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二十七章 付出代价
"金老爷子最讨厌的就是想要顺着杆子往上爬的人。"曹振东的声音带着算计，"如果他知道自己孙女和一个小镇长勾勾搭搭，那他一定不会就此罢休的。"
张万森笑道："嘿嘿，我这招厉害吧？一箭双雕，既搞了王洋，又让金家难堪！"
"你好好养伤吧。"曹振东的语气突然冷淡下来，"这事到此为止，你别再插手了。"
挂断电话，张万森对着手机呸了一口："呸，你个老东西，装什么清高，还不是借刀杀人。"
但他很快又笑了，从手机相册里调出几张备份照片，那是王洋和不同女性的合影，除了金晓玲，还有尹茹、孙洁和宁可心。
"王洋啊王洋，这才刚开始呢"他喃喃自语，手指在屏幕上滑动，将照片打包发到了另一个邮箱。
与此同时，县纪委的匿名举报信箱里，一个黄色信封静静地躺在其中。
值班人员将在早晨发现它，然后按照程序送到纪委书记韩瑞的桌上。
但此刻，谁也不知道，这个普通的信封里装着的照片，即将在卧牛县政坛掀起一场风暴。
第二天上午九点，王洋站在办公室窗前，望着镇委大院里的梧桐树。
昨晚暴打张万森的场景还在脑海中回放，但他并不后悔，那种人渣，就算是打死都不为过。
手机突然震动了一下，是张万森发来的短信：王镇长，昨晚的事没完，我会让你付出代价的。
王洋冷笑一声，直接删除了短信。
这种虚张声势的威胁，他见多了，张万森要是真有胆量，早就报警了。
带着迷药和安全套夜闯政府大楼，谅他也不敢把事情闹大。
"王镇长。"党政办的小张突然敲门进来，"县纪委来电话，韩书记让您下午三点过去一趟。"
王洋挑了挑眉："说了什么事吗？"
小张摇摇头："没有，就说让您务必准时到。"
王洋点点头表示知道了，等小张关上门，他不由皱起眉头。
韩瑞突然召见，会是什么事？难道是因为昨晚和张万森的冲突？
不可能啊，保安那边的报告应该还没这么快送到纪委
正思索间，手机又响了，这次是吴海波。
"喂，吴哥。"
"王洋！"吴海波的声音异常急促，"出大事了！我刚从县里得到消息，有人向纪委举报了你和金晓玲的照片！"
王洋的手瞬间收紧，同时指节发白："什么照片？"
"具体不清楚，但听说很亲密。"吴海波压低声音，"更糟的是，举报材料不止送到了纪委，陈学文他们也拿到了一份！"
陈学文，听见这个名字，王洋的心沉了下去。
作为县委书记，陈学文一直是他仕途上的绊脚石，两人在很多事情上都有过激烈冲突，如果让他拿到这种把柄
"消息可靠吗？"王洋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千真万确！我小姨子在县委办工作，亲眼看到陈学文的秘书拿着一个黄色信封进了他办公室，然后里面就传出大笑声。"
吴海波顿了顿："王洋，你得早做准备，这帮人肯定要拿这事做文章。"
挂断电话，王洋的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
他和金晓玲确实拍过一些亲密照片，但都很私密，怎么会流出去？除非
一个可怕的猜测浮现在脑海：张万森！那个混蛋一定派人跟踪偷拍了他！
昨晚的冲突只是导火索，真正的报复在这里等着他。
王洋立刻拨通了金晓玲的电话，但响了很久都没人接，他又试了两次，依然无人应答。
不安感如潮水般涌来，他必须尽快见到金晓玲，至少给她打个预防针。
但眼下更紧迫的是下午的纪委谈话。韩瑞会怎么处理这件事？是例行询问，还是已经决定要处分他？
王洋在办公室里来回踱步，大脑飞速运转着应对策略。县委大楼三楼的小会议室里，烟雾缭绕。
陈学文，县委组织部长张明亮和县纪委书记韩瑞正围坐在圆桌旁，桌上散落着几张照片。
"哈哈，王洋这小子，平时装得一本正经，背地里玩得挺花啊！"
陈学文弹了弹烟灰，拿起一张照片仔细端详。
照片上，王洋和金晓玲站在一棵大树下，王洋搂着金晓玲的腰，两人鼻尖几乎相碰，神情亲密。
"这女人不是金副县长吗？"张明亮推了推眼镜。
"没错，就是金副县长。"韩瑞沉声回答，"金老爷子金振山的孙女。"
张明亮倒吸一口冷气："金振山？那个以前在省委的大领导？"
"没错。"韩瑞点点头，"所以这事很敏感，金老爷子虽然退了，但在省里的影响力还在。"
陈学文不以为然地摆摆手："那又怎样？是他孙女不知检点，和王洋勾勾搭搭，我们按规矩处理王洋就行。"
"问题是怎么处理？"韩瑞敲了敲桌子，"王洋和金副县长都是单身，我们没有资格处理他们的私生活吧？"
"那又怎样？"陈学文很快找到了新的攻击点，"作为党员干部，私下里勾勾搭搭，这就是生活作风问题，照样可以处分他！更何况女方是金家的孙女，这里面有没有利益输送还不好说呢！"
韩瑞叹了口气："陈书记，我知道你和王洋有过节，但这事得按程序来，首先得核实照片真实性，然后找当事人谈话"
"程序？"陈学文冷笑，"韩书记，现在全县上下都在抓作风建设，王洋作为一镇之长，行为不检，影响极坏！如果不严肃处理，怎么服众？"
张明亮也附和道："是啊，老韩，这事要是传出去，舆论压力会很大，不如先停了王洋的职，等调查清楚再说。"
韩瑞看着两个同僚兴奋的表情，心里明白他们早就想找机会整王洋了。
作为纪委书记，他必须秉公处理，但也不能被人当枪使。
"这样吧。"韩瑞折中道，"下午我先找王洋谈话，听听他怎么说，如果情况属实，再考虑进行下一步处理。"
陈学文不甘心地撇撇嘴，但也没再反对。
会议结束后，他立刻给自己的心腹，县委办主任刘建军发了条短信：准备材料，王洋要倒霉了。
下午两点四十五分，王洋站在县纪委大楼前，深吸一口气。
他已经尝试了所有方式联系金晓玲，但都无果。
最坏的情况下，他可能不得不独自面对这场风暴。
韩瑞的办公室门关着，秘书让他在外面稍等。
透过半开的百叶窗，王洋看到里面已经坐着几个人，除了韩瑞，还有陈学文和张明亮。
他的心沉了下去，这阵仗比他预想的要大得多。
"王洋同志，进来吧。"韩瑞的声音从办公室里传出。
王洋整了整领带，推门而入。
三双眼睛立刻聚焦在他身上，陈学文的嘴角挂着若有若无的冷笑。
"韩书记，陈书记，张部长。"王洋一一问好，声音平稳得不带一丝颤抖。
韩瑞示意他坐下，然后直接开门见山："王洋同志，今天找你来，是有群众举报你的生活作风问题。"
说着，他推过一个黄色信封："你看看这些照片。"
王洋接过信封，手指微微发抖。
倒出来的照片比他想象的还要糟糕，不仅有他和金晓玲在公园的亲密照，还有他深夜进出金家的照片，甚至有一张是他和金晓玲在车内接吻的清晰画面。
"这些照片是真的吗？"韩瑞问道。
王洋的喉结滚动了一下："大部分是真的，但有些角度是刻意抓拍的，不能反映真实情况。"
"哦？"陈学文插嘴，"那这张接吻照也是刻意抓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