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8章 别人也在追赶
“哒哒……哒……”
收报机自动启动，纸卷送入，出来时上面被火星烫出黑色的痕迹。
半个小时后，破译好的电文送到腓特烈面前。
普赛克有些无趣地说：“居然是明码电文，我还以为能通过破解密码找点乐子呢。”
腓特烈给普赛克斟了杯茶，接过电文仔细看起来。
“居然是群发消息。”腓特烈撇了撇嘴，“通报布克萨因为小麦投毒被捕了。”
他放下电文后问：“你有什么打算？”
普赛克喝了一口茶后说：“这台电报机的信号系统已经破解完成，通过发报信号特征确定信号区间，监控到汇报布克萨被捕的信息。”
“接下来怎么做，就看你怎么处理这件事了。”
腓特烈点了点头，开始思考起来。
情报部门搜集到不少国家有人自研气弹枪、蒸汽机等等新玩意的情报，有的取得了一定成果，但电台还是第一次出现。
但一想也不奇怪，电报出来这么多年，卖了那么多，有人复制不奇怪。
皮亚斯特王国的这一款电报机脱胎于韦森公国大量出售的船用电报，在细节上有不少改动，主要是加工水平不足，只能劣化处理。
不少有钱的爱好者会买一台船用电台回去玩，如果不是腓特烈熟知内部核心部件构造，从而发现问题，很大几率会把这台电台当做改造品。
从电台已经装备间谍可以看出，该国的电台数量不会太少，估计军队里也已经大量装备。
腓特烈思考权衡许久，最后说道：“电台的事情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让他们觉得这不算什么，我们不放在心上。”
“破译和定位工作要展开，但只在暗中进行，不做出任何反应。”
“把鱼养起来，肥了再一网打尽。”
他决定当做发现一台改造过的船用电台，事后扔二手市场上，看看最后会出现在哪里。
普赛克说：“从信号强度判断，电台的工作距离不足以联络到皮亚斯特王国，估计是以树形网络布置。”
“我建议从北到南在汉马城、维森堡和椴树城三个地方建立监控中心，总部设在维森堡，专门针对皮亚斯特王国方向。”
“北方、西方和南方也要有所安排。”
以韦森科学学会目前的水平，专门打造一套接收微弱信号的收报机并不难，测定方位也能做到差不多，精度不足数量补。
腓特烈思索着说：“这件事要开始去做，以后不只是我们做，别人也会去做，需要及早安排。”
不只是电报，将来其它领域也会发生类似的事情。
他一开始就没指望自己鼓捣的这些东西能完全保密，能够拖延到拉开代差就足够了。
普赛克说：“科学学会只会提供技术支持，具体人手你来安排。”
腓特烈原本想顺着话题让她多打一份工，没想被拒绝了。
“好吧。”腓特烈只能说，“晚点我发一份电报回去，让他们安排吧。”
这件事对他来说也就几句话，接着会有人跟进。
普赛克喝了口茶后说：“我这次亲自过来是想和你说一件事。”
腓特烈马上认真起来，如今韦森公国军事力量空虚，普赛克不会轻易出动，这次跟来显然不是为了电台这么简单。
普赛克问他：“今年的金榴莲奖要不要暗箱操作一下？”
腓特烈一脑袋问号，这金榴莲奖是普赛克的自留地，不知道为何要搞暗箱操作。
普赛克继续说：“今年加齐帝国的哈坎申报自己的项目评魔法奖，如果是在往年可以得奖，今年就差点意思。”
腓特烈想起这个人来，于是问道：“他的成果水平如何？”
普赛克说：“他的成果填补低转速大扭矩内爆机领域关键技术空白，今年还有一项成果能用在电解冶炼上。”
腓特烈想了想，说道：“给哈坎吧，当年商路战争时他出过力，如果炼金奖的项目没有太大突破，电解冶炼给炼金奖吧。”
“成果转化要加强，加快车辆升级的步伐。”
“现在车辆缺口很大，我有个打算，将总装厂开出去，手上握着核心部件，外壳和组装等就由别人来做。”
普赛克点了一下头后说：“加齐帝国也打算建一座科学学会，内定的一把手就是哈坎。”
腓特烈笑着说：“法提赫还颇为开明啊，把这个给学去了。”
他现在知道普赛克亲自来一趟的原因了，继续说：“要搞就搞吧，没有您坐镇，恐怕到头来不过是新的学阀罢了。”
加齐帝国要搞科学学会，事情可大可小，需要做出应对。
学术上的很多事情，软件比硬件更为重要，腓特烈借着普赛克这尊大神镇压诸天才减少内斗，否则光是平衡关系就足够他头疼的。
也正因为如此，腓特烈才有自己的技术能保持领先的自信。
腓特烈相信，在军阀传统深厚的地方，这样一个学会迟早自己玩死自己。
两人聊了一会，有人送来维森伯爵的电报。
“布克萨的嘴很硬啊。”腓特烈不禁赞叹，“一天换三根保险丝，他硬是半个字没说。”
普赛克说：“我听说有些秘法能让人的感觉变迟钝，身体被折磨得快崩溃了，但感觉没比脚指头踢到椅子疼多少。”
腓特烈想了想，说道：“我在他的书房里找到一个木盒子，里面不知道是写给谁的情书，等下让人送去在他面前大声朗读。”
普赛克补充说：“最好是公开朗诵。”
腓特烈点了点头，军粮招标会还没结束呢，那些贵族和管家都还没离开，就这么办了。
这时教堂的钟声传来，小弗朗茨带着一个连到了。
腓特烈有点郁闷，布克萨还是给这里做了点实事的，新修了一条好走的路，而自己来的时候走的是废弃几年的路。
小弗朗茨到来，腓特烈没有出面，而是让普赛克去和库雷公爵解释和与小弗朗茨对接。
现在库雷公爵依旧超脱于俗事，在教堂住下，每天除了祈祷就是和伯克特聊儿子博思高的事，一件事能反反复复说上十几遍。
伯克特因为将发霉小麦磨粉后施法加强活性混入小麦有功，腓特烈答应送他一辆摩托车，正好由小弗朗茨他们顺路带来。
腓特烈感觉这里接下来没自己什么事了，决定明天和贝儿伯克继续上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