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5章她是一个能让人不知不觉就刻进心里的姑娘
晚宴过后,因为杨廷恩的府邸还没有完全盖完,所以杨夫人带着杨心怡去了杨廷玉临时的房子住,红旗一村的小二楼也很宽敞,这也正好方便杨夫人跟侄女好好谈谈心。
杨远威住在了老徐家的客房,主要是方便晚上跟何云谦沟通一下军事部署的问题。
可来了红旗小镇,怎么能不感受一下大浴池呢?
杨夫人被杨心怡和杨廷玉带着去了,让她很是新鲜。
冯氏作为浴池负责人帮着忙前忙后的,肥皂啊,布巾啊,木屐啊,都给准备上,还帮着她们搓澡、弄药浴、烘头发。
冯氏越是殷勤,杨心怡越是不好意思,然后晚上去了冯氏家,塞给了冯氏一对儿沉甸甸的大金镯子,“婆母,谢谢您今天在我娘面前让我这么有面子,这是我孝敬您的,以后我有好东西都会想着您。”
冯氏差点哭出来,她这一辈子,第一个纯金的物件竟然是儿媳妇给的,这儿媳妇可比她男人强多了。
还有还有,听焕焕的话果然没错,不端着婆母的架子,儿媳妇就会开心,儿媳妇开心,儿子就开心,他们就真的会主动孝敬她。
李彪真的很开心,晚上跟他娘促膝长谈了一下,说了一下他爹现在在军营的情况,说了他是如何跟着少将军单枪匹马的杀到了外国,给他娘看了看身上留下的那些疤……给冯氏听哭了。
李彪从小到大,从来没有觉得在家是件舒心的事,这一刻他娘才像个正经的娘。
“娘,你以后都要像现在这样,听焕焕的话,好好干活,儿子一定会孝顺您的。”
冯氏点点头,哭得一抽一泣的,“儿啊!自从你爹去当兵了之后,我就再也没挨过揍,现在想想,我都觉得以前过的那都不叫日子,都后悔以前那么作闹,傻透腔了。
以前我也没本事,啥都得靠着你爹,脸面也得靠你爹,现在我可不一样了,我在浴池上工能挣工钱了,我这几个月也攒了不少银子,还有过年时候收的节礼和你爹的军饷,这些都没处花用,我都攒着呢!我现在就算不靠着你爹,我也能活的挺好。
多亏你自己这一趟挣了那么多娶媳妇的钱,不然咱家真拿不出那么多的聘礼。你的亲事解决了,我就轻松多了,现在就是给你妹妹攒点嫁妆,然后再给小虎攒点娶媳妇的钱。挺好,我也觉得现在的日子挺好。”
李彪长这么大也头一次听母亲正经说话,心里一阵柔软,“娘,妹妹的嫁妆你别操心了,我这当大哥的想办法,还有虎子,等他娶亲还得六七年呐,不着急,我再出征一次就赚回来了。我爹那也给我妹子攒了点,他一直没敢拿回来就是怕你乱花,回头我跟他说,让他给你送回来。”
冯氏惊掉了下巴,“你们出去打仗这么赚钱呀?!”
李彪又在他娘的眼神里看到了些许的不正常,他厉声提醒道:“娘!!那都是拿命换来的!你以为容易吗?能活着回来就是万幸了!”
冯氏被儿子一吼,立马缩了身子,“娘又说错话了,我不问了,你别气。”
李彪挠了挠头,他娘这样,他还真是不知道该怎么应对了,“不是每次都能有战利品和赏金,这也要看运气,我和我爹还有二叔那都是因为将军赏识,说白了也都是因为焕焕的关系,我们才能被将军赏识。
娘,你一定要记得,焕焕救过你的命,让我跟爹当了军官,咱们家一定要感恩焕焕,这一点你一定一定要记在心里,在村里一定要维护焕焕,谁欺负焕焕说焕焕的坏话,你都不能参与,一定要记住!”
冯氏疯狂点头,“嗯嗯嗯嗯,儿子你放心,娘现在把她当眼珠子,谁欺负她我现在第一个往上冲!”
有冯氏的这个保证,李彪才算彻底放下心,然后就研究起了那个复合弓,脑子里立马全是如何成立一支神射营的事。
何云谦跟杨远威聊完了关于龙城关接下来的军事部署之后,他就开始给杨远威安利大浴池如何如何的好,非要拉杨远威去浴池爽一爽,想让他也感受一下自己当初第一次去被五个舅哥扔池子里的滋味。
可杨远威偏不去,何云谦就来劲了,连说带拽的,非要把他弄去不可。
关键是他都让李虎帮着准备了几个葫芦瓢一会准备大战一场呐,这首敌不去,他打谁呀?
“怎么,堂堂龙城关即将上任的大将军这是看不起我们村里的招待?”
杨远威似笑非笑的说:“我怕我去了你会尴尬。”
何云谦激动了起来,比划着肱二头肌,“我尴尬?我有什么好尴尬的?!我可是天天坚持操练的人,小爷的肌肉都是杠杠的!也就是比你白嫩了一点,这有什么好尴尬的?毕竟我年纪比你小嘛,嫩一点也正常。”
杨远威无语的一笑,斜眯着他,“我身上的疤可挺多,怕你看了会尴尬。”
何云谦嗤笑,也歪头斜眯着他,“疤?那我倒是没你多,有疤怎么了?男人哪个身上没点疤的?走!赶紧的!这么磨叽呢!”
杨远威又道:“先说好,你要是看了我的疤跟我急眼,可别怪我跟你媳妇告状!”
何云谦感觉这里面一定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他松开了拽着杨远威的手,打量着杨远威不怀好意的笑,咬着指节寻思了一会,突然他脑子里闪现了一个想法,他指着杨远威道:“你不会……你该不会是把我媳妇的名字刻身上了吧???”
杨远威哼笑了一下,倒是大大方方的承认了,“对啊!”他解开了上衣,露出心口的字。
哈……可真有你的!
何云谦顿时脸就黑了,“你有病吧!你自残你刻个精忠报国啥的,你刻我媳妇的名字干啥??!卧去!真是服了!让我说你什么好?!!”何云谦愤然离去。
徐焕洗完了澡回房就看见何云谦坐在那一脸的不高兴,喝着闷茶。
“怎么了这是?”徐焕问。
何云谦豪气的把茶水一口闷了,然后就变得有点茶了。
“老婆我不开心了。”叉腰,别脸,嘟嘴,奶凶奶凶的语调。
徐焕心里一阵呵呵。
她脱了鞋和外衫,钻进了被窝,拄着脑袋问:“谁惹的?打回去!或者你展开说说,我给你评评理。”
何云谦噗嗤就乐了,“那我现在就去打杨远威那个家伙一顿?!”
徐焕翻个白眼咣叽就躺下了,“你们俩一定干了什么特别幼稚的事,我可管不起,自己解决吧。”
何云谦立马凑到了床边,坏坏的一笑,“可不是嘛,他太幼稚了,简直幼稚的不可理喻!”
徐焕往里翻了个身,背对着他,慵懒的说:“他难得幼稚一回,你就让让人家嘛!毕竟你还年轻,能比他多幼稚几年。”
何云谦又往她身边凑了凑,脑袋搭在她的肩膀上,搂着她的腰,委屈巴巴的说:“凭什么杨远威幼稚就可以被原谅?那我也要这么幼稚!哼,看你怎么说?”
“哦,好,你幼稚一个我看看。”徐焕转过身来,就看见何云谦褪去上衣之后竟然拿起了一把匕首……徐焕一下子跳了起来,厉声道:“你干嘛?抽什么风?”
何云谦嘟着嘴,矫情道:“你不是觉得杨远威的幼稚好嘛,我也学一学。”
徐焕抱着膀,严肃的看着他,“燕铄!你喝茶还能把自己喝醉了?”
完了完了,媳妇只要喊大名,那就是生气了。
何云谦潇洒的把匕首一扔,先抱住媳妇亲上几口再说。
“他那个人特别幼稚,竟然把你的名字刻在了他的心口上,这让我怎么办?也不能把他的皮割下来吧?……其实,我本来也打算刻在那的……却让他给抢占了先机。”
无语……徐焕无语了!
徐焕指了指他的脑门,“你可以刻在脑门上!”
这下换做何云谦无语了,好不容易茶一把,没茶明白。
“我这不是……怎么说呢?”何云谦跟媳妇拉着手手躺下,就像两只飘在海上的水獭,“我原本打算把你的名字刺青到我的心口上,等我们成亲的时候,你褪去我的衣衫,一看!”
他夹着嗓子学着徐焕说话的动静,尖声尖气的,“呀!我老公这么爱我呀,把我的名字刺在了心口,这是永生永世的印记,我好感动呀!嘿嘿嘿嘿……”
这死动静整的也是没谁了。
徐焕笑得要死,狠狠地掐了他一把,“以后不许学我说话,笑的脑仁儿疼。”
何云谦乖乖的傻笑道:“遵命!嘿嘿……还是跟老婆娇滴滴的声音没法比。”
徐焕想了想,语重心长的说:“人家怎么样,我管不了,但是你,我能管!
听话,别整那些虚的,刺青很容易造成血液感染的,万一中招,那就是必死无疑!所以以后不许有这样的想法。
而且我也不是那么外在的人,一个刺青就能代表爱了吗?我能信那个?
我上辈子的舍友说她表弟身上曾经刺的女孩名字七八个,交往一个刺一个,分手了还得去洗,洗完了再刺上别的东西遮盖,那可真是爱一个刺一个,分一个洗一个,虽然当时给小姑娘哄的五迷三道的,可分手的时候也没见他因为刺了人家的名字有多犹豫。
我不能评价远威哥什么,但是我不希望你整那些没用的……我要真喜欢那一套,我一定让你把我的大名刺一脸,这宣传力度多大呀!藏衣服里面算个啥?”
何云谦搂着她的胳膊,往她的脖颈处蹭了蹭,可乖可乖的了,“知道了,爱在心里,爱在行动,刻在身上那也只是自我感动。做不到,也没啥大用,还怪疼的,幼稚至极。是吧亲爱的?”
徐焕笑着摸了摸他的脸,掐了一把,随后转身看着他,很真诚的说:“今天,谢谢你对我的信任和理解,这一点我还是很感动的,一般男人都做不到。”
何云谦的眼睛一亮,亲了一下她的额头,“那是我应该做的,不能让你夹在我们之间为难,再说了,我对我们俩的感情还是很有信心的,他杨远威就是蚍蜉撼树,动摇不了你的心。”
徐焕心里一暖,紧紧的抱住了何云谦,贴着他的胸膛说:“他今天抱我了,哭了,但没有恶意,像是为了跟过去做个和解,也算是对无疾而终的爱情做个告别。”
何云谦叹了一口气,亲了亲她的发顶,语气变得成熟低沉了起来,“他抱你……对于这个……我其实心里是不舒服的,毕竟男人嘛,都有占有欲。
但是你能主动跟我说,我很高兴,这说明你心里没有他。不在意,所以就不会逃避和隐瞒。我大度是因为我相信你。
如果我不是何云谦,我相信他会是第二个何云谦。”
徐焕把自己的小手插进他的大手里,十指相扣,“但我心疼他,这种感觉很莫名其妙,但我确定不是因为我渣,吃着碗里的望着锅里的,我就是希望他能好好的活着,好好地做那个威风凛凛的大将军。”
何云谦挑挑眉,“他今天叫我妹夫,我挺开心,以前我把他当情敌,现在我愿意把他当兄弟,毕竟若是我不在,他一定会是那个愿意用生命去保护你的人,多个人护着你,我不介意。”
徐焕被这句话感动到了。
来自何云谦的爱有时候真的像大海一样,包容性很强,让你的心很自由,很舒展,同时也会让你很着迷。
徐焕蜷缩着窝在了他的怀里,娇声娇气的说:“我告诉他,我这辈子只爱燕铄这个大傻瓜。”然后轻轻啄了一下他的喉结。
何云谦顿声笑了起来,“这样好!这样好!大傻瓜好!一听就是个有福气的昵称!”
徐焕埋头苦笑,小刺拳捶着何云谦的胸口,何云谦就咯咯咯咯的乐个不停,像是捡了什么大便宜似的。
客房里的杨远威躺在床上枕着手臂,在黑暗中一会笑一下,一会笑一下,但凡屋里再有个人都能被他吓个好歹出来。后来,他摸着心口的那一片疤睡着了。
这一晚,他睡得出奇的好。
第二天醒来,杨远威竟然一副笑呵呵的模样出现在大家面前,而且比以前爱说话了。
杨夫人都惊奇的问他:“儿子你昨晚是吃了什么丹药了吗?怎么好像变了个人似的呢?气色和精神头怎么这么好?”
杨远威凝望天空笑着说:“心里有了对未来的期待,释怀了!母亲,过去的就过去了,与其纠结过去,不如看看眼前。现在这样就很好,我很知足!”
杨夫人潸然泪下。
早饭过后,杨远威约何云谦和李彪一起去测试一下这个复合弓的威力。
杨远威还故意逗何云谦:“我还以为你昨晚醋意大发今天会找我决斗呢!”
何云谦笑呵呵的贴近他小声的说:“我昨晚跟我媳妇睡的,她说不用我把她的名字刻在身上,怪疼的,她会心疼。”
字字诛心。
何云谦看杨远威脸色一红,哈哈大笑起来,“焕焕是我媳妇!”
杨远威无奈的又笑了笑,“真是令人羡慕!”
何云谦又附耳说道:“所以你光刻了名字没用,她的人和她的心都在我这!”
杨远威轻点一下头,“你说的对!”
何云谦又道:“但她说你是她哥哥,她也会心疼你,她希望你好好的,别再做傻事,她更愿意看你做回那个威风凛凛的大将军,你若心里有她,就不要辜负她的心意。”
杨远威诧异的看向云淡风轻的何云谦,“不得不承认,我确实不如你。”
何云谦面不改色,看不出任何的情绪,“我们俩有着一个共同要守护的人,最好不要内斗让她为难,和和气气的,让她开心,能做到吗?”
杨远威伸出手,“为了她,和和气气,一言为定!”
何云谦握住他的手,“一言为定!”
他们走了之后,杨夫人这才带着箱子去找徐焕单独的聊一聊。
徐焕也不明白这杨夫人怎么就突然看她的眼神变得那么的温柔了呢?整的她还怪紧张的。
“杨夫人,您需要我做什么?尽管直说就好,想必昨晚小玉姐也都跟您说了她跟我大宝哥的事吧,咱们两家这也算是亲上加亲了,算得上是实在亲戚了,有什么事您尽管吩咐我就好。”
杨夫人拉住了她的手,很激动,“焕焕呐,以后叫我伯母可好?你都说了是一家人,那就叫伯母吧。”
徐焕点头应承,“好,伯母。”
杨夫人眼眶湿润,“焕焕,伯母对不起你!”一串眼泪说来就来。
这话把徐焕说懵了,“伯母您这话从何说起,我没有觉得伯母对我做过什么,何来的对不起啊?”
杨夫人把眼泪忍了回去,“是我拆散了你和威儿,威儿把你写给他的信给我看……”她吸了一口气,心里似有千言万语,却不知怎么说出口,“孩子,你是懂我的,没有人理解我的心,只有你懂,我没有想到,最理解我的人会是你。”
徐焕这回心下了然,“伯母,拆散远威哥这件事跟您没有关系,您不要自责。是我自己觉得不合适,我的性子无法拘泥于深宅大院,也不愿受世家大族的礼教管束,若是我执意嫁给远威哥,日子久了会有很多矛盾的,到那时,爱情就会被鸡毛蒜皮的琐事打败,我也无心去做我想要做的事情,那这婚姻便不是彼此成就,反倒成了相互折磨。”
杨夫人怔愣的看着她,“你说的好像就是我这一辈子……我……”她的眼泪又止不住了,“我年轻的时候也是性格很飒爽的一个人,只因为爱上了杨锋,不得不收敛了自己的性子,为了他一步步妥协的改变自己,二十年的婚姻,将我的性子磨没了,兴趣也磨没了,各种束缚让我有时候都喘不过来气,这个杨夫人的位置坐着好累,真的好累,我现在活的越来越不像自己,倒是越来越像别人心目中的杨夫人。”
可能是因为杨夫人跟徐焕掏心窝子说话,所以徐焕也很想开解一下杨夫人:“虽然辛苦,但您能走过来,也是因为您心性强大,一般人可真是赶不上您。人生很短,笑也是一天,哭也是一天,境随心转,伯母只要想去改变,就一定会跟杨夫人这个身份和解,对得起自己才能做回自己,您好,家人也都会跟着一起好。”
杨夫人的眼光满含深意,慈爱的看着徐焕,摸了摸她的头,“你这孩子怎么活的这么通透呢?威儿爱你爱的不亏,爱的值得,不是威儿配不上你,是我们杨家配不上你,你就该是天上展翅的凤凰,伯母希望你往后余生都能快意的活着,你配得上最好的一切。”
徐焕淡淡地一笑,“远威哥很好,非常好,我也确实不差,只是我们的追求不同,不合适而已。他在我心里就是我的亲人,我的哥哥。您放心吧,远威哥已经释怀了,他以后都会好好的,不会再跟您闹下去了。”
杨夫人眼含泪水的点点头,“谢谢你,焕焕!”她拍了拍桌子上的箱子,“这些是当初威儿送给你的东西,都被我扣下了,当初是我不好,这些都是威儿的心意,你收下吧。”
徐焕摆手拒绝,“不不不,伯母,我不能收,我现在也定亲了,这样不好,这些还是……您拿回去……或者给心怡……总之我不能收。”
杨夫人按住她摆动的手,“焕焕,你一定要收下,这也是威儿当初的心结,他很倔强,牛脾气,我们俩就是因为这个才闹的不可开交,你收下也算是结了他的心结。”
徐焕还是拒绝,“能当将军的哪个不是牛脾气,就是要这股子执着劲才能打赢每一场仗。心意我收下,东西您拿回去吧。”
杨夫人也很执着,“焕焕,你都说了你拿威儿当哥哥,要不……这就当做哥哥送给妹妹的添妆?怎么样?我一会跟二皇子说一声,他不会介意的。”
徐焕实在争不过她,“那好,就当远威哥给我的添妆吧,等他回来告诉他一声。”
杨夫人第一桩心愿完成了,还有一件事要征求徐焕的意见。
“我想在你们这也盖一处宅子,”她没敢说是专门给杨远威散心用的,“我看你们这规划的很好,以后又是剧院又是公园的,我跟夫君过段日子就搬到燕京去了,离你这边也近了许多,没事我们就来这小住几日,休养休养,你看可好?”
“当然好啊,我们这的气候也比燕京那边好,冬天不太冷,夏天不太热,空气湿润,有山有河还有海,很适合休养的,那伯母就在村里逛一逛,相中哪就盖在哪。”徐焕应承道。
杨夫人高兴坏了,“地方我都看好了,就盖在二皇子那房子隔壁就行,我看小玉把房子盖在他右边了,那我家就盖在他左边!”
“行,依您!”徐焕答应的也痛快。
徐焕又治愈了一个人……杨夫人借着徐焕的话捋清了自己婚姻里的症结,她现在心里又找到了一些年轻时候的心气,她要按自己的心意去过后面的日子,不能迷失自我,也不能对不起自己。
人这一生很奇怪,原谅别人很容易,放过自己却很难。
有时候让自己忙起来,有事做,有期待,虽然会暂时忘了自己,但那却不是放过自己。
杨夫人从心底往外的觉得徐焕真是世间少有的奇女子,听她说话,你就会有一种茅塞顿开之感,会让你不知不觉的就跟自己和解,放过自己,甚至还会不知不觉的被她鼓励到,心里就会流转着一种催人奋进的活力。
她也是这一次来了这里,接触到了真实的徐焕,她才真正理解了儿子为什么会爱的那么深刻和炙烈……因为徐焕是一个能让人不知不觉就刻进心里的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