嵩隐 作品
第147章 载剑书页竟然是……
“满堂花醉三千客，一剑霜寒十四州！”
陈衡用了一个幻想点，搜集了许多与剑有关的诗词，终于将大部分修士打发走了。
或许是因为感恩陈衡，也或许是 因为他们真的忘了自己的姓名，他们都以诗题或者诗句中的几个字作为自己的道号。
正如曲文与诗酒，道号是他们的名字，亦是他们断绝从前的象征。
文会那一夜，述剑、剑霜、楼兰、倚天等奇奇怪怪的道号，刻入了文剑山的洞府。
一夜过去，文剑谷之中只剩寥寥数人，还在苦思，还在等待。
他们并非没有得到陈衡的诗句，只是他们还没有理解。
譬如什么是“君子死知己，提剑出燕京”，这种叙述古代名士的诗句，还需陈衡的讲解，才能被文剑修士们领悟。
不过，在文夜之后，众修士惊讶地发现，原来那些诗句并非某一修士的专属。
比如述剑经过贾岛一诗激发了文剑气，他亦能使用一剑霜寒十四州的诗文承载自己的剑气，更能使用自己喜欢的水龙吟承载。
聆听这些前辈的大作后，所有文剑修士纷纷感觉到自己的剑式变得活泛起来，仿佛是本源剑式有了新生，正在向着传说中的文剑式大步走去。
而在文剑山半山腰的一处洞府中，陈衡看着系统界面，陷入了沉思。
[叮！任务超额完成，获得五百零一人好感。奖励:自在道心。]
[自在道心:与观天道心不同，是修士的第二道心，可感悟并凝聚所有本源道心。]
“观天道心，便是我的本源道心。可我似乎从没有认真研究过道心。”
喃喃一句，陈衡摇头叹息。
连修行都是靠休闲得来的，他又怎么可能费尽心思去内视自己的道心呢？
不过，想起南剑谷的测试，陈衡大概明白观天道心的力量体系了。
观天道心，明面上是观天，实际上应该是与天同行。此道心给予的力量都与大道世界不同。
比如，观天道心内无法诞生剑心，却能诞生排斥一切剑器的却剑式。
如果是观天道心自成体系，排斥其他一切力量，那么自在道心倒是万法合流，皆为我用。
点击系统界面上的道心选项，陈衡看到了两个道心的存在。
不过，观天道心基本上锁死，任陈衡如何点击，都没有任何反馈。
而自在道心却犹如一片无尽虚空，在陈衡面前展开。
一瞬间后，自在虚空内多了一朵五彩斑斓的云朵，其上翻涌着各种各样的剑气。
定睛一看，陈衡发现，这云朵象征的正是文剑心，而那些翻涌的剑气则是文剑山传说中的文剑式。
经由道心演变而出的剑心与剑式往往是一体两面的关系，当然世上并不缺少残缺之人——有剑心无剑式，亦或有剑式而无剑心。
与文剑心有关的剑式，分为诗、书、词、赋、曲、酒以及传说中的文。
这几大剑式中，最接近文剑式的是酒剑式，因为酒剑式承托的是情感，可以在情感的基础上间接使用诗、书、词、赋以及曲。
这就是为何文剑山上，守山剑修会是诗酒，而不是曲文的师尊了。
按曲文所说，他的师尊已经前往大陆中央，至于陨落与否，他早已无从得知。
因为陈衡的出现，大部分文剑谷的剑修去了剑山，而且剑心质变，似乎直逼先贤。
五百文剑修士中，唯独曲文获得的收益最少，原因无他，只因曲文修的是曲剑式。
叹息一声，陈衡拍了拍额头，心想能有什么曲给曲文呢？
这里的曲如果是元曲的话，还需要唱出来，那就麻烦了。
心有疑惑，陈衡暂且记下，转而催动文剑心。
刹那间，一道剑光透山而出，直冲天际，清冷如月，满溢如霜，顷刻笼罩整个文剑山。
一众修士昂首望去，不禁有所感叹。
“啊，这又是哪位道友领悟了霜寒十四州？”
“多亏陈道友，你我如今才能居于山中啊。”
“不说了，领悟诗文去！”
好在一众修士并未将这剑光与陈衡联系在一起，这让陈衡心安不少。
探索完系统奖励，陈衡刚要走出洞府，任务便如约而至。
[叮！吸纳其他剑心，成就圣剑心。任务时限:十五天。任务奖励:一张观天法则券。]
法则券？难道能领悟进阶化神七层必备的法则？
略感惊喜，陈衡正愁无处领悟法则，突破化神七层呢。
正想着，洞府之外阵法壁垒微微波动，预示有人来访。
陈衡迅速打开阵法，看向外面。
曲文与李万机一前一后，缓步而来。
三人见面，没有客套，直奔主题。
陈衡询问了曲文关于曲剑式的问题，曲文微微一笑，娓娓道来。
“实际上，曲剑式所需的曲只是一段能够哼唱的旋律。有了旋律，再加上旋律下的曲文，便能承载剑气。”
“我继承的旋律只有三句，五字一句，一句一唱，已能发挥我十成剑气，只是招式变化不足罢了。”
说完，曲文叹息一声，眉目如旧，但却凝结着抹不去的忧愁。
陈衡嘴角上扬，缓缓开口，“曲文道友，不如我给你几段旋律吧。”
说完，他放声高歌，古风旋律飘然而起。
虽说陈衡上一世并未亲耳听闻古时乐曲，但对诸多乐坛大家谱写的古风歌曲耳熟能详。
《红尘客栈》《烟花易冷》等脍炙人口的旋律，顷刻飘荡在洞府之中。
曲文听着，灵魂随曲而走，仿佛亲眼看到了一个喧闹的江湖， 一个繁华的世界。
良久，良久。
曲文沉浸在旋律之中久久不能自拔，这让一旁的李万机惊讶万分。
李万机看向陈衡，却只觉越发看不透。
他不明白陈衡到底从何处得来如此多的载剑诗文与载剑之曲，但他始终明白，只要跟定陈衡，他便能一览这世界的巅峰。
半晌时间，陈衡将自己记得的旋律都唱给了曲文。
“千百度中见悲凉，红尘客栈观痴情……”
曲文盘膝而坐，将所有旋律铭记于心，自身剑式亦开始发生变化，逐渐向着文剑心演变着。
陈衡敏锐地察觉到了这种变化，这似乎是系统的力量正在改造这个世界的修士，将他们逐步变成这个世界中的绝世强者。
不久后，曲文看了一眼李万机，旋即转身拜向陈衡，激动地说道:“多谢陈道友，我得趁热打铁，先行闭关。书文的载剑之文，就拜托你了。”
话音落下，曲文踏空而行，化作一道虹光直奔文剑山顶。
送别曲文，陈衡转头看向李万机，询问拜访缘由。
李万机知无不言，接着从储物戒指中取出了文剑山传承已久的载剑书文。
陈衡接过书文，瞥了一眼，旋即瞠目结舌。
只见书文上只有十二个大字——
“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习相远。”
三字经？！
见陈衡目瞪口呆，李万机叹息一声，悲愤道:“就连天王都无法理解，难道文剑之书当真无法承载剑气？”
“谁说我不理解了？！”
陈衡瞪了一眼李万机，旋即解释道:“此十二字，乃是蕴含了一位亚圣的道理。”
亚圣？！
李万机虽然不太明白，但大受震撼。
毕竟在大道世界，能够与圣字沾边的，无一不是顶尖的存在。
“在诞生生之初，人的禀性都是善良的。天性也相差无几，唯因后天所处的环境和所受教育的不同，彼此的习性才有了巨大的差别。”
“这便是此十二字的意思。”
仔细聆听着陈衡的讲解，李万机眉头一挑，反问道:“并非如此吧？有的人一出生便是仙人，而有的十八辈代代是凡人……这有何相似之处呢？”
“你要知道，仙人亦是从凡人而来。”陈衡拍了拍李万机的肩膀，继续说道，“你可记得，昨夜文会上的一句话……”
“操千曲而后晓声，观千剑而后识器。道理相似，千曲与千剑，自有声与器之共性。理解共性，把握个性，你便能以此文为凭，承载剑气。”
陈衡负手而立，背对李万机，讲述着他所理解的道理，而在他身后的李万机已经开始融合《三字经》了。
识趣地不再多言，陈衡摇了摇头，转身走出洞府，挥手布下一道隔绝防御大阵，踏入虚空，向山顶飞去。
文剑山山顶，诗酒手持酒葫芦，随意地倚靠在栏杆旁，品味着那一阙临江仙。
“滚滚长江……英雄尽，多少豪情，多少剑客将军厮杀不休，终成枯骨！”
不同于李万机喜爱诸葛孔明，诗酒最喜欢的反而是关羽。
“酒且斟下，某去便来！”
长叹一声，翻手转动酒葫芦，诗酒饮下一口酒，再一次品尝到了辛辣的感觉。
放下酒葫芦，他转头看向一侧，询问道:“道友来此，想必书文已经开始融合承载之书了。”
“正是。”陈衡闪身来到诗酒面前，微微拱手，有些疑惑地问道，“不知道友可否告知，那承载之书从何而来？”
闻言，诗酒眉头一挑，紧接着摇了摇头，直言道:“我不瞒你，我并不知道。 文剑派以诗、词、曲、书四样承载物承托剑气，诗为斗酒诗，词为冰清词，曲为落雪曲，书为人初句。”
“这四样承载物皆不知从何处来，但文剑修士融合它们后，便能以它们承托剑气，发挥出超越自身一倍的力量。”
听到这话，陈衡倒吸一口冷气。
他终于明白为何文剑修士少的可怜，但却能坐稳圣宗五剑派之一了。
虽然谷中的弟子弱，但山上的几人能打啊！
“道友问了我一个问题，换我问道友一个。”诗酒饮下一口酒，问道，“几度夕阳红……后面还有吗？”
陈衡一愣，旋即笑道:“白发渔樵江渚上，惯看秋月春风。一壶浊酒喜相逢，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谈中。”
“好！一壶浊酒谈古今！”
诗酒大笑出声，身上的白色道袍随风漾起，仿佛即将飞升的仙人，潇洒不羁。
陈衡没有得到答案，辞别诗酒，离开了文剑山。
临走之时，他从诗酒口中得知，剑宗的五剑大会即将开始，这为千年会到来而做的准备。
届时，四大剑派中会在东剑川会武，决定参与千年会的人选。
至于为何是四剑派，那是因为圣剑派内除了剑圣的剑侍，便只有上官雪一位弟子。
“先不去追问《三字经》的由来，现在需要在意的是，我能不能进入四剑派的比斗现场。”
托万清的福，陈衡明白藏剑派对他并不友好，所以，他早已打消了去藏剑山的念头。
回望文剑山，他看见景色变换，剑气冲霄，欣慰地笑了笑，扭头向着东南而去。
五剑山中，苍剑山在西，文剑山在北，绝剑山在东，藏剑山在南，四山共同拱卫着居于中央的圣剑山。
万物山占了整个圣门秘境的一半，山中弟子众多，时刻都在忙碌着。
他们会勾勒阵法，会炼制丹药，还会锻造灵器……这些都是万物以及万物的弟子们培养出来的。
即将到达绝剑山时，陈衡忽然察觉到一丝死气，眉头不禁一皱。
他化作虹光，瞬间遁入绝剑山下的一片森林中。
神识扩散而出，只用了一刹那，他便察觉到了死气的来源。
“是尘绝！”略微感知了片刻，陈衡瞪大眼睛，身形如流光闪烁，去往尘绝倒下的方向。
俯身检查尘绝伤势，陈衡立刻耗费了几个幻想点稳住了尘绝的伤，同时心中正在不停地打鼓。
到底是谁？竟能击伤半步入虚的尘绝？！
短暂了思考了一番，陈衡眉头一皱，将昏迷的尘绝收入桃花源，转而施展森罗万象，将一旁的石头便为尘绝，同时施展道隐术，藏身在周围。
忽然，一股阴风袭来，吹得四周温度下降了几个点，给人一种由盛夏坠入寒冬的感觉。
不多时，阴风之中浮现一道人影，模糊而又熟悉。
“尘绝啊尘绝，怪就怪你撞破了我的实验！真是的，就不能等着实验成功再死吗？”
那人不耐烦地开口，一挥衣袖，卷起尘绝的尸体，退入阴风中。
“既然你想救你的师兄们，那就好好在里面呆着吧！”
陈衡用了一个幻想点，搜集了许多与剑有关的诗词，终于将大部分修士打发走了。
或许是因为感恩陈衡，也或许是 因为他们真的忘了自己的姓名，他们都以诗题或者诗句中的几个字作为自己的道号。
正如曲文与诗酒，道号是他们的名字，亦是他们断绝从前的象征。
文会那一夜，述剑、剑霜、楼兰、倚天等奇奇怪怪的道号，刻入了文剑山的洞府。
一夜过去，文剑谷之中只剩寥寥数人，还在苦思，还在等待。
他们并非没有得到陈衡的诗句，只是他们还没有理解。
譬如什么是“君子死知己，提剑出燕京”，这种叙述古代名士的诗句，还需陈衡的讲解，才能被文剑修士们领悟。
不过，在文夜之后，众修士惊讶地发现，原来那些诗句并非某一修士的专属。
比如述剑经过贾岛一诗激发了文剑气，他亦能使用一剑霜寒十四州的诗文承载自己的剑气，更能使用自己喜欢的水龙吟承载。
聆听这些前辈的大作后，所有文剑修士纷纷感觉到自己的剑式变得活泛起来，仿佛是本源剑式有了新生，正在向着传说中的文剑式大步走去。
而在文剑山半山腰的一处洞府中，陈衡看着系统界面，陷入了沉思。
[叮！任务超额完成，获得五百零一人好感。奖励:自在道心。]
[自在道心:与观天道心不同，是修士的第二道心，可感悟并凝聚所有本源道心。]
“观天道心，便是我的本源道心。可我似乎从没有认真研究过道心。”
喃喃一句，陈衡摇头叹息。
连修行都是靠休闲得来的，他又怎么可能费尽心思去内视自己的道心呢？
不过，想起南剑谷的测试，陈衡大概明白观天道心的力量体系了。
观天道心，明面上是观天，实际上应该是与天同行。此道心给予的力量都与大道世界不同。
比如，观天道心内无法诞生剑心，却能诞生排斥一切剑器的却剑式。
如果是观天道心自成体系，排斥其他一切力量，那么自在道心倒是万法合流，皆为我用。
点击系统界面上的道心选项，陈衡看到了两个道心的存在。
不过，观天道心基本上锁死，任陈衡如何点击，都没有任何反馈。
而自在道心却犹如一片无尽虚空，在陈衡面前展开。
一瞬间后，自在虚空内多了一朵五彩斑斓的云朵，其上翻涌着各种各样的剑气。
定睛一看，陈衡发现，这云朵象征的正是文剑心，而那些翻涌的剑气则是文剑山传说中的文剑式。
经由道心演变而出的剑心与剑式往往是一体两面的关系，当然世上并不缺少残缺之人——有剑心无剑式，亦或有剑式而无剑心。
与文剑心有关的剑式，分为诗、书、词、赋、曲、酒以及传说中的文。
这几大剑式中，最接近文剑式的是酒剑式，因为酒剑式承托的是情感，可以在情感的基础上间接使用诗、书、词、赋以及曲。
这就是为何文剑山上，守山剑修会是诗酒，而不是曲文的师尊了。
按曲文所说，他的师尊已经前往大陆中央，至于陨落与否，他早已无从得知。
因为陈衡的出现，大部分文剑谷的剑修去了剑山，而且剑心质变，似乎直逼先贤。
五百文剑修士中，唯独曲文获得的收益最少，原因无他，只因曲文修的是曲剑式。
叹息一声，陈衡拍了拍额头，心想能有什么曲给曲文呢？
这里的曲如果是元曲的话，还需要唱出来，那就麻烦了。
心有疑惑，陈衡暂且记下，转而催动文剑心。
刹那间，一道剑光透山而出，直冲天际，清冷如月，满溢如霜，顷刻笼罩整个文剑山。
一众修士昂首望去，不禁有所感叹。
“啊，这又是哪位道友领悟了霜寒十四州？”
“多亏陈道友，你我如今才能居于山中啊。”
“不说了，领悟诗文去！”
好在一众修士并未将这剑光与陈衡联系在一起，这让陈衡心安不少。
探索完系统奖励，陈衡刚要走出洞府，任务便如约而至。
[叮！吸纳其他剑心，成就圣剑心。任务时限:十五天。任务奖励:一张观天法则券。]
法则券？难道能领悟进阶化神七层必备的法则？
略感惊喜，陈衡正愁无处领悟法则，突破化神七层呢。
正想着，洞府之外阵法壁垒微微波动，预示有人来访。
陈衡迅速打开阵法，看向外面。
曲文与李万机一前一后，缓步而来。
三人见面，没有客套，直奔主题。
陈衡询问了曲文关于曲剑式的问题，曲文微微一笑，娓娓道来。
“实际上，曲剑式所需的曲只是一段能够哼唱的旋律。有了旋律，再加上旋律下的曲文，便能承载剑气。”
“我继承的旋律只有三句，五字一句，一句一唱，已能发挥我十成剑气，只是招式变化不足罢了。”
说完，曲文叹息一声，眉目如旧，但却凝结着抹不去的忧愁。
陈衡嘴角上扬，缓缓开口，“曲文道友，不如我给你几段旋律吧。”
说完，他放声高歌，古风旋律飘然而起。
虽说陈衡上一世并未亲耳听闻古时乐曲，但对诸多乐坛大家谱写的古风歌曲耳熟能详。
《红尘客栈》《烟花易冷》等脍炙人口的旋律，顷刻飘荡在洞府之中。
曲文听着，灵魂随曲而走，仿佛亲眼看到了一个喧闹的江湖， 一个繁华的世界。
良久，良久。
曲文沉浸在旋律之中久久不能自拔，这让一旁的李万机惊讶万分。
李万机看向陈衡，却只觉越发看不透。
他不明白陈衡到底从何处得来如此多的载剑诗文与载剑之曲，但他始终明白，只要跟定陈衡，他便能一览这世界的巅峰。
半晌时间，陈衡将自己记得的旋律都唱给了曲文。
“千百度中见悲凉，红尘客栈观痴情……”
曲文盘膝而坐，将所有旋律铭记于心，自身剑式亦开始发生变化，逐渐向着文剑心演变着。
陈衡敏锐地察觉到了这种变化，这似乎是系统的力量正在改造这个世界的修士，将他们逐步变成这个世界中的绝世强者。
不久后，曲文看了一眼李万机，旋即转身拜向陈衡，激动地说道:“多谢陈道友，我得趁热打铁，先行闭关。书文的载剑之文，就拜托你了。”
话音落下，曲文踏空而行，化作一道虹光直奔文剑山顶。
送别曲文，陈衡转头看向李万机，询问拜访缘由。
李万机知无不言，接着从储物戒指中取出了文剑山传承已久的载剑书文。
陈衡接过书文，瞥了一眼，旋即瞠目结舌。
只见书文上只有十二个大字——
“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习相远。”
三字经？！
见陈衡目瞪口呆，李万机叹息一声，悲愤道:“就连天王都无法理解，难道文剑之书当真无法承载剑气？”
“谁说我不理解了？！”
陈衡瞪了一眼李万机，旋即解释道:“此十二字，乃是蕴含了一位亚圣的道理。”
亚圣？！
李万机虽然不太明白，但大受震撼。
毕竟在大道世界，能够与圣字沾边的，无一不是顶尖的存在。
“在诞生生之初，人的禀性都是善良的。天性也相差无几，唯因后天所处的环境和所受教育的不同，彼此的习性才有了巨大的差别。”
“这便是此十二字的意思。”
仔细聆听着陈衡的讲解，李万机眉头一挑，反问道:“并非如此吧？有的人一出生便是仙人，而有的十八辈代代是凡人……这有何相似之处呢？”
“你要知道，仙人亦是从凡人而来。”陈衡拍了拍李万机的肩膀，继续说道，“你可记得，昨夜文会上的一句话……”
“操千曲而后晓声，观千剑而后识器。道理相似，千曲与千剑，自有声与器之共性。理解共性，把握个性，你便能以此文为凭，承载剑气。”
陈衡负手而立，背对李万机，讲述着他所理解的道理，而在他身后的李万机已经开始融合《三字经》了。
识趣地不再多言，陈衡摇了摇头，转身走出洞府，挥手布下一道隔绝防御大阵，踏入虚空，向山顶飞去。
文剑山山顶，诗酒手持酒葫芦，随意地倚靠在栏杆旁，品味着那一阙临江仙。
“滚滚长江……英雄尽，多少豪情，多少剑客将军厮杀不休，终成枯骨！”
不同于李万机喜爱诸葛孔明，诗酒最喜欢的反而是关羽。
“酒且斟下，某去便来！”
长叹一声，翻手转动酒葫芦，诗酒饮下一口酒，再一次品尝到了辛辣的感觉。
放下酒葫芦，他转头看向一侧，询问道:“道友来此，想必书文已经开始融合承载之书了。”
“正是。”陈衡闪身来到诗酒面前，微微拱手，有些疑惑地问道，“不知道友可否告知，那承载之书从何而来？”
闻言，诗酒眉头一挑，紧接着摇了摇头，直言道:“我不瞒你，我并不知道。 文剑派以诗、词、曲、书四样承载物承托剑气，诗为斗酒诗，词为冰清词，曲为落雪曲，书为人初句。”
“这四样承载物皆不知从何处来，但文剑修士融合它们后，便能以它们承托剑气，发挥出超越自身一倍的力量。”
听到这话，陈衡倒吸一口冷气。
他终于明白为何文剑修士少的可怜，但却能坐稳圣宗五剑派之一了。
虽然谷中的弟子弱，但山上的几人能打啊！
“道友问了我一个问题，换我问道友一个。”诗酒饮下一口酒，问道，“几度夕阳红……后面还有吗？”
陈衡一愣，旋即笑道:“白发渔樵江渚上，惯看秋月春风。一壶浊酒喜相逢，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谈中。”
“好！一壶浊酒谈古今！”
诗酒大笑出声，身上的白色道袍随风漾起，仿佛即将飞升的仙人，潇洒不羁。
陈衡没有得到答案，辞别诗酒，离开了文剑山。
临走之时，他从诗酒口中得知，剑宗的五剑大会即将开始，这为千年会到来而做的准备。
届时，四大剑派中会在东剑川会武，决定参与千年会的人选。
至于为何是四剑派，那是因为圣剑派内除了剑圣的剑侍，便只有上官雪一位弟子。
“先不去追问《三字经》的由来，现在需要在意的是，我能不能进入四剑派的比斗现场。”
托万清的福，陈衡明白藏剑派对他并不友好，所以，他早已打消了去藏剑山的念头。
回望文剑山，他看见景色变换，剑气冲霄，欣慰地笑了笑，扭头向着东南而去。
五剑山中，苍剑山在西，文剑山在北，绝剑山在东，藏剑山在南，四山共同拱卫着居于中央的圣剑山。
万物山占了整个圣门秘境的一半，山中弟子众多，时刻都在忙碌着。
他们会勾勒阵法，会炼制丹药，还会锻造灵器……这些都是万物以及万物的弟子们培养出来的。
即将到达绝剑山时，陈衡忽然察觉到一丝死气，眉头不禁一皱。
他化作虹光，瞬间遁入绝剑山下的一片森林中。
神识扩散而出，只用了一刹那，他便察觉到了死气的来源。
“是尘绝！”略微感知了片刻，陈衡瞪大眼睛，身形如流光闪烁，去往尘绝倒下的方向。
俯身检查尘绝伤势，陈衡立刻耗费了几个幻想点稳住了尘绝的伤，同时心中正在不停地打鼓。
到底是谁？竟能击伤半步入虚的尘绝？！
短暂了思考了一番，陈衡眉头一皱，将昏迷的尘绝收入桃花源，转而施展森罗万象，将一旁的石头便为尘绝，同时施展道隐术，藏身在周围。
忽然，一股阴风袭来，吹得四周温度下降了几个点，给人一种由盛夏坠入寒冬的感觉。
不多时，阴风之中浮现一道人影，模糊而又熟悉。
“尘绝啊尘绝，怪就怪你撞破了我的实验！真是的，就不能等着实验成功再死吗？”
那人不耐烦地开口，一挥衣袖，卷起尘绝的尸体，退入阴风中。
“既然你想救你的师兄们，那就好好在里面呆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