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个圆啊圆丶 作品

第625章 你跟我仨有仇啊?

“跟你俩说个八卦,今早上,老大又来找我拿药了。”

吃饱喝足,邢嘉善,宋骞辰趁几个女人不在,把楚盺跟时央拉到一边,说起悄悄话来。

两个男人一愣,又不约而同,低头看向伏在胸前的小女人。

楚盺:“真的?那么惨吗?”

时央:“肯定又是忬儿干的好事。”

时忬听人提到自己,小脑袋傲娇地一歪,扭头,就往楚盺敞开的领口里钻,表示与她无关。

“哈哈哈哈哈!”

逗的4个男人喜笑颜开。

被一众长辈缠到脱不开身的霍九州,好不容易在霍七夜的掩护下溜走,来看望他心心念念的时忬。

结果没等去到跟前,就听这几个男人在议论自己。

长臂一伸,他抱过时忬,搂在怀里亲了亲,笑里藏刀问了句。

“好笑吗?”

3个男人冷不丁吓了一大跳,他们紧缩在一起,连口大气都不敢出。

回过神来,宋骞辰小心翼翼地摇摇头。

“不好笑…”

霍九州一声轻嗤,长指点向正拉着时央做挡箭牌的楚盺。

“不要紧,今晚你就得为这事儿哭。”

说完,男人就抱着时忬走了。

“噗哈哈哈哈!”

他们反应好半天,突然想起这句话,仿佛是时忬曾经,在霍家盛宴上对郑雨嫣说过的,转又笑成一团,前仰后合。

楚盺:哭就哭,他巴不得天天哭…

霍九州怀抱时忬,上到别墅3楼的楚家书房,由于此行匆忙,来时没带时忬作画用的丙烯马克笔。

他欲派人去取,却被谢弋修出手拦下,建议他哄时忬,尝试用毛笔作画。

“阿忬,今天我们用毛笔画画,好吗?”

男人从霍尊手中,接过沾染了彩色墨料的粗头毛笔。

时忬举在手里,研究片刻,又盯着身前的金箔宣纸看了看。

调转,提笔,握住,她凭借脑海中,为数不多关于毛笔画的记忆,在纸面上挥翰成风,笔走龙蛇。

接连画出7朵乌紫色的冠世墨玉牡丹花,外瓣呈现皇冠托挂型,内瓣褶叠。

继而对着手边,成排摆放的几根,粗细不一的毛笔,一番思虑,再换一根中细尖头笔,蘸取些许黑色墨汁,为花瓣依次添置墨色斑块。

小头毛笔蘸取姜黄颜料,采用一提一拉的笔法,画上圆尖型的花蕾,并描摹出少量穿插其中的雄蕊。

按照这种行云流水的思路,时忬今日,画了一幅肢体盘踞于牡丹花间的‘冠世噙龙图’。

金鳞龙龙首高昂,龙尾细长,全身覆盖泛着淡金光泽的璀璨鳞片,龙须飘逸,龙牙锋利,龙眼龙角威武霸气。

冠世墨玉质地铿锵,花中之王,株枝粗壮,茂密生长,错落有致间,尽显艳紫妖红的国色天香。

整体画风,既有飞龙在天的气势磅礴,又有竞相开放的雍容典雅。

可谓登堂入室,绘声绘影,妙手丹青,活灵活现。

后于宣纸空白页上方,赋诗李白的《清平调三首》。

‘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若非群玉山头见,会向瑶台月下逢。一枝红艳露凝香,云雨巫山枉断肠。

借问汉宫谁得似,可怜飞燕倚新妆。名花倾国两相欢,长得君王带笑看。解释春风无限恨,沉香亭北倚阑干。’

此诗虽未明言龙的巍峨,却通过描绘牡丹的美丽,展现其与龙相似的尊贵和神秘。

可见在时忬心中,无论龙或牡丹,都对她有着非比寻常的意义。

在她作画期间,原本寂寥无人的身边,逐渐在不声不响的情况下,围满了前来观赏的看客。

他们是由封清凝,霍靇为首的众人,见时忬作画完毕,放下毛笔。

忍不住被她高超精湛的画技字体,惊艳的拍手叫绝,一时之间掌声雷动。

这么做的后果是,他们成功将原本全神贯注的小女人,吓的哇哇大哭。

“哎呀…好好好,宝贝,不哭不哭,吓到了是不是?”

时央最先反应,伸手抱起坐在书桌后的时忬,走出老远的距离,又亲又哄。

“不怕啊宝贝~你看,奶奶他们夸你呢,说你画画好,对不对?”

霍九州就着掌心的手帕,帮时忬擦去小脸上晶莹的泪花,心疼的剑眉直皱。

“宝宝你看,有小猪佩奇~我们看动画片,不哭了好不好?”

楚邢宋3个男人手忙脚乱,掏出兜里的电话,放了部时忬爱看的国产动漫。

总算让她止住嘴里的哭声,把注意力转移到动画片上去。

几个男人松了口气,冷静过后,心中不禁暗自责怪,这帮人也真是的,来也不跟人家招呼一声。

还突然鼓掌喝彩,别说时忬,他们都跟着吓了一跳。

“忬儿的国画,当真神形兼备,呼之欲出,可见应家对她的栽培,有多么用心良苦。”

相比那头的心慌意乱,霍靇这边,就要安闲自在多了,他们拿起时忬的画作,交口称赞。

封清凝将忧心忡忡的目光,从不远处的时忬,转回霍靇身上,谦和的笑笑。

“师兄过奖了,忬儿也就这点特长,还都被您两句话给夸完了。”

“哈哈哈。”

霍政通满面含春,捏着时忬的毛笔画,爱不释手。

“我终于知道,阿忬跟阿央过于自谦这点,到底是像谁了,这可都是应太您,教导有方啊。”

众人相视而笑,气氛一片热潮。

……

“我觉得,以时忬目前思路清晰的状况,咱们已经可以开始,着手进行下个阶段的治疗了。

前提是,待到此行结束,时央跟奶奶离她而去的时候,时忬能做到不哭不闹。”

将时忬安置进楚盺位于顶楼的卧房,为她备好零食牛奶,放好动画片。

谢弋修把小女人,托给沈茗星和夏栀照顾,带着几个男人借一步说话。

时央一听,立马不干了。

“我说弋修哥,你怎么一天总想着让忬儿离开我跟奶奶,你跟我仨有仇啊?”

啧!

什么话这是?

谢弋修一瞪眼睛,当场无语。

“瞧你说的,我跟你仨没仇,应家还对我有恩呢!但你总得让她试着接受家门以外的陌生环境吧?

人要长大的第一步,就是脱离家庭。同理,一个重症心理病患,亦是如此。

这怎么还扯到我跟你仨有仇上去了?真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