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背负血海深仇的血猎10
他如一只误入狼窝懵懂的幼兽,混杂在血族中间,瑟瑟发抖。
只是谁是猎物尚不可知。
“小可人,你身上很香。”长相英俊的血族将祁峣绥圈在了怀中。
祁峣绥压下眼中的情绪,浑身颤抖道:“这位大人……请你自重。”
“自重?你不是亲王为宴会特意准备的血奴?”血族舔了舔獠牙,这个人类身上的味道实在太吸引他了。
他从未闻过香甜的食物。
“查尔斯,人家可没看上你。”
“小弟弟,跟着姐姐怎么样?姐姐定会让你舒服的。”
“啧啧啧,没想到亲王大人居然愿意把这种上等血奴放到宴会中来。”
越来越多的血族聚了上来,他们早对祁峣绥感兴趣了,这人类的血非常特别。
只是迟迟没有人敢上前,生怕他是亲王大人的特供。
那围住祁峣绥的英俊男子脸色有些挂不住了,他在族内可从来没有血奴敢拒绝他。
如果这不是在祁遥亲王举办的宴会上,他定让这该死的血奴好看。
“可人儿,难道是我的魅力不够强大,吸引不到你吗?”英俊男子露出了个极为帅气蛊惑的笑容。
祁峣绥心底一阵厌恶,恶心的吸血鬼,长得还不及祁遥千分之一,自己就算是要被吸血,也只能是被祁遥吸。
他睫羽轻颤,满脸不安道:“这位大人对不起……我是亲王大人的专属血奴。”
英俊男人面色一僵,讪讪放开了祁峣绥,“你早说你是亲王的。”
接下来没人敢再靠近祁峣绥,这也方便了祁峣绥仔细观察这些吸血鬼。
“你说亲王大人到底是什么意思,下达这样的政令!”
“谁知道呢,唉,我本来还打算过完这次宴会就去人类世界找找乐子,我最喜欢吸干他们的血,看着他们惊恐而死。”
有几个交谈的吸血鬼吸引了祁峣绥的注意,他手微微握紧成了拳。
这些该死的吸血鬼,他一定会收了他们。
“我就不一样了,我喜欢先把他们的心脏掏出来,再趁着热了喝。”
“唉,现在说这些也没用了,亲王大人不让我们在猎杀人类,就只能过过寡淡的日子,血奴那种乖乖的有什么意思呀?”
祁峣绥敏锐捕捉到了关键词,他心尖一颤。
祁遥说的肃清血族乱象是真的?这个吸血鬼为什么要这么做。
真是很奇怪的一个吸血鬼,不喝血喝果汁特调,对自己毫无兴趣却格外包容,现在居然还管起吸血鬼乱杀人的事情。
他真的越发看不透这个吸血鬼,不过他不介意好好利用这吸血鬼来完成任务。
祁峣绥似察觉到了什么,抬头向上看去,正好与暗处那双漂亮淡漠的眸子对了个正着。
一股莫名的情绪涌上心头,他眼睛轻眨,神色变幻,很快勾起一抹欣喜的淡笑奔着楼上而去。
还没走到二楼,就被一脸欲色的图尔斯拦住了去路,“好甜的味道,你身上的血一定很好喝。”
此刻的图尔斯满面红光,丝毫看不出他白天挨过打。
客观来说,血族男女的颜值都很高,哪怕是爆炸头图尔斯也驾驭的十分英朗。
可祁峣绥最讨厌吸血鬼了,他恨不得所有吸血鬼都去死。
祁峣绥眼睛在灯光的照射下显得格外湿润,他浑身僵硬地后退:“这位大人,我是祁遥亲王的血奴。”
图尔斯的脸一下惨白,他眯着眼睛冷冷望着祁峣绥,“我说他为什么不让我们去随意抓人了,原来是他自己有了好东西。”
图尔斯骇人的眼神吓得祁峣绥捂着脖子不住后退。
图尔斯似想起了什么,脸上青一阵红一阵,最后化成唇边一抹古怪的笑。
他凑近祁峣绥,“你可愿意跟我一起享受今晚的美好?”
祁遥不是说不能强迫吗,这美味送上门来,自愿跟着自己,总不算强迫吧。
祁峣绥身体微微发抖,哀求道:“大人,我不愿意,还请大人放我离开,我要去找亲王大人了。”
不知是不是图尔斯的错觉,他总觉得这猎物在故意昂着脖子引诱他。
图尔斯心底报复感与恶趣味更甚,他咽了咽口水,垂下头离祁峣绥更近了。
“你身上根本没有他的味道,他从来没有吸过你的血吧。”
说着他伸手将祁峣绥扼住,低头刚想咬上去,就见祁峣绥嘴角勾起了一抹轻蔑得逞的笑。
图尔斯还没来得及看仔细,一把匕首就划破了祁峣绥的脖子。
“图尔斯!”
身后愤怒的清冷男音与滚烫的鲜血齐齐砸在了图尔斯的身上。
他浑身一颤,猛地放开祁峣绥,回头就想求饶,却发现祁遥不在身后。
他猛地将头又转了回来,祁遥冷脸抱着祁峣绥,大手捂住祁峣绥开裂的脖颈。
会场都静了下来,众人大气不敢出。
“阿遥……我不是故意的!是他自己!是他自己拿刀砍的自己!”
图尔斯慌忙解释,他现在几乎能确定他刚刚没看错,这该死的人类算计了他!
这人类是有病吧,不想就不想,干嘛自残呀!
“主人……”
祁峣绥因失血过多浑身不住颤抖,整个人脆弱的像一朵随时都要枯败的小白花。
“主人……都是我不好…这位大人只是觉得我身上……没有主人气息,才不相信我是主人的血奴……”
气若游丝,也难为天命之子说那么多话了,这是自刎自出经验来了?
祁遥仍保持着冷脸,刚才所有一切他都看了个清楚。
他故意装出一脸愤怒的样子,就是想看看天命之子到底想搞什么把戏。
原来在这等着他,那天命之子最后可别哭着鼻子后悔。
哥的演技从不开玩笑。
“阿遥!别听这人类瞎说!他就是想故意陷害我!”图尔斯慌了,白天的疼痛还历历在目。
“我不喜欢别人动我的东西。”祁遥眼中的杀意几乎要化为实质。
他在众人惊愕的目光中划开了自己的手腕,猩红的血液一滴滴落入了祁峣绥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