙藏，不料却再次被妙藏挡住。
“又怎么了？”他装作不耐烦，扭头问道。
妙藏微微一笑，解释道:“藏剑派有隐剑式，自然已召来灵魂询问过，没有效果。道友难道认为自己的手段能超越专攻灵魂的隐剑式？”
“呵呵……”陈衡抬手甩出一道鬼神力，喝道，“我修得乃是来自鬼道的正宗鬼气，难道你们隶属剑道分之的隐剑式能比得上正宗的鬼道神力？！”
感知到面前那正宗的鬼神力，妙藏眉头一挑。
他不是剑道真正的传人，自然不敢反驳说剑道不弱于鬼道。
承受道之恩惠，才可代道而言，否则必遭天谴。
整个秘境内，敢于同陈衡论道的修士，不足一手之数。
听闻陈衡修有鬼神力，藏剑修士已开始议论纷纷。
“鬼道之力啊，说不定招魂更强啊，让他试试又何妨？反正心藏师兄已经陨落。”
“呸！你在说什么傻话？非我一脉，其心必异。万一他说谎，引得咱们自相残杀，你怎么办？”
“闭嘴吧！看妙藏长老如何选择吧，你们凑什么热闹！”
一时之间，同意、反对与中立的声音此起彼伏，心藏的洞府已然变成了一座露天菜市场。
“两位，请离开吧。”
就在这时，一道虚幻的声音力压喧闹，在整个洞府响彻。
“魂藏？”万物眉头一挑，看向一处，问道，“你查了他的魂魄吧？结论是什么？”
“没有结论。”魂藏的声音继续响起，“灵魂空洞，意识消散，仿佛死在黑域里的一样。”
黑域？！
闻言，陈衡瞪大双眼。
与黑域有关，与心藏有关……那么必然与死亡大圣有关！
难道这事是黄泉路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