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if线：斯内普的时钟（4）
一切发生的是如此的猝不及防，直到风吹散灰烬，仍没有人愿意承认邓布利多死了……
但当斯内普打开邓布利多办公室的那一刻，已经容不得他们不信了。
高挂起的画像好像一直在沉睡，但麦格教授说她看见他眨了一下眼……
德拉科彻底颓然下去，他亲眼看到了烈火灼烧食死徒时，他们的双手是如何蜷缩起来。他不敢想象邓布利多要遭受怎样的痛苦……他究竟做了什么……这一切都和他没有关系……对，这不是因为他……对……
令大家感觉可悲的是：如此伟大的一位尊者竟然连尸骨都没有留下。
霍格沃茨的课程全部都暂停了，教授们仍旧不敢相信他已经离去，可是消息是隐瞒不住的。
第二日，霍格沃茨内萦绕着死气沉沉的灰暗气氛，无数的猫头鹰堵住了礼堂的大门。
第三日，猫头鹰的数量不见少，与它们一起来的还有担忧孩子的学生家长。
第四日、第五日……
1996年圣诞节来临，天上的白雪掩埋了倒塌的高塔。许多学生们趁此刻离开了学校，也有许多巫师赶来。鲜花堆满了雪地，遮掩了火焰肆虐过的痕迹。
魔法部的部长斯克林杰也来到了学校，他试图盘问学校内的教职工与学生那天晚上都发生了什么，可没有人能回答他。
斯内普按照邓布利多早就立下的遗嘱继承了校长的职位……继承了他的一切。斯克林杰不断地盘问着他，可依旧是一无所获。
哈利恍恍惚惚地站在倒塌的高塔前，一切来得太突然了，他还什么都没有准备好。他看向沉着脸应付着魔法部部长的斯内普，不知道要作何反应。
斯内普的目光落在哈利的身上，最后不耐烦地挪走了。但在应付完魔法部，凤凰社人员聚集在一起的时候，他还是叫住了哈利，将手中的金色飞贼抛了出去，又把一本书丢在了桌子上，“邓布利多留给你……和格兰杰的。”他冷漠地转身。
“只有这些吗？”哈利愣了愣，觉得不该是这样。
斯内普语气讥讽，“你认为我会扣留邓布利多留给你们的东西？你在侮辱我吗？如果不是物品公正需要借由魔法部的手，你以为我会乐意管你的事情。”
“我可没有时间等魔法部松开对你的监视，希望你聪明一些。”他冷笑着，大步离去，只给哈利留下了一个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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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死徒会议上，斯内普迟来了片刻，但伏地魔没有像对待其他人一样气恼，反而语气稍缓，“西弗勒斯，坐在这里吧。”
这样的场合斯内普不知道经历过多少次，可如今坐在他对面的人还不知道在哪里。
斯内普说：“凤凰社打算让波特躲到他的血亲家中……”
他语气稍顿，“因为那个魔法，魔法会庇佑他直到成年。现在邓布利多……请原谅我并没亲眼见到邓布利多的尸体，但现在霍格沃茨确实承认了我是学校的校长，我想他死了吧。”
多洛霍夫插嘴道：“斯内普你有在废墟里找到老魔杖的踪迹吗？”
斯内普轻轻摇头，“我可不知道邓布利多与老魔杖有什么关系，况且如果不是霍格沃茨的教授们阻拦的及时，恐怕霍格沃茨内被烧尽的不会只有一座高塔了……安东宁，你是从高塔上逃出来的食死徒？”
安东宁·多洛霍夫的脸上还有被厉火灼烧的疤痕，他的嘴角耷拉着，似乎不满斯内普的话语，“对，我亲眼看见格林德沃对邓布利多动手，最后他们同归于尽了。格林德沃在死前说是邓布利多夺走了老魔杖，恐怕他是想要报复他，老魔杖……可惜。”
“只是一根魔杖罢了，只是可惜再也没有魔杖能够配得上我了。”伏地魔打断了他们的话语，看向斯内普：“血亲家中——他何时会逃出霍格沃茨。”
斯内普恭敬地说：“凤凰社的人并无意让他离开，他们认为只要加强巡逻，霍格沃茨城堡仍旧安全。但现在我才是霍格沃茨的校长，尽管我没办法左右那些巫师的想法，但是我能够左右哈利·波特能不能留下来。我认为在城堡外与保卫霍格沃茨的巫师作战不如将决斗场转移到波特的亲人家中。波特逼出霍格沃茨，他只会有这么一个去处。”
斯内普微微抬眼，直视着他的目光。
“我很期待。”伏地魔说。
亚克斯利的目光不断试探着黑魔王，直到伏地魔察觉到，他轻轻抬起手，示意着他开口。
亚克斯利说：“主人，只要再给我一些时间，我们就可以在不引起魔法界强烈反抗的情况下占领魔法部。毕竟魔法部的部长斯克林杰实在算是一个棘手人物。”
斯内普突兀的嗤笑声打断了他的报告，亚克斯利的目光中夹杂着恼怒，“你在质疑我的行动吗？”
斯内普低声说：“不激烈反抗……食死徒可从不在意这些。”
“温和手段不过是糖衣，亚克斯利。”伏地魔突然开口，“但斯克林杰的骨头确实硬。”
斯内普说：“既然邓布利多已死，魔法部的一切反抗都将是垂死挣扎，凤凰社仍在霍格沃茨内困兽犹斗。只有掌握了魔法部，食死徒才有权力插手霍格沃茨内的事务，我才能做成城堡真正的话事者——”
他语气稍顿，“即使成为了校长，但要以不暴露为底线，我恐怕会束手束脚，我需要食死徒以官方的名头强迫我接纳，才能将波特赶到食死徒能触及到的地方。”
伏地魔似乎是心动了，他尖锐的指甲轻轻划过木质的会议桌，刺耳的声音与纳吉尼在地面上攀爬时，鳞片刮擦地板的“滋滋”声混在一起，被安静的会议室衬托出。
“好——西弗勒斯，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亚克斯利，攻占魔法部的任务就交给你了……当然，现在最主要的事情是救出食死徒的同伴。”伏地魔说。
他的话语让一直低头沉默不语的纳西莎攥紧了膝盖上的长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