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4章 陈淼：国公府穷得揭不开锅？

荣国公府。

陈淼一句话定下金钏儿的事情，便不再理会，径直朝着荣庆堂而去，抬眸之间，却见廊下俏立着身形高挑的丫鬟，正是贾母身边的首席大丫鬟鸳鸯。

鸳鸯穿着件藕荷色袄裙，罩着青缎掐牙背心，下配水绿色裙子，清一色的冷色调，从内里衬托了她孤傲刚烈的气质。

瞧见陈淼，忙碎步迎了上来，行了一礼道：“殿下，老太太先前睡下没多久，这会儿正更衣，让奴婢来迎迎殿下，还望殿下恕罪。”

自陈淼入得荣国公府，自有腿脚快的小厮来禀报，原本贾母因着乏累便直接睡下，得了消息后，便立即吩咐人伺候更衣，同时让最有份量的鸳鸯先出来迎接，以示尊重。

端王殿下来访，不说打扮，起码也要仪态整齐，才不失了礼数。

陈淼倒也不在意，点了点头，便随着鸳鸯来到厅堂之内，当仁不让的便坐在主位上的黄花梨木交椅上。

“殿下，请用茶。”鸳鸯捧着一盏香茗近前，微微躬着身子。

陈淼瞧着眼前高挑的鸳鸯，目光微微一动，心头起了些逗趣的心思，便抬手挑起丽人的下颌，凝眸看着那那白腻如雪的鸭蛋脸面上，两边腮上微微的几点雀斑增添了几分俏皮，轻笑道：“倒是个可人的丫头。”

“十个麻子九个俏”，这话还是有几分道理的，别有一番滋味。

“殿下...”

鸳鸯弯弯的眼睫一颤，莹润的眸子闪过一抹慌乱，淡淡的玫红浮上粉腻的脸蛋儿，有心闪躲，却也不敢，心中只盼着这位爷只是一时的兴致。

孙绍祖立在堂下，也不敢坐，瞧见眼前这一幕，忙低下脑袋。

来到荣国公府，先是瞧见个俏立的丫鬟就直接将人要了过去，现下又调戏起国公府老太君身边的丫鬟。

贴身的丫鬟都是代表着主子的脸面，这不就是王爷在挑老太君的脸面。

都说这位端王殿下贪色，行事荒唐放诞，如今见来倒是所言非虚，甚至于觉得外面的传言还有所保留。

真乃吾辈之楷模。

陈淼对此并不在意，想当初他在皇宫里的时候，就经常调戏宫女，即便是在永康帝和柳后眼前，他都不带怵的，在荣国公府里调戏个丫鬟算什么事。

说起来，陈淼就是喜欢她们这些女儿娇羞的模样，明明不情愿，可碍着陈淼的身份又不敢反抗，那种欲拒还迎的女儿娇羞，最是动人。

面对鸳鸯那略显祈求的眼神，陈淼视若无睹，指尖轻轻摩挲着丽人那恍若桃蕊的粉唇，剑眉下的星目闪过一抹戏谑，笑道：“要不本王向老太君把你讨来，给本王做个暖床丫头。”

鸳鸯心下一震，柳叶细眉下，那双莹润的杏眸微微瞪圆了来，眉眼间现着一抹惊惶。

以陈淼的身份，若真是向贾母讨她，贾母那儿即便有些舍不得她，估摸着也不会拒绝。

贝齿轻咬着粉唇，鸳鸯赔笑道：“殿下说笑了，奴婢什么身份的人，哪有资格伺候殿下，老太太对奴婢有再造之恩，奴婢只一心一意的想着伺候老太太，以报恩德，别无他想。”

对于鸳鸯的拒绝，并不出乎陈淼的意料。

虽说鸳鸯在贾母跟前伺候地位非凡，便是凤姐儿都得称呼一声鸳鸯姐姐，但丫鬟始终是丫鬟，倚仗的不过是主子的威势，那贾母年纪大了，又有多少年的时间让鸳鸯倚靠。

再者说了，女人早晚是要嫁人的，以鸳鸯此时花信年华，已然算是大龄，再过几年就成了“人老珠黄”，再想嫁个好人家就难了。

别说什么终生不嫁的话，你以为这是什么世道，由得了一个女人做主？就像做为小姐的迎春，还不是被他爹直接给卖了，都不需要征询迎春的意见。

鸳鸯最好的结局不过是给富贵人家做妾，要么就是选一个可靠的平常人家，过粗茶淡饭的贫困日子。

陈淼是皇亲贵胄，即便是个暖床的丫鬟，也比给富贵人家做妾强，从长远的角度来看，真不是委屈了鸳鸯。

鸳鸯的拒绝不过是其自尊自爱，并不会去攀龙附凤，比起所谓的富贵，她宁肯去过那种粗茶淡饭的平常生活。

不过鸳鸯聪明就聪明在不会得罪人，即便是拒绝，那也是婉拒，先是表明身份的差距，又言明缘由，让人不觉得突兀。

怎么说呢，这就是语言的艺术，也怪道鸳鸯混得开。

松开捏着鸳鸯下巴的手，陈淼接过茶盏，吩咐道：“给本王揉揉肩。”

原就是逗逗鸳鸯而已，他可没想着凭借身份逼迫。

再者说了，鸳鸯可是个烈性的丫头，真要是以权势压人，估摸着就只能趁热，陈淼还不会这么丧心病狂。

鸳鸯见状，心下微微一缓，她明白，要是对方真要讨她，那自己毫无反抗能力。

美眸闪了闪，鸳鸯压下芳心的忐忑，移步至陈淼的身后，纤纤手指便搭在陈淼的肩膀上，不轻不重的揉按起来。

相比较被讨了去，揉揉肩什么的都是小事，她们这些做丫鬟的，不就是伺候人的！

“手艺不错啊！”陈淼感受了一番来自鸳鸯的伺候，暗道不愧是

贾母离不开的人，就这手法灵巧，堪称专业。

鸳鸯心下一怔，俏丽的脸蛋儿上带着几许忐忑，低声道：“殿下谬赞了，奴婢就是个伺候人的，从小便是做这些事儿，有点心得罢了。”

陈淼闻言不可置否，别觉得她们是丫鬟就以为她们简单，比一般小姐都要矜贵的丫鬟能是普通人？

她们这些丫鬟从小就被选拔出来，接受专门的训练，以便能够更好地履行自己的职责。不论是穿衣打扮、梳妆打扮、按摩捶背、端茶送水、陪伴聊天等样样俱全。

不过鸳鸯还是谦虚了，她能得贾母的重视，除却那些必有的技能，关键在于鸳鸯细致入微的观察力，能揣摩出贾母的心，加上其善良和聪明能干的本性，深得贾母信任。

这么好的一个丫头，还真是挺不错的。

要是鸳鸯刚刚应了下来，陈淼还没什么兴致，但.....男人的占有欲作怪，越是得不到的，那就越是想要。

不大一会儿，贾母走了进来，瞧见那正给陈淼捶肩的鸳鸯，浑浊的目光微微一动，上前道：“老身见过殿下。”

“老太君请坐吧！”

陈淼点了点头，偏眸看了一眼准备退到贾母身边的鸳鸯，吩咐道：“你继续。”

鸳鸯娇躯一颤，下意识的将眸光看向贾母，见其默不作声，心中泛起丝丝苦涩，复又挪回来给殿下捏了起来。

贾母依旧是视若无睹，毕竟端王的名声在外，眼下的场景虽显突兀，但又不觉得奇怪，只能说人设在那里，见怪不怪。

难不成因为一个丫鬟和端王翻脸？

落座在交椅上，贾母目光瞥了一眼堂下立着的孙绍祖，心中颇为疑惑，问道：“殿下大驾光临可是有什么事。”

突然造访不说，还带了个陌生人来，有点脑子的人都知道必有蹊跷。

想起陈淼素来的强势霸道，贾母心中有些忐忑，暗道不是自家人又犯了事，惹得端王殿下不喜了吧！

陈淼端着茶盅呷了一口，语气中略带几分嘲讽，道：“老太君，荣国公府是不是穷得揭不开锅了！”

贾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