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8章 至深之处？戒（五）
“那你的意思是……那种愤怒，也只是你的伪装吗？都是你装出来的？”
“我不认为如此对待三位光临此地的客人，会是一种礼貌的表示，”阿波尼亚摇头：“但那并不是幻景，而是…真正的未来。”
“只要你们取出武器走向我，刚才的所见所闻就全都会‘重演’，如果想要再经历一次的话，我也不会阻拦你们的哦，现在，我将做选择的机会让给琪亚娜小姐，芽衣小姐，还有盛玖先生。”
“……”芽衣，盛玖，琪亚娜三人互相望望，没有一个人决定拔出武器，再度面对阿波尼亚：“你骗了我们，阿波尼亚。”
“或者说，是你，用一种简单的方式避免了可能会出现的意外，对吗？”
“这得看你如何去理解了，盛玖先生。”
盛玖哼了一声，悻悻地拍拍手，虽然那场“战斗”是虚假的，但在刚刚的“战斗”中，那股消耗了力量的感受却是如此的真实，“那还是算了。”
“如此甚好，盛玖…毕竟你们并不是为了所谓胜负才来到这里的呢，不过你们的布局，确实是超出了我的意外呢。”
“你是指——”
“刚才在天际出现的那幅画，是格蕾修的杰作吧。”
“是的。”
“用这种方式，将你们的一部分【投入】到了这场战斗中，这种独特的战斗策略，也只有芽衣才会想的出来了呢。”“那只是…”芽衣想了想，规范了自己的用词：“我们只是向她兑现了一种本应在之前就兑现的承诺，这种情况…并没有出现在我们的意料之中。”
“我明白，即使是巧合，也是计划中不可缺失的一环，我很感谢你们，没有在利用那个孩子……”
“哦？”
阿波尼亚的眼神发生了一些改变，一丝冰冷的杀意攀上眼角：“你们败我…杀我，都没有什么关系，但如果…你们是在利用那个孩子，即使违背我的本心，或者她的期待…我也只能为后世除去三名律者了。”
一股气息将阿波尼亚的杀气猛地压了下去，也只有阿波尼亚注意到了，盛玖的左眼有一瞬变出了一只不稳定的竖形瞳孔：“既然我们愿意兑现格蕾修的承诺，我相信已经足以证明了我们的诚意，以及我们与格蕾修，与爱莉希雅以及伊甸等人真真切切的友谊，还有……”
“在这里凭一己之力，留下三位律者，好像你并没有这个能耐可以办到。”
“……”
“大笨蛋…”
“……请放轻松，盛玖先生。”阿波尼亚的杀意褪去，露出一个轻松的笑意：“只是一个无伤大雅的玩笑话罢了，你应该明白，我们自始至终都不是敌人。”
“嗯…我知道，”盛玖点头，指向了芽衣：“所以我想知道，你对芽衣做出的那场【十日劫难】，到底是……？”
“我知道，三位依旧对我有所怀疑，但…我的确拥有那种异于常人的【天异】，不过如你们所见，这不过是一场试探罢了，在此，我想要亲自问问你，芽衣小姐。”
“既然结局已近，那么芽衣，能否告诉我，你为何如此执着于【迈入】至深之处呢？”
“…你应该不难猜到，我们对于所谓的预言依旧存疑，但与此同时，我也在爱莉希雅处得知了另一件事——”芽衣拿出了那一块散发着幽幽蓝光的吊坠，是芽衣从帕朵处购得的阿波尼亚的吊坠：“哪怕你能够看到注定的结局，但过程仍然是可以改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