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个圆啊圆丶 作品

第522章 ‘隔空取物术\’

“你说…我的衣服,玉卿能穿上不?”

渡戊似乎也知道,她是在思考些什么,上下左右对着一躺一站的两个女人,来回打量好几圈。

再结合他当年,轻薄玉卿时的真实感受,点了个头。

“我觉得能。可是你这套衣服,造价应该挺贵的吧?再说,给了她你穿什么啊?”

时忬想了想。

“再从家里偷一件呗。”

说着,她动用‘天女灵力’中的‘隔空取物术’。

自应家老宅顶楼主卧,她本人的衣帽间里,拿了套睡裙来。

虽然款式不太理想,但就这样吧,主要她还赶时间,急着回去呢。

单手托起‘偷来’的衣服,伴随掌心溢出数道银星花瓣光波。

时忬几个华丽地转身过后,顺利拆解发型,将满头暗红的微卷秀发披散下来,脱掉身上的汉服,把睡裙换好。

再采取相同的方式,帮玉卿换上新衣服,这下看起来,她跟洵一就登对多了。

重新把剪好的‘囍’字,放置两人中间,时忬还特地帮玉卿补了个颜色鲜艳的口红。

又用她穿过的衣服,做了朵七彩喜花,两端多余的绸带,分别填进两人的双手握住,并盖好棺钵,恢复原状。

时忬在忙碌正事的时候,渡戊始终在盯着她看。

她新换的纱裙,不过是样式普通的宽松禅意,开衫吊带两件套。

整体无任何多余的花纹跟装饰,纯白真丝吊带长裙略微修身,一垂到地,外配的纱制连帽开衫,偏向淡米素色。

袖口是不规则的宽大荷叶褶边设计,搭配她满头鬓影婆娑的齐背长发,脸上恬淡精致的纯欲妆容。

有种神清骨秀,出水芙蓉的婉风流转感。

当真绝美!

渡戊还如痴如醉,迷失在时忬惊为天人的美貌里。

身前的小女人,已然挥出藏于筋脉之中的霜湛鹤雪剑,剑尖直指玉卿棺钵,印有她名字的那道,凸起的横楞边缘。

“唰”“唰”几下,刻出行云流水,娟秀苍劲的‘洵一’瘦金体二字。

哎哟他的先人哦!

渡戊简直惊呆了!小时忬连字都写的这么好吗?

这天下到底有什么事,是她不会干的啊?

做完一切,时忬收剑,对着玉卿的棺钵看了两眼,抬脚,又去到她女儿初琛的棺钵前看了两眼。

诶?

她怎么突然觉得这么奇怪啊?

玉卿的夫君明明叫洵一,结果他们的女儿姓初?

似乎看穿了她心底的顾虑,渡戊被她这副有苦难言的小模样,逗得忍俊不禁。

“哈哈哈!小时忬,你也太可爱了吧!这有什么的?如你所言,你们天仙一脉的后代,一生可以拥有很多男人。”

“同外戚生个孩儿又如何?就当她是叫洵初琛,当年少写了个字儿呗!”

时忬无语,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

可事到如今,她也只能装作视而不见。

了却洵一的心愿,时忬绕开周身排列整齐,错落有致的棺钵。

径直去到最后一个,刻有‘应时忬’三字的棺材边坐下。

渡戊见状,立马不高兴了。

“小时忬,你们天女一族怎能如此放肆?你人还活的好好的,为何连棺材都给你提前备好了?还刻着你的名字,这多不吉利啊?”

时忬就知道他会这么说,也不意外。

“每当‘小天女’一族,有新成员降生,这里都会自动生成,一个全新的冰岩棺钵,上边刻着她们各自的姓名。”

“用作昭告天下,举国同庆。这是天女氏族,留存多年的规则,无人可破。”

渡戊懵懂地点点头,一族有一族的俭以养德,他虽无法接受,但要学会尊重。

“那…为何这上边,也没有你未来相公的名字?”

时忬一愣,随即忍不住抽了抽无语的嘴角,合着她刚才那些话都白说了?

“这位公子,麻烦您想好再问行吗?我还没结婚呢!你到底是想让人家,帮我刻谁的名字啊?这是装死人的棺材,不是月老的红线!”

“额……”

渡戊当场被自己蠢哭,原地尴尬三秒,又讪讪的笑笑。

“嘿嘿…哎哟,对不起嘛。”

注意到位于他们前边的两个棺钵里,空无一人,唯独刻了四个既定的名字。

分别是:洛姝,应知屹,岳清葶,洛宥言。

渡戊不禁好奇。

“小时忬,这还没入殡的四位,正是你的父母跟祖父母吧?据我所知,他们已过世多年了,那遗体呢?怎么还不差人送来?”

时忬笔直纤长的双腿一抬,整个人就悠闲地侧躺在,棺钵表面寒气刺骨的冰晶岩台上。

一手无所事事地杵着脑袋,一手打出一束璀璨的花瓣银光,掀开那两个空白棺钵的玉盖。

“我爸妈的遗体,葬在应家祠堂,之前我没能开启体内的‘天女灵力’,也就没法让他们落叶归根。”

“不过,凡是天女族人死后,在期满百年之时,都会自动从原有的墓冢消失,带着伴侣的遗体,回到这里,并躺进专属他们各自的棺钵里。”

“这也是当年,玉卿的尸身,会从你哥哥棺中,飞升上天的原因。”

原来如此!

渡戊又问。

“那你祖父母的尸身呢?也葬在你们应家的祠堂里?”

有关这个问题,时忬暂且不想过多言语,毕竟还没到合适的契机。

都说了,霍靇爱她外婆成性,她的遗体,又怎会是葬在应家祠堂里?

真是讽刺的很。

时忬没由来的哂笑一声,她甚至毫无征兆,伸出两根光洁的手指,一提一捏。

原本还握在应家老宅客厅,楚盺手里的温酒瓶,就轻而易举,去到时忬掌心。

“哎?”

楚盺吓了一跳,随即抬头,看向不远处的监视画面,一时间苦笑连天。

她就不能等等吗?他还没热好呢?

他多想把这句话说给时忬听,可想也知道,她此刻身处的位置,距离自己相差甚远,说了她也听不见。

“呀!你咋还喝上了?是我问到你的伤心处了吗?”

见时忬举着不知从哪里,偷来的温酒瓶,自饮自酌,渡戊馋的口水横流。

“再说了,有好酒你怎么能自己喝呢?不分我一盏吗?这酒闻着都香。”

渡戊贪婪地靠近时忬,徒手变出万花筒,伸了个造型古朴的青玉酒壶,凑到她面前,示意她给自己倒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