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2章平定辽东

幽州已定,放眼整个河北,唯有北平郡仍在曹操手中。如同一颗钉子,牢牢扎在汉军的版图之上,让人难以心安。

北平城头,旌旗猎猎。守将牵招,面色沉毅,远眺南方。他深知,这北平已成孤城,汉军的兵锋,随时可能到来。

牵招并非不知天下大势。袁绍败亡,袁熙溃逃,河北易主,已成定局。他也曾收到叶明的劝降书信,言辞恳切,许以高 官厚禄。

但他始终不为所动。

牵招感念曹操的知遇之恩,更不愿背负“降将”之名。他决心,以手中长枪,守住这北平,为曹操尽忠。

汉军大营,中军帐内。

叶明端坐帅位,案上摊开一幅巨大的地图。他的手指,在北平郡的位置上轻轻敲击,发出沉闷的声响。

“主公,牵招此人,忠义可嘉,但实在太过固执。”郭嘉轻摇羽扇,缓缓说道,“强攻北平,恐伤亡惨重,且旷日持久。”

叶明微微颔首。牵招之名,他早有耳闻。此人不仅善战,且治军严明,北平军在他的统领下,战力不容小觑。

“若能得此良将,我军北伐,将如虎添翼。”叶明轻叹一声,言语中流露出几分惋惜。

“主公,嘉有一计,或可兵不血刃,取下北平。”郭嘉眼中闪过一丝精芒。

“哦?奉孝有何妙计?”叶明顿时来了兴致。

郭嘉微微一笑,指着地图上辽东的位置,说道:“主公可知,辽东尚有一人,或许能为我所用。”

“辽东……”叶明目光一凝,“你是说……公孙瓒?”

“正是。”郭嘉点头道,“公孙瓒兵败之后,逃亡辽东,投靠公孙度。如今公孙度已死,其子公孙康继位,对公孙瓒颇为忌惮。若能加以利用,或可收奇效。”

叶明沉思片刻,缓缓说道:“公孙瓒此人,虽有勇力,但刚愎自用,且反复无常,恐难驾驭。”

“主公所虑甚是。”郭嘉道,“但非常之时,当用非常之法。公孙瓒虽有诸多缺点,但他对曹操,却是恨之入骨。若能晓以利害,动之以情,或许能让他为我所用。”

“况且,我军只需借其名号,并非真正要倚仗于他。待北平拿下,公孙瓒是去是留,皆在主公一念之间。”

叶明听罢,眼中闪过一丝决断。“好!就依奉孝之计!”

他当即下令,派遣使者,秘密前往辽东,联络公孙瓒。

辽东,襄平城。

公孙瓒面色阴沉,端坐于府邸之中。自从兵败逃亡至此,他便寄人篱下,受尽了公孙康的冷眼。

曾经的白马将军,威震北疆,如今却如同丧家之犬,苟延残喘。

“报——!”

一名亲兵急匆匆地跑进府中,打断了公孙瓒的思绪。

“何事惊慌?”公孙瓒不悦地问道。

“禀将军,府外……府外有一人,自称是……是摄政王的使者!”亲兵结结巴巴地说道。

“摄政王使者?”公孙瓒猛地站起身,眼中闪过一丝惊疑。

“他来做什么?”

“快,快请他进来!”

片刻之后,一名风尘仆仆的使者,被带进了府邸。

“在下奉摄政王之命,前来拜见公孙将军。”使者躬身行礼,态度恭敬。

公孙瓒上下打量着使者,心中暗自思忖。叶明与他素无瓜葛,此时派人前来,究竟有何用意?

“摄政王有何见教?”公孙瓒问道,声音中带着几分戒备。

使者微微一笑,从怀中取出一封书信,双手呈上。

“此乃摄政王亲笔书信,请将军过目。”

公孙瓒接过书信,展开一看,脸色顿时变得阴晴不定。

信中,叶明先是追忆了当年诸侯讨董之时,与公孙瓒的一面之缘,言辞恳切,令人动容。

随后,叶明又痛斥曹操吞天下的野心,残害忠良的罪行,言辞激烈,慷慨激昂。

最后,叶明话锋一转,邀请公孙瓒出山,共讨曹贼,匡扶汉室。并许诺,事成之后,封公孙瓒为辽东王,世袭罔替。

公孙瓒看完书信,心中久久不能平静。

他恨曹操,恨之入骨。当年若非曹操暗中支持袁绍,他也不会落得如此下场。

如今,叶明势如破竹,占据河北,正是报仇雪恨的大好时机。

可是,公孙瓒心中,仍有一丝疑虑。

“叶明……他当真会信守承诺?”公孙瓒问道,声音中带着几分迟疑。

使者笑了笑,说道:“将军多虑了。摄政王一言九鼎,岂会食言?况且,将军手握重兵,又有何惧?”

公孙瓒闻言,心中稍定。

他想起了自己麾下的那些旧部,那些曾经跟随他出生入死的白马义从。

“好!我答应你!”公孙瓒猛地一拍桌案,眼中闪过一丝决绝,“我愿起兵,与摄政王共讨曹贼!”

使者大喜,连忙躬身行礼。“将军深明大义,摄政王定不负将军!”

数日后,辽东震动。

沉寂已久的襄平城,突然间战鼓喧天,杀声震野。

公孙瓒身披银甲,手持长槊,率领着白马义从,如同一道白色闪电,冲入城中。

“公孙康小儿,竟敢囚禁于我,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公孙瓒怒吼着,声音在襄平城上空回荡,带着无尽的怨恨和杀意。

城中守军猝不及防,被这突如其来的袭击打得措手不及。

他们怎么也想不到,平日里如同丧家之犬的公孙瓒,竟敢起兵反叛。

公孙康正在府中饮酒作乐,听到外面的喧嚣,还以为是哪个不开眼的奴才在捣乱。

“来人,把外面吵闹的家伙给我拖进来,重打五十大板!”公孙康醉醺醺地吼道。

然而,他等来的不是唯唯诺诺的下人,而是杀气腾腾的公孙瓒。

“公孙康,你的死期到了!”公孙瓒长槊一指,厉声喝道。

公孙康这才惊觉大事不妙,酒意瞬间消散了大半。

他望着眼前这位曾经威震北疆的白马将军,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恐惧。

“叔……叔父,你……你这是作甚?”公孙康结结巴巴地问道,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

“作甚?当然是取你狗命!”公孙瓒怒目圆睁,手中长槊毫不留情地刺向公孙康。

公孙康吓得魂飞魄散,连滚带爬地躲避着,口中还不断地求饶:“叔父饶命!侄儿再也不敢了!”

然而,公孙瓒的眼中只有仇恨,没有丝毫的怜悯。

他挥舞着长槊,步步紧逼,誓要将公孙康斩于马下。

公孙康的亲兵们见状,连忙上前护主,但他们又怎是白马义从的对手?

只见白马义从左冲右突,如入无人之境,将公孙康的亲兵们杀得人仰马翻,血流成河。

公孙康眼见无路可逃,心中绝望至极。

他跪倒在地,声泪俱下地哀求道:“叔父,侄儿知错了!求您看在先父的面上,饶侄儿一命吧!”

公孙瓒冷哼一声,眼中闪过一丝不屑。

“现在知道求饶了?晚了!”

说罢,他手起槊落,一颗人头滚落在地,鲜血溅了公孙瓒一脸。

公孙康,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