嵩隐 作品
第151章 剑室问心
来到中部大陆后，系统能够探查的信息更多了，但是被大道遮掩的修士也多了。
心藏被大道遮掩身份，尘绝亦是如此，这让陈衡都不敢相信系统上的信息介绍了。
不过，陈衡有一种冥冥之中的感应，只要他突破入虚境界，系统便能看穿部分大道遮掩。
“尘绝的阵法，颇有些芥子山庄的味道。然而……”
陈衡皱着眉头，思索着尘绝的手段，他看出尘绝的阵法造诣确实不低。
但从异质纹诞生的本源阵纹来看，尘绝的阵法与芥子山庄外门弟子的手段有着明显的差异。
一切阵法的基础都是异质纹，异质纹互相共鸣吸纳周遭法则，可以衍生出不同属性的同质纹，亦可以直接形成相同属性的本源阵纹，幻化阵心。
想起芥子风以几百异质纹催生几千道相同的本源阵纹的布阵手法，再对比尘绝以异质纹衍生不同属性的同质纹的布阵手法，陈衡断定，二人并非同一传承。
“异质变同质……”陈衡眉头紧锁，心中颇有些疑惑，“大简之阵，仿佛一场魔术表演。布阵者明明是直接以异质纹布阵，但在外人看来，异质纹却发生了变化，就好像有什么法则歪曲了阵道传承。”
从尘绝一事想到此方天道，陈衡第一次察觉到一股莫名其妙的厌恶感。
人何时会厌恶苍天呢？要么是苍天不开眼，要么是苍天不闭眼。
就在陈衡思索时，上官雪行动起来。
只见她玉手轻按，爆发一股恐怖的威压，直将倒在地上的心藏制服，而后她冷声说道:
“其余人继续会武，各位长老，随我前往寒山剑室！”
陈衡闻言一愣，旋即微微一笑，跟了上去。
……
东剑川会武依旧如火如荼，而圣剑山顶的清冷大殿之中，剑脉长老立于两侧，唯有上官雪站在殿中。
“圣女与各山长老来此，有何贵干？”
忽然，一道缥缈的声音在众人耳边响起，仿佛来自远古的茕音。
陈衡眉头一挑，他并没有听到任何声音，只是察觉到了一股灵魂力的波动。
“寒长老，今日东剑川会武，绝剑派尘绝显露极高的阵法造诣。我一看便知，他有入虚修为，显然是芥子山庄打入我宗的细作！”妙藏长老挥动双袖，看着风绝，冰冷的语气中略带得意。
风绝瞥了一眼妙藏，没有反驳他的话，反而毕恭毕敬地朝向大殿一处，开口说道:“寒长老，尘绝本性不坏，断不可能自愿成为细作。今日之事，定是由芥子山庄某位长老炼化法身而成。”
苍剑派的天苍长老按了按肩膀，朗声说道:“风绝此言有理。寻常半步入虚布置的阵法怎么可能挡住妙藏的一记剑指呢？况且尘绝此子入宗测试，我等早已在此间叩问过他的心神。”
诗酒将酒葫芦别在腰间，嘴角一勾，带着些许醉意说道:“尘绝有问题，这点毋庸置疑。那心藏有没有问题？一个半步入虚的修士能在入虚阵法中活下来，这件事还不够匪夷所思吗？”
“诗酒，你要不要听听你在说什么？！”妙藏眉头一皱，转身质问诗酒，“现在是我的弟子受了重伤，绝剑派的弟子内有他宗细作，你怎能如此不分青红皂白？”
忽然，一道灵魂之力扩散而出，将所有长老的话语压下，而后说道——
“诗酒说的不无道理。妙藏，你那用了三分力的剑指，打在阵法壁垒上，足以将其中一切修为低于入虚的修士震成齑粉了。”
“长老……”妙藏还想解释，但立刻便被打断。
“我们这些炼剑的在这里瞎讨论没有用，找一个懂阵法的修士来参谋一下吧，此事以后再议。现如今，开始问心！”
话音落下，整个大殿忽然变得冰冷刺骨，一道道剑气从四面八方向中央汇聚，猛地压在重伤的心藏身上。
“心藏，你可曾动过背叛宗门的念头？”
一道威严的声音从天而降，落入大殿之中，犹如苍雷炸响。
紧接着，恐怖的压力弥漫虚空，让人透不过气。
陈衡藏身暗处，觉得那股压力异常熟悉，思考片刻，他想起了北剑关。
此刻，圣剑大殿的威压与北剑关内的威压一模一样。
这里是寒山剑圣的手笔？
心中有问亦有答案，陈衡不再思索，定睛看着大殿中央的心藏。
只见心藏苍白的脸上浮现一抹迷茫，张开嘴流着口水，仿佛痴呆。
忽然，他开口说话——
“没有背叛……心藏没有背叛……”
听闻此话，妙藏松了一口气，风绝却握了握拳头，叹息一声。
“第二个问题，你与尘绝之间发生了什么？”
听到这个问题，在场众修士纷纷屏住呼吸，等待着回答。
良久，心藏悠悠开口，说道:“他想杀我，我逃走，他很生气……”
这家伙在说谎！
陈衡在心中吐槽一句，同时感叹大道遮掩的强大。
毫无疑问，剑室问心是寒山剑圣的手段，但即使这种手段都能被大道屏蔽，可想而知大道究竟有多强。
不对！寒山剑圣同样掌握大道，他的手段怎么可能被其他大道干预呢？
除非……出手干预之人是大道之主！
难道说死亡大圣已经得到了死亡大道的认可，成为了大道之主？
现如今，在陈衡明确掌握的信息中，大道之主仅有上官慧一人。
其余的大圣，要么如长青大圣一般，与丹道只是邻居；要么就如万魔大圣一般，正在想方设法融入杀道。
现在，心藏的表现时刻都在提醒着陈衡，死亡大圣的修为可能远超其他大圣。
大道之主的力量与普通圣人的区别是什么？大道之主可以调动十成的大道之力，而普通圣人仅能调动五成的大道之力。
想到这里，陈衡再度抬头看向心藏，他看到了心藏背后浮现一只巨手。
巨手捏起心藏，如同丢棋子般，将心藏抛飞，丝毫不管心藏会否粉身碎骨。
“第三个问题，当时阵法内发生了什么？”寒长老再度开口，问出了所有人都想知道的事。
“阵法……外强中干……尘绝有……芥子令……”
芥子令？！
一句话，所有长老顿时瞪大双眼，面露震惊。
要知道，芥子令是芥子山庄长老以上的阵师才能拥有的身份令牌，此令牌从不假手于人，只听命于主人。
毫无疑问，芥子令的出现，证明了尘绝确实是芥子山庄的细作。
没人敢质疑问心剑室的权威，因为这里的权威相当于剑圣的威严。
“最后一个问题，尘绝去哪了？”
“不……知道，流光消散……”
随着回答完毕，问心结束，心藏亦瘫软在地，整个人虚弱得不像样子。
妙藏嘴角一翘，瞥了一眼诗酒，嘲讽道:“现在如何？我的弟子没有问题！”
诗酒耸了耸肩，表示无所谓，便解下葫芦，豪爽地饮下一口酒。
风绝在一旁握紧拳头，怒不可遏。
陈衡摇了摇头，转身便欲离去，忽然看到了系统对妙藏的解析。
“咦？事情越来越有趣了！”
……
问心结束，各大剑山长老一同回归东剑川。
此刻，会武的结果已然结束。
重苍、林苍、曲文与清风是最后的胜者，他们将跟随上官雪一起，去参加八大圣门的千年会。
“谁？”
上官雪踏空而来，手握玉剑，美眸睥睨而下，剑气瞬间荡漾——化作无尽冰雪降落。
重苍握剑踏出，目光中满是坚毅，喝道:“我先来！”
“一剑触苍天！”
怒吼一声，重苍抬手将重剑甩出，运转剑气加持其上，径直击向上官雪的面门。
重于万丈高山的一剑，带着势如破竹，震碎虚空的气势，一往无前。
上官雪面色不变，一剑斩出，用的也是苍剑派的剑式。
不同于重苍，她用的是天剑式。
重剑式在重，天剑式在威。
威压弥漫而下，天穹裂开一道缝隙，其中悍然冲出一节剑锋，撞向重苍的重剑。
轰！
一声爆响后，重苍倒退十步，直接嵌入东剑川的山壁内，扣都扣不出来。
“下一个，谁？”
上官雪一甩玉剑，散去天剑之威，柳眉一蹙，冷声问道。
“唉……”曲文摇了摇头，缓步走出，“作为长辈，我先来吧。”
叹息一声，他踏步登空，缓缓哼出一句——
“乾坤一转丸，日月双飞剑！”
忽然之间，文剑气铺展开来，使得天地倒悬，日月同现。
日月化作两柄长剑骤然飞来，刺向上官雪。
左手轻点剑锋，上官雪深吸一口气，娇声念道——
“尘世万朵冰清落，一剑冷彻星河！”
曲文所念的“双飞剑”本该是“双飞箭”，但为了承载剑气，陈衡硬生生地改了一个字。
他知道改变一字，曲文意思会完全改变，但在这里，这样的改变却增强了剑的威势。
而上官雪念出的正是文剑派传承的冰清词，这一句词，最契合寒天圣剑。
不同于日月化作的灼热与清冷双剑，上官雪的文剑气聚化成一道冰冷死寂的星河，骤然爆炸开来。
星河炸裂，崩碎日月双飞剑，余威正不断向曲文蔓延。
曲文叹息，再度开口，唱道:“万象欲焦枯，一剑天地苏！”
唱罢，一道剑气自曲文体内斩出，瞬间为曲文带来极为恐怖的恢复力。
得到增幅的曲文，抬手一挥，震碎了上官雪招式的余波，却也被震退八步，甚至都被震开了肉身。
“曲文佩服。”
拱手行礼，曲文躬身后退，文剑气带来的恢复力已将他的肉身恢复。
“你们？”
上官雪将玉剑竖于身后，看向林苍与清风，美眸里流转着疑惑。
“甘拜下风。”
清风与林苍一齐拱手，异口同声地回答道。
见状，上官雪收剑入鞘，转身消散于虚空中，犹如冰雪融化，不再留一丝气息。
自她走后，陈衡闭目养神，内视自在道心，察觉到圣剑心已摄取了十分之八。
“呼……这一趟五剑大会没白来啊。”
揩去额头的汗水，陈衡施展不灭影刃，分出一道法则分身，抬手指了一个方向，目送分身消失不见。
下一瞬，陈衡向着西方飞去。
……
万物山，慧峰洞府。
时隔三天，陈衡终于归来。
入眼处，春光无限，桃花盛开于幽谷；素手流连处，峰峦如聚，波涛如怒，岭上多白云。
“讨厌啦，以后不准弄到身上！”
万灵皱着眉头，抬手召出一泓轻水，洁净周身，看向陈衡，目光中有着一丝不满，但更多的则是喜爱。
陈衡挠了挠头，以傻笑回应万灵的嗔怪。
“怎么样，发现了什么？”洗完澡后，万灵倚靠在陈衡的胸膛上，问道。
陈衡微微一笑，轻声道:“发现了不少东西呢。”
说着，他抚着她的发丝，嗅着那一丝清香与一丝毒素，格外陶醉。
对于万灵兴奋到极致时无意散发的毒素，拥有毒灵本相的陈衡，自然毫无畏惧。
在此时，以精华练功，对二人来说，好处都是极大的。
躺在石床上，陈衡回忆着上官雪的一招一式，思考她为何能够轻易碾压同等级的存在。
“是因为《无情诀》吗？”
他记得，万物长老曾说过，寒山剑圣让上官雪修炼这个功法。
“可惜，系统并不复制这个功法。”
摇了摇头，陈衡忽然皱眉，立刻起身，惊得万灵一哆嗦。
“怎么了？”万灵眉头一挑，温柔地问道。
陈衡摸了摸她的耳朵，说道:“没什么，我好像发现了一个大事，但事情太大了，说出来恐怕会被察觉。”
“夫君啊，你说的那个万物长老到底去哪了？”万灵微微一笑，“我的剑心好像还不错，我应该拜他为师吗？”
“最好不要哦。”陈衡摸了摸万灵的脑袋，微微一笑，“他都有那么多弟子了，我怕他教不过来。”
实际上，陈衡担心自己的辈分会矮一辈，同时，也更担心万物的身份。
万物到底是谁？他的功法神秘莫测，阵道、丹道与器道造诣亦是此间少年无敌。
“唉……以后再去问问吧。”
心藏被大道遮掩身份，尘绝亦是如此，这让陈衡都不敢相信系统上的信息介绍了。
不过，陈衡有一种冥冥之中的感应，只要他突破入虚境界，系统便能看穿部分大道遮掩。
“尘绝的阵法，颇有些芥子山庄的味道。然而……”
陈衡皱着眉头，思索着尘绝的手段，他看出尘绝的阵法造诣确实不低。
但从异质纹诞生的本源阵纹来看，尘绝的阵法与芥子山庄外门弟子的手段有着明显的差异。
一切阵法的基础都是异质纹，异质纹互相共鸣吸纳周遭法则，可以衍生出不同属性的同质纹，亦可以直接形成相同属性的本源阵纹，幻化阵心。
想起芥子风以几百异质纹催生几千道相同的本源阵纹的布阵手法，再对比尘绝以异质纹衍生不同属性的同质纹的布阵手法，陈衡断定，二人并非同一传承。
“异质变同质……”陈衡眉头紧锁，心中颇有些疑惑，“大简之阵，仿佛一场魔术表演。布阵者明明是直接以异质纹布阵，但在外人看来，异质纹却发生了变化，就好像有什么法则歪曲了阵道传承。”
从尘绝一事想到此方天道，陈衡第一次察觉到一股莫名其妙的厌恶感。
人何时会厌恶苍天呢？要么是苍天不开眼，要么是苍天不闭眼。
就在陈衡思索时，上官雪行动起来。
只见她玉手轻按，爆发一股恐怖的威压，直将倒在地上的心藏制服，而后她冷声说道:
“其余人继续会武，各位长老，随我前往寒山剑室！”
陈衡闻言一愣，旋即微微一笑，跟了上去。
……
东剑川会武依旧如火如荼，而圣剑山顶的清冷大殿之中，剑脉长老立于两侧，唯有上官雪站在殿中。
“圣女与各山长老来此，有何贵干？”
忽然，一道缥缈的声音在众人耳边响起，仿佛来自远古的茕音。
陈衡眉头一挑，他并没有听到任何声音，只是察觉到了一股灵魂力的波动。
“寒长老，今日东剑川会武，绝剑派尘绝显露极高的阵法造诣。我一看便知，他有入虚修为，显然是芥子山庄打入我宗的细作！”妙藏长老挥动双袖，看着风绝，冰冷的语气中略带得意。
风绝瞥了一眼妙藏，没有反驳他的话，反而毕恭毕敬地朝向大殿一处，开口说道:“寒长老，尘绝本性不坏，断不可能自愿成为细作。今日之事，定是由芥子山庄某位长老炼化法身而成。”
苍剑派的天苍长老按了按肩膀，朗声说道:“风绝此言有理。寻常半步入虚布置的阵法怎么可能挡住妙藏的一记剑指呢？况且尘绝此子入宗测试，我等早已在此间叩问过他的心神。”
诗酒将酒葫芦别在腰间，嘴角一勾，带着些许醉意说道:“尘绝有问题，这点毋庸置疑。那心藏有没有问题？一个半步入虚的修士能在入虚阵法中活下来，这件事还不够匪夷所思吗？”
“诗酒，你要不要听听你在说什么？！”妙藏眉头一皱，转身质问诗酒，“现在是我的弟子受了重伤，绝剑派的弟子内有他宗细作，你怎能如此不分青红皂白？”
忽然，一道灵魂之力扩散而出，将所有长老的话语压下，而后说道——
“诗酒说的不无道理。妙藏，你那用了三分力的剑指，打在阵法壁垒上，足以将其中一切修为低于入虚的修士震成齑粉了。”
“长老……”妙藏还想解释，但立刻便被打断。
“我们这些炼剑的在这里瞎讨论没有用，找一个懂阵法的修士来参谋一下吧，此事以后再议。现如今，开始问心！”
话音落下，整个大殿忽然变得冰冷刺骨，一道道剑气从四面八方向中央汇聚，猛地压在重伤的心藏身上。
“心藏，你可曾动过背叛宗门的念头？”
一道威严的声音从天而降，落入大殿之中，犹如苍雷炸响。
紧接着，恐怖的压力弥漫虚空，让人透不过气。
陈衡藏身暗处，觉得那股压力异常熟悉，思考片刻，他想起了北剑关。
此刻，圣剑大殿的威压与北剑关内的威压一模一样。
这里是寒山剑圣的手笔？
心中有问亦有答案，陈衡不再思索，定睛看着大殿中央的心藏。
只见心藏苍白的脸上浮现一抹迷茫，张开嘴流着口水，仿佛痴呆。
忽然，他开口说话——
“没有背叛……心藏没有背叛……”
听闻此话，妙藏松了一口气，风绝却握了握拳头，叹息一声。
“第二个问题，你与尘绝之间发生了什么？”
听到这个问题，在场众修士纷纷屏住呼吸，等待着回答。
良久，心藏悠悠开口，说道:“他想杀我，我逃走，他很生气……”
这家伙在说谎！
陈衡在心中吐槽一句，同时感叹大道遮掩的强大。
毫无疑问，剑室问心是寒山剑圣的手段，但即使这种手段都能被大道屏蔽，可想而知大道究竟有多强。
不对！寒山剑圣同样掌握大道，他的手段怎么可能被其他大道干预呢？
除非……出手干预之人是大道之主！
难道说死亡大圣已经得到了死亡大道的认可，成为了大道之主？
现如今，在陈衡明确掌握的信息中，大道之主仅有上官慧一人。
其余的大圣，要么如长青大圣一般，与丹道只是邻居；要么就如万魔大圣一般，正在想方设法融入杀道。
现在，心藏的表现时刻都在提醒着陈衡，死亡大圣的修为可能远超其他大圣。
大道之主的力量与普通圣人的区别是什么？大道之主可以调动十成的大道之力，而普通圣人仅能调动五成的大道之力。
想到这里，陈衡再度抬头看向心藏，他看到了心藏背后浮现一只巨手。
巨手捏起心藏，如同丢棋子般，将心藏抛飞，丝毫不管心藏会否粉身碎骨。
“第三个问题，当时阵法内发生了什么？”寒长老再度开口，问出了所有人都想知道的事。
“阵法……外强中干……尘绝有……芥子令……”
芥子令？！
一句话，所有长老顿时瞪大双眼，面露震惊。
要知道，芥子令是芥子山庄长老以上的阵师才能拥有的身份令牌，此令牌从不假手于人，只听命于主人。
毫无疑问，芥子令的出现，证明了尘绝确实是芥子山庄的细作。
没人敢质疑问心剑室的权威，因为这里的权威相当于剑圣的威严。
“最后一个问题，尘绝去哪了？”
“不……知道，流光消散……”
随着回答完毕，问心结束，心藏亦瘫软在地，整个人虚弱得不像样子。
妙藏嘴角一翘，瞥了一眼诗酒，嘲讽道:“现在如何？我的弟子没有问题！”
诗酒耸了耸肩，表示无所谓，便解下葫芦，豪爽地饮下一口酒。
风绝在一旁握紧拳头，怒不可遏。
陈衡摇了摇头，转身便欲离去，忽然看到了系统对妙藏的解析。
“咦？事情越来越有趣了！”
……
问心结束，各大剑山长老一同回归东剑川。
此刻，会武的结果已然结束。
重苍、林苍、曲文与清风是最后的胜者，他们将跟随上官雪一起，去参加八大圣门的千年会。
“谁？”
上官雪踏空而来，手握玉剑，美眸睥睨而下，剑气瞬间荡漾——化作无尽冰雪降落。
重苍握剑踏出，目光中满是坚毅，喝道:“我先来！”
“一剑触苍天！”
怒吼一声，重苍抬手将重剑甩出，运转剑气加持其上，径直击向上官雪的面门。
重于万丈高山的一剑，带着势如破竹，震碎虚空的气势，一往无前。
上官雪面色不变，一剑斩出，用的也是苍剑派的剑式。
不同于重苍，她用的是天剑式。
重剑式在重，天剑式在威。
威压弥漫而下，天穹裂开一道缝隙，其中悍然冲出一节剑锋，撞向重苍的重剑。
轰！
一声爆响后，重苍倒退十步，直接嵌入东剑川的山壁内，扣都扣不出来。
“下一个，谁？”
上官雪一甩玉剑，散去天剑之威，柳眉一蹙，冷声问道。
“唉……”曲文摇了摇头，缓步走出，“作为长辈，我先来吧。”
叹息一声，他踏步登空，缓缓哼出一句——
“乾坤一转丸，日月双飞剑！”
忽然之间，文剑气铺展开来，使得天地倒悬，日月同现。
日月化作两柄长剑骤然飞来，刺向上官雪。
左手轻点剑锋，上官雪深吸一口气，娇声念道——
“尘世万朵冰清落，一剑冷彻星河！”
曲文所念的“双飞剑”本该是“双飞箭”，但为了承载剑气，陈衡硬生生地改了一个字。
他知道改变一字，曲文意思会完全改变，但在这里，这样的改变却增强了剑的威势。
而上官雪念出的正是文剑派传承的冰清词，这一句词，最契合寒天圣剑。
不同于日月化作的灼热与清冷双剑，上官雪的文剑气聚化成一道冰冷死寂的星河，骤然爆炸开来。
星河炸裂，崩碎日月双飞剑，余威正不断向曲文蔓延。
曲文叹息，再度开口，唱道:“万象欲焦枯，一剑天地苏！”
唱罢，一道剑气自曲文体内斩出，瞬间为曲文带来极为恐怖的恢复力。
得到增幅的曲文，抬手一挥，震碎了上官雪招式的余波，却也被震退八步，甚至都被震开了肉身。
“曲文佩服。”
拱手行礼，曲文躬身后退，文剑气带来的恢复力已将他的肉身恢复。
“你们？”
上官雪将玉剑竖于身后，看向林苍与清风，美眸里流转着疑惑。
“甘拜下风。”
清风与林苍一齐拱手，异口同声地回答道。
见状，上官雪收剑入鞘，转身消散于虚空中，犹如冰雪融化，不再留一丝气息。
自她走后，陈衡闭目养神，内视自在道心，察觉到圣剑心已摄取了十分之八。
“呼……这一趟五剑大会没白来啊。”
揩去额头的汗水，陈衡施展不灭影刃，分出一道法则分身，抬手指了一个方向，目送分身消失不见。
下一瞬，陈衡向着西方飞去。
……
万物山，慧峰洞府。
时隔三天，陈衡终于归来。
入眼处，春光无限，桃花盛开于幽谷；素手流连处，峰峦如聚，波涛如怒，岭上多白云。
“讨厌啦，以后不准弄到身上！”
万灵皱着眉头，抬手召出一泓轻水，洁净周身，看向陈衡，目光中有着一丝不满，但更多的则是喜爱。
陈衡挠了挠头，以傻笑回应万灵的嗔怪。
“怎么样，发现了什么？”洗完澡后，万灵倚靠在陈衡的胸膛上，问道。
陈衡微微一笑，轻声道:“发现了不少东西呢。”
说着，他抚着她的发丝，嗅着那一丝清香与一丝毒素，格外陶醉。
对于万灵兴奋到极致时无意散发的毒素，拥有毒灵本相的陈衡，自然毫无畏惧。
在此时，以精华练功，对二人来说，好处都是极大的。
躺在石床上，陈衡回忆着上官雪的一招一式，思考她为何能够轻易碾压同等级的存在。
“是因为《无情诀》吗？”
他记得，万物长老曾说过，寒山剑圣让上官雪修炼这个功法。
“可惜，系统并不复制这个功法。”
摇了摇头，陈衡忽然皱眉，立刻起身，惊得万灵一哆嗦。
“怎么了？”万灵眉头一挑，温柔地问道。
陈衡摸了摸她的耳朵，说道:“没什么，我好像发现了一个大事，但事情太大了，说出来恐怕会被察觉。”
“夫君啊，你说的那个万物长老到底去哪了？”万灵微微一笑，“我的剑心好像还不错，我应该拜他为师吗？”
“最好不要哦。”陈衡摸了摸万灵的脑袋，微微一笑，“他都有那么多弟子了，我怕他教不过来。”
实际上，陈衡担心自己的辈分会矮一辈，同时，也更担心万物的身份。
万物到底是谁？他的功法神秘莫测，阵道、丹道与器道造诣亦是此间少年无敌。
“唉……以后再去问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