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章 心眼太坏了
沉默半响。
朴智妍抬起头。
脸色蔫蔫的，再没了一开始的憨直。
看李承信一眼，朴智妍道：“好歹咱们现在也认识了，勉强算朋友吧。做朋友义气第一，哪能……”
“拜拜！”
李承信直接起身，挥手赶人。
扯什么淡呢！
利诱不成就上感情牌？
打感情牌也行，前提至少咱俩得先有感情啊。
两张嘴皮子一吧唧，就让我舍生忘死，你这是侮辱谁智商呢？
西八！
就是当舔狗，你至少也得先让我舔舔吧。
什么玩意都没——
哪凉快哪呆着去！
朴智妍黏在沙发上不动，目光闪烁。
过了会儿。
又仔细看李承信一眼，似下定决心，郁闷道：“行了行了，一点人情味都没。——你就说我值什么价吧。”
李承信不禁一怔。
什么个意思？
你还……真卖自己啊？
服了！
朴智妍道：“愣着干嘛。说啊。你就说我值什么价？”
李承信无语。
但生意都送上门了，想到朴智妍t-ara的身份，想到纯爱值——好吧。坏男人就是我，我就是李承信！
李承信当即道：“三个建议。”
朴智妍怒了：“三个建议？我就值这个价？”
李承信摊手：“《资本论》看过没？一个商品的价值包含两部分：劳动力和有用性。”
朴智妍：“……”
一脸懵。
能不能说人话？
李承信道：“算了，我就再说得简单点。咱们俩现在是在交易，这一点没疑问吧？”
朴智妍点头。
李承信道：“比如你去买一件衣服，地摊货和大品牌，你说它们两者之间的差异在哪？”
朴智妍道：“大品牌的衣服质量更好，更漂亮……”想了想，又补充道，“……也更有面子。”
李承信道：“但不管是地摊货还是大品牌，衣服本身的实质作用是保暖和蔽体对吧？”
朴智妍点头。
李承信道：“大品牌之所以比地摊货贵，就在于你刚才提到的那些在本身实质价值外的附加价值，这一点你也没疑问吧？”
朴智妍点头。
李承信道：“那现在就来谈谈你的价值。——你是个女生，是个漂亮女生，还是个小有人气和知名度的漂亮女生。也就是说，你相比普通女生而言，你高于她们的价值就在于‘漂亮’和‘知名度’这两点。”
朴智妍愣了下，继续点头。
李承信道：“但你们t-ara现在名声不好，你们的人气也远不如之前，这代表什么不用我再多说了吧。”
朴智妍有点迷糊了，似乎懂了，又好像没懂。
李承信又道：“接下来再说‘漂亮’这一附加价值。漂亮也是分几个等级的，国色天香、举世无双这一极度稀缺性的美貌，才具有高价值。但恕我直言，说得稍微坦诚点。你是很漂亮，但你的漂亮还达不到这个等级。所以你的‘漂亮’不具有稀缺性。
换言之，如果还用衣服举例。
地摊货，小品牌，大品牌，你是属于中间态，在小品牌这个层次。”
朴智妍：“……”
不爽。
但没法否认。
李承信道：“所以我不可能用奢侈品的价格去买一件小品牌的衣服。这点你也没疑议吧？”
朴智妍：“……”
我很有疑议——
你说话也太损了吧！
瞪李承信一眼，朴智妍道：“但我就值三个建议，你是不是也太过分了？你就只动动嘴，其他什么都不做，我就这么把自己卖给你了？”
李承信道：“我觉得你是不是忽略了一个关键。”
朴智妍问：“什么关键？”
李承信道：“如果我把一件商品买回家，比如衣服吧，我对这件衣服就拥有了绝对所有权。我不仅享有了长期使用的权力，我还拥有了随意处置权。但你是衣服吗？你不是啊。我对你既没有随意处置权，甚至长期拥有权都没。少了‘随意处置权’和‘长期拥有权’这两个附加价值，你本身的价值自然要相应下调。
我这样讲你应该能理解，也能接受吧？”
朴智妍：“……”
彻底懵了。
她觉得李承信说得没问题，但莫名又感觉不是这么回事。
李承信又道：“而且你也轻视了我给你的三个建议。这三个建议等于给你指明了三个方向。你知道对于迷路的人来说，有明确方向才是他的生机所在。你们t-ara、包括你现在都是迷途者。人想把事情做好的前提，就是要先知道怎么做。
我给你的三个建议实际上远远超出你自身的价值。
我这么说你可能不太高兴。
但我们现在就来说一下你付出了什么吧。
我就说得粗俗点，不那么文雅了。
你的付出其实就只有你自己，你就只是陪我睡了，仅此而已。
你既不会给我钱，我也不需要你其他的。
如果我长得丑，我身材一般，对你的情绪造成了负面影响，你感觉吃亏了，你感觉受到羞辱，那可以说你付出了你自认高于我的价值。
但实际上不是。
我长得还行，身材也不错，至少还算赏心悦目。
我性格也不刁钻，也没什么恶劣偏好，你也不用有其他担心。
甚至是你主动找过来，主动开口要跟我交易，不是受我压迫和胁迫，你情绪上自然也谈不上什么羞辱和屈辱。
更甚至在我们发生关系的过程中，我们是相互愉悦，你也在享受。
可以说你实际上没任何损失，就换来了我对你的帮助。
所以……
我觉得我的开价很合理。
不仅合理。
我实际已经开出了高于你价值的酬劳。”
朴智妍：“……”
是这么回事吗？
好像……
也没错。
朴智妍感觉脑子懵懵的，完全被李承信说傻了。
想了半天，缕不清楚。
算了！
懒得想了！
朴智妍猛然站起身，看向李承信：“絮絮叨叨一大堆，听不懂你说什么。——不说废话，就谈正事。接下来怎么做？——你是先付款，还是先收货？”
李承信：“……”
靠！
你玩真的啊？
他虽然是起了一些心思，但更多是逗逗朴智妍。
说到底两人才见了两次，他不觉得朴智妍真干脆利落。
然而事实证明——
他不懂女人！
扯扯嘴角，李承信道：“那个……货到付款。”
朴智妍道：“行！”
说着，转身走向洗浴间——
“我先去洗澡，你要不要进来……自己决定！”
李承信：“……”
愣了！
什么意思？
又耍小心机，对我考验？
如果我伟光正，我就不进去。如果我矮黑挫，就当是交易。
——这是要煎熬我良心啊。
小姑娘心眼真是太坏了！
李承信眼神游移，迟疑不决。
半响。
洗浴间方向传来哗哗的流水声。
李承信看一眼，收回目光。
又看一眼，再收回目光。
再看一眼……
再看一眼……
再看一眼……
坏男人就是我，我就是李承信啊！