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9章 到底谁是副将?
“......”
这是摊牌了......
徐杰阴沉着脸,虽然对方摊牌,但是,自已不能摊牌,凝视着程俊,说道:“长安伯,您对下官似乎有着些许误解。”
程俊笑道:“误解?误解不了。”
“到这个时候了,我也不瞒着你,给你透个底,当初我出城狩猎时,不是我一人。”
“我是随从。”
随从......徐杰瞳孔一缩,能让程俊当随从的,天底下,恐怕只有那个人了......
此时,尉迟敬德、秦琼、侯君集、张亮纷纷竖起了耳朵,这事听着新鲜啊。
程俊接着说道:“当时我与那人狩猎之时,碰到了那位姓苏名门跃的少年,这个少年当时正要投河自尽,被我们拦下,从他口中,得知了武功县的事。”
“之后,那人让我带着苏门跃,回到京城,挨个报官。”
程俊看着脸色一阵变幻的徐杰,继续说道:
“不管苏门跃说的是真是假,这个事情,都已是满朝皆知,那个人的身份,我想你也已经猜出来了,正是当今陛下。”
“之后,陛下便降了一道旨意,让我巡察武功县。”
程俊笑容玩味道:“名义上,是巡查地方,实际上,就是对付你来了,徐明府。”
“昨天,我来到这里之后,便着手调查,苏门跃说,你儿子徐廷光在武功县自称土皇帝,看你儿做派,我想这事做不得假。”
“武功县的粮荒,也是板上钉钉的事,不过你动作倒是挺快,在我来之前,你就解决了。”
“不过,随着我调查深入,我发现你这个解决办法,好像有点问题,再往下一查,我才明白了。”
程俊缓缓说道:“你这个武功令,是又要名,又要钱,解决粮荒一事,你赚到了名声,让武功城中那四个商贾出钱买粮,你从中分了不少,你是赚到了不少钱。”
“按照大唐律法,你不仅要丢乌纱帽,还得被抄家。”
程俊看着脸色难看的徐杰,见他欲言又止,不给他说话机会,继续道:“你也别着急说我没证据,我才来武功县,就已经差不多摸清这其中猫腻,过上十天半个月,你要的证据,我就能给你拿出来。”
徐杰忍不住怒气冲冲道:“长安伯,你怎能凭空污我清白!”
程俊皱眉道:“死鸭子嘴硬,你有清白吗?”
“现在跟你说这些,就是想告诉你,悬崖勒马,为时未晚,你自已把那位姓苏的女子交出来,然后随我回京,我可以奏请天子对你从轻发落,不然,你就不是槛送京师那么简单。”
徐杰怒斥道:“我无罪!我徐杰,一心为民,一心奉公,长安伯,你再污我清白,我就是拼了这顶乌纱帽,我也要参你!”
程俊面无表情看着他。
就在此时,赵立赶忙出来打圆场,“长安伯,您说的事,真伪未知,眼下最紧要的是剿匪,可不能舍本逐末啊!”
说完,他转头望向徐杰,“徐明府,您也消消气,莫要忘了眼下关键之事。”
徐杰闻言,眼中的愤怒消散了些许,冷哼了一声,来到纪昂雄身边。
“纪都尉,差不多了吧?”
程俊已经摊牌,徐杰也不打算装了,伸头是一刀,缩脖子也是一刀,干了再说!
纪昂雄此时在一旁听得心中惊骇,听到徐杰的话,回过神,镇定自若的说道:“是差不多了。”
“这会,咱们的人,应该已经冲了进去。”
说完,他来到程俊身边,抱拳肃然道:“长安伯,咱们可以过去了。”
程俊看着他靠自已这么近,不动声色,微微颔首。
纪昂雄转头对着牛勋道:“牛县尉,把火把点着。”
“是!”牛勋毫不犹豫的拿来火把,用火折子将其点燃。
火把,是他们行动的信号。
唰的一下。
牛勋手中的火把,瞬间明亮起来。
紧跟着,众人发现,林间忽然出现响动。
路两侧的林间,霎时出现一个个额头蒙巾的大汉,手里拎刀,为首大汉大吼道:“兄弟们,随我杀狗官!”
“杀!!”
一时间,林间冒出一个个身穿布衣的身影。
只是眨眼的功夫,便将他们团团围住。
赵立大叫道:“有埋伏......”
啪!
还不等他说完,尉迟敬德忽然伸出手掌,捂住了他的嘴,板着脸道:
“你喊这么大声干什么,大家的眼睛又没瞎。”
徐杰此时佯装慌乱,大叫道:“快,保护长安伯!”
牛勋急声道:“怎么保护,我们就这么点人!”
纪昂雄也愤怒道:“可恶,咱们中计了!”
赵立此时挣脱开尉迟敬德的手掌,旋即扯着嗓子大叫道:“他们怎么会知道的,到底是谁通的风,报的信?!”
尉迟敬德忽然道:“不是你们吗?”
“......”
纪昂雄、徐杰、赵立、牛勋心中同时一紧,纪昂雄恼道:“你这厮,怎么胡言乱语!”
“我们前来剿匪,听你的意思,好像我们跟匪盗是一伙的!”
尉迟敬德反问道:“不是吗?”
纪昂雄果断否认道:“当然不是!”
尉迟敬德指了指周围将他们团团围住的上千名匪盗,质问道:“那他们怎么会出现在这?”
秦琼笑呵呵道:“这话说的在理,总不能是我们吧?我们刚来。”
说着,他指了指站在一旁饶有兴味打量着周围的程俊,“也不可能是他吧?”
张亮接过话茬道:“不可能是长安伯,他也才来两天。”
侯君集看着纪昂雄等人,啧啧道:“瞧瞧,不是你们,还能是谁?”
徐杰见他们四人竟然丝毫不慌张,又看了一眼刘封等人,见他们神色慌得一批,眉头一皱,到底谁是副将......
他沉声道:“还有一种可能,匪盗在城内设了眼线,看到你们过来,知道县衙要剿匪了!”
尉迟敬德先投给秦琼、侯君集、张亮一个眼神,随即自顾自的从腰间拔出佩刀,随即质问道:“那这些匪盗怎么就能确定,咱们知道他们所在位置?又怎么能确定,咱们今天晚上,就会前来剿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